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公共電視─面對國家

外交突圍 任重道遠
日 期: 2003-11-01
時 間:每週六晚間八點至九點 製作人:黃明明
主持人:謝金河



面對國家第21集 來賓簡又新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各位觀眾大家晚安,我是謝金河,歡迎收看公共電視為您製播的「面對國家」,臺灣的經濟實力在全世界來講,大概可以排名前20名,我們的外匯存底已經到達1906億,全球是排名第3名,我們每一年的進出口貿易,大概有3千億美金左右,在全世界大概排名20名左右,另外我們的經濟實力、整個總體指標、進出口實力,包括臺灣的GDP(國民生產毛額),大概都排名全世界在18到20名之間,但是我們的外交邦交國家,到目前為止是26個,假如以我們的經濟實力跟臺灣目前的實際邦交國家來看,我們在這個部份,經濟實力跟外交實力,好像有非常大的落差,這個禮拜我們陳總統,又開始要率團出訪巴拿馬,我們簡部長,在跟總統出訪之前,公共電視藉著這個機會,我們要跟簡部長來談談,臺灣在外交部,所面對的外交的挑戰,隨著這次陳總統的出訪,我相信大家非常關切我們未來在外交領域的推動,我們到底會面臨哪些問題,因為中國大陸在各方面,它都幾乎可以讓步,但是在外交上,幾乎沒有任何彈性的空間,在這樣一個外交戰場當中,我們今天非常高興,能夠訪問到外交部長簡又新,簡部長,部長好。
   
   簡又新:你好,主持人好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部長曾經擔任過交通部長,也曾經有一段時間駐守在英國,他對臺灣的外交事務的推動,我相信他這兩年來是非常努力,臺灣的挑戰在外交上,看起來壓力最沈重,我們到底要怎麼重新在外交戰場上,有一份更漂亮的成績單,今天我們要先請教部長,這次因為部長要跟總統出訪,在巴拿馬這次的外交之行,這次在中間,我們外交部盡了很大的力量,促成總統的出訪,是不是請部長,就這次陳總統的巴拿馬之行,外交部的前期作業,跟未來的整個巴拿馬訪問,所能夠達成的目的跟方向,來跟我們觀眾介紹一下。
   
   簡又新:好,這次出訪最主要是到巴拿馬,慶祝巴拿馬建國100週年,巴拿馬總統莫絲柯索,她非常重視這個,她特別在今年8月份到臺灣,參加中美洲高峰會議的時候,向陳總統提出邀請,希望陳總統能參加,由於巴拿馬,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邦交國,跟我們來往非常的多,陳總統覺得100週年的這個機會,也是非常的重要,因此他接受這個邀請,原來打算是說上半年的時候,想要多訪問些國家,因為政事非常的繁忙,所以就縮短到只有一個國家,我們希望藉這次的訪問,第一個,能夠達成我們跟巴拿馬之間,邦誼的更鞏固,更上一層樓,但是這是一個國際性的節目,不是只有單獨一個巴拿馬節目,因為巴拿馬邀請非常多的國家,一起來參加慶祝的慶典,因此也藉這個機會,能在這個場合上,讓陳總統,讓中華民國,讓國際上都能得到多一番的認識、多一番的了解。
   
   我們跟巴拿馬之間,可以講這麼多年來,有非常多的經建合作成果,也藉這個機會,陳總統會參加劇院、會參加兒童博物館等等、醫院等等,這些落成典禮,一方面表示,巴拿馬對我們的感激跟感謝,更對兩國之間的邦交,有更上一層樓的機會,所以它等於多元方面的功用,也對我們的僑胞,還有我們的駐外人員,多一番鼓勵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陳總統在這次出訪巴拿馬的過程當中,是要過境美國,過境美國當中,大家非常關切的,美方這次對陳總統接待的規格,跟在過境美國的時候,他會跟哪一些重要人士的會晤,這一點部長是不是可以提前透露一下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美國接待陳總統的規格,從2000年到現在,其實是有相當程度的進展,從舒適便利,現在提升到有尊嚴,而且這個有尊嚴,是當一個國家總統的尊嚴,這個我們非常感謝美國這方面給我們的一些禮遇,這次所要遇到這些人,都是過去的老朋友,對我們中華民國過去在國際上的支持,在臺灣跟美國邦交方面,支持的這些議員、人士,還有一些是學術界、還有包括一些政府界的人士,由於我們跟他的默契,跟美國人的默契,他希望我們不要在公開場合做這個工作,所以我們見面都是在私下場合見面,另外很重大一件事情就是,這次陳總統過境美國的時候,剛好遇上美國國際人權聯盟,它要頒獎給陳總統一個人權獎,這個獎的意義非常地重大,這是代表我們這麼多年來,我們國家在人權方面的進展跟進步,也代表陳總統在歷年來,對整個人權工作努力一個成果,一個成就,這個獎是非常不容易的獎,曾經頒給國際上非常多名的知名人士,譬如像曼德拉,譬如說像達賴喇嘛,譬如說金大中等等,這個獎的安排,剛好就在我們入境美國的時候,一個比較盛大的一個晚會,其它的有一些我們遇見的人,因為按照默契的方式,可能他們在見過面之後,記者在邊上會有訪問,但是不方便由我來直接來說明就是了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們歷任國家的元首、副元首到美國去訪問,過去所受到的接待規格,都不太一樣,這當中,事實上中國的壓力是非常大的,是不是請部長來跟我們談談,每一次類似這樣的,我們國家的元首、副元首,到美國過境也好,或者實質的訪問,中國它的壓力,到底是大到什麼程度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其實我們先不談總統,就是這麼多年來,我所知道的、或是本人遇到的,只要是我們的官員,部長級的,或者是次長以上的,到美國訪問,都有中共的抗議,這個抗議還是正式的向美國的國務院抗議,那更不要談是總統的出訪,所以每個行程的每個階段,每個動作所遇見的人,它都會跟美國國務院正式抗議。第二點,它不但抗議,只要報紙登出來說,我們會碰到哪一些人,他們就很快的,就去找到那位先生,跟他講說,你不能跟陳總統或其他人碰面,因為這違反一個中國的原則,給他非常大的壓力,也造成非常多的困擾。第三點,它更多了,它還會發動一些…他們所謂的僑胞去抗議,常常這個抗議的結果,就是反其道而行,反而把陳總統訪問美國,造成一個比較大的聲勢,因為你曉得,美國的輿論界喜歡衝突場面,對一個民主國家,人民自由選擇出來的元首去抗議,這是非常有趣的現象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上回我們的呂副總統去罵波音公司,好像因為她這個事,大家沒有說能不能去,但是她罵波音這一罵,好像在媒體上創造一個很大的版面,跟這個有點異曲同工之妙。
   
