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公共電視─面對國家

金改推手看二次金改
日 期: 2005-10-01
時 間:每週六晚間八點至九點 製作人:黃明明
主持人:謝金河



面對國家第一一六集,來賓顏慶章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各位觀眾晚安,我是謝金河,歡迎再度收看公共電視為您製播的面對國家,二次金改在這次台企銀官股釋出失敗之後,引發大家熱烈討論,今天我們要為大家介紹一位非常重要的,台灣金融改革的重要發源的部長,他是在2000年之後,在政黨輪替之後擔任財政部長,之後代表台灣出任第一屆的駐WTO的代表,回到台灣之後,現在是復華金控的董事長,在最近的這期Finance Asia雜誌當中,有一篇文章是特別提到金控之父,用顏部長,來把台灣金融改革的發展跟過程,做了一個非常詳細的報導,今天我們非常高興邀請到部長,對台灣走過的金融改革之路,他有非常多的經驗,從金控之父,這個雜誌用非常高的評價來形容顏部長,形容他原來希望當個畫家,後來畫家當不成,現在踏進金融改革之路,為台灣代表出使首任駐WTO的代表,回到台灣之後,現在是加入復華金控的行列,開始在畫布上寫下一個新的里程碑,今天我們非常高興邀請到部長來到我們節目當中,要從他的金融改革開始談到駐WTO的經驗,歡迎我們顏部長,部長好。
   
   顏慶章:主持人好,各位觀眾好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在這次Finance Asia當中,有很多對部長的描述,我相信這個是可以讓大家把這個雜誌找來看一下,它對台灣的金融改革…最近先請教部長一個問題,陳總統揭露二次金改的目標,我相信在一次金改,部長那時候打呆帳,我們都有目共睹,我們也可以看到,部長在任的時候為了三十六家農漁會…那個時候可能引發非常大的風暴,但是在部長非常巧妙的處理之下,三十六家農漁會信用合作社,很順利地就平息了,但後面有七家,在後續部長任內引發了很多的問題,這個是在第一個階段的金融改革過程當中,部長是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。我們現在回頭看,在一次金改當中,我們二五八的目標其實很順利達成了,我相信這個在八月份,台灣所有金融行庫的逾放比,大概降到3.8%,跟部長剛開始上任的時候兩位數的逾放比,在這幾年當中,我們逾放比是有顯著的改善,所以我們現在如何來看因為台企銀所引發的波折,讓大家對二次金改開始有些信心鬆動,從一次金改到二次金改,部長在這次的金融改革過程之中,我們到底怎麼來看?
   
   顏慶章:台灣在這次金融改革的角色跟意義,比較重要的是…描繪一下就是第一次金融改革的主要內容,第一次金改的主要內容,包括對我們國內的金融機構,提供一個大型化,還有包括從事跨業經營的環境,所以我們得到立法院的支持,通過了金融機構合併法還有金融控股公司法,這個如果大家回想一下,過去這段時間,帶動我們整個金融市場的活力,就是藉由一個金融機構的合併,或者是金融控股公司併入其他金融機構的機制,那時候假設沒有這兩個法律,我想今天台灣的經濟市場會相當地沉悶,而且完全沒辦法跟上國際其他重要國家金融市場的脈動。第二點就是剛剛您講的,我也覺得怎麼樣來促使經營不善的金融機構退出市場,在沒有重建基金的制度之前,坦白講,政府完全沒有手段來促使不良的金融機構退出市場,透過金融重建基金,三十六家基層金融機構非常有效率,沒有引起波折,退出了金融市場,而且讓國庫去填補黑洞,能夠控制在一個合理的範圍,所以我很清楚,只要每經過三天、四天不去處理,這三十六家基層金融機構,國庫的填補就必須要增加一億元,但是法律的機制沒有出來以前,我只能憂心忡忡地期望這個法律機制的完成。第三個我覺得很重要的就是,坦白講,這是目前第二次金改要繼續來做的,台灣的金融主管機關要一再地宣示要建立良好的金融紀律,包括不良機構的負責人,要採取有效的整頓的方式,我擔任部長的時間,我對三個金融機構的負責人,在毫無預警的情形之下,撤換他們的職務,然後我們也要讓金融市場的紀律了解說,其他的參與者假設有不當的行為,一定是採取最高的法律的制裁,所以我也很高興。當然我不認為這個是幸運,在我擔任部長十四個月的時間,沒有發生任何一個地雷股,這個跟前後略有一個比較,另外就是說,我也一直強調我們的資本市場要吸引外資,可是吸引外資最好的方式,你要讓外資相信我們資本市場的財務報表,是透明、是可信賴的,然後我們相關的制度是跟國際接軌,這方面的努力都值得繼續來加以推動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部長在任內,金控執照是部長發的,所以大概有十四張的金控執照,到現在大家比較注意的就是說,一次金改,基本上是在打消呆帳上有很大的成就,部長是以一次金改為主要的重點,當時在那個時候,金控公司的執照已經發下來了,但是在二次金改的過程裡面,我們是要增強金融機構的競爭力,到現在來看,陳總統所提出的,包括十二家官股減半,十四家金控也要減半,現在看起來這個支票兌現率不高,所以大家難免對…尤其這次台灣中小企銀的工會罷工,也引起很大的波動,這個波動當中,我們到底怎麼來看?部長從一次金改之後,回頭看二次金改,我們到底有哪些地方,目前政府可能力有未逮,可以再加重的地方?
   
