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公共電視─面對國家

嚴法重刑救治安
日 期: 2005-04-23
時 間:每週六晚間八點至九點 製作人:黃明明
主持人:謝金河



面對國家第九十三集 來賓施茂林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各位觀眾大家晚安,我是謝金河,歡迎再度收看公共電視為您製播的面對國家。我們常講,司法是社會最後的準繩,也是法治國家最後的精神,今天我們要來探討,在整個台灣全力拚治安的過程當中,我們整個司法體系在拚治安的過程,到底它要扮演什麼樣的角色。今天在一個小時的節目當中,我們非常高興邀請到法務部長 施茂林施部長來到我們節目當中,他要來跟大家暢談,整個他上任,部長到現在大約將近三個月,在這三個月的任期當中,他有很多新的抱負,我們在很多的場合當中,經常有人在評論我們施部長,各方對他口碑非常好,我們希望他在未來的司法改革當中,他能夠扮演非常重要角色,今天特別問候,部長好。
   
   施茂林:主持人好,各位觀眾大家好,晚安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想我們來看一下,我們謝院長,現在把拚治安當成他上任之後非常重要的目標,我們在公共電視可能幾個禮拜之前,訪問了內政部長 蘇嘉全蘇部長,他在拚治安的過程當中,他有一些無力感,這個很多無力感,事實上也是對司法這個部分,他有一些看法,比方說他認為,現在現行的嫌犯,警察捉到嫌犯之後,大概有95%都交保了,這個交保之後,事實上這個交保出來之後,他又衍生更多的問題,在這個上面,我想如果說我們警察這樣辛苦去抓犯人,但這個犯人抓到之後,法院它又交保,在這個交保之後,我們拚治安當中,事實上社會有一些不同的看法,有人認為現在我們法律的審判太過輕了,對犯人給他太好的人權、待遇也太好,所以這個犯罪,它沒有辦法得到懲罰的一個目標。比方說現在看到新加坡,如果你犯罪,大家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個鞭刑,聽說鞭刑打一下,好幾個月都不能動,打下去,尿都會尿出來,所以那個是會讓犯罪者在犯案過程當中,他會產生警惕。台灣現在看起來就是說,我們現在先從交保制度來談,這個在拚治安過程當中,我們在整個司法體系怎麼來配合我們謝院長,達到拚治安的目標?
   
   施茂林:我想交保牽涉的問題比較多,那當然,檢警調辦的案子,是不是重大,如果查獲的案子比較輕微,你說要讓法官願意收押,可能性不大,所以我們在辦案的過程當中,應該是盡量抓到重大案子的嫌疑犯,然後我們檢察官,應該根據這個事實跟證據,因為他要符合羈押的要件,盡量申請法官來收押,然後如果法官不准,我們會馬上提出抗告,所以這當中要檢警調配合,所以我們也希望警察,如果你認為這個案子有必要收押的話,應該把相關的事實跟證據提出來,在你的移送書上面就註明,那麼檢察官如果認為這個案子重大,這個被告一而再地犯罪,我們認為應該把他做隔離措施,也許就趕快申請羈押,我想這樣的話,雙方來合作說服法官,他願意裁定來收押。那為了防範人犯該押,我沒有押,我們最近幾天剛剛發布十二項羈押的具體措施,這措施就是達到不要疏漏,該押的我們就要押,不該押的我們也不能押,因為法律對羈押的條件,有一定的限制,譬如說一而再,再而三犯罪,不畏檢警調同仁的偵辦,等於是對公權力的挑戰,對超市、超商搶奪、連續犯罪,譬如性侵害,重大的一些經濟案子,我們盡量都能夠申請羈押,所以這個做法,是以不疏漏為原則,因為不可能每個案子都申請羈押,這是我們老百姓可能要了解,但是我們檢警調同仁也要努力,不要讓該押的人犯在外面繼續犯罪,避免說像前面幾個很重大的案子,社會評論很多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剛才部長也提到,像薛球這個案子,是社會上大家議論紛紛,也就是說,原來薛球是警察在槍林彈雨中抓到的,抓到之後呢,在苗栗的時候就放了,放了之後呢,大家一下子就抓不到了,他又出來犯很多案子,後來我相信,聽說放了他的檢察官,後來遭受到很大的壓力嘛,從薛球這個案子,也給了大家高度的啟發。後來我看法務部有十一類的聲押重犯,我們來看一下:一個就是攻擊執法人員,第二個是攻擊司法或警察機關,第三個是累犯預防性的羈押,第四個是公共場所攻擊婦女,第五項是習慣性虐待婦女兒童,第六項是產銷黑心商品,第七項是重大連續搶劫犯,第八項是槍砲炸彈客,第九項是縱火潑酸,第十項是提款機人頭戶詐騙,第十一項是流竄各地的犯案。這個我想,大家都覺得說,現在比較具體了,比較具體之後,現在有一項,這裡面大概最近都在討論就是,襲擊警察,也就是說,現在像汐止那個兩名警察遭到襲擊,有一位是在被重傷害之後,死亡了,這個是引起社會很高度的震驚,類似這種重刑犯,以後我們在處置這種嫌犯攻擊警察的事件,我們是不是應該從重量刑?
   