   簡又新:不完全相同,因為中共要去抗議陳總統,在上一次陳總統到德州訪問的時候,他(中共)是發動人,發動好幾百人去抗議,結果那天晚上,我看到電視,特別是ABC,它是頭條新聞,電視就出來了,所以它產生一個效果出來,然後報紙本來,如果很多元首到美國訪問,是非常多…也不會那麼多新聞,也造成一個新聞出來,所以它這個…它造成的結果反其道而行,造成我們一個很好的聲勢出來,所以他(中共)的抗議,是從官方去抗議,從被訪問的個人去抗議,然後從發動群眾去抗議,幾乎是無所不至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這次大家另外一個關切的議題是,臺灣在最近,我們曾經提出制訂新憲法,跟公投的議題,我們在最近一段時間,看到美國有點反應,就是說到目前為止,美國也把它界定為一個選舉的語言,依部長來看,這次陳總統到美國,我們是不是把這裡面的,公投跟修憲的問題,跟美方有一些在默契上,已經溝通過了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其實臺灣跟美國的溝通管道是非常的暢通,不是只有總統本人,其實外交部還有我們駐外人員,還有AIT等等,所以剛才你所談到的這個問題,幾乎在我們過去這段時間,都有非常多的一些溝通跟來往,以最近到臺灣來訪問的夏馨,AIT的理事主席,她也非常清楚說明,實際上她跟總統講的也非常的清楚,這裡面的癥結點就是說,台灣是一個非常年輕的民主化國家,我們真正的民主可以假設從1987年,戒嚴令取消之後,變成一個…一黨政治變成多黨政治,然後變成一個全部新聞化自由的國家,這種過程當中,當然一個年輕人…就等於一個年輕的民族,它變數非常多,所以我們跟美國特別說明,在這種狀態中,我們一個國家所追求的,是一個完全的民主化國家,我們希望民主,而且希望法治,我們也希望,我們政府的組織非常好,所以我們在這個過程當中,跟美國人非常清楚溝通,我們這次的修憲,最主要是希望能夠解決,我們國內政治架構上基本的問題,這些我們經過多次的說明,其實美國人現在也都非常的了解,當然陳總統過去美國,我們也會有機會再做說明,實際上這些說明,在歷次陳總統本人在臺灣接受的這些訪問跟談話,以及我們外交人員的這些溝通等等,差不多已經充分都得到溝通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這次大家另外比較受到矚目的是陳總統在過境紐約,剛好碰到蔣夫人過世,原來的安排好像陳總統要去參加這個告別式,另外他要去覆旗,現在好像家屬的計畫改變了,這次沒有辦法實現,外交部對這個事件,這次陳總統到美國之後,後續發展可能會有什麼樣的安排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陳總統知道蔣夫人過世之後,他也表示哀悼之意,他也指示外交部要做個協助跟處理她的後事,那麼整個過程當中跟家屬的聯繫,當然呢,中間也有一些大家的想法有些誤解,譬如說外界說是陳總統去覆旗,其實陳總統不是覆旗,因為在我們過去認可的儀式裡面,都沒有總統本人去覆旗的這個事情,不過這個可能外界有點誤解了,但是現在非常的清楚,陳總統一到紐約之後,他就很快的會到遺屬的家中去致意,表示哀悼之意,因為時間的關係,他們已經先行移靈出殯了,所以這些儀式,陳總統都不會參加,跟家屬表示最大的哀悼之意就是了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最近對蔣夫人的評價當然有很多的看法,最近李前總統提到以中國料理這個名詞,來談到這個宋美齡女士,在從事外交上的手法,這個也引起大家很多的爭議,現在大家在強調說,我們在辦外交的時候,基本上都是要付出很多代價,現在來看就是說,我們這種金援的外交,過去在中國經濟比較沒有那麼強的時候,可能我們在這種經濟援助的力量,來達成外交的目的,看起來是比較有效,現在中國大陸它經濟也開始慢慢轉好了,所以在這個過程當中,它也有一些力量,所以在蔣夫人身後,大家在評論她在辦外交的過程裡面,使得中國料理這一說,事實上我們現在所面對的整個外交處境,好像是比過去要來得艱難一些,依部長來講,怎麼評價這次我們在金援外交上,未來在戰略上,能有沒有什麼新的調整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您談的金援外交,這個名詞基本上,稍微可以再…大家再說明一下,我們先說明一下,我們國家對外國的經援,跟其他國家做比較一下,您大概就可以了解到一些,聯合國有個說明,就是說富國跟窮國之間要一個比較好的一個平衡,所以比較進步的國家,都希望他們國家的GDP能夠拿一部份錢,來幫助比較落後的國家,所以它規定一個數字,這個數字希望大家能夠做到,大概是千分之七左右,可是全世界有沒有辦法做到這個數字呢?有些國家是做到了,譬如說北歐丹麥、瑞典,這些國家比較…它不但千分之七,它拿百分之一的國家GDP,拿出來援助比較落後的國家,這個效果當然是不錯,百分之一大概是多少呢?想換算成臺灣的百分之一,我想您是專家,大概曉得就是30億美金了,將近就是1千億台幣左右,那實際上我們沒有那麼多經費,我們的經費少得非常多,我們現在真正援助國外的經費,大概是千分之一點四,這個大概是跟其它國家比較是多少呢?如果跟OECD(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),這些進步國家來講起來,OECD這些國家,大概千分之二點四,因此說我們其實用得不多,用得很少,所以經費上講起來,我們稱不上用金援外交,以日本的ODA(政府開發援助),就是它們援外給中國大陸錢,一年就是18億美金了,我們這個錢是微乎其微,還要跟26個國家在來往,其實我們稱不上金援外交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但是好像根深蒂固,一般國內的民眾,大家總感覺我們外交好像付很大代價,然後現在好像跟中國大陸在外交戰場上,大家在搶一些新的朋友,一般民眾都是這樣的感覺。
   
