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公共電視─面對國家

谷地景氣 曙光乍現
日 期: 2003-07-26
時 間:每週六晚間八點至九點 製作人:黃明明
主持人:謝金河



謝金河:各位觀眾大家晚安,我是謝金河,歡迎收看公共電視,為您製播的「面對國家」節目,今天我們要來探討,台灣經濟的春天到底來了沒有,我想在前一陣子,在審議財經六法的之前,我們總統陳水扁先生告訴大家說,財經六法如果通過,股市會上漲超過千點,不會比一定會比現在更好,現在的當時游錫昆(方方土)院長也說,如果財經六法通過,我們今年的經濟成長率,會到達4%,現在財經六法,六法當中通過四項法案,我們都很關切,到底台灣的經濟,能不能夠有更大的飛躍成長,我想大家都非常關切,台灣的經濟的春天到了沒有,今天晚上我們邀請到,在民進黨執政之後,受邀入閣擔任經建會主委的陳博志陳董事長,陳董事長現在也是台灣智庫的董事長,是經過民進黨的執政團隊之後,現在他成為執政黨,在智庫的一個最重要的,獻策的總統的顧問,我想今天晚上我們非常歡迎,陳董事長到我們節目來,董事長好。
   
   陳博志:主持人好,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的,我想我們非常關切的就是,今年在第二季的SARS疫情蔓延之後,今年第二季的經濟成長率,我們只降到1.56%,這1.56%,現在台灣有兩個重大的經濟研究院,對於今年的經濟成長率,有不太一樣的看法,中經院預估今年的經濟成長率,會降到3.02%,但是這個禮拜公佈的,台經院的預測,他認為台灣今年的經濟成長率,可以達到3.53%,一個是3.02%,另外一個是3.53%,兩個看法不太一致,包括游院長說有機會到達4%,這個是我們現在可以看到,經過美伊戰爭,跟經過SARS疫情的考驗之後,台灣的經濟跌到最低點,到進入第三季之後,情況看起來是有點好轉了,這個好轉,不知道董事長對未來整個下半年的情勢、經濟成長率,董事長怎麼看?
   
   陳博志:我想雖然說,兩個研究院的看法有點差距,但是其實都是三點多接近四,我想以目前來看,這個成長率,大致上是很可能可以達到,我們如果從產業面來看,可以看到最近蠻多產業,都好像景氣有一點復甦,或者說好轉,特別是過去十幾年,一直拉住台灣經濟的不動產業,過去十幾年,因為泡沫經濟的破滅,不動產業變成台灣經濟發展非常大的一個阻礙,我們現在失業率很高,其實絕大部份的失業,來自於一些關廠的,或者說這些歇業的情況,如果你分產業去看,營建業的失業率,幾乎是總失業率的一倍,這造成很大的影響,而現在看來,營建業也有一些復甦的跡象,所以整體來看,下半年應該是相當的樂觀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營建業我們大概講是…內需產業的火車頭,在最近我們看到冠德建設在中和有個環球購物廣場開始開幕了,最近媒體報導,大概很多的電子新貴,在很多的像大直啦,或是在幾個重要地段,他們都有實際行動,下手去購置豪宅,幾個交易案好像現在也比較復甦了,這個就是說,台灣從1990年到現在,困擾…讓我們過苦日子來講,最嚴重的一個是土地價格的下跌,房地產價格的下跌,經過這十幾年的調整,依董事長來看,今年房地產業的復甦力道,到底有多大?
   
   陳博志:整個復甦力道有多大,這個我很難講,不過經過十幾年的下降,變成是回升,就是一個非常大的轉變,那麼配合這樣一個回升,其實我們有很多政策來加以配合,譬如說總統的經濟顧問小組建議說,要來推動都市更新,立法院也通過不動產證券化,另外很重要的,我們在金融面,過去這兩三年,做了相當大的改革,我想從不動產業我們可以看到,過去台灣經濟發展,雖然從成長率來看相當大,可是呢,中間犯了相當多的錯誤,這些錯誤就變成過去幾年,很嚴重的包袱,包括說我們銀行,有非常大的逾放比,結果銀行不敢放款,包括說我們不動產業,有一百多萬戶的空屋,而且價格偏高,必須繼續下降,這些都把台灣經濟綁死了,過去這兩三年,我想很重要的,就是逐漸的把這些包袱,把它解決,把它卸下來,政府作了努力,民間也做了努力,我想從不動產業,我們可以看到說,今年下半年,我們已經開始收割,這幾年政策調整,跟策略調整的果實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董事長講到銀行的部份,我想台灣大部份的老百姓,大家都非常關切的就是說,如果我們把台灣的銀行的金融機構,五十幾年下來之後,現在累計做一個統計,假如把這個呆帳兩兆多,把它打掉這個虧損的話,銀行在台灣經營五十幾年,其實是一個虧損的經營,這個情況來看就是,今天我們看到,房地產價格在下跌,我們銀行把錢放給這些業者,開始就變成沒有辦法償還的一個壞帳,這個壞帳是越積越高,很多人對現在金融機構的壞帳,是非常難以諒解,但是如果我們來回想一下,在整個十幾年的過程當中,台灣的金融改革,事實上金融改革,基本上我的想法是,從民進黨執政之後,開始有比較大的動作,開始去把過去的呆帳、爛攤子,挖出來了,挖出來之後,大家也看到這個情況嚴重了,在這種改革過程當中,這次我們大家看到財經六法裡面,有三個法案是跟金融機構的改革有關,這其中金融重建基金(RTC),的部份是沒有過關,依董事長來看就是說,這次我們在金融改革的過程之中,它的源起當然是因為,在台灣的資產的價格的縮水,但是後面這個改善之道呢,以現在來講,我們好像相對於南韓或是其他國家,我們在改革速度有點慢,這個有沒有辦法在未來這段時間,距離總統大選,已經剩下不到八個月了,在金融改革這個腳步,我們有沒有辦法,比較大幅度的來超越?
   