   施茂林:這個要,而且我們以後會在起訴的時候,在起訴書上就要求法院從重量刑,我們現在新的制度是,檢察官會到公判庭,去到庭論告,會再根據被告犯後的態度、包括他所犯的情節,也許查到新的事實,我們可能會要求甚至於再加重,所以這個工作,如果做得落實,我們可能社會就可以期待罪當其刑,他犯多少罪、怎麼樣的罪,給他適當的刑度,讓他達到…等於我們一個應有的處罰,讓其他人可以看起來,不至於認為有僥倖之心。所以刑法其實有幾個功能,一個是教育型,有的是威嚇,有的是多少有報復刑度,拿這三個,哪一個是取其平衡,是要我們檢察官、法官,大家應該用一點智慧,達到最好的平衡點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社會上有兩種看法,一方會認為說,我們現在治安的情況這麼壞,應該治亂世用重典,但是另外一方面又考慮到人權的問題,像我們陳前部長,他有一度是希望廢掉死刑,所以這個就是說,他有兩派不同的看法,台灣,我聽到很多聲音,大家都覺得說,我們現在治安實在是不夠好,所以要不要把死刑廢掉,大家都覺得還有討論的空間,部長上任到現在為止,我想你從來沒有對要不要廢除死刑,有任何表態,部長對這個看法,有什麼基本的理念?
   
   施茂林:如果從長遠來講,法務部的原來政策,就朝廢除死刑在努力,當然這裡要採取階段性的,最重要的是社會一般人的接受度,大家認為死刑廢除,對治安會不會有影響,如果有重大影響,我們在推動這個政策,我們必須考慮到民眾的感受跟期待,所以法務部目前是有採逐步的一個做法,但是什麼時機達到可以完全廢除死刑,我們可能會做民調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時機還沒到。
   
   施茂林:對,目前坦白講,時機還沒到,所以包括總統在內,這是一個政策,但是要達到完全廢除死刑,可能要取得全民的共識,法務部絕對不會輕易地就貿然宣布哪一天就是死刑,所以我想這是給社會、一般民眾一個了解,當然做民調,又牽涉到社會治安,當治安很好的時候,可能民調會比較願意接受,這個治安不好,我看就很難。那因此,另外一方面我們要考慮到要達到廢除死刑,還要有一些配套的做法,譬如說我們假釋從嚴,然後不悔改,就讓他終生在監獄服刑,這樣的話,我想民眾的擔心度會降低,所以我想取得共識,是我們法務部將努力的一個方向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社會上,也有另外一個疑慮,我們現在假釋的門檻,看起來不是很高,就是關個幾年之後,他就假釋了,但是假釋出來之後,我們近來看報紙說,那個假釋犯又犯案了,而這個犯案之後,通常都是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,也就是說,他沒有犯罪之前,也許他手法沒有那麼高超,但是呢,關過再出來之後再犯案,通常來講,手法技術都很高明,所以就變成說,好像監獄變成一個學藝的地方,他進到裡面去,後面出來的犯罪技巧更高了,在這種情況之下,我們經常一個重刑犯關了幾年出來之後,他又犯案,我不知道法務部,現在有沒有真正追蹤過說,假釋犯出來犯案的比例,到底有多高?
   
   施茂林:這個就是說,社會上也在呼籲我們對假釋的門檻,要不要重新再檢討,如果以假釋的核准率,從民國八十六年開始,一年比一年下降,現在是逐步在下降,如果跟日本來比,我們核准假釋的比例,也是比人家低快十個百分點。那民眾會感受,大概是幾個重大的案件,其實目前我們在監獄裡面,假釋以後,再犯率最高的是煙毒犯,反而不是一般重大治安的這些案件,那當然這個我們會再審慎地評估。目前我們基本上希望在監獄關的人,應該是該關的人,所以如果在監獄裡面,你不願意悔改,你也沒有悔改的可能性,套用我們法律的術語,叫做懺悔實據,如果欠缺的話,我們目前是很務實地、從嚴來審核,但是如果你願意悔改,你確實有悔改的跡象,我們從寬讓你出來,所以我們現在推的叫做「寬嚴並進」的行事政策,我們現在確實也徹底在實施,所以最近來講,我們可以看得出來,情節比較輕的,犯罪比較輕的被告,他要出來,假釋出來比較容易,那些重大刑案,你危害社會的可能性,很大的話,一般我們現在都很嚴在審核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部長剛剛講到這個煙毒犯,這點我一直…我們感受很強烈,上次我也跟蘇部長提過,我們現在台灣對販賣毒品、走私毒品這種懲罰,看起來在全亞洲,好像是滿輕的,我們如果相對於去新加坡、馬來西亞,我們到新加坡、馬來西亞這些國家,東南亞很多國家都是這個樣子,你在飛機上…還沒下飛機,其實就廣播了「走私毒品 唯一死刑」,這個他執法很嚴格,我有一年到新加坡去看,剛好一個香港人士幫人家帶行李,結果他大概在農曆春節那天,就槍斃了,他父親去幫他收拾骨灰,我們看到一版頭條,整個很大的照片,心中是一陣…那是感覺非常強烈,現在就是說,我們台灣在這種毒品的販賣,現在我聽說,有一個三振出局的制度。
   