   簡又新:我想這個都是…可能過去一個錯誤印象造成的,實際上我們跟中國大陸搶,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,因為它現在經濟體比我們大很多,它經費比我們多很多,所以我們基本上從外交的理念上講起來,我們知道我們不跟它拼經援外交,我們也不跟它走這個金錢外交,我們現在走的方向,所以我們才找三個主軸出來走,這三個主軸就是,要突破這個金錢外交的迷思。第一個主軸,我們是走民主人權、自由的外交,第二個,我們是講經濟共榮的外交,第三個講和平安全的外交,這就是說我們希望。第一個,不要走這種所謂金錢外交,這個是一個錯誤的、也不是很理想的,我們希望如果我們有援助、有工作的話,這是兩邊都有互利、互惠,然後我們走我們國家最強的部份。
   
   剛才已經講到,現在中國大陸的總體國力,變得很大的時候,我們跟它能夠競爭最強的地方,就是我們國家的民主、自由、人權,這是全世界所有的國家,現在最重要的思潮跟主流,所以這是我們努力的方向,也是我們的主軸,所以這個要釐清得非常清楚就是說,我剛才講,不管是從百分比上來算,或絕對值的經費來講,我們國家用在外交上的經費,比這些歐美先進國家,都實在是少之又少了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剛才部長提到,真正來講,民主的價值應該是在,整個推動外交過程當中,我們永恆的一個價值所在,金錢的變化會有榮有枯,它的變化會比較大,我相信在新的外交戰場上,在簡部長的一個重新界定之下,我相信我們整個外交戰略,可能會有一個比較大的改變,我們在下個單元,我們要繼續來探討,現在外交部在整個推動外交,在實質的經營上面,它有一個新的做法,我們下個單元再繼續來討論。
   
   (第二段)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歡迎回到現場,剛才我們部長談到我們現在面對中國的壓力,其實現在看到中國的壓力好像無所不在,最近我看了一下,APEC會議在泰國召開,事實上來講,中國在亞洲國家的影響力是越來越大的,這次我看了一下,好像我們1到8月,中國對臺灣的貿易逆差,我們從對它的順差已經到264億美金了,第二名是南韓,已經到140億美金,日本是98億,馬來西亞45.9億,泰國有30億7千萬美金,就是說這些國家,在經濟上、在實質上,都跟中國在經貿往來,產生非常密切的一個互動,在這種情況之下,我們好像可以利用的法寶似乎越來越少,所以也要請教部長,現在我們外交部在推動外交事務上面,我們現在最困難的,到底是在哪裡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好,你要講最困難的,其實就是一句話,外交本來是做朋友,所以我們外交部是努力跟世界各國做朋友,但是永遠有一個國家,就是中共,要把我們的朋友,都把它拿掉,換句話說,在中共的外交、對外政策上,清清楚楚寫著,對臺灣政策叫做「三光政策」。
   
   光,第一個是什麼光?第一個,它要把我們所有的邦交國,通通拔光,第二個,要把我們參加國際組織的,這些管道全部把它堵光,第三個,要把我們爭取國際對等的,這些籌碼也全部把它擠光,換句話說,它的工作,每天都要做的工作,那麼它的目的在哪裡呢?它目的就是,要把我們變成它的一省,變成國內化,所以我們在努力做什麼事情,我們要做國際化,因為我們要努力讓臺灣能夠走出去,它們最終的結果,它們是要一國兩制,我們變成它的一省,我們不是,我們是要做一個獨立主權、自由民主的國家,所以你可以從這個基本觀念上來講,這個中國政策是每天都在,而且每天都在加強當中,這是我們最大最大的困難所在。
   