   陳博志:我想政府是一直希望能夠大幅度的來改善,可是呢,這裡面有些觀念,我想人民要瞭解,在野黨也應該要瞭解,我們之所以有今天這麼大的困難,就像社長剛才講的,我們十幾年前,我們採取了錯誤的貨幣政策跟銀行政策,允許設立了一大堆民營銀行,然後用非常寬鬆的貨幣政策,讓它們大量去放款,我們那時候的放款,比正常的水準高出好幾倍,結果這些放款,就大量流到營建業去炒地皮,去蓋很多現在還賣不掉的空屋,所以換句話說,當時的錯誤,造成現在雙重的負擔,又有很多的空屋跟高房價,銀行又有很高的逾期放款,那麼銀行就…過去五年,從1998年本土金融風暴開始,銀行不敢放款給民間,那麼民間得不到放款,當然整個很多投資活動就被綁死,恰好又碰上美國網路經濟的破滅,這就造成我們過去這兩三年,經濟非常困難的局面,這個局面要來解決,我想我們第一要瞭解,銀行體質一定要讓它改善,雖然銀行現在有很大的負債,就是說它的逾放很高,那你這個不把它解決,銀行本身是沒有能力解決的,很多人可能一個觀念說,那這些銀行犯了錯,為什麼要拿人民的錢來解決呢,那些犯錯的人,沒有抓起來,我們反而給他錢呢,我想這個觀念最需要釐清,其實那些掏空銀行的人,那些借錢不還的人,早就把錢拿走了,我們現在再來用金融重建基金(RTC),我們提金融重建基金,這個錢不是要給他們,是我們人民存在銀行的錢,被那些人搶走了,他早就拿走或者虧掉,或者拿到中國大陸去了,要不回來了,現在的問題是,存款在銀行的人,他錢其實真的要拿,已經沒有錢可以拿,我們這個金融重建基金,其實是要來救這一些廣大的存款戶,而不是要救那些掏空,為非作歹的人,這點大家要瞭解,那麼要救存款戶,為什麼要救存款戶,如果這些存款戶的錢都不見了,拿不回來,這個經濟就會受到很大的衝擊,大家都沒有錢可以花,銀行要倒掉,要發生金融危機,所以呢,我們必須解決,而且所有先進國家碰到這種情況,美國、日本都一樣,都是拿政府的錢來解決,這個解決是要救大家,不是要救為非作歹的人,這個觀念要弄清楚,我們有很多人可能沒有弄清楚,或者說不希望解決,希望這個國家再繼續爛下去,於是呢,我們這個經費,一直沒有辦法拿到,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,問題會越來越嚴重,其實整個金融逾放的問題,整個空屋太多的問題,五六年前就已經浮現出來,可是當時政府沒有處理,套用某一個在野黨立法委員,當時他還是學者身份的時候講的話,他說,政府拿棉被把火蓋住,不去滅火,讓人家看不到而已,現在我們真的要滅火,可是當時罵人家蓋棉被的,現在似乎還是在用棉被,那這樣就不太好,我想我們現在,一定要趕快有這筆資金,把問題金融機構把它解決,讓金融安定下來,讓放款能夠恢復增加,我們的經濟才比較容易迎接全球的復甦,來跟著一起繁榮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剛剛董事長提到一個就是說,現在的RTC的重建基金,一開始執政黨拿出的金額,是一兆五百億,後來往下修正是到六千八百億,但是在野黨好像只願意給三千兩百億,就變成說中間大概有很大的落差,雙方談不攏,所以這次金融重建基金(RTC)沒有通過,這個是一個瓶頸之一,站在社會老百姓來看就是說,剛才董事長提到,那一些掏空銀行的金融大盜,他把錢拿走了之後,我們現在有幾個層面要看,一個就是我們司法的審判,這些掏空的金融大盜,到目前為止,受到嚴懲的好像不多,那麼大部份都還在司法訴訟的一個過程裡面,一個量刑過輕,會使得社會大眾認為說,他搶了那麼多,結果他都沒什麼事,或者社會的制裁非常的輕,這個是跟一般大眾對民進黨的執政有很大的一個落差,這個我曾經也是跟我們民進黨執政的一些官員也談過這個問題,但是現在看起來,因為司法是獨立審判了,但是好像這部份,大家有高度的無力感,第二個就是說,我們現在把金融機構的一些壞帳,所有的資訊慢慢的透明化了,也因為剛才董事長提到就是說,這些壞帳是棉被蓋住了,現在棉被攤開是情況嚴重了,情況嚴重,我們當然要滅火,但這個滅火,現在日本有一個例子就是說,日本在90年代,它也打掉七十兆日幣的呆帳,打了之後,它經過2000年之後,它的呆帳又來了,又打了100兆,還是沒有打完,台灣會不會重新蹈入,這樣一個覆轍裡面?這兩個問題,董事長怎麼看。
   
