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公共電視─面對國家

大選最前線
日 期: 2003-11-22
時 間:每週六晚間八點至九點 製作人:黃明明
主持人:謝金河



面對國家第24集 來賓張昭雄
   
   (第一段)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各位觀眾大家晚安,我是謝金河,歡迎再度收看公共電視為您製播的面對國家,明年的總統大選,距離選戰剩下不到120天,在選戰開始進入到激烈的,雙方拉鋸的關鍵時刻,我們今天邀請到在2000年,曾經參與總統大選,以些微之差,沒有能夠順利當選副總統的,親民黨的副主席,張昭雄先生,張副主席在政壇,從2000年之後,他在臺灣大家都認識他了,張先生擔任親民黨副主席之前,他曾經是長庚大學的校長,也曾經是臺灣…大家都知道他,他是國際級的心臟科權威,曾經接受過他治療的,很多企業界的人士,對張副主席評價都非常高,打過那場選戰,回來我們再看三年前的那場選戰,跟現在馬上要開始另外一場選戰,又即將要揭幕了,我們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刻,邀請到親民黨副主席張昭雄,張副主席,副主席好。
   
   張昭雄:你好,主持人你好,所有的觀眾大家好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這個選戰大家印象是非常深刻的,現在不到120天了,最近看到在雲林縣的張榮味縣長,親自力挺藍營,很多選戰的戰況漸趨激烈,大家都非常關切今年的選戰,我們一開始要從這次突然之間,引發了一個非常光碟,非常報導的光碟,掀起選戰很多的餘波蕩漾,這個對親民黨來講,他怎麼評估這個事件?
   
   張昭雄:就非常光碟的這個事情,實際上我都沒有看,我對這個沒有興趣,第一個,我沒有時間,也沒有興趣,我個人的評估,當然我聽到我們很多幕僚的評估,我覺得這個事情要從幾個層面來講,第一個就是負面的選舉,在這次是不是能夠得到加分,我存疑,所以從一開始,我一直都勸說被點到的,我們的同事,我都說,你們不錯,你最少比我還出名了,你比我還出名所以被點到,但是我覺得,因為我是一個醫生,因為醫生是尊重生命,我們醫生跟企業界,跟其他不太一樣,選總統沒選上可以再來,我們治療一個病人,他去了就永遠去了,尤其我們心臟外科,所以我剛接院長的時候,我常常跟王董事長開玩笑,我說,你今天賠兩百萬,明天賺三百萬,你還賺一百萬,但是我開患者,不應該死的,今天死了兩個,明天救了三個,也還是死了兩個,所以在我們整個醫學界,對很多的事情是比較嚴謹,所以我在參政的這三年,大概我對我們親民黨,很多的政治人物、立委,我常常提醒他們,你要有evidence base,就是要證據要很充分。
   
   實際上這個事情發生了,當然我對邱毅委員,我是覺得很不好意思,尤其對他太太,我看她上電視的時候,因為邱毅是我勸他出來選的,在高雄的時候,是我勸他出來選的,讓他太太受到那麼大的壓力,我覺得很難過,很優秀的人竟然這樣子,但是呢,我也勸他說,你雖然是受害者,但是你要講任何的事情,還是把證據搜尋完整了以後,謝金河:但是他這次好像動作特別大,張昭雄:對啊,所以他也有點按捺不住,但是我也忍不住,本來是要跟他當面見面,要勸勸他,把他的情緒稍微安撫下來,因為他也太忙了,當然也難怪了,因為他沒有調查權,所以用這樣的方式,希望把這個真相揭露出來,我就覺得…當然這是一個方式,但是我覺得,就這個光碟的事件,大家都要檢討自己,任何事情的發生,當然製作的單位,可能他們要檢討他們,為什麼不具名,像邱毅先生,邱委員,我終於就跟他接上電話,我也勸他,說任何你覺得有一些線索的話,求證確證了以後,再公開的場合去講,這個大概是我們親民黨目前,我個人的基本上…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聽說第三集,有的朋友都看過了,到底有沒有像邱毅教授講的那些?
   