   顏慶章:總統所宣示的,公營機構的銀行要減半,然後他也期望十四家金控能夠減半,這是一個很正確的政策宣示,政府的領導人,國家的領導者,對於民眾有所政策的宣示,是很正常,但是在這個過程裡面,要去推動金融機構的合併,這個要透過市場的機制來完成,所以推動的方法,是可以來加以改進,但是這個政策的目標是很正確的,另外我也認為我們談到所謂的金融改革…現在第二階段金融改革的重點,當然我們可以把它勾勒出它的一些重點所在,但是應該不需要把它解釋成在某一段期間假設沒有完成金改,就好像失敗。因為我們看到先進國家一個很明顯的現象,金融機構持續的大型化,是一個持續在進行的潮流,所以我們不需要畫一個時間點,到那個時候,假設陳總統所宣示的目標沒有完成,就是金融改革的失敗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大家比較關切的有兩項,現在我們回頭看看,二次金改當中,官股銀行的減半,因為十四家金控要減半難度是很高的,因為這裡面有很多都是民營的銀行,官股到目前為止,在整個發展過程裡面,我們過去看到像省屬三行庫,包括一銀、華南銀行、彰化銀行,彰銀這次是被台新金控以特別股買去了,基本上來講,所有三家銀行,這三家有代表性的銀行,其實它們的呆帳都超過一千億以上,一路這樣打下來,現在這個整合裡面,十二家官股銀行,理論上來講,主導權在政府,大家都覺得說,政府應該更有魄力來達成減半目標,因為十四家金控裡面參雜民股,政府很多是力有未逮,但是官股的部分這是政府直接控制的,我們現在可以看到這次金改當中,有些官股持有,它的股權比重大概5%、6%,大家就覺得說,政府應該可以把這個剩下一點點零頭的官股銀行,其實可以讓它真正地徹底民營化,官股呆帳的打消,其實到現在為止,已經差不多都慢慢比較乾淨了,連台灣中小企銀,原來也是呆帳累累,我們現在到底怎麼來看待官股銀行整併的動作?
   