   施茂林:對,三振法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三振法,第一次好像交付管束,第二次是判刑還比較輕,到第三次又抓到的時候,就很重了,這個制度它有一些閃避的空間,這個閃避空間,如果說我們跟其他亞洲國家毒品的這種刑罰,販賣毒品或吸毒的人,我們相對處分是最輕的話,會不會形成一個…我常開玩笑說,我們現在亞洲,我們常講說,我們要變成亞太營運中心,我們很多目標其實都沒有達成,但是有一個好像可以達成,就是「亞太毒品營運中心」,這個就是說,我們很多的制度,如果跟全世界、或其他亞洲周邊國家來比的話,我們在考量刑罰上面,看起來我們比較輕,比較輕的結果,就會容易說,亞洲所有毒品的販賣,慢慢它就以台灣作為轉運站,我最近看到有大陸的毒品、泰國的毒品,到台灣來分裝,因為刑度太輕之後,它就有很多流弊了。比方說我們現在看到很多home party的場合,大家吸毒非常多,雜交派對,包括現在校園當中學生現在吸毒的人數都急遽上升,這個就是說,我們面對毒品的氾濫,比方說我們現在看到最近殺警察的都煙癮發作,甚至於竹北有一個毒癮患者發作之後,他用瓦斯把警察給炸死了,這個都給社會留下非常多的遺憾,未來在對毒品…像我們現在監獄裡面很多像愛滋病的患者,聽說也有八成以上都是因為吸毒造成,而不是性交造成,這個就會變成我們將來在毒品的這種管制上面,我覺得我們漏洞好像很多,法務部在這個問題上,有沒有採取比較強力的措施?
   
   施茂林:從今年開始,經過行政院核定,變成「反毒作戰年」,因為我們發現很多的犯罪都跟毒品有關,所以以前傳統只是吸毒,現在吸毒的人,因為沒有錢買毒,可能會偷、會搶,甚至前一陣子有個案例,他去買毒品的時候,沒錢,乾脆把賣毒的人殺死,就不必給他錢,所以現在也變成社會治安一個很大的隱憂,法務部已經看到這一點,所以我們也正在加強,從幾個管道,譬如說,我們強烈去做一些宣導工作,希望不要再增加吸毒的人口,因為吸毒的人要改…很難啦這個是全世界上,幾乎是共同頭痛的一件犯罪,就是吸毒很難悔改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但是問題就是說,我們如果對販毒的人,我們課以的刑罰不夠嚴的話,我看美國有個例子,雷根當加州州長的時候,他開始取締毒品販賣的人,他對販賣毒品處分很重,結果原來加州是毒品氾濫,後來因為他實在太嚴了,所以沒辦法,那個毒品的販賣的人又把基地轉移到洛杉磯去了,所以這個就是說,我們將來如果對照泰國、對照新加坡、對照馬來西亞,我們如果說販毒的人在台灣,他受到的懲罰是最輕的話,那就很可能全世界毒品都拿來台灣來賣,這個是我們法務部是不是想要遏阻這個事?
   