   這個造成一個結果,也是一個危機,實際上講危機在哪裡?是臺灣逐漸變得邊緣化跟孤立化,這個對我們危險非常大,過去只在政治上的一個邊緣化,最近已經開始走向…我們更危險的就是經濟的邊緣化,因為政治的孤立,或者說,我們還可以有經濟上的發展,等到我們經濟開始被孤立化,問題很多,現在我們最擔心的,剛才也講的就是我們三個主軸,第二個主軸就是經濟的共榮,經濟共榮,最主要的觀念之一在哪裡,當這個事業在走向經濟區塊化的時候,我們會不會被孤立?主持人比我還清楚,因為世界上變成三個最主要的區塊,一個是歐盟,歐盟在明年的五月份以後,從15個國家變成25個國家,在全世界人口來講是最大的區塊之一,而且它GDP非常之大,第二個是美國,在2005年,北美洲、中美洲、南美洲,合併成一個美洲的自由貿易區,把全世界非常多的人口,加上這個GDP,又把它併在一塊,現在更危險就是說,由中國提出來的,所謂東協加一、或者東協加三,而且它還把時間表都列出來了,從2010年開始,如果這個東協加三在成立之後,日本、韓國、中國加進去,加上東協,如果我們都沒有的話,我們是100%被孤立,而且是非常的危險,這個才是我們真正,從過去的26個國家、政治的孤立,走向所謂經濟的邊緣化跟孤立化,這才是我們臺灣未來生命線最危險、最可怕的地方。
   
   所以我們就希望,能夠突破這個東西,現在我們突破的方法,如果在經濟上突破的方法,我們既然沒有辦法作雙邊…不能做多邊,我們就做雙邊的突破,所謂雙邊的突破,我們是想借用FTA,就是說自由貿易協定的方式,比如說我們最近跟巴拿馬,簽署自由貿易協定,那很多人問,巴拿馬,小國嘛,你跟它簽有什麼用?不要忘記了,巴拿馬是美洲自由貿易地區最重要的戰略地位,它在南北美的中間,而且它有運河通過,然後它本身是一個非常好的一個發展區,如果我們跟它能夠有自由貿易區協定之後,以它那裡為一個大門戶,走向北美洲中美洲、南美洲,那對國家是非常的不錯,所以我們在這種理念觀念下,以雙邊突破多邊的做法,我們跟巴拿馬簽署這個,也是借用這個機會,我們作第一個能夠簽署的,如果由巴拿馬開始做個例子的話,我們逐漸推向世界各國,所以我們現在逐漸的在走向…就是希望突破中共對我們在政治的封鎖之後、在經濟的封鎖之後,非常重要的努力方向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如果我們從實質的,我們臺灣的邦交國來看,好像我印象中,我們的邦交國家,最少好像到20左右,高的時候我看,有一度也超過30個,現在好像26個,26個大概就介於這個中間,如果說我們把邦交國稍微分類一下,現在看起來非洲有7個、中南美洲有14個、南太平洋有4個,重要的,我看亞洲沒有了,歐洲來講,我們剩下一個教廷,現在就是說,如果從這樣的一個邦交國家的分佈來看,我們在亞洲事實上是最寂寞的,我們在亞洲的經濟實力,其實已經算是前面的了,但是好像中國在亞洲用了很大力氣,我們事實上非常難以越雷池一步,歐洲來講,現在看起來也是…只剩下教廷,而且教廷看起來也是好像有點危險,剩下這些,大概一般來講,很多人都開我們玩笑說,我們都交了小朋友、黑朋友,這個如果說從外交的、邦交國家的結構來講,部長認為說我們將來可能在戰略上,有沒有什麼可以調整的地方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我想是這樣,我們當然有時候講小朋友等等,其實這也不是很公平,我們要看這個國家在國際上對我們有沒有幫助、有協助,因為大家是互相的,也許我們經濟是大國,也許我們人口是大國,但是很多國家在國際上,它能夠站出來挺身而出,幫我們爭取我們的權益的話,那是非常的重要,我們在WHO,比如說世界衛生組織,我們不能夠參加,誰替我們講話,我們在聯合國,誰替我們講話,如果這些國家都沒有人替我們講話的時候,那我們政治上是完全孤立掉了,我們完全被邊緣化,那才是國家真正的危機所在,所以我個人是覺得,國家不在乎大小,人也不在乎這個…主要是什麼,主要是真正,是我們的朋友,能夠協助我們,我們經濟上能幫他們忙,在政治上、國際上,他幫我們的忙,這是最重要的,所以這些每個國家對我講起來,都是非常重要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請教部長就是說,我們現在在亞洲來講,亞洲現在大概只剩下實質的邦交關係,我們現在大概在全世界有123個館處,在進行這種所謂的實質外交,亞洲的這個情況,因為我們跟亞洲的互動,其實都非常頻繁,但是在外交上,始終是使不上力,這個將來我們有沒有辦法在外交上、在亞洲地區,有比較重要的一個突破口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亞洲方面是這樣,因為對我們講起來,因為亞洲是中國影響力最大,這牽涉到地緣政治,因為它就在中國的鎮邊上,所以各國之間,你剛才所說,它可能貿易量也非常大、人民來往非常多,所以它地緣政治影響力是非常之大的狀況下,我們要去移動這個機會,並不是非常多,但是呢,我們外交的做法上,我們提供人民至少有四件事情,是非常重要的,因為這是一個進步的社會,有四項東西都是在移動當中:一個人的移動,一個貨品的移動,一個資訊的移動,一個所謂金錢,或者是資本的移動。我們讓我們的人民非常順利的在各國之間來往,在各國之間投資非常順利、受到保障,我們的資訊、我們的資金能夠在各個國家都來往很好的時候,就達到我們外交的目的,所以外交有時候看起來不是很硬的一方面,其實在很多軟性的方面,如果我們這些都提供得非常好的話,我們之間來往就非常的好。
   