   張昭雄:他說沒有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他說只講陳世美、包拯,他說兩個不同朝代,他是叫他考證要周全一點,現在我回頭,我也跟很多中南部的朋友在聊天,他說這個其實沒什麼,他們看都覺得很自然,比方說他提到宋主席的時候,他說愛做官叫官癌,這個用國語講,講起來好像很嚴重叫癌症,但是如果說用閩南話講,叫官癌,那個講起來好像,它很自然啊,它是一個好像衝著宋先生來的一個幽默,這個就是說,好像一開始本來非常報導,也沒有人在看,但是我們宋主席他反應很激烈,他說下流,一下流之後,趕緊大家跑來去找,到底它在講什麼,這個事件好像就從這個地方出來。
   
   張昭雄:我覺得宋先生說它下流,這也是轉述,這也是在政治圈裡面,很嚴重的事情,包括我們親民黨裡面,我也常常跟他們講,因為很多人要表示說,他是很核心的旁邊,所以到底宋先生有沒有講,我到現在還不知道,所以像是說他官癌,就是愛當官,實際上,你可以輕鬆的面對,實際上他的事情是很清楚,我那天也講過,他是喜歡做事的人,這個大家大概都不否認,但是呢,他讀政治的,不像我當醫生,要做事我就是去做醫療的事情,他做政治,要做事就是要做功績,不然怎麼做?所以像這種事情,我想是可以比較輕鬆面對,但是從這個事情來討論的話,我覺得大家慢慢還是,包括觀眾也好、聽眾也好,聽到任何的事情,要有那種習慣就是說,再去求證看看,去求證一下,政治人物也是需要這樣子,所以我也勸邱毅委員說,你當然受到很多的委屈,也有很大的壓力,但是呢,對於一些你還沒有求證很清楚的,我也覺得他應該要稍微小心一點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這個非常光碟,我也回家看了。
   
   張昭雄:你看了是吧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這個感覺就是說,我第一個感覺,它沒有太特別,但是很多人會受不了,或者覺得很奇怪,如果用我們南部,中南部那種角度來看,其實它是一種…中南部比較通俗的一種幽默或諷刺,如果在看的時候,很多人受不了就是說,南部跟北部,對同樣的事情可能看法不同,這個東西從非常報導,我是想要請教副主席,我們從非常報導當中,其實這個事件,又暴露很多中南部的差異,我對非常報導,我認為說,今天它要攻擊政治人物,攻擊對象,其實我們做媒體很多年了,當然你媒體寫人家,你也會被告,就是說你要負責,事實上我說你把它當成一個出版品,誰做的,你就大大方方,堂堂正正來向社會大眾說明,這個也沒有關係,我覺得它一點問題也沒有,但是如果你躲在後面,當然後面那個爭議就很大了,後面來看就是說,從非常報導所呈現出來的,好像北部跟南部,有非常大的落差,包括同一個事情,它的看法很可能不同,副主席已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中南部,曾經有一度,人家認為你要選高雄市長,後來沒選嘛,我想你這次,很可能你在南部會投入很多的心力,怎麼看臺灣的南北差距,我們經常講隔一條濁水溪,想法幾乎都不一樣,上一次阿扁能夠當選,最大的一個關鍵是,他濁水溪以南,很多的縣市,他得票都超過40%以上,這個差距從這次非常報導裡面所產生的一個訊號,對親民黨來講,有什麼樣的一個新的想法?
   