   施茂林:我們準備積極查緝毒品,而且要求從重量刑,這個可能我們也希望,我們檢察官在法庭上多一點著墨,那量刑會不如大家預期,可能跟法官的看法有關,其實我們目前的刑度不輕耶,我們現在很多都認為這個刑度輕,我覺得不是法律的原因,可能是我們執法者,尤其是法官在審判,他有一些他自己的考量、或是他個人的認知,所以會變成刑度不如大家預期,這一點我們檢察官…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部長,這個是不是我們分成兩個層次來講,一個就是說吸毒的人,吸毒的人,因為他是被動的嘛,但是販毒的人,我們要加重,我覺得應該是…
   
   施茂林:沒錯,在販毒的這個部分,要加重才對嘛,所以我們現在包括警察、調查員、檢察官,我們有專門的人都在查辦這個,甚至於我們也跟美國的緝毒局合作,辦了幾個跨國際的,甚至於兩岸毒品轉運的犯罪,也請他們提供一些查緝毒品的技巧,查到我們也不手軟,絕對要求從重量刑,所以未來,如果法官刑度比較低,我們可能甚至於上訴到高等法院,由這邊希望能夠加重,因為這個表面看起來,他只是賣毒,但是他破壞一個社會秩序、一個家庭,甚至影響到他周遭的人,那這個人…因為吸毒犯的很大的特性,沒有罪惡感、而且沒有親情,所以這個家裡有人吸毒,為什麼連他父母會殺,就是在這個地方,所以他危害社會是很深遠的,所以這點,我們一定會把他當作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再來第三個部分就是要來戒毒,戒毒,我們嘗試勒戒的部分,我們也引用了很多新的技巧,不過可以在這邊做個說明,全世界上到現在沒有哪一個國家,敢說他的戒毒的方法是最好的,所以我們現在正在開發本土型的,結合我們國內的心理、諮商、精神科,還有我們的觀護界的同仁,包括監所,希望大家來共同思考,定出一套合於我們台灣本土的戒毒模式,希望能夠讓它具體有效,讓這個吸毒的人,可以不要再踏入這個深淵,不然的話,那會對社會、國家,還有家庭影響很大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最近跟院長的幕僚談到這個事,我說我們現在在拚治安,拚到ATM,當然社會很多反彈,我說那個追本溯源、正本清源之道,在抓販毒的人,也就是說,如果這個毒品氾濫成災,整個社會吸毒的人口比例越來越高,這個治安基本上是,每次你抓不勝抓。另外一個,大概社會上也比較關注的焦點,我們現在對監獄的人犯的管理,我剛才講到,類似像薛球這個例子,我最近有朋友跟我講,他說,薛球在大陸被抓到的時候,引渡回台灣,那個鏡頭其實大家都印象深刻,他看報紙說他尿失禁,然後面黃肌瘦,走路都走不好,還要警察來攙扶。最近薛球出獄了,我看鏡頭上他是白白胖胖,這個就是說,我們現在在監獄的人犯的管理,包括他的伙食、生活,看起來是比在大陸好很多,這個就是說,我們也經常在講要給犯人人權,但是給犯人太多的人權,剛好是給社會上善良老百姓更多的威脅,這個就是說,我們從假釋門檻一直到監獄當中的刑犯,這種待遇,如果說以這個來講,我有一次跟朋友開玩笑,我們將來如果要讓犯罪的人,能夠減少犯罪的意念的話,可能跟中國大陸…剛好跟他有一個默契就是,我們將來犯人乾脆送到大陸去,讓他們關,這個也許會減少很多犯罪的比例,這個就是說未來監獄的獄政的管理,當然就是說,也有很多人不同的看法,法務部未來有沒有什麼比較新的想法?
   
   施茂林:大概從十年以前,法務部就推出人性化、透明化的管理,所以監所幾乎是不怕人家參觀,那人性化的管理,就考慮人道的立場,因此如果這個監獄人犯更多,它的伙食反而很好辦,最怕只有二、三十個,不合經濟成本,所以一般來講,伙食是非常地好,那當然如果他進去以後,他已經接受這個事實,心裡在平靜,真的他會看起來…好像體力更好、精神會更好,這個是一個。但是我們會從教化來著手,教化,然後我們也不希望在裡面,就是靜靜地沒事幹,所以我們也開發很多技藝訓練,包括作業,讓他不要坐在那邊閒閒的,所以各位到監所,如果參觀,我們有很多的這種作業的項目,讓他們去做一點工作,這樣的話不會閒著,也培養他不要偷懶,還有人在這當中傳授一些,我們應該給他一些觀念的改變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我想另外這個,大家其實很關切,最近有朋友跟我講,他們參觀過監獄,發現監獄裡面的待遇實在非常好,比方說我們在社會上,現在有液晶電視的人不多,監獄裡面,已經可以看液晶電視了,然後你看到伙食當中,我們看到也經常…如果在電視上看到監獄裡面的犯人吃的,經常都是雞腿嘛,現在事實上,這個社會上的低收入戶,很多在社會上是…日子過得不太好,但是在監獄裡面的犯人反而…現在很多人權團體很關切,但是他們的享受,看起來比外面的還好,這個就是說,我們原來是讓犯罪的人他付出代價,現在反而到監獄裡面,好像另外一個很舒服的安樂窩,對這個犯罪的警惕,看起來達不到懲罰犯人的這種現象,這個沒有辦法有一些…對社會上有一些警惕,這個未來,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給犯人非常好的待遇,這個部長,不曉得有什麼樣的看法?
   