   顏慶章:官股銀行向民間來釋出,這是一個非常政策的決定,不能把它解讀成官股賣給財團,或整個金融機構的經營財團化,在一個自由經濟的國度裡面,我們看得很清楚,所有經濟活動的創造者是來自於資本家,政府對資本家應該有合理的肯定,但是也要有合理的規範,譬如說以我對金融市場的體會,我剛剛也提到,我們可以要做的事情,而且現階段要做得更好的事情,就是公司的治理,今天,如果在金融市場上,主管者對資本家來介入金融機構的經營,要求他要做好公司的治理,這個治理包括你的財務報表要透明,在這個過程裡面,沒有去剝削到其他小股東的權益,這種情形之下,我們應該樂見於這些企業家或者資本家來帶動我們的經濟活動,所以我認為基本上可以往那個方向來走,但是同時政府也可以做得更好的就是,這些官股原來的員工,讓員工可以體會這是一個必然要走的潮流,而且把給官股的股分賣出來,當然如果說是股權大眾化,這個是好事情,但是畢竟到最後的結果,還是資本家在經營一個企業,所以讓員工了解到,他的工作權不但因為這樣不會受到影響,反而會讓銀行或者金融機構,有更好的競爭力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部長剛剛提到工會的問題,我們回來看到,南韓在1997、1998年以後,南韓在金融改革裡面,這一段其實很重要,他把很多南韓的大銀行都交給外資來重新整頓,南韓政府面對這個工會…工會力量非常強比台灣更可怕,但是南韓政府等於是因勢利導,把銀行改造的工程由外資來執行,台灣現在,我們今年是希望引進外資來入股,但是新加坡淡馬錫公司跟彰銀是擦身而過,到目前為止,其實這次它們講像花旗,花旗是台灣很早就…「吳辜蔡花」裡面花就是花旗,花旗這一次反而是非常無辜的,大家講無辜,台灣是花旗最無辜,為什麼?花旗列在那個後面,花旗到現在為止,除了在台灣有分行之外,它並沒有介入參與去購併其他的金控公司,這次也被大家拿出來撻伐一番,我們現在到底…像台灣中小企銀這次的工會,提出2n+25的這個團體協議,這個條件是非常可怕的,我們政府也沒有說,花時間幫大家解釋什麼叫2n+25,如果照這樣做來講,其實很多的官股整併的過程當中,大家最怕是工會,工會的反彈力量非常大,然後呢,大家現在如果去併它,又沒有能力去說服工會的力量,這個僵局,我們到底有沒有辦法解?
   
   顏慶章:這裡剛剛主持人提到,韓國在1998年之後,幾乎把所有的銀行交給外資,這裡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就是,那個時候韓國的這些大型銀行,它的資產淨值都變成負的,所以所有的股權價值是完全沒有了,在那種情形之下交給外資,是唯一的一條路,台灣的金融機構來講,剛剛您也提到,在過去尤其我擔任部長那段時間,雖然做了這些金融改革的基礎工程,但是那個時候,我們的金融機構平均資產品質是比較差,比較差有很多的原因,有一部分原因是來自於負責人不當的經營銀行,一部分原因是來自於我們整個經濟低迷,在銀行的抵押品的價值下降,所以造成資產品質的不好,那個時候,坦白講,我也曾經在思考,可不可以把我們某一個官股的銀行來交給外資機構來經營,談到相當地步的時候,我發現這個是我們不能走的一條路,為什麼不能走?因為如果了解這個行業的人,稍微有一點概念就知道,到最後的階段,外資機構不會單純用你的股價來作為它買入的基礎,它說要進行所謂的實地查核,實地查核一查出來的結果,多少就算多少,這個部分就是說,從某一個角度我們沒有發生金融風暴,所以政府在處理的過程不能像韓國一樣,所以韓國的成功也不能複製到這邊來,但是坦白講,韓國所謂的成功,因為他遭遇到極大的困難以後,政府有這個能力去讓所有的工會,讓銀行的股東充分了解他們的股權完全歸零了,所以目前的情形,我覺得政府在做的方法上也是對的,總要讓我們的金融機構,官股的金融機構,要賣出去的時候,要賣出合理的價格,但是相對有時候為什麼會破局呢?就是人家對於這個市價,或者是我們所提供的價格,它們考慮到說,到底實質上的淨值是多少,所以這個是我想的一個原因,過程裡面當然…員工在這個過程裡面所產生抗拒的力量,政府協調的過程可以再多做加強,都是可以去努力的地方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剛才部長也提到,我們現在看到現在退出機制,在部長的時代,我們把很多的農漁會跟信用合作社,大概可能收的,也收了幾家了,到後來好像政府又緩了,這個就變成說,多一點曲折。後來來看,我們在2000年之後發生問題的銀行裡面,中興銀行後來是賣掉了,包括高雄企銀也被玉山併購去了,整個來看,營運出問題的銀行,後面能夠讓它退出機制的實施的公司不多啦,我看全世界銀行不斷在整併過程裡面,像日本,當然有很多小銀行,但是大的,這次像東京三菱,可能在十月一號要開始合併UFJ,一合併之後,它變成世界最大的,再加上住友三井跟現在的瑞穗,日本現在前三大金控公司大概就成型了,韓國大的也是幾個,對台灣來講,我們現在看起來,退出機制我們整個運作並不是很順暢,然後呢,在大型銀行整合上面,我們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整合出有亞洲競爭力的銀行出來,這樣的一個渾沌未明的狀態,將來應該怎麼做會比較好?
   