   張昭雄:因為我沒有看過整版的…只有在電視偶爾幾個畫面,我的感覺是這樣,第一個就是說,非常光碟這件事情,非常報導這個光碟的事情,第一個製作群,他毋須去不具名,至於說內容的反應,倒也不一定說,是北部跟南部有什麼差異,我倒覺得有些人的反應就不一樣,譬如說我對很多人,在批評我的事情,我就一笑置之嘛,假如不是事實的話,假如沒有的事情你就去澄清,他要不要聽、不聽,那沒有辦法,但是你還是…你既然是公眾的人物,人家要怎麼說你,你就是就你的立場,你假如處理得很淡然的話,人就是這樣嘛,他就是要讓你生氣的,你越氣,他越要這麼說,你要是笑笑,馬上就結束了,馬上就沒有了,所以我想,大概北部南部也許有一點差距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但是政治人物的反應是…這次我看像高雄市的立法委員蘇盈貴,蘇委員,他也被…一開始第一集也有他,但是我看,他處之淡然,反而是說這個被罵到的人,他就覺得他就不是那麼在乎,像花蓮那個法官楊大智先生,他也是被修理的對象,但是他淡然處之以後,反而他沒事,現在就是說,這個我一直覺得說,好像非常報導,不應該有那麼大的影響力,結果我們現在媒體,天天晚上都在討論這個事,你回家打開電視,差不多80%都在講這個事,講到說好像你沒去看你會落伍,這個時候它的效益會產生出來,這其實是我們有太多電視把它的…你想想,那個廣告價值有多少,這不得了的啊。
   
   張昭雄:這個是我一直在跟我們很多的政治人物講,我說,我們要了解,我們不是聖人,我們是普通的人,一定會犯錯,犯錯,只要承認錯就好了,但是有很多明星級的人,他一直要塑造他是…聖賢,聖賢,完美,就好像醫生一樣,哪有一個心臟外科醫師,你說很成功的心臟外科醫師,你中間過程,在一萬個開刀當中,中間沒有曾經有過失誤過,沒有人,不可能的事情,對不對?所以這個事情是看你的態度怎麼樣,看你的態度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那麼現在這樣看,剛才我的想法是,副主席因為長期在中南部,尤其高雄的時間很多,所以說你來看到目前為止,過去你上次選的時候,有幾個南部的縣市,得票基本上,20幾%的也很多,台南縣、雲林縣,還有一個屏東縣,這些對親民黨或國民黨來講,相對來看是比較弱勢的縣市,經過這三年多以後,你這麼專心在經營,這個情況有沒有有一些補強。
   
   張昭雄:我跟主持人跟所有的觀眾報告,實際上在去年選市議員的時候,高雄市市議員,親民黨要選的時候,那個時候宋主席很緊張,我就跟他說,沒事,怎麼說呢,當時2000年在選總統副總統的時候,我突然出來選的時候,當然沒有很多人認識我,但是大家都知道我是高雄人,高雄的長庚,我雖然在那裡不久,就只有剛開幕的時候,有一段時間在那裡幫忙,每個禮拜都去幫忙,開一次刀這樣的情形,但是呢,那個時候我在…像在掃街拜票,坐車在掃街拜票的時候,高雄有一個很特殊的地方,他們的巷子裡有一些老人家,就在那裡喝茶,下棋,會有四五個,我以前經過的時候,有很多人向我亂比,剛開始我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,後來聽人家講,人家在罵你,你還不知道,但是呢,去年在選市議員的時候,我陪我們那些市議員在選的時候,我就跟省長講,不一樣了,那些老人家,有些只是看你一下,不會再出來對你亂比,第二很大部份會跑出來跟你說,昭雄,高雄你要拼一點,不然臺灣會死,那個味道已經…我有感覺到。
   
   過去大家因為阿扁還沒有執政過,實際上謝市長,在高雄市毀譽參半,毀譽參半,所以民眾開始感覺到,也不像原來的期待,因為失業率也很高,當然很可惜,裡面有一兩個親民黨的立委,在議長選舉的時候,去賄選這個事情,所以實際上在高雄,過去對親民黨跟對省長的排斥,就是說他是外省人的排斥,在我去年為這些市議員輔選,已經很大的不一樣,很大的不一樣,我現在都比較往基層跑,跑基層,就是小規模,十來個,七八個坐下來聊天,聽他們說,實際上都是本土的比較多,都是本土的比較多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大家也很想了解,就是過去副主席,你是心臟科的權威,一個醫生開始跨進從政,大家都覺得這是很大的震撼,因為在這個之前,大家也都知道副主席,是跟阿扁總統的關係也很深,突然一下子就變成宋先生的副手,甚至在2000年的總統大選當中,很多的,包括競選經費,包括競選辦公處所,好像也都是副主席,親自去籌措出來的,這個心路歷程,這麼大的一個轉變,事實上,我們留著在下個單元,再來好好跟副主席,好好來談談,我們在下個單元,繼續再來討論。
   