   施茂林:我想我們給他的待遇,應該算是合理,但是也要講究人性,因為國外也對我們的獄政,算滿肯定的,那我們也不宜做過度的限縮,但是外界既然這樣質疑,我們應該從教化多著眼,那他如果接受現階段,他自由已經喪失,是他最大的痛苦,那他也嚐到了這樣的苦頭,接著我們用教化改變他的觀念,希望他離開監所,就不要再犯罪,這個我想是最重要。那吃得比較好,可能是因為人數很多,採買起來比較便宜,其實也有些監所,人數很少,吃得其實很差,譬如只要沒有超過一百個…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有預算是嗎。
   
   施茂林:對,預算是固定,每個人是一定都固定的,是國家給他的,叫囚糧,如果一百個以下,不合經濟單位成本,他這個採購很困難,吃得其實不好,所以我們也變成,有時候要調撥,那適度的…像我們也不希望說人很多,四、五千個,吃得看起來很好,只有五、六十個吃得很差,那也變成另外一種形式的不公平,所以我們盡量也做一些調控的動作。不管怎麼講,我們監獄覺得,應該在改變他的觀念,做心理的輔導,是比什麼都重要,這一點我們引進很多社會資源,希望熱心人士也引進很多教誨志工,來協助我們做教化,因為監獄的人不太喜歡聽我們這些具有公務員身分的人,外面的人,包括退休的老師、公務員,來跟他們講一些觀念,他們反而很容易去接受,所以這些關懷活動,大概也是可以啟發他們來向上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其實我們了解,除了毒品犯以外,一般其他的犯罪,再犯率其實沒有想像的高,我們現在最頭痛,反而是毒品犯罪的再犯,這個對部長來講,其實你未來最大的挑戰,最大的責任,是對毒品的販賣,我認為說你把那個源頭,毒品的販賣源頭抓住,後面那個吸毒,就比較容易解決,如果說源頭毒品的走私販賣,我們抓不到的話,我想整個社會,毒癮的人越來越多,我們治安基本上是很難改善,而且現在槍、還會跟毒結合。
   
   施茂林:所以這也是我們現在非常重視的一個問題,所以我們現在一直訓練檢察官、調查員、警察、三合一,好好地去布線,然後要有很長時間,所以我們辦了很多比較重大的案子,大概都是經過長時間的埋伏、監控,才能收效,這個工作我們也持續會做,我們希望把這些所有的大毒梟一一繩之以法,這個源根斷,後面才比較好談,這個如果沒有,那後面很難,什麼毒品如果供應很方便,吸毒者取得毒品容易,要叫他改,不太容易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我想在這個單元當中,我們把整個國內治安的一些,所面臨的問題,我們一一請教部長,下個單元我們要繼續再來進一步來探索,我們整個目前司法在改革過程當中,我們要面對的一些困難,我們下個單元繼續來討論。
   
   (第二段)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歡迎大家再度回到現場,要繼續請教部長,我想現在在經濟事務裡面,我們比較關切的就是說,在金融的犯罪跟經濟的犯罪,比方說我們從去年到現在,台灣有非常多的公司做假帳,公司倒了,公司倒了之後,很多的公司負責人,他就限制出境了,他也被開始刑法的追訴。過去來講,我們現在看比較明顯的一個例子,我們那個金融犯罪,從過去到現在,這個其實都沒有停過,但是沒有停過,我們看到太多的判例或者例子,讓社會上是很多爭議,比方說華僑銀行的董事長,是梁柏薰先生,他掏空華僑銀行是五十三億,這個案子從一審一直到高院,大概是總共打了九年,最後他判梁柏薰先生是判一年,後來梁先生出境了,就逃了,他那一年多沒去關,但是你看華僑銀行經過他這樣一弄,整個殘破不堪,社會上付出非常大的代價,但是等到司法給他定讞的時候,你判他一年,人跑了,但是這個九年的訴訟期很長,這個案子發生的時候,大家都覺得此人可殺,但是你知道九年以後,你問人家說到底梁柏薰是誰,大部分都忘記了,所以就變成說,我們現在有太多的經濟犯罪或是金融的犯罪,我們真正在司法給他懲罰的時候,通常來講,因為追溯刑期過長,已經達不到這種賞善罰惡的一個機制了,所以這個將來司法在面對這種經濟犯罪,我們是不是要有一個比較專業的,像類似經濟的法庭這樣,你讓檢察官,他能夠看得懂財務報表,能夠對很多的經濟犯罪手法,他本身也夠專業,那這個是可能面對社會上分工越來越精細的情況之下,我們是不是要做一些分組的這種改革?
   