   陳博志:我想打消壞帳,這個金額那麼大的爭議,可能就涉及到說,到底怎麼樣做比較好,原則上,如果我們只有很少的金額,只把存款人,現在已經發現的損失,把它彌補掉,那這就像救火,我們把看得到的火苗,把它滅掉一樣,但是其實金融機構的問題,不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這樣而已,還有一些隱藏在下面,這個我們其實要準備好水,隨時要把它解決,所以資金應該多一點,而在另一方面,我們救一個火災來講,不是把火撲滅而已,因為銀行已經爛掉了,要支持經濟發展,要讓它活起來,所以不只是說這些存款人的錢,我們來彌補,銀行的經營資金,我們必須來給它做補充,這種對銀行經營資金的補充,其實並不是政府或人民的損失,等於說政府的資金,注入這些銀行,讓它能夠活起來,讓它們能夠正常經營,正常經營之後,政府取得的這些資產,這些股權,都還可以將來再把它賣掉,所以政府只是提供資金來周轉,因此在爭議說要三千億,六千億或一兆,其實那個爭議就我看來,有一些人是偏差了,有些人以為說三千億才是省錢,那七八千億就是浪費,不是的,比三千億多的那一部份,都是可以回收的,都是可以讓,金融機構的活力提高,那現在變成說,好了,要救火大家有共識了,可是卻說把看得到的火苗,打掉就好,我想這個是不夠的,所以我是在這裡呼籲在野黨,特別在野黨的那些學者立委,秉持著學術良心,來看說應該怎麼做,不要聽政黨的命令,好像就是要抵制到底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剛才還有一個就是司法這個部份,我相信董事長有很多的感受,這部份我們怎麼辦?
   
   陳博志:司法這部份,我真的感受很深,就是說我們政治民主化了,政府不能夠干預司法,政府不能干預司法,司法這邊要有自己很大的力量,去維持社會公義,但是不幸的呢,我們司法因為過去長期累積的問題,司法機關變成沒有辦法,有這樣很高的效率,來儘快解決這些問題,這裡面我想幾件事情,我們應該做,第一個就是說司法院組織法,這個希望能夠趕快通過,趕快來做修訂,讓司法的效率能夠提高,第二個就是說,在司法部門這一部份,民眾相當高期待,行政部門也要求過,成立司法專業法庭,讓專家來協助,特別是在金融面,很多很專業的東西,你要金融專業法庭的話,那才容易來解決,第三,在司法的程序上面,這些案子涉及都非常大,他虧空了幾百億,光那個帳簿就看不完,我是建議司法機關說,不要把所有帳簿看完,任何單獨一件事情,它是足以構成犯法的,就那一部份先審先判,先把人抓起來,不然的話,他虧空了幾百億,老實說調查到完,相關的人搞不好都已經走掉了,變成說殺死一個人的人,三天就起訴一年就判刑,那殺死一百個人的人,說一直調查不清楚,那一百支槍在哪裡,結果反而他一直沒事,我想司法機關應該可以來考慮,就單獨的個案,證據充分的就先審先判,我想剛才董事長提到的三個觀點,包括像金融改革裡面,他認為說應該要,司法改革的腳步加快,包括司法院的組織法,另外一個是專業法庭,第三個就是速審速決的原則,就是說我們現在可以看到,像一般有人去搶超商也好,也許他抓到之後,很快就宣判了,而且從刑非常的重,但是呢,金融機構這個部份到目前為止,大概都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輕,這個太輕之後,再加上時間過長,真正等到判刑的時候,社會大概都已經忘記這個人到底是誰了,所以真正給他懲罰的時候,大概能夠發揮的效果也相當有限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們下個單元要繼續來探討,整個金融機構在台灣,事實上是,台灣的整個活力來源裡面,一個非常重要的一項,也就是說金融機構如果說,它能夠強健有力的話,就像一個人身體體力很好,他跑得很快,但是如果說金融機構它腐爛了,它身體不好了,就像心肌梗塞的病人,大致跑不動了,所以未來的發展,我們在財經六法之後,到底台灣一個新的經濟走向,會呈現什麼樣一個結果發展,我們在下一個單元,繼續來請教陳董事長。
   