   (第二段)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歡迎再度回到現場,要請教副主席的就是說,我曾經在兩三年前,我曾經跟一個台大很有名的醫生談到副主席,他認為說,你做為一個醫生,全國都很尊敬你,但是投身政治之後,就有意識型態、有立場了,也許可能有一半的人,他開始覺得說,這個跟你意識型態不一樣的人,他就覺得何必多此一舉,你生活過得很好,為什麼要投身政治,這樣三年下來,你的看法,從參與這場2000年這麼激烈的選戰,一直到現在,你的從政之路,你內心有什麼感受?
   
   張昭雄:我首先要說,那個時候,我是11月11號宣佈參加競選,實際上那個競選總部是我太太的哥哥,也就是我岳父原來舊的醫院,實際上在我參選之前,在宋主席找我之前,他就答應他了,所以跟我沒有什麼關係,至於所募的錢,實在是不多啦,因為那個時候11月11號了也很近了,實際上都是很多的親戚朋友,看到我參選自動拿來,我沒有跟任何人去募過一毛錢,都是自動拿來,所以金額不多,剛剛問到這個事情是這樣子。
   
   這個好像我二十幾年前,我回來當醫師,王董事長要我當院長的時候,我還記得我父親,跟我深談到晚上兩點,他不要我接院長,他說,你好好做醫生,我想想,當時醫療的系統,就是說醫院管理的系統,我覺得是有很大的問題,但是我不是很懂,但是我覺得這個企業管理,是需要引進到醫院來,我還是說,我要答應王董事長,所以我還記得很清楚,兩點多,我去睡覺以後,隔天起來,在我的書桌上,我父親寫了一個字給我,他說,早成功,大不幸,切記,他是不贊成我當院長,但是這二十幾年來,我當了院長、我當了校長,實際上我是整個機構的,所謂決策委員會的主任委員,實際上原來學校也都是我要負責,是在我當院長跟校長的當中,我發覺到,臺灣的政府機構,因為要很多的接觸,我覺得是非常的嚴重,所以當時我也培養了十幾個主治醫師,從開始我一個人,培養了十幾個心臟科,心臟外科,醫院也從200床擴充到…我離開的時候已經6千床了,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,我覺得是應該要讓,這些年輕人去發揮了,政府…為什麼宋先生,我跟他實在也不熟,真的認識是…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像你跟阿扁總統比較熟?
   
   張昭雄:也沒有說很熟,我實際上那個時候也很忙,也沒有很多的時間,但是我跟阿扁是有一些互動,但是宋先生給我印象很深的,就是原住民,長庚護專的原住民,那個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,跟省政府的業務沒有關係,但是他很積極,我就不必再…因為我在很多的場合講過了,我發覺他這個人在中國官場裡面是不太一樣。阿扁,我是剛開始的時候,當他在做市長的時候,我是很支持他,因為我一向也比較支持民進黨,但是後來我是對他有點失望,就是為了要整頓台北市立醫院的時候,他是很認真去找王董事長,王董事長要我跟我們一個行政管理的莊特助幫他忙,但是我發覺到阿扁,他是很希望能夠有馬上效果,像這種要長期去整頓、建立制度,因為醫生難管,他就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,而且有很多事情,好像不是很深入,他很多的事情都比較表淺,所以我對他印象,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覺得這個人是…但是我到今天為止,我覺得他在台北市政,是做得還不錯,但是呢,他這三年的總統做下來,我覺得是超過他的能力,我個人的感覺,為什麼這樣的感覺呢,譬如說台北市立醫院一年做40億,虧損40億,馬英九我也給他吐槽,但是呢,他最近找來一個張珩,衛生局長就來找我,說馬英九給他的任務,是一年要減少3億的虧損,所以我覺得這個事情是這樣子。
   