   施茂林:這個我想第一個問題是專業問題,不論是法官、檢察官,其實對會計、經濟事務,坦白講不是非常了解,這個要強化。然後第二點,可能要找輔助的專業團體來幫忙,所以像我們目前跟金管會就已經聯繫,我們準備由台北地檢署的派駐檢察官,到金管會去駐點,當一個案子可能發現有問題的時候,他馬上就跟金管會的人,大家來討論,然後就了解,如果這個構成犯罪,開始補證據,我們希望透過他們來幫忙解讀,然後幫忙查一些證據,讓證據充分。第三點,我們去蒞庭的時候,要很盡責,隨時提醒法官趕快速審速決,要多管齊下,要不然的話,然後當然在第四點,司法院也看到問題所在,目前它也請金管局找一些專家,叫做諮商服務,讓法官了解,你不懂就請教他,這裡問題在哪裡、這個報表怎麼樣、這個資金是什麼流向,然後可以這樣來好好考量。另外一點,我覺得律師…其實這個案子如果早早就定讞,對他的當事人也是好處,他也不必一直拖延,應該很正面的,哪些地方,你就把證據提出來,大家經過檢核、交叉比對,我相信對當事人也不是壞事,所以應該多管齊下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們現在有太多案子,好像更了很多審,有到更十八審,這個就變成說,司法資源也浪費了,但是社會上,這個是搞得不堪其擾。但是我們現在看到,有太多金融犯罪的案子,除了我剛才講華僑銀行之外,到目前為止,大部分其實都還在…傳訊一次、兩次,還在高院的階段,這個就變成說,這個始終沒有辦法定論,而那些人,其實他傷害了一個社會,一種經濟犯罪或金融的掏空,都是動輒幾百億,這個是整個社會付代價的,但是到了司法的審判過程當中,大家其實已經..到那邊已經都忘記了,所以這一點我是覺得說,現在因為還有很多案子在裡面,卡住了嘛,這個將來我們法務部,有沒有一些比較即時的對策?
   
   施茂林:因為案子起訴到法院以後,司法院它有行政監督的權利,司法院已經看到這個問題,它們大概也會認真去督促,就法務部所屬的檢察官來講,我們已經要求他,未來如果法官遲遲都不開庭,你應該要提醒他,甚至於先聲請他開庭,我相信就是說,讓案子能夠真的達到速審速決,所以這是要兩方面配合,法官畢竟跟法務部沒有什麼任何隸屬關係,我們無法去著墨,但是司法院已經有看到,我想問題會逐步改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跟一些部會,跨部會之間的一些溝通,比方說現在,上次我們問到蘇部長,他覺得拚治安當中,他對司法那一項,他有無力感嘛,現在像法務部能夠管轄的,像檢察體系的檢察官,他一求刑,到法院之後,他很可能…那個要不要像羈押人犯這個,經常是在檢察官的階段,他就要求羈押,但是到法院這邊,他又放了,這個就是說,大家好像對社會上關注的一個案子,大家的見解並不是很一致,將來這種,像內政部或法務部,在這個跨部會的協商上面,我們將來有沒有比較好的一套機制?
   
   施茂林:如果以目前拚治安,內政部、法務部,包括金管會、包括交通部、電信等等,我們這個溝通都沒障礙,所以我們呼應內政部說,應該重審重判的原則,所以我們就提了剛才那幾項收押的原則,而這個出去以後,警察也覺得很歡迎,檢察官也覺得很具體可行。另外一方面,跟司法院,因為司法院有一個基本的原則,就是審判獨立,所以就變成好像是一個很難去達到相互溝通的一個程度,這是目前的一個盲點,那這個就很難克服了。不過我最近一直跟司法院院長還有他們的主管,有一些溝通,他們正視這個問題,已經甚至於…譬如說刑度太輕,他們願意仿照美國的辦法,訂一個量刑參考標準,透過法官會議的通過,讓所有的法官願意來參考這樣的一個標準,訂出來的刑度會比較一致,不至於有輕有重,讓社會無法接受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最近有一個朋友跟我講,他說像我們前立法院院長 劉松藩先生,他的案子,後來他好像在美國,沒有回來了嘛,那同樣如果說,他犯的案子是在美國的話,可能求刑是三百多年,我們對經濟的犯罪的刑罰,因為它沒有涉及到人身,通常來講,是求刑比較輕啦,外國那個…你說一般的經濟犯罪,大概都是…一個呢,他罰的錢到幾十億美金都有,判的刑都幾十年,這個就是說,也許我們將來在這個…一般對這種,比方說對犯罪嫌犯,他殺死一個人,社會上都皆詰可殺,但是經濟犯罪呢,他可能是傷及整個國家、傷及整個社會,是幾百億或幾千億的錢,但是因為他沒有殺死一個人,所以大家都覺得說好像沒有那麼嚴重,但是他對動搖國本之嚴重,這個其實是…我想將來整個司法體系,在裁量的時候,必須要考慮到的。
   