   (第二節)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歡迎回到現場,我想在金融改革當中,有一項是非常重要,也就是我們現在,面對兩兆多的呆帳,到目前為止,我們已經打到一兆多了,只剩下一兆左右的這個呆帳,我們到底怎麼來面對,我最近大概也跟幾個AMC,就是外國資產管理公司的董事長、總經理,聊到這個問題,就是他們認為說,資產管理公司,當銀行把這個壞帳,賣給他們的時候,我們本土的資產管理公司,大概在呆帳的追討上,力量稍微小一點,但是呢,假如金融管理公司,它是外資的公司,他們最近跟我講說,有很多人,原來這呆帳三成的錢,就已經賣給這些外國資產管理公司了,但是突然之間他跑出來還錢,這個是非常特殊的一個情況,也就是說,以前在,比方說它貸款是在省屬行庫,像三商銀這樣的一個銀行,變成這個呆帳以後,三商銀就把這個呆帳,賣給外國資產管理公司,現在開始有人主動出來還錢,這個也就是說,我們到底怎麼認定這個是呆帳,這個呆帳的追討,在過去的官營銀行時代,是不是有太多浮濫了,但是這個部份好像,我們都一直沒有追究,現在有很多錢被拿走了,拿走之後呢,現在政府來補這個漏洞了,但是現在面對這些,留下來這種爛攤子,這個背後的清理,好像我們一直都沒有討論到這一點,這個董事長有什麼看法?
   
   陳博志:我想雖然說我們必須要幫銀行解決呆帳的問題,但是這些呆帳,畢竟是人民的錢被他們虧掉的,所以一定要好好來追究,要追究,追討這些呆帳,它也有它的專業,所以就像你講的,外國的這些資產管理公司,可能它的專業比較夠,所以它們比較有方法去追討,另一方面過去的公營行庫,有一些呆帳可能確實是因為一些政治的力量介入,結果沒有好好去追討,其實你如果有充分的資訊,你知道這些相關的人,他另外還有什麼事業,還有什麼資產,透過那些來給他施壓,很多呆帳還是可以要回來,那我想就呆帳的追討,現在政策上最重要的是兩個,就是一個要快一個要慢,所謂要快,就是對這些債權,對這些債務人的追繳動作要快,如果我們一個銀行出了問題,遲遲不給它解決,一直拖延,這些債務人一定會設法去脫產,設法把整個債務都脫掉,讓你沒有辦法追繳,那這些銀行像說中興銀行,銀行都要倒了,這些行員也就沒有那個勁去催,所以這一部份要快,要趕快設法讓行員有那個勁去追討,而且能夠透過司法行政的手段,控制他們的資產,這是要快的部份,但是呢,真正說討不回來,我們拿到的抵押品,這些抵押品的處理不能夠快,因為抵押品的處理,如果太快的話,對整個不動產市場,會造成不必要的衝擊,所以現在一方面要快,一方面要慢,這兩個搭配起來就是說,政府的重建基金的金額要夠大,趕快去處理,但是處理把這個呆帳承接下來之後,卻不需要急著把這些抵押品賣出去,這些抵押品,可以等比較好的時機再來賣,所以其實雖然要快要慢,歸根究底其實還是一個,就是要給政府多一點的錢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政府有錢好辦事啊,但是這個問題在這裡,就是說,現在這個呆帳的這個,我們回頭來看呆帳的形成,有相當大的一個部份,是在銀行經營道德風險的問題,也就是說,我常提到這個問題,也就是說這個金融機構,台灣像省屬行庫時代留下來的,這些三商銀也好,像彰化銀行呆帳超過千億,這個農民銀行也是問題很嚴重,最近農民銀行,把過去的老帳又掀開來了,這些包括台灣中小企銀,早期政府經營的這些銀行,現在回頭來看,它們逾放比都非常高,這個非常高,一方面來講,當然政治力介入非常嚴重,我曾經看過這個個案,就是一塊墳墓地,他透過立法院的關說,然後他貸出來,可能那個墳墓地不到兩百萬,可是他借了兩億,類似這樣的案子我覺得非常多,可是現在來講就是,民進黨執政之後,看起來在這個部份,政商的掛勾在銀行裡面,從中取利,這種現象好很多,但是我們現在對過去那些,歷史留下來的爛攤子,我們還是沒有…非常無力感,比方說現在看,剛才董事長提到中興銀行,一千兩百五十五億的放款,後面是八百八十五億的呆帳,我們一直在想說,假如把這個中興銀行,當成一個金融經營裡面,一個特殊個案來研究的話,它是非常豐富的一個題材,就是說,這一千兩百五十五億放款出去,呆帳居然有這麼多,呆帳這麼多,現在我們面對它,是幾乎束手無策,現在就是說如果我們這次,金融重建基金的金額只有三千兩百億,我看中興銀行一次就吃掉,三分之一四分之一了,這個對大家來講,一個銀行就這麼嚴重,後面這個怎麼辦呢,這個都是一個,像銀行的道德風險這個問題,董事長有沒有比較好的,一個規範的問題?
   