   顏慶章:主持人講得很清楚,從你的說明裡面,第一個,我們的結論就是說,金融機構的大型化是一個必然的潮流,而且這個潮流不會停止在未來的某一個時間點,它是一直持續在運作,台灣如果要讓我們的金融機構具有國際上的競爭力,這個推動的方向、動力要繼續地存續,另外在這個大型化的過程裡面,不能夠干擾到其他的決策思維,所以您剛剛提到說,在我任內推動三十六家經營不善的基層金融機構退出市場,這個是一個很正確的做法,但是這個做法的背景,不表示說我們對農業金融不重視,相對的,像台灣現在中小企業銀行,要被其他金融機構假設有所合併,也不能把它解讀成我們對中小企業融資的機制不服務,完全不對,因為我們現在中小企業有一個信用保證基金,我們對於農業假設要去重視它,我們也有農業發展基金,所以應該透過信用保證基金的強化,而不是去普設這些小規模的金融機構,所以這個部分是一個比較可惜的地方,在我們這些基層的金融機構要大型化的壓力,沒有創造出來,不但沒有創造出來,變成說又形成了,大家在這方面思維上的不一致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對金控公司,外界是有一些似是而非的看法,比方說,大家認為金控公司政府給它很多的租稅減免,它不要繳稅,在整個產業競爭當中,它處在一個非常不公平的…對金控公司來講,它有優勢,這個是稅賦的問題,第二個就是說,大家不斷在批評財團化,我看到全世界銀行,大部分都是有錢的大家族,台灣事實上我們比較有爭議的地方,比方說蔡家是國泰金控跟富邦金控這兩家,辜家原則上,現在包括開發金控跟原來的中信金控,也兩家了,對吳家來講,現在的新光金控跟台新金控,同一個家族有兩家金控,它們在整合上,現在外界都把這個分成同一家,事實上,包括吳家,可能他們兩兄弟就不是很合得來,可能包括國泰金控跟富邦金控,其實他們也分家很多年了,事實上已經各自成為一格,但是我們如果籠統加起來,好像我們這個金控版圖,全部都在財團操控底下,就會顯得非常不合理,這些現象我們到底怎麼來解讀它呢?
   
   顏慶章:我剛才也講,一個自由經濟的國度裡面,經濟活動的創造者是絕對來自於資本家,資本家不管是介入製造業或者服務業,或者金融業市場,這個都是很正常的現象,但是政府要做的事情,要做好一個市場紀律的規範者,特別是在金融業方面,因為它不只是一個企業而已,還是一個國家經濟活動的血脈,所以這個對國家穩定的發展是很重要的,因此我們應該去看待,不管現在所謂的吳家蔡家,辜家等等這些,在我看,這個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什麼?他們有沒有做好公司治理,有沒有為股東大眾去創造最高的利益?然後第二個,他們有沒有好好地遵循政府的法令?如果這些都做得到的話,從某一個角度來看,作為一個股東,可以從這些經營者得到最好的…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創造更大的餅。
   
   顏慶章:對,創造最好的EPS(每股盈餘),這個有什麼不好呢?然後這些金融機構在大型化的過程裡面,相對的,它提供我們國內製造業等這些業者一個很好的資金融通的機會,這個是對整個國家經濟發展是非常重要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另外一個,就是現在租稅的問題,大家都覺得好像,我們從上一次李總統在任的時候,他把銀行的營業稅減了3%,現在金控公司之後,外界感覺好像金控公司都不要繳稅,這個實際的運作,部長怎麼看?
   