   施茂林:你提這個非常好的問題,這有一點文化價值的觀點,從一般人的文化價值來看,認為這個傷及國本,但是對一個學法的人來講,他認為這個傳統,在刑法理論,生命身體自由比財產來得重要,所以像剛剛講的掏空、內線交易,他認為比殺人還來得輕,所以在刑度上,殺人罪會比這個掏空很多的,判得來得重,所以這一方面可能…我有一次請我們檢察官,要深刻體會這個區塊,應該未來要一再強調,這種掏空經濟犯罪對社會國家的危害性、它的影響的深遠性,這樣的話,讓法官深刻體會,這個跟傳統的殺人放火罪是不一樣的,它一樣是造成很大的危害,這時候,你應該按照刑罰的目的,給予適度的處罰,這樣的話,我想刑度才會很均衡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現在一般在整個政治上,大家也很關切就是說,我們現在監聽的制度,如果按照報紙講,監聽的頻率是很高啦,法務部執行到目前為止,我們跟其他先進國家比較,我們這種比率到底高不高?那實際執行的成效好不好?將來有沒有什麼一些新的想法?
   
   施茂林:因為外國有些是用人,一位做基準,也就是它的電話相關二十條線,也只有一件,台灣不是,我們是因為限制只能監聽一個月,所以對一個被告,他如果十二月下來,就十二個次,那如果他是在監聽,他換電話,又打了兩支,那這樣下來數據很多,所以那個數據,可能跟美國的計算標準不一樣。那我們目前,監聽大概是槍、毒,暴力犯罪,還有選舉期間查賄,其他的案子其實不多。所以我們可以這樣來講,你如果越深刻地了解,一般人的電話是不會被監聽的,反而你懷疑的…我最近很多的場合聽到,反而是可能非法業者去監聽,不是檢警調,因為我們也提醒各界,如果有你認為想了解,我們歡迎去參觀機房,你會發現那作業之嚴謹,坦白講要做假,談何容易,所以越了解,反而越不會懷疑,要不然光看那個數據,然後聽了就,哇,好像監聽很嚴重。那當然剛剛有提到構想,我們未來,法務部幾年前就決定,外界既然這樣懷疑,我們可能會逐步地把這個監聽的核准權,移給法官去審核,這樣我們也不至於說,好像說我們自己審核自己,交給我們的調查員、警察去監聽,那當然我們要根據現有的法律,這要求很嚴,根據要件,就是到沒有辦法以其他方式偵查的時候,才用到監聽,我們不要反向思考說,監聽比較方便,這是觀念的溝通,還有法律要件的遵守,那這樣的話,可能會把監聽的案件再有效下降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另外一個社會上爭議很大的就是查察賄選,每一次選舉,這個查察賄選都引起軒然大波,這個對在野黨來講,他認為這個執政黨,掌握社會司法公器,所以他覺得你即使被抓到,他認為不公平嘛,那對司法的角度來看,他也覺得我努力去查賄選,但是惹了一身騷,那這個當然爭議很大,所以大家都不滿意嘛,這個就變成說,包括過去幾次,像議長選舉,有人判刑,有人沒判刑,這個爭議更大,這個時候大家都覺得,我們現在…大家都希望司法能夠獨立,但是大家爭議司法不能獨立,就是在這個查察賄選上面引來太多的爭議,那這個將來,部長上任之後,還是要面對選舉的問題,我們將來查察賄選,將來有沒有一套比較客觀的標準?
   
   施茂林:我很簡單一個原則,中立客觀,很簡單一個原則,那當然這過去幾年,不同的政黨,它有不同的看法,辦到它自己,就說我們偏護,其實到最後你會發現起訴的人,包括在偵辦到起訴,你看幾乎各黨派都有,我們並沒有厚此薄彼,在那當下,也許你辦到我,當然你就是怎麼樣怎麼樣,其實是不盡然公平,那未來我們大概會擬訂一些新的,盡量用最客觀的,我們不受任何…因為檢察官今天也不能參與任何政黨活動,也沒有黨籍可言,你本身應該是個中立、中性的一個立場,那你也要擬訂一些偵查作業,而且減少爭議,沒有必要的偵查動作,你就不要去動。還有一點很重要,對外界的公布,你應該考慮到偵查不公開,那個新聞處理,變成很重要一個關鍵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這個經常選舉的時候,突然這個新聞弄很大。
   
