紀曉君 

太陽 風 草原的聲音

「在黑暗中,你凝神諦聽:這就是太陽、風、與草原的歌聲嗎?這麼溫柔、充滿了復甦的力量。」

紀曉君,這是她漢文名字,在卑南,她的故鄉,他們叫她Samingad,就是「獨一無二」的意思--獨一無二的寶物,獨一無二的、神話的女兒。

曉君的歌聲,是被高山、海洋與草原所滋養的,她的血液裡流著古老族人的欣喜、悲傷與勇敢。族人傳統的吟唱,為除草、為孩童、為祭典,都記載在口耳相傳的舞步和歌聲密碼中,曉君的外婆曾修花女士,目前就是卑南族歌謠的傳承者。

她看著外婆、看著族中長輩,她知道他們千百年來要說的話,就在歌聲裡。作為一個原住民,曉君承繼著快樂、開朗、愛玩愛鬧的天真性情,但是有時妳會看到她眉下的一抹暗影。17歲來到台北,她知道都市裡的人不太快?她想,他們的故鄉在哪裡?他們有所愛的人嗎?他們有相信的價值嗎?

當曉君開始唱歌,都市裡的人都停下了腳步,

抬頭尋找聲音的來處--

於是曉君帶著她的聲音,進入世界的聚光燈下,當她在唱歌時,世界凝神諦聽?而台灣的我們,就要開始發現,這帶著聖潔氣味的音色。

吟唱聖民歌,是觸覺、是嗅覺、是禱告、是秘境?是一片新天地。

關於紀曉君

台灣卑南族,卑南母語名字是Samingad(漢音為:莎牧岸,漢譯為〝獨一無二〞的意思),1977年10月2日出生於台灣省台東市南王村的音樂世家,祖母曾修花女士是目前卑南歌謠的傳承代表,家人均為台灣卑南音樂有極大的貢獻,由於出生於音樂家庭,因此Samingad從小就耳濡目染了卑南音樂的傳唱文化,從小就與家人在部落的各祭典中演唱,並在美麗的歌謠中成長。

十七歲時,Samingad來到台北,五光十色,繁華絢麗的城市,一度使她困惑,當她找到迷思的源頭,使她終於瞭解到,她的語言,她的文化,她的世界,甚至於她的呼吸,原來仍與那些伴隨她成長的家鄉、音樂已密不可分,於是她勇敢的用歌聲來回應了這城市,也與一群原住民的音樂朋友,展開了各種不同型態音樂的表演。

累積了多樣的表演經驗之後,Samingad一路堅持用她的母語演唱原住民歌謠的表演方式,讓她在掌聲中,體驗到美麗歌謠的共鳴,並不界定在語言的分際,而在心靈的互通,也因此在大家的期待之下,她決定用她最熟悉也是最愛的故鄉歌謠,來做為積極發展個人歌唱生命的第一步,而當她決定這個夢想的同時,她悄悄的告訴祖母,她要把這些最美麗的歌謠,唱給全世界的人聽。

台灣魔岩唱片在經過多年尋找音樂的原貌與本質意義的努力之下,在郭英男〝生命之環〞的聲音中,清楚的知道,我們終於擁有了站在世界音樂舞台上,自己的聲音!自己的太陽!現在,Samingad這個22歲的年輕女孩,更要用她自己的光與熱,用力的唱出她所擁有,在歲月淬鍊下,永遠不老的古調。

每次當她用如陽光般燦爛又靦腆的笑容,站在舞台上,屏氣凝神的唱出第一個聲音,我們每一回的震驚與隨她投入的感動,都久久不能自己。

聽過她唱私歌,你會瞭解,Samingad,這〝獨一無二〞真正的意思。

「她的歌聲,像草原的風、像太陽的光芒?--日本樂評形容

在日本涉谷東急文化村的音樂廳內,時間彷彿就停留在這一刻,當聚光燈打在她五官鮮明的臉上,昂然挺立的站姿,近800人屏氣凝神地傾聽,歌者蕩氣迴腸的聲音,隨著高音的婉轉上升,也將聽眾的心緊緊繫住,跟著她的歌聲起舞,成功地擄獲大家的心?

這是紀曉君與台灣阿美族長老郭英男應邀參加今年九月十四、十五日兩天在日本東京涉谷舉辦「一九九九年愛與夢」音樂節表演現場的真實感動。

一向主張音樂無國界的日本「愛與夢音樂節」在十週年紀念邀請紀曉君與郭英男赴日本表演,激情與感動,真實而不造作,原住民的歌聲與音樂,深深打動了日本的觀眾,甚至讓個性拘謹的日本人也隨著音樂打起拍子來。而日本樂評在觀賞曉君的演出後,皆給予極高的評價,或許他們並不了解曉君在唱什麼,但是感動人心的音樂,並不界定在語言的分際,曉君豐潤獨特的嗓音,卻深深撼動了他們的靈魂深處,當你聽過曉君的聲音,你就會明瞭為何日本樂評說她的聲音是「草原的風,太陽的光芒」。

關於這張專輯

1996年夏天 鄭捷任 遇見 紀曉君

當時曉君18歲,已由台東上來台北。

在一次機緣巧合的情況下,捷任聽見了曉君在唱著自己的母語歌謠,那美麗動人的聲音,如風吹過草原的時而狂放熱情,時而仁慈溫柔的音符纏繞,令捷任思念起一種情緒,一種音樂的情緒,因此,製作人鄭捷任跟著曉君的音樂,到了台東,進入了卑南族南王部落的生活,也進入了南王人生活中的音樂。

當曉君的音樂在形成之前,捷任將曉君介紹給當時做獨立品牌的〝恨流行〞唱片公司,並開始做曉君的專輯,1998年夏天,〝恨流行〞音樂的部份工作人員又成立了〝角頭〞音樂,而曉君的音樂製作,也因此停留在〝恨流行〞,一直積極的在尋找任何可能的機會。

1998年冬天,捷任透過朋友的輾轉介紹,將曉君的音樂給一些音樂圈重量級的製作人聽,一個冷冷的冬日,製作人賈敏恕聽見紀曉君的這張專輯,當下立即震驚於音樂的質地,第一個反應是,〝聽見這樣的音樂,會立刻想要反省,我們現在在做什麼?〞

賈敏恕於是開始和〝恨流行〞的蕭福德取得共識,將曉君的專輯由〝恨流行〞移轉到魔岩唱片,並延續製作人捷任的最初想法,繼續由捷任完成他對曉君音樂該有的情感與樣貌,而曉君一再的在音樂中展現她對音樂的生命穿透力與爆發力,更令我們執著的將這張專輯做最好的呈現。

一年之後,在公元2000年前的最後一個季節,我們用最感動的態度,

讓你聽見

紀曉君 太陽 風 草原的聲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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