   比如說我們現在到東南亞國家人這麼多,有時候意外發生,需要人幫忙的時候,外交人員及時能夠趕到,這非常重要,我們在投資的時候,能夠讓我們投資的保障,受到政府的這些協助的時候,那就非常的重要,這些都是我們外交上,平常做的是看不見的工作,所以外交上有很明顯的,你剛才講的就是說…有實質、有大使、有邦交以外,實際上這些細節工作,做得非常多,在沒有邦交的名稱之下,其實外交工作也做得非常的多,人其實也並不少在那邊工作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剛才部長講到東協加三,我記得在李前總統時代,他也一直在推動南進政策,李前總統也到過新加坡、到印尼、到菲律賓,那個時候當然中國用很大的力氣來阻撓,現在來講,我們呂副總統曾經到了印尼,那段行程好像非常的曲折,陳總統好像也有意要推動這個南進的訪問,但現在看起來,好像現在的壓力,比過去在李前總統時代,要更加的…好像更緊,這個現在這樣看變成說,雖然很多企業在印尼、在泰國那邊都有投資,但是我們好像在這些地方,現在進行元首或副元首的外交,看起來好像壓力是更大的,這個部長有什麼看法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這個最主要的是在90年代之後,中國的國力總體實力的增加之後,對我們產生非常大的壓力,因為90年代的時候,在天安門事件之後,中國那個時候才從貧窮剛剛走出、才開放,92年所謂南巡之後的開放,外資到中國大陸並不太多,所以中國那時候的力量並不那麼足,現在經過這10年之後,最近因為全世界外資到中國大陸非常多,甚至更糟糕的就是說,我們很多原來在南進計畫中,投資在東南亞國家的經費,也往大陸去,所以呢,它的影響力變得非常的大。第二個,因為它總體實力增加以後,它所能夠提供的貸款、援助等等,也比過去增加了很多,第三個又產生另外一個問題就是說,在97年之後,由於金融危機之後,整個東南亞國家,到現在為止,它的經濟狀況沒有完全的復甦,最後一個就是說,其實這幾個國家最近幾年,雖然民主化是做了,進步很多,但是國家社會安定的程度也並沒有那麼好,所以變成受到大陸影響就變得非常的多,因此我們在這個工作進行的時候,這個時候我們感受到的壓力,要比五年前、或十年前要大得非常多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來看就是說,我們前一陣子,如果亞洲不算的話,我們回來看歐洲目前的發展就是說,我們在教廷的這個部份,已經變成歐洲比較…非常重要的一個據點,教廷前一陣子,我們戴瑞明大使提出請辭,大家好像對教廷…現在中國對教廷,好像也用了很大的力量,希望找到突破口?我們在歐洲最重要的,整個外交據點的爭奪戰,目前的情勢大概怎麼樣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教廷其實一直都沒有問題,我是覺得有時候,報紙說教廷很危險,其實一直都沒有問題,教廷真正的癥結點在什麼地方?其實不是只有我們跟它努力的結果,最主要是中國大陸本身,因為第一個,它的宗教的不自由,沒有辦法讓教廷能夠接受,互相不能接受,比如說一個大主教、主教的派用等等,教皇當然說這是他的責任、他的權力,但是中國大陸說不行,這是政府要派的,所以它有它的愛國教會,它不敢把這個宗教自由化,只要一天中國的宗教沒有辦法自由化,它跟天主教的精神就沒有辦法合在一起,天主教基本上,它是一個宗教的,它是一個精神性的一種做法,所以如果它這個基本的原則上沒有辦法通過的話,兩邊它們建交的機會是非常渺茫的,所以我們目前看起來,除非中國改變它的自由民主的制度,它開放全面的民主化,全面自由化,把這個宗教自由權給人民的話,否則是非常困難的,所以我想這點,我們應該是可以放心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部長擔任過駐英代表,現在如果說,從部長在英國這樣觀察,我們在英國也好、在德國也好、在法國,大概都有辦事處之類,這些目前這種推動實質外交,在歐洲的情況,大概目前情況是怎麼樣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目前其實進行得都蠻順利的,我們大概可以這麼講,外交當然有一個就是有邦交式的外交,有邦交式外交是有很多方便的地方,因為你制度性上,它就很多東西可以完成,但是你沒有一個邦交的名目的時候,我們做事就比較辛苦一點,所以我們現在最主要的目的,一方面是讓我們這些關係能夠正常化,正常化就是我們希望國與國之間,應該有的協定、應該有的工作,能夠把它完成,所以我們最近不斷的在推動,譬如說兩邊關稅、稅的互免的問題,或者是教育的計畫、科學計畫,這些是我們隨著…有邦交、沒有邦交一樣,我們都在進行中,做得蠻順利的。第二個是,我們希望增加兩邊之間的投資來往貿易,這些工作都非常的順利,第三個我們也希望就是說,文化上面的來往,當然我們留學生到美國比較多,最近到歐洲的留學生,也增加了非常的多。最後就是談到觀光客,它們也希望我們能多去觀光,也希望它人都過來,所以不管從經濟面、文化面,或者這方面,各種制度面上來講,我們跟歐洲國家最近的發展,都是算相當的不錯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剩下中南美洲、非洲這個部份,我們最近也看到就是,我們曾經提供一些經濟上的援助給這些國家,另外它又拿到中國大陸一些贊助,可能它現在,過去是跟我們有邦交的,現在它們也是兩邊都在押,這種雙邊押寶的狀況,好像最近稍微不小心,我們的邦交國就被中國大陸給搶走了,這個外交部現在有沒有什麼樣應對的對策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其實我們一直非常小心,因為中國大陸是一直在後面緊跟著我們,我剛才講,我們一直在交朋友,它一直要把我們朋友拿掉就對了,所以它是不斷的利用,各種利誘各種援助、各種等等,希望能夠…它們跟我們斷交,不過這點我們是非常的小心,我們做的工作是非常的徹底,所以我們從幾個層面來說,為什麼過去幾年我們這樣做?第一個除了剛才講的,三大主軸的觀念做法以外呢,實質上我們的做法,我們從元首的外交,所以陳總統在過去幾年,訪問了15個國家,就是不斷的訪問、元首的外交、高層的互訪,高層的互訪包括,它們的人也來,我們過去,兩邊的高層互訪,可以讓兩邊的很多問題可以把它制度化。然後再來就是我們經濟上的援助,經濟上的援助基本上,我剛才講雖然不多,但是對它們的基本建設、國際名聲有很多的幫忙,實際上在很多國家,我們做得還不錯,還蠻有名聲的。
   