   顏慶章:謝謝你叫我部長,因為如果這樣的話,我就不是用復華金控董事長來回答你這個問題,我覺得這些批評是不正確的。第一個,在目前的金控,因為它底下有各個子公司,譬如說子公司有銀行、有保險公司、有證券公司,在過去因為都是分業經營,所以在課稅的制度上,包括計算年度的課稅所得額,它的計算基礎略有不同,所以在當時金融控股公司法要通過的時候,我們讓業者有兩個選擇,一個就是在子公司的階段各自去繳稅,各位可以很理解地了解,金控的所有子公司已經都各自繳了稅了,剩下來的稅後所得額歸到金控,沒有理由再讓它去繳第二次的稅,跟兩稅合一是一樣的道理,所以這個概念就讓一些人認為好像金控不繳稅,這個是完全錯誤的,坦白講,如果金控被這麼批評,我倒是鼓勵現在的金控業者去考慮一下,乾脆子公司不繳稅,讓金控公司做一個繳稅的主體,也未嘗不是一個選擇,因為法律上允許這樣做的。第二個,有人講說,好像金控在形成的過程裡面,提供太多的租稅優惠,所以這個好像是一個不當的設計,但是在這句話的前提我們要講到金融機構合併法,我當時在力請立法院通過金融機構合併法的時候,一樣在裡面也有租稅的優惠,這個優惠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,各位可以想像得到,在我們過去的稅法上,今天如果涉及到兩個主體的合併,不管是同業的合併,那個是屬於金融機構合併法,異業的結合,那就是金融控股公司法,在這個合併的過程裡面,金融機構一定擁有很多原來的固定資產,包括土地、包括房屋,這個合併的時候,依照我們當時的所得稅法,以及像土地稅法的規定,就把它當成實質所有權的移轉,就要課徵土地增值稅,我可以跟各位很清楚地說明,如果那個制度不把它排除掉的話,今天台灣根本不可能形成金融機構可以合併的機制,包括同業或者異業的結合,所以這個所謂的租稅優惠,其實也不能講優惠,應該講說,租稅上構成金融機構去大型化,或者去跨越經營的障礙,去把它排除,大家應該去正視這一點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剛才我們在這個單元當中,跟部長談了很多金融改革衍生的問題,我們稍微休息一下,下個單元我們來看看,部長在瑞士三年三個月當中,他有非常多的,跟中國大陸打交道、跟台灣在整個拓展國際版圖上,他有非常重要第一線的經驗,來跟大家說明,我們稍微休息一下。
   
   (第二段)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歡迎再度回到現場,這個單元,我們要來跟部長談一談,我們加入WTO之後,部長也是第一任駐WTO的代表,我相信對台灣來講,所有都是篳路藍縷,第一仗都是部長來打,所以我們也很想了解說,從2002年之後部長派駐到瑞士,這三年多的時間,我們在WTO整個從參加之後到現在為止,包括我們在國際的空間,部長留下很多的經驗,包括跟中國大陸打交道的經驗,是不是可以在這個地方,來跟我們稍微來提示一下?
   
   顏慶章:謝謝主持人的肯定,可以跟各位觀眾分享的,我之所以有榮幸成為我們台灣駐WTO的首任大使,其實不是我擔任過財政部長,而是我算是國內極為早期研究這個領域的專家,在陳總統徵詢我這個意見之前,我寫了四本書,我自己感受到說,台灣作為一個出口導向的經濟的國家,我們參加世界貿易組織是非常的重要,所以我也覺得那個對我來講,是一個榮譽,也是一個挑戰,我可以簡單跟主持人還有跟所有觀眾報告,在我過去這三年三個月,在日內瓦為國家參與國際組織,我們的確展現出台灣應該有的參與程度,譬如說,在我們入會的同時,這個是WTO展開第一次的多邊貿易談判,也就是所謂的杜哈回合,我到日內瓦之後,這個回合已經經過了半年,我要把這半年的落差趕快跟上來,後來證明出來,在我們整個杜哈回合各個議題的談判上,譬如說,農業議題是我們的弱項,但是我們可以跟其他小農國家結盟,其他比較工業性的議題是我們的強項,我們也在那邊都找到相當好的結盟夥伴,使得我們在世界貿易組織參與的程度,受到很高的肯定,這個是滿值得在這邊跟大家來分享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大家也都在關切,兩岸在2001年之後同時加入WTO,如果按照世界貿易組織的規定,屆滿五年之後,兩岸所有過去不能通的,所有的管制好像都要解除,所以未來包括金融管制,或兩岸貿易整個暢通的情況,部長怎麼評估未來,到2006年的十二月三十一號滿五年之後,新的WTO的發展,我們應該是處在什麼樣的一個地位?
   