   施茂林:對對對,所以就讓人懷疑變成選舉造勢的工具,你是替誰在造勢,所以那個新聞處理,其實是我們這裡面辦案的一個很關鍵,就這個地方,我們已經請總長擬訂了更嚴謹的方法,我們盡量就是說,像也有人跟我們講,他的樁腳被辦,他沒有話講,同樣也在選舉的時候,檢察官確實遵照偵查不公開,雖然起訴第三天,選舉完第三天就起訴,當然他沒話講,因為至少沒有把這個消息擴散到超過他難以想像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你講到這個查察賄選,我想到朱安雄了,他因為賄選案,後來三審定讞,三審定讞,事實上這個已經定讞了,但是我們現在看到,在定讞過程到實際發監執行,好像有幾個禮拜中間的空檔,這個就給準備要去執行的人,他如果不想去坐牢的話,他就有很多的管道嘛,所以將來類似這個,我們有沒有一些可以補強的措施?比方說他已經三審定讞了,這個我們應該怎麼做比較好?另外一個就是說,像朱安雄這樣,他因為賄選被判刑,事實上朱安雄在經濟犯罪,他掏空公司,其實更嚴重啊,但是他那個安鋒的案子,其實比賄選還早,但是現在那個掏空公司的案子,卡在那邊也沒什麼動靜,但是他賄選的效率非常快,馬上就三審定讞,那這個就給人感覺說,其實另外一邊那個經濟掏空,可能是來得更嚴重,所以這個就是,我想在這裡面的一些空檔,也要請教部長,這個空檔的怎麼填補?
   
   施茂林:我們大概以後會請我們遞解的檢察官隨時注意,如果他有可能有潛逃可能,我們會採取一些動作,包括再度加重保,甚至合乎羈押要件,要請法官羈押,甚至於就是請警調去了解,另外就是這個案子,一般都上訴到最高法院,我們已經跟最高法院取得一個聯繫,它那邊如果合議,這個案子一確定,我們不用公訴,直接打電話給最高檢,最高檢,第一時間就限制他出境,然後我們通令我們相關機關,防止他脫逃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另外一個,最近大家比較關切的就是國民黨的副主席江丙坤先生,到了大陸去,回來之後,有人檢舉他外患罪,現在司法也是開始在偵辦了,但是也引來很大的朝野的論戰,甚至於,立法院的協商就終止了,現在就是說,也有人在懷疑說,是不是司法是為政治在服務,那這個就是說,現在各種正反兩邊都有不同的看法,法務部在這個事情是什麼態度?
   
   施茂林:法務部絕對對個案都沒參與、沒主導,我已經多次地公開宣示,而且當初我在立法院,只是因為一個國民黨的立委質疑、質詢我,我那時候答覆說,有,有人來受理、有人已經來告,高檢署受理,已經在處理當中,我只有講這個話,我並沒有講說這個案子是檢察官主動偵辦,跟法務部也…如何指示它處理,都沒有,到目前那個案子怎麼進行,我都不知道,因為它可能在某個角度很敏感,法務部根本不去碰它,由高檢署自己去處理,因為檢察官都已經到高檢署,都很有經驗,憑他的智慧跟經驗,我相信他會依照他的需要去調查相關事證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想在司法的獨立性,這點我也曾經跟總統問過,很多的金融大案,社會上關注,總統跟我講說,他也無能為力,也就是說,他對司法,總統也沒辦法。所以現在就是說,外界跟實際上有很多觀感上的落差,比方說現在總統出庭,他也是站著應訊,但是大家現在就是說,在政治,大家高度交戰的過程當中,經常很多人要批評說司法不能獨立,這一點要請部長講一下。
   
   施茂林:每個人都從他的觀點跟需要,去解讀一個事情,其實很多都是一種誤解,像我們在談到聯電,不同的政黨,不同的要求,然後不同的看法,所以你如果把它們拼湊起來,會覺得根本是對立的,有人認為我們法務部應該去辦,有的人認為法務部連管都不能管,他認為你不該管就要下臺,所以我們現在就站在中立,我們內心自有一把尺,我該站在什麼方向、什麼地位,我了解,外面那些你自己的自我解讀,我覺得我們也不必太去計較,否則這個案子會朝向…那我想不太好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我想部長講得非常清楚,心中自有一把尺,這個也是社會上對司法整個未來發展,我們大家都期待司法的公正獨立的價值,是社會上最後的準繩,假如司法的綱紀不彰,我想整個社會失去一個大家共同信賴感,這個社會當然就危險了,我們在邁向民主法治過程當中,法務部的角色是非常重要,我們期待部長在未來的任期當中,他能夠為台灣的整個司法開創更大的、新的格局,今天我們非常感謝部長百忙之中來到公共電視,也謝謝大家的觀賞,下個禮拜見。
  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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