   陳博志:我想,當然我們學理上來講,要更好的金融監督機構,不過實際上來講,很重要的是,我們人民不能夠忘記過去的教訓,我們的人民往往很短視,而且又很健忘,過去的譬如說,剛才提到說過去這一些呆帳,這些不法的放款,很少被宣判的,最近宣判一個新偕中案,新偕中案有什麼樣的黨政關係,我相信大部份的人都忘掉了,大部份的人都忘掉說,有人在選舉的時候,新偕中的老闆刊了全版的廣告,刊了好多天,那一類的事情大家都忘了,所以我想現在,我們金融重建基金進來,處理這個呆帳,很重要的,要把這裡面發生呆帳的資訊,要把它公開,要把它追究,到底當初是誰造成這樣的呆帳,像你剛才說這些公營行庫呆帳都很多,其實這樣說也不完全公平,這個我想在圈內的人都知道,哪幾家最嚴重,哪幾家號稱譬如說是幾劍客之類的負責的,是最嚴重的,它是屬於哪一個政治人脈,我想這些東西大家不要忘記,因為忘了就會覺得說,怎麼這麼多呆帳,政府怎麼都沒有辦法,那過去為什麼形成這一部份,千萬提醒人民不要忘記,我們人民如果忘記過去發生什麼事情,他們就不會覺得,我們現在民主化的可貴,而我們將來的金融改革,也就很難做,因為大家忘了,自然就有人會再去犯,一定大家不要忘,繼續去監督,而且過去犯過這些事情的,這些銀行從業人員,當然不能再給他負責這個工作,過去涉及這些事情的這些政客,政治人物,人民也應該要唾棄他們,這樣國家才會進步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但是董事長講這個,我現在在講這個新偕中建設的梁董事長梁柏薰先生,他經過這個…他掏空華僑銀行是五十三億,經過八年的訴訟之後,判刑確定是一年,這五十三億的掏空換來了一年,我相信對大家來講,大家都覺得這個是太輕了,另外一個就是說,現在梁先生過去叱吒風雲,現在很多人已經忘記梁柏薰是誰了,這個剛才董事長也講到,這個社會當然很健忘,但是像我們法律訴訟,歷時這麼長久,這麼長久,等到他真的判刑有罪的時候,事實上大部份都已經不知道他是誰了,所以更何況說他背後的政商人脈,已經沒有人在講這個事了,所以未來這個,我們在規範這個道德風險上面,這次這個財經六法的部份,有金融監理委員會,這個過了之後,到底有沒有辦法能夠發揮更大的匡正的功能?
   
   陳博志:原則上是可以,因為這樣一個監理委員會,把相關的金融機構擺在一起來監理,這個效率會比較高,特別是現在有金控公司,很多金融機構有相互的關連,而且這個機構,跟以前的監理單位比起來,它會有比較高的獨立性,可是呢,我們不能夠把希望只放在,這個金融監理委員會,因為企業內部自己的管控更重要,據我的瞭解,有好幾件金融弊案,都是金融機構裡面的員工,自己出來檢舉才爆發的,我想這一部份非常重要,我們應該多鼓勵,我們優良的金融從業人員,不要怕惡勢力,看到有不對的行為,要出來檢舉,這個是我們需要的,第二個就是說,任何國家不可能完全沒有弊案,你怎麼樣監督,畢竟是那麼多人在從事的這個行業,政府不可能完全看著他做,你如果說一百個人去監督一百個人,那你負責監督這一百個人,又要一百個人來監督,那這樣沒完沒了,所以我們在制度上,還要來建立所謂立即糾正措施,就是說當你發現他有問題的時候,你要趕快來糾正他,他如果沒有辦法糾正,就強迫他退出市場,其實我們今天這麼嚴重的金融弊案,也不是說國民黨執政的時候,完全不知道,有很多案子也被查到了,被查到的有一些可能是被政治力量壓死掉,就沒有辦法拿出來,但是有一些查到的時候,已經大到沒有人敢去碰,只好把它擺在那裡,那你一個立即糾正措施就是說,你一直查,那捉到有一點點問題,他還賠得起的時候,你就要強迫他賠,不要等到你如果處理他就要倒,你就會不敢處理,所以我想很多方面都要來配合,我們人民也要來配合,其實現在出問題的這些企業,在它出問題之前,很多人民也知道啊,可是我們很多人民抱著一個說,我可以撈一票,明知道這家企業是空的,在炒作,反正我跟著炒,我趕快下車就好,我們人民不要這種心理,不好的企業遲早要害死我們,真的不要去碰,是不好我們就不要去碰,社會有一個制裁力量給它,但問題在這裡就是說,現在企業不行它就倒閉了,倒閉一般來講,企業倒閉之後,大家都覺得習以為常了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台灣到目前為止,我們看到現在就是說,銀行是沒有倒閉的前例,那現在就是說,全世界的銀行,它進出都很容易,要設銀行很容易,要退設也很容易,台灣這個退出門檻很高,機制很慢,董事長贊不贊成銀行倒閉?
   
   陳博志:其實銀行的倒閉,應該是分兩個層次,就是說基本上,銀行的老闆應該讓他倒,銀行有問題掃地出門,隨時要強迫它的老闆倒,至於說銀行整體要不要去倒存款戶呢,在以目前金融機構,問題這麼大的情況,在先進國家也都一樣,就是說,沒有讓銀行倒,對存款戶而言銀行沒有倒,對老闆而言銀行要讓它倒,我想這兩個要把它區分清楚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剛才董事長講這個就是說,我們現在存款戶他有選擇的問題,就是說,現在很多,我們看好像很危險的銀行,它的利息很高,很安全的銀行它利息很低,這個時候,事實上在抉擇,我們在保障存款戶的時候,其實存款戶本身,也應該要有風險意識,為什麼,你貪圖那種高息的這種銀行,可能它經營是有問題的啊,這種利息很低的銀行,它是風險比較低的,這個時候,這個機制我們有沒有辦法發揮…
   