   顏慶章:新的會員加入WTO之後,它對WTO整體的承諾,是根據所謂的工作小組報告,有一些市場就立即開放了,有一些市場可能分段來開放,甚至有些市場也許還是在入會的過程,可以維持比較限制性的狀況,所以中國跟台灣之間,沒有所謂五年要怎麼樣發展的情形,完全按照彼此入會工作報告的內容來決定,這裡有一個現象,在WTO會員裡面,容許既有的會員對新的會員要進來的時候,宣布不跟他維持會員關係,但是這個情形並沒有出現在中國跟台灣,所以換句話講,在兩個變成WTO會員的那一剎那,彼此之間就要按照工作小組報告的內容,來相互對待對方,這個也是我們國內在這方面思維的一個重點,換句話講,我們當然願意按照我們入會工作小組報告的內容來提供給中國,中國也應該按照工作小組報告的內容來提供給台灣,這個部分事實上不是很順暢,不是很順暢的原因,我認為不應該單方面來責怪我們自己,因為中國也沒有按照這個來,如果說今天中國沒有按照應該要提供給我們台灣,包括其他會員的待遇,結果我們自己百分之百地按照提供給其他會員的待遇,來提供給中國,我想大家如果理解到這一點,也不適切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在外交的舞台上,中國是窮一切力量在壓縮台灣的空間,WTO是非常難能可貴,兩岸同時在同一個平台上,它幾乎是一個相互對等,我們在國際間,包括我們進不了聯合國,但是呢,在WTO的機制上,台灣是台灣,中國是中國,這個部長應該可以感受得到,在整個WTO的過程當中,你有沒有感受到,中國大陸對台灣在WTO的壓力,或在打交道的過程,有哪些比較深刻經驗,可以跟我們觀眾報告一下。
   
   顏慶章:主持人提出這個問題,是一個很敏銳的觀察,我剛剛講,如果從台灣作為一個出口導向的經濟體,能夠參與世界貿易組織,一個世界上最重要的經濟組織,這個對台灣經濟的利益是明顯可見,另外,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對台灣來講,是我們現在唯一所參與最重要的國際經濟組織,從某一個角度,人家都說世界貿易組織是經貿的聯合國,所以可以想像得到,台灣能夠成為經貿聯合國的一員,但是我們當然沒有辦法去成為政治聯合國的一員,這裡面坦白講,對台灣也有非常高度的政治意義,因為這樣的關係,我也必須承認,中國對台灣加入世界貿易組織,那個時候當然是迫於像美國、歐盟對他的要求的結果,所以讓台灣能夠加入,但是對台灣的加入,基本上原來是對我們有相當的…坦白講,有一些有色的眼光,包括早期他們都認為,中國跟台灣的經貿議題,是屬於他們所謂的國內事項,而不需要提到WTO去討論,但是後來這個過程各位大概看到,他們就慢慢在改變,所以我在那個地方處理這個事情,坦白講,我是用一個非常巧妙而且很細膩的方式,因為我一再強調,中國,我們把他看成在當時143個會員之一,所以我們願意跟他用會員之間的同等待遇來對待,但是我一直在提醒,而且跟其他WTO會員說,我們也要求中國要用WTO的遊戲規則來對待台灣,所以在那個過程裡面,譬如說最開始,像中國對台灣進行反傾銷的調查案件,只有通知我們業者,不通知我們政府,後來我在日內瓦慢慢地迫使他們,要依照WTO反傾銷協定的遊戲規則,來正式通知我們,所以我是覺得從某一個角度,我也要肯定中國在這方面一個學習的過程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外交壓力越來越大了,在WTO的整個戰場上,對台灣,他現在施加壓力,部長已經離開了,但是這個壓力看起來還是有增無減。
   