   我舉個例子,用很短的時間跟你講,比如說,在差不多去年,去年九月份的時候,在南非有一個南非的永續發展世界高峰會議,會議之前,法國人到全世界去找,拍了一個電視新聞片,說誰永續發展做得最好,結果它就找到我們在西非的國家,布吉納法索的國家做的一個案子,那個案子是我們在那裡,幫他們做農田的開墾,把西非的荒漠變成良田,這良田我自己去看過兩次,如果你坐在那裡看,你會覺得那是嘉南平原,這做得非常成功,所以它就在那個地方做了兩分多鐘,全世界的新聞報導,它跟CNN一樣的,它的衛星電台廣播,它說全世界做得最好的、永續發展的計畫,就是在我們的援助計畫裡面。事先我們並不清楚,後來才知道,表示說這個不是我們去運作的,但是做得非常好,這個工作,類似的工作很多,我們有幫友邦做大橋、或者路、或者是幫它們做農業的開墾,還有我們現在有替代役,一起來參加做醫療服務,還有漁業基礎的培養等等,這些造成對方國家經濟上的提升,就剛才經濟共榮方面,所以這個是我們努力方向,效果都不錯,所以從上到下,我們可以講,工作應該是做得蠻順利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剛才部長一直在強調,我們拼命在交朋友,但是呢,中國在後面拼命把我們的朋友拿掉,最近我們跟賴比瑞亞之間的邦交,我們斷交了,我想這個後續的發展,在非洲上,我們在整個邦交國家的一個發展上面,有沒有新的對策,我們在下個單元再繼續來請教部長
   
   (第三段)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歡迎回到現場,剛才我們談到賴比瑞亞,最近跟臺灣斷交了,我們也在電視上看到,部長曾經為了這個事,向游院長提出辭呈,但是得到慰留了,大家非常關切的就是說,臺灣在整個維繫邦交是非常不容易的,一般民眾也不是很了解,外交部在推動這個外交工作的時候,外界事實上有很多的…我們建立邦交不容易,但是一旦斷交,好像大家對…尤其立法委員對外交部,有很多的質疑跟微詞,這個時候是不是我們請部長來談一談,很多不為人知的,在建立邦交的過程當中,有一些甘苦談,我想藉這個機會,是不是請部長來跟我們全國觀眾來做一個說明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好,你剛才講到賴比瑞亞,其實這個國家,跟我們往來也十幾年,也蠻長的一段時間,這次斷交最主要的問題,是這國家本身內部出了問題,它經過差不多…快要打了10年的內戰,把這個本來在非洲是一個蠻進步、富有的國家,幾乎完全打窮掉了,窮到什麼程度?我舉個例子講,去年本來陳總統,到非洲訪問的時候,我們原來是有把賴比瑞亞算在裡面,我們打算去訪問,結果我們跟它商談了很久,你就大概曉得這國家什麼狀況,它說非常歡迎我們去,不過它說大概不要過夜,不要過夜,為什麼不要過夜?它說我們一個飛機去,我們找不到那麼多旅館的房間,給我們差不多一百多人去,說找不到這個房間,我們就說,好,那不過夜,就在那邊…他說,他們總統會帶我們去繞一下市街,他說不吃飯,說不吃飯,為什麼不吃飯?他說現在找不到一個差不多可以擺到兩百個人的場合,可以吃飯的場合都沒有,因為都打爛掉了、打垮掉了。
   