   陳博志:其實這就是立即糾正措施,跟存款保險制度,我們如果將來作好的話,應該是這樣,這也就是說,這家銀行用高利在吸收存款戶,它有問題,我們跟它檢查,如果它已經虧本了,它如果虧掉五十億,但是它的資本金是一百億,我們就強迫它你要退出,那些資本主那五十億就不見了,它負責賠,這是立即糾正措施,這樣就不會虧到人民的錢,也不會虧到這些存款戶的錢,那另一方面就是說,存保公司也應該把它的保費差異化,有的銀行因為它做,比較風險性的投資,所以它付得起比較高的利息,但是它既然是風險性的投資,它倒掉的機會就大,我們給它提供的存款保險的匯率,就應該要提高,這兩個制度建立下來,我們就不怕它說好像是高利吸收存款,我們把那種不正當的高利,跟它經營效率好,所以可以提供比較高的利息,這種情況就可以把它區分開來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民國七十四年,我記得當年十信金融風暴發生之前,我大概在台灣第一個寫有關十信的文章,我認為當時有一個很大的疑竇就是說,蔡辰洲有很多金融機構,但是他在外面吸收的,它的利率是兩分四的高利貸,有這麼多的金融機構做後盾,還在外面吸收兩分四的高利貸,情況當然情況嚴重了,所以民國七十四年以後,十信風暴爆發之後,掀開台灣第一場金融風暴的序幕,那場大火很快就平息了,但那次看起來就是說,我們整個金融機構,所涉及的這種貸放的問題,大概是十幾年來資產泡沫瓦解之後,它形成最大的一個難題,這個難題在這次財經六法,通過四個法案之後,它到底結構上有沒有辦法,對整個金融改革,帶來及時有效的一個助力,我們下個單元,再深入來討論。
   
   (第三節)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歡迎回到現場,我想我們剛才談到很多金融改革的問題,這次立法院,在加開臨時院會的時候,通過四個法案,這四個法案,不知道董事長回來事後評估,因為台灣智庫在這個法案,立法院召開臨時會之前,有個座談會,對金融改革有很大的呼籲,這個法案最後是六個通過四個,這四個到目前為止,依董事長來看,它在未來是不是能夠,產生比較正面的效應?
   
   陳博志:我想這四個法案當然可以產生,一些正面的效應,我們也期望這個效應能夠發揮,不過有一些可惜的就是說,這些法案裡面,有一些原來行政部門,提出來的良好的構想,卻沒有能夠落實,又受到了一些扭曲,我想這是比較可惜的地方,譬如說這個不動產證券化,開發型的是很重要的一部份,可是開發型的,卻因為某一些政治因素,在立法院被阻擋掉了,以農業金融這部份來講的話,我想在討論農業金融的時候,本來是大家蠻有共識的是說,這些基層金融機構,最好不要做大額的放款,因為我們資料看得很清楚,這些基層金融機構,雖然現在逾期放款比例非常高,但是真正借給農民的那一部份,這些小額放款,它的逾放比例,比一般銀行的逾放比還要低,真正出問題,都是他們去借給他們不瞭解的這些工商業者,結果我們又允許他們去借,我想這個是這種非會員放款,將來必須要非常小心監督,不然又會發生問題,我想現在金融六法通過四項之後,我們期待未來有更大修法的一個空間,包括金融重建基金(RTC)的條例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是大家很關注的就是說,在最近這幾個禮拜裡面,社會發生很多事情,包括小學老師去跪到教育部,希望准許她退休,包括高學費的政策,後來總統都出來滅火了,滅火之後,現在大概撥了特別預算,來解決小學老師退休的問題,原來是很多的縣市政府,都為了退休金的問題傷透腦筋,現在用特別預算來支,原來特別預算,我們有撥了五百億的抗SARS的預算的基金,包括前面有兩百億,是為了解決失業勞工,現在政府花錢是越來越急迫,最近總統也通過,希望老農年金的津貼,從三千塊一個月增加到四千塊一個月,這樣一來的話,我們現在發現政府在大量的在開支,但是呢,現在財政的財源非常的困窘,現在政府為了支應這種財政的支出,只能大規模的…像中華電信的股票的釋股,這些動作,我們現在整個政府舉債到四兆八千億左右,已經幾乎是經濟成長率的一半,再這樣下去的話,大家會很擔心說,我們當然現在…總統也說還有舉債的空間,但是大家也很憂慮說,我們現在政府花錢花得這麼兇,但是錢到底從哪裡來,這個董事長有什麼看法?
   