   顏慶章:我覺得沒有,我剛剛講,我也肯定中國在日內瓦那邊的學習過程,他們慢慢也了解,其他事情不談,但是就WTO整個轄屬的事項,必須要按照WTO的遊戲規則,來跟台灣同等對待,因為其他的會員也不容許中國在這方面,有過度不當的一個行為,所以我個人覺得在WTO,以我雖然第一次擔任駐外人員,但是我感受到我們有工作的尊嚴,而且在那邊我們的專業受到大家的重視,台灣很喜歡跟外界來比,在亞洲來講我們最喜歡跟南韓比,在全世界台灣很喜歡跟瑞士來比,大家可以看到,瑞士雖然是小國,但是瑞士的很多工業其實做得很好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部長在瑞士看三年了,這樣看下來,瑞士有一些其實…包括在很多生活的態度上,有哪一些是可以讓台灣在這個方面,在發展過程當中可以有一些新的思維?
   
   顏慶章:瑞士當然是…大家了解是一個風光明媚的地方,但是瑞士的確有些地方值得我們來學習,比較整體來講,我講的是歐洲,整個歐洲來講,我是覺得,他們是對於多元化的文化價值還有思維,是一個很成熟的國家,所以在這個社會裡面各行各業的專長,都受到大家的肯定,包括文化、運動、音樂等等,各方面,都受到大家的肯定,這一點是很值得我們台灣來思考的,一個多元化的文化價值才會形成,不需要到最後三百六十五行最後只集中在一行,就是政治,我們很多事情都太泛政治化了。第二點,我覺得瑞士從某一個角度,可以讓我們來思考瑞士跟歐盟的互動,跟台灣跟中國的互動,的確也提供一些省思,瑞士是一個內陸國,很多地方很不方便,可是瑞士到目前為止,老百姓拒絕加入歐盟,原因是瑞士認為,他要維持一個很高的平均國民所得,如果加入歐盟之後,他的平均國民所得可能會被歐盟稀釋掉了,他認為他的主體性的存在很重要。然後瑞士,從另外一個角度,發展出非常具有競爭力的產業,一直在維持他的產業優勢,他的鐘錶業,他的化學業、醫療業等等這些,都有他很優越的地方,所以以瑞士來看台灣…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覺得台灣實在也有很多地方值得我們驕傲,我們在亞太地區,台灣的…我剛剛講的,我們是1997、1998年之後,唯一這個地區沒有發生金融風暴。
   
   顏慶章:所以我們應該把這個當成我們一個競爭力的優勢。換句話講,繼續強化我們的資本市場,強化我們資本市場財務報表的透明,會計制度的可信賴,坦白講,這個是很明顯的、跟中國一個很大的對比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部長講到這個,台灣這麼小,中國這麼大,最近整個壓力,好像大家都覺得說,商人都已經到中國大陸去投資了,我們到底怎麼樣來保持,台灣真正的獨特性,部長看到瑞士來講,以台灣目前這個現狀,大家會覺得說好像台灣找不到目標,用瑞士來看看台灣,我們到底有哪些地方可以補強的?
   
   顏慶章:台商到中國去投資,政府的角度,從某一些地方是應該加以接受的,譬如說,假設我們這些台商,他的附加價值已經很小,留在台灣,到最後反而變成是我們社會的一個負擔,如果他的附加價值很高到中國去,沒有錯,可能會使得對台灣提供就業的機會、消費的機會減少,這個當然是對我們國內經濟發展一個值得顧慮的因素,過程裡面,我想政府可以做的,怎麼樣跟中國…我們這邊吸引廠商留下來投資的條件做一些改善,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台灣舉辦工業土地廠房的成本偏高,這個是跟中國一個最大的差異,所以如果政府可以在這方面多所著力,譬如說過去,我們政府在開發工業區都是開發完要來賣,工業區的土地如果跟其他民間工業區土地差太多,一定會被質疑圖利廠商,但是今天如果政府是開發工業區,是用租的方式,這個顯然市場就有區隔,工業舉辦人的成本就下降,另外,企業界的附加價值在提高的過程裡面,有時候勞工的成本不是唯一的考量,然後在這裡面,政府也要合併考慮的,今天台灣又要發展成亞太營運中心,可是我們似乎有若干的法令,譬如說對於白領工作者的引駐,並沒有給他們創造一個合理的環境,譬如說我們一些電腦程式設計廠商,假設不能合理引進從印度來的設計工程師的話,就勢必要逼迫我們這些廠商,到印度去設立程式設計公司,所以裡面坦白講,我是覺得我們有很多的因素,可以讓我們的獨特性突顯出來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這個獨特性還包括國民道德,我有時候看到,如果到中國大陸去,現在連筷子、豆腐,很多食品,黑心食品一大堆,我最近看到台灣的黑心食品也越來越多了,所以如果我們公司治理沒有比人家好,那我們的國民道德也比人家差的話,台灣將來這個優勢,大概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。我們也看到部長在前一陣子,在報章雜誌上發表一篇文章,對兩岸共同市場的看法有一些質疑,兩岸到底未來的發展,怎麼樣才能夠走到對台灣比較有利的相對優勢能夠發揮的狀況?
   