   所以這個國家到最後來說,整個國家本身垮掉了,所以才會變成聯合國介入,聯合國安理會就通過說,派1萬5千個維和部隊去幫它忙,因為聯合國一旦介入的時候,我們就非常難做,因為中共是聯合國的常任理事國之一,所以我們沒有辦法,不得已只好離開,其實我們的工作人員是非常的辛苦,我們可以從幾個事情可以了解到,就是說,這個內戰打得很亂的時候,有很多國家的外交官都離開,但是我們的外交官,我們是非常的佩服,他們覺得他們有這個責任,守土有責的那種感覺,所以他們不走,他們覺得他願意再留下來,在那個地方可以說是非常的危險,最後只剩下美國跟我們的外交人員在,其他國家都離開了,那麼我可以講,也是感到非常的難過,也是感到非常的驕傲,因為感到難過也感到很緊張,我們也怕他出問題,因為這是我們自己最優秀的外交官,如果在那個地方有不幸事情發生,對國家是很大的損失,很驕傲的就是說,他們真的是很了不起,在那種非常艱辛困難、生命都有危險的狀況,他為了維繫邦交能夠存在,我是覺得對他們,我是覺得很了不起,感到很驕傲。
   
   我們很多的外交的工作,其實幾乎每天都會發生類似的事情,但沒有這麼嚴重,那麼…中國對臺灣打壓,有時候講起來是很細細小小,小到最小的事情它都會做,剛才提過的就是說,你要去找一個客人,請他到臺灣來,它也會打電話、或找人去跟他講說,你不要到臺灣來。如果你在外面掛個國旗,有人都會講說我們掛旗,你在外面掛個旗,它馬上去抗議,它說這裡不能掛國旗,它要對方的外交部把我們拆下來。甚至有時候,我們參加第三國的國慶的時候,因為我們有一些大使的關係都不錯,參加第三國的國慶,進去的時候,他們的大使也在,那個大使馬上就跑去跟主人講說,為什麼請他,他不能來,馬上要把我們趕出去,這個非常態度是非常惡劣,有時候就造成,主人都非常的尷尬,所以幾乎說,他(中共)攻擊我們不是大事,大小事鉅細靡遺,每件事情,變成我們外交官處境,是非常的辛苦,非常的困難。但是我們很驕傲,我們外交官一點都沒有任何的退縮的地方。
   
   也有人講說,外交部只會說中共的打壓,其實我們要這樣想,我們的外交是建立在中共打壓下做外交,我們能夠撐50年來,很不容易了,在這麼大一個大國,13億人口的大國,世界上現在是算第5大經濟國,經濟體的大國來打壓我們,我們能夠維持到今天,我們是很不容易,所以我們是建立在打壓下,讓我們國家外交往前走,那什麼我會講這些工作呢?因為這是個民主化的時代,民主化的時代,人民也要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,我們不能講是好的一面,就把中共打壓我們的事情,都不講、都不說,把它蓋起來,好像沒有這回事,這個對人民也不是很公平的事情,我們要把真實的狀況,呈現給我們民眾知道說,到底我們多少努力,對方打壓什麼狀況,讓人民也衡量一下,外交人員是不是已經盡力,我們絕對不會因為中共打壓當藉口,而放棄我們的努力,這是不會的,我剛才強調,我們是建立在它打壓下,我們做外交工作,我們絕不氣餒也絕不放鬆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部長談到這裡,我們現在看到臺灣很多公司,我也見過很多老闆,他們在非洲有很大的投資,就是說,我們是不是看台商投資大陸以外,我最近看到,比方說有一家公司老闆,他最近跟我講,他在賴索托,他說平常就有3百位以上台商在那邊做生意,這個非洲看起來就是說,我們平常對非洲是不太注意,但是我最近看到很多公司,其實他們的商務往來,除了南非以外,在其它非洲國家,他們也有很多相同的努力,這個將來我們在推動實質外交,或者事實上有台商,有很密切的往來,對我們推動外交,有沒有比較實質的一個助力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有兩個很明顯的東西,都是直接可以看出來對外交是很有幫忙的,一個剛才講的台商的部份,一個是我們所謂民間團體部份,我先講台商,你想不到我到非洲去的時候,大家都想說非洲比較落後,我們有什麼可以做的?到馬拉威,我發現說我們台商在那邊雇用將近5千個員工,馬拉威是內陸國,對外交通很不方便,我們到史瓦濟蘭的時候,有1萬多個員工,在賴索托,你剛才講了,聽說是2萬多個員工,在當地的政府都很喜歡我們,它都希望你台商更多到那邊去,所以實際上講,台商他非常會運用當地人力、物力,更重要在非洲有一件好事情,非洲美國通過一個叫做非洲共同成長法案,這些非洲的紡織品輸到美國的時候,沒有配額的限制,所以他可以盡量的輸出到美國去,這個產生對地方非常多的就業機會,這是美國人希望非洲進步的方法之一,這個效果非常好,台商也運用這個機會,這個機會是變成多方面得利,美國也得到利益,它讓這個非洲穩定跟發展,非洲國家很高興創造就業機會,對我們講起來,我們創造一個利潤的機會,可以是講多方面都得到實利,很多好處的地方。
   