   陳博志:我想這個問題分幾個方面來看,第一就是說,這幾年政府收入不足這個問題,必須要做一個長期性的解決,我們收入之所以會不足,除了經濟不景氣之外,很多人都忘掉,我們過去做了很多減稅的措施,配合的加稅卻沒有做,譬如說我們兩稅合一,大家都贊成啊,對企業界少課一點稅,可是兩稅合一,會讓我們的稅收減少,可能差不多一千五百億,一千五百億非常大的錢,那這個錢,當時沒有一個彌補的措施,現在一下就要加稅,企業界也受不了,我們將來必須要有,一套財稅的改革,逐漸把這部份的稅收彌補回來,第二個,像說我們銀行因為很大的呆帳,於是我們拿銀行的營業稅,讓它去打消呆帳,這個又一去就是好幾百億,這個將來必須要有財政的改革,這財政改革短期沒有辦法做,我們現在要花的錢,很多卻迫在眉睫,這些要花的錢,我們可以把它分成兩部份來看,有一部份的錢,是要解決過去留下來的包袱,這一些過去留下來的包袱,如果不解決,國家發展就被綁住,越早解決對國家越好,這一類要解決的包袱,反正現在不花錢,將來也要花錢,所以如果現在花錢來把它解決,其實只是增加現在的債務,而不是長期的債務,這一類問題原則上,應該要擴大政府的舉債上限,把這些包袱儘快把它解決掉,這些包袱包括哪些,第一個就是我們剛才講的,金融機構的逾期放款的問題。第二個,現在已經浮現大家看到的,很多該退休,沒有錢讓他退休的這些人,你不讓他退休,他在那裡不認真工作,浪費反而更大,當然這個包袱應該儘快把它解決掉。第三個其實非常重要,但是大家比較沒有注意到,就是因為過去的公共建設落後,造成我們今天在國際上,沒有辦法跟人家競爭,去上海看,上海的建設比台北漂亮,那我們怎麼跟人家競爭,你說人家集中精力建設上海,那我們難道不能夠集中精力,建設幾個地方嗎,我們就是沒有錢可以用,那麼這一部份,我們應該也是要擴大舉債,趕快把建設做好,把投資留住,甚至吸引更多外國的資金來這裡投資,我們經濟才能夠成長,稅收才能夠增加,所以這些解決傳統包袱的這些政策,我們應該用擴大舉債來解決,至於不是解決傳統包袱的其他政策,就不能夠用擴大舉債來解決,要設法創造其它的收入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但是現在民眾大概有疑慮的,大概就是說,現在因為總統大選很快就到了,所以最近有一些法案是…像老農津貼三千如果變四千的話,我們在比較擔心就是說,像類似這樣就有點…大家認為說政策綁票的嫌疑,這個一方面增加社會的負擔,一方面就是說,這個錢等於是直接就分出去了,如果把這個錢,現在台灣在各項建設當中,我們有很多的優先順序,但這個錢如果就這樣分掉的話,它對國家競爭力來講幫助不大,但是這個部份的財源也是很大,這個董事長有什麼看法呢?
   
   陳博志:其實如果屬於經常性的支出,不是解決傳統包袱的,我覺得應該由政府的經常收入裡面,設法去營支,如果經常收入沒有這麼多錢,那麼這一部份,我們就必須要束緊腰帶,那當然只講束起腰帶,可能比較…有些人沒有辦法接受,特別像教育的問題,其實這裡面,我們可以用更精緻的政策,來解決我們面對的問題,而同時不用花很多錢,如果我們說因為窮人繳不起學費,全面降低學費,那個錢負擔太大,窮人的問題怎麼解決,其實我們可以直接,針對低收入戶這一部份,提供他們獎學金,提供他們貸款,用這樣的方式,讓他們能夠求學,我們可以在教育制度上,做更多元化的設計,譬如說,如果是天資很好的窮人,我們應該給他獎學金,愛唸什麼讓他唸什麼,天資普通的窮人,我們就不是盲目的低學費,讓他去唸一些將來不能夠賺錢的,他既然天資是普通而已,他應該投入生產,我們就應該協助他去唸一些現在譬如說,可以半工半讀,將來出來技術更好的,那一類的學校,制度上做這些安排,政府就不需要花那麼多錢,但是剛才董事長提到這個,我們上禮拜也在討論教育問題,就是說,原來很多的技術學院,專科學校,他是讀了以後他可以到社會上,他可以有一技之長,現在但是我們把這些過去的專科學校都改成這些大學了,大家都是唸同樣的大學,這個也變成說,社會上有太多資源誤用,這一點我要補充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另外一個就是說,我們現在回頭看,在財源的籌措上面,我們現在政府是用出售官股的方式,不斷的在籌集資金,包括最近的中華電信的釋股的方案,現在很多國營事業,包括很多銀行的官股想要賣,中鋼也要賣,這個部份來講,董事長對政府用出售官股的方式來籌措財源,有什麼看法?
   
   陳博志:這個…我們國營事業效率偏低,受到很多不必要的限制,所以民營化是必要的,不過過去這三年,我們民營化釋股的收入非常少,因為容易賣的股,大概在過去國民黨時期,都差不多賣掉了,現在還能夠賣的,很多立法院做了決議不讓你賣,我想基本上,國營事業應該繼續民營化,立法院不要限制住民營化的這些各種做法,但是民營化所取得的這些資金,是不宜用來做經常性的支出,民營化取得的資金,我們應該一方面就剛剛講的,解決過去留下來的包袱,那個要解決,另一方面更重要的,就是要來做新的建設,要做生產性的投資,讓經濟能夠繼續來發展,民營化要推,但是民營化的錢,不能夠用來做這種經常性的支出,要做資本性、投資性的支出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們比較傷腦筋的就是,台灣這幾年的投資率,不斷的在下降,投資率下降,也是大家對台灣的未來,感覺到比較不安的地方就是說,我們過去工商企業的投資,非常蓬勃發展,但是現在投資率下降,可能是投到大陸去了,台灣反而相對減少了,今年來看就是說,有一些縣市政府開始在第一線,他也會招商了,我們跟大陸,大概我們落後,但是今年開始有點…大陸政府的招商的手段,現在在我們很多縣市首長,包括像台北縣的蘇貞昌縣長,桃園縣的朱立倫縣長,雲林縣的張榮味縣長,他們大概都在第一線,開始向大企業來招商了,我們在這個過程當中,政府在提振投資率上面,董事長有沒有比較好的方法?
   