   顏慶章:剛剛我提到,我們政府對台商到中國去投資,這個投資行為,我們把它很健康地當成全球布局的一環,這樣的角度,我是認為可以接受的,但是台商在政府容許的狀況之下,去創造它自己企業利益的同時,也要兼顧到小我的利益跟大我的利益一個合併的考量,大我的利益,就是國家的安全,我引述一句話,大家一聽就懂,就是所謂「覆巢之下無完卵」,小我的利益再怎麼大,假設國家的安全遭受到顛覆,這是一個我們不容許看到的現象,至於剛剛你所提到的,所謂兩岸的共同市場,我覺得這是一個太浪漫的說法。共同市場,什麼叫共同市場,當然,讓我們很容易去聯想到歐洲的發展,因為我們都知道,歐洲有一個共同市場,全世界沒有第二個版本,可是歐洲為什麼會從過去兩次世界大戰集中在歐洲,後來歐洲這些國家徹底的覺悟,然後形成一個經濟的整合,甚至到一個高度的政治整合,形成了歐盟的情形,這裡面,我的觀察有幾個不可缺少的要素,第一個,這些整合的過程裡面,這些國家的平均國民所得水準都相當高,而且差距也不是很多,這個是第一點。第二個,這些國家基本上,都有相當透明的政府決策,所以在透明的決策過程裡面,不會因為前後任政府的領導人,有產生國家發展方向的變化。第三個,這些國家都有共同的文化價值跟他的思維標準,這也是一個很有趣的現象。第四個,在這裡面,更重要的就是,這些國家之間,彼此都沒有大欺小,強凌弱的意圖,以這些因素來看我們中國跟台灣之間的關係,我不認為會存在,不認為會存在的東西,我認為這個是一個自然發展的成果,不可能去把它扭曲創造出來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部長在任何一個職位的過程,其實都表現非常亮眼,現在結束WTO的職位之後,我們知道,你今年開始擔任復華金控的董事長,我們剩下兩、三分鐘的時間,來談談部長未來在新的職場生涯當中,有沒有一些新的想法?
   
   顏慶章:我當然會對我有一個自我的要求,最起碼我會做到一個相當高度的公司治理的要求,我過去當財政部長在要求業界,現在會要求我自己,我也發現,從某一個角度,復華金控的股東應該要慶幸這次經營權的轉變,因為我進入以後,必須要承認,過去的公司治理的程度實在是不盡理想,所以我們有極大的改變,包括公司所有的該有的組織再造,也都在進行之中,我相信在未來半年到一年的時間,大家一定會看到復華金控嶄新的一面,不過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因素,復華金控,它畢竟是一個資金比較薄弱的金控,元大集團將來實質的合併,是必須要走的一條路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今天我們非常感謝我們顏部長在百忙之中來到公共電視,他從財政部長任內的金融改革,一直到駐WTO代表,在瑞士的三年三個月當中,他的很多心得、想法,他特別提到一個,在小我跟大我之間,覆巢之下無完卵,對兩岸關係他有一個新的定位,包括未來,他在復華金控一些新的心得,我們很期待部長在新的工作崗位上會更加亮麗,能夠為復華金控帶來一個更大的新的里程碑,今天謝謝部長到我們節目來,也感謝大家的觀賞,下回見。
  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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