   我最近在看,還有不少的台商到非洲去,也是跟我原來觀念差很遠的地方,我如果沒有看到說,我實在是非常難想像到,這些台商是很了不起,所以我常常講一句話就是說,有太陽的地方就有台商,這很了不起的一群人。第二個就是講到NGO,就是民間團體,實際上講,我們看到佛光會、我們看到慈濟、看到路竹會,可以講非常多的民間團體,工作是非常的認真努力,這對當地國的影響是非常大,上次馬拉威總統剛剛到臺灣來,他來的時候,他說他指定要去看佛光會,因為佛光會最近在那邊做了個6百萬美金左右的孤兒院,養育他們的孤兒,對他們國家來講是一個非常大的一件事情。那麼中美洲有很多國家來,就指定去看慈濟,到花蓮去,為什麼?因為覺得很感激慈濟幫很多,所以我們國家的人民,在默默中做了非常多非常多的這些有助於人類福利、福祉,也助於我們邦交的事情,我們非常的感動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部長還有一個問題就是,我們在推動實質外交,我們這麼多年來,一直努力希望能夠重回聯合國,我們大概經過十幾次的奮鬥,都沒有成功,最近好像呂副總統提出一個口號就是說,我們可以向聯合國要說NO,這個外交部在對這個事情來講,我們在推動回到聯合國這個上面,外交部有沒有基本的戰略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基本的戰略,我們先問,為什麼我們要加入聯合國?我們的目標在哪裡?我們最主要的目標,我們先界定這是一個長期性的工作。以中國講起來,中國大陸花了22年時間,才能進入聯合國,我們現在才剛過10年多一點,所以我們時間是很短,第二個,我們的目的在哪裡?我們的目的要讓聯合國、讓全世界的人了解到說,有兩千三百萬人民篤信自由民主人權,這種世界主流思潮的人,他們的利益跟權利,完全被遺忘、被忽略,這是一個非常不公平的事情,我們要讓大家都知道,怎麼樣去幫助這兩千三百萬人,能夠進入一個正常化的國際組織,正常化的國際社會,這是我們最主要的目的,所以我們只要讓這個聲音、這個力量,不斷的在這裡呈現出來,我們就達到我們初期的工作目標,我們非常了解,你跟我講說,明年馬上就可以加入,我都跟你講說實在是很困難,我非常坦白可以講,但是我相信有一天我們繼續做,有一天就像中國一樣,它花22年進去的,我們現在它的時間一半都沒有,以後會發生什麼變化,也沒有人會知道,所以我是覺得,這是我們努力的方向,讓這個聲音永遠存在,讓這個世界不要忽略臺灣的存在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最後一個問題,我想要請教部長就是,我們外交部最近在推動新版的護照,現在好像媒體也在報導說,有人拿新版護照出國的時候,受到一些國家的刁難,這個情況,現在發展的情況大概是怎麼樣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好,我先說明一下,其實在沒有新版護照之前,拿我們的護照出國,在有些地方也發生困難,不過我們都會盡量幫他協助、幫他處理、幫他解決掉,新版護照從9月1號上路,到現在為止,大約是有21萬份左右已經發出了,有一半的人已經出國了,到現在為止沒有聽到什麼大的困難,大概有少數…譬如說聽到說波士尼亞,它現在對我們國家的新版護照本身有一點疑問,我們已經派匈牙利,駐匈牙利的代表、還有其他地方,去跟它溝通,實際上講,因為我們全世界有,目前有聯合國有192個國家,我們只有85個國家,是有代表處在那裡,有些國家是沒有的,在沒有的地方,我們會有兼管的地方去幫他處理,所以如果以20萬份出去講起來,出問題現在可以講是少之又少,如果比起說,即使沒有改新版護照,我們本身過去也碰到一些困難,這其實是差不多的,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,不過我們的人員,都盡量努力在處理這個問題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中共對這個問題,有沒有什麼基本的壓力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中共其實告訴所有各外館一個中國政策,它告訴我們,不承認我們這個新版護照,各國政府也都跟我們說明過,這是我們的權利,它尊重我們國家發護照,這是旅行證件的問題,所以它們也講說,它們沒有接受中共的壓力,還是照樣發行我們的新版護照,所以這個其實我們跟所有國家,這85國講,每一國家我們都有正式交涉過,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任何的困難,也沒有任何的問題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們現在面對中國大陸,部長有沒有跟唐家璇、李肇興,在國際場合正面交鋒過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因為我們的國際組織上,我們都沒有辦法被邀請,所以現在沒有什麼機會,有機會我倒很願意在國際上來跟他們多談一談,我覺得很多問題是需要談的,尤其外交的事情,不能關著門,我們這裡大門永遠是開的,任何時間地點,有機會的話,我都願意跟他們再談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在兩岸之間,好像有點劍拔弩張就是說,我們在經濟上跟中國大陸關係這麼密切,但是在外交上,好像是非常的尖銳,這個依部長來看,將來有沒有機會化解?
   
   簡又新: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是有可能的,在我們的態度上講起來,我們是非常的開放的,而且我們也覺得需要談,我覺得陳總統也講過,任何時間,任何地點,任何方式,任何人,都願意談,但是就是說,不要有一個先決的條件,你用一個中國框死我們所有的問題,假如不在這個上面,我覺得任何時間談,我們都非常的願意,我也覺得有一天是可以談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今天我們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,來跟部長暢談他在推動外交事務上的一些甘苦談,整個臺灣的外交在面對中國的壓力,我們可以感覺到,中國對臺灣的壓力,好像有增而無減,外交部在這幾年是一直希望能夠脫開這樣一個困局,我們也期待這次陳總統的巴拿馬訪問之行,能夠順利成功,我們希望說簡部長,可以帶領臺灣的外交,可以締造另外一個新的高峰,今天謝謝各位觀眾的觀賞,我們下個禮拜見,謝謝簡部長。
  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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