   陳博志:我想在提振投資這方面,很重要的就是,我們要提供廠商想要的東西,減稅、補貼這些東西雖然有點幫助,但是那個不是最根本的,其實台灣的整體產業發展,還相當的好,還有很多人想來台灣投資,只是過去受到很多束縛,譬如說即使在我們最不景氣,經濟負成長的那一年,新竹科學園區還有好多廠商排隊要進去,我們沒有土地可以提供,所以我們看到這一點,我們馬上用很高的效率,把旁邊的一塊篤行營區,把它劃進科學園區,把新竹附近一些地,把它劃成可以當科學園區來用,最近台北縣的頂埔工業區也是這樣,台中科學園區也是這樣,就是說用比以前快很多的效率,來提供廠商想要的,廠商不只是要土地,它要特定在某個位置,對它來講才比較方便,我們就是必須要設法提供,我想這是政府在效率上最需要做的,最近有一些相當好的成果,這個成果應該繼續延續下去,另外有一些投資,還受到法令的限制,這一部份也要繼續來鬆綁,我們已經鬆綁蠻多的了,但是我想企業界隨時會碰到新的問題,政府應該要有一個立即辦理中心,企業界遭遇的問題,這裡馬上幫它解決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這次在SARS發生之後,很多的台商在思考法則上,他開始有些比較大的改變,就是說他過去很可能是,一窩蜂的往大陸去投,在SARS發生之後,他覺得台灣他很可能他不能夠遺漏,所以反而開始有比較具體的,在加碼台灣的投資的動作,在最近這幾個月當中,我們也可以看到,過去的一些大型的投資案子,大概也都慢慢都出來了,所以像鴻海的群創,一次都是幾百億的大型的投資個案,有沒有辦法在這次SARS疫情之後,我們有更大的一個招商的計畫,我想總統是上次強調九月或十月,要召開一個全國大規模的,向全世界招商的大型招商大會,董事長來看就是說,台灣在對外的招商動作,我們這次外國專業投資機構制度也取消了,下一個動作我們還有哪些可以做的?
   
   陳博志:我們一方面就是說,對這些願意來投資的廠商,我們要用最快的速度幫它解決問題,過去那種蓋一千八百個章,那種事情不容許再發生,另一方面就是說,政府擁有的一些,民間可以投資的機會,要把它釋放出來,譬如說在高雄,政府要做一個人工湖叫吉洋人工湖,政府內部討論之後,發現說既然是一個人工湖,它應該可以規畫成一個,非常優美的住宅休閒地區,於是現在政府決定,把整塊地交給民間去做規畫,包括湖、包括住宅,包括休閒一起來做,提供這些投資機會給民間,這是要做的,至於外國那一部份,除了外國專業投資機構進來之外,我們還有一個需要考慮的就是,讓外國企業來併購我們的企業,其實台灣人在創業方面,是非常的能幹,我們因為一直是走國際競爭路線,很多人說為什麼台灣吸引的外資比較少,因為很單純,如果台灣人會做的事情,我們就做到幾乎是世界第一,你說外國人來做筆記型電腦,他做不過我們嘛,他來做晶圓代工做不過我們嘛,他來投資幹嘛,他不會直接來投資,但是他很想來買我們做得很好的這些,所以我們現在就是除了外國專業投資機構的開放,進一步將來,政府要來思考將來開放,讓外國企業更自由來併購台灣的企業,如果英特爾跟我們的威盛在競爭,它覺得威盛的威脅實在太大,它就乾脆來認股,就不要在那裡打架,大家作朋友,這一類的很多外國廠商想做,我們要把這個開放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想剛才我們聽到主委這一席話,大概可以感受得到,台灣的經濟經過這三年的調整,到今年上半年,我們在美伊戰爭,在SARS疫情過了之後,台灣的經濟在今年的第二季,寫下經濟成長率1.56%的最低的一個記錄,最壞的大約在上半年,已經逐漸的遠去了,未來我們希望說,在剩下的八個月的陳總統的任期當中,台灣再加把勁,我們集中全國力量,一方面在金融改革,能夠取得更大的一個發揮,另外一方面,我們政府在招商,在能夠在重大一個…大型投資計畫,也陸續在台灣能夠推動,我們希望大家走過三年比較艱苦的日子,今年下半年隨著台灣經濟的回升,大家看到經濟情勢會逐漸的轉好,今天的節目我們到這邊告一段落,我們下個禮拜,繼續來探討台灣的經濟未來的走向,謝謝大家,也謝謝陳董事長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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