   有很多的事情,譬如說等一下說要談到,大家都說臺灣泛藍財經的人才多,我要講的是這樣,臺灣自己要很清楚地去界定,我先從我講起,不是做過校長的就一定是人才,不是做過院長的就一定是人才,也不是做過社長的就一定是人才,我們是看說今周刊做得不錯,所以這個社長當得不錯,但是臺灣有一個很大的誤解,所以那麼多人會喜歡那個頭銜,介紹你是校長,校長又怎麼樣?譬如說你剛剛跟我講政大這個事情,我的看法就有點不一樣,這個是有點爭議沒有錯,這個評鑑是有點爭議,但是呢,應該要問政大校長說,你既然是說這裡有爭議,那你接校長,對整個校務,你自己的指標是什麼?你要告訴我們,你對每一個老師的評估、你的指標在哪裡,譬如說我離開了長庚系統,教育部所弄的這些SCI,我們還做了,長庚還很前面嘛,我十幾年前我就派一個專人在負責這個東西,所以假如是這個評鑑早一點的話,長庚的名次可能還更高,因為我在的時候,每一年大概五百多篇,突然一下子降到四百多篇,四百零幾,但是呢,為什麼還有影響因子,還有就是所謂被引用的篇數,這個事情不是唯一的指標,但是你當一個院長,你要知道說,你要怎麼去看這個指標,所以我一離開一年多,兩年,突然下來,連王董事長,他都知道這個嚴重,他雖然不是很清楚,裡面到底怎麼樣,他馬上叫我去,說到底問題在哪,你幫我看看,所以那個時候有一陣子,謠傳說我又要回去做顧問,我說不要給我掛勾,我幫忙而已,到後來又回來,我現在要講的就是說,泛藍裡面是不是有很多的人才,實際上泛綠也有很多的人才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所以你認為改革政治,比什麼都重要?
   
   張昭雄:我認為領導很重要,到今天為止,今後的政治就是領導人怎麼樣去建立一個團隊,我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,譬如說李界木先生,是新竹科學園區,竹科的管理委員會主任委員,他上來大概幾個月以後缺水,報紙上寫說大家在罵他,他說,你們怎麼可以罵我,兩三個禮拜,廠商才告訴我缺水,你們怎麼可以罵我?從這個就可知道說,從李登輝先生,李登輝先生他對民主的改革,我一向給他很高的評價,但是他要建立一個政府的團隊,跟現代化的管理,他是沒有貢獻的,譬如說就這樣就好了,那怎麼可以一個管理局的主任委員講這個話,你這個管理局的局長一坐上去,很簡單,幾個事情,水,水就是供應跟需求,短期的供應需求,你拿一個指標,水庫到哪裡,你要做什麼樣的措施,第二個,電,交通,第三個,污染,就是垃圾,廠商一直申請,你這邊要短期的因應,長期的因應,你每一天坐上辦公室,你就是要看這些指標。
   
   就好像剛才我講的,為什麼十幾年前,我就去做這個東西,這個不是我一些的指標,這只是研究的指標,所以像政大的校長,我就覺得很奇怪,你說教育部這個指標不好,很多的學校都說不好,那我請教你校長,作校長的時候,你用什麼做指標?你自己用什麼指標?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,人是在有要求、有制度、有互相激盪當中,他就會變成人才,假如沒有的話,假如像說竹科,他沒有認為這是一個系統,這是要移交的,還是跟以前一樣,拿一個大印章這樣移交,這個不能成人才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外面來講就是說,如果國親兩個結盟,我們如果站在一個,像公司對公司來講,我現在這個團隊已經組成了,組成了之後,事實上大家也在了解,比方說現在一些議題,大家要求國親要合併,甚至那個名字前面要加個臺灣,這個都是大家很在意的,現在如果說連先生配宋先生,他們當選之後,因為兩個不同政黨,你將來之間的磨合,到怎麼團隊互相合作,你將來怎麼去找一個強而有力的經營團隊?因為將來好像有兩個主人在那邊,還要互相較勁,將來這個問題,依副主席來看怎麼解決?
   
   張昭雄:我個人的看法是這樣子,黨本身要清楚意識到,它是一個選舉的機器,至於所謂政治,就是說政務的團隊,要敞開胸襟,人才就好,但是我要講,國民黨一直在講說他人才多,我存疑,不是做大官就是一定是人才,有一些人才啦,那問題就是說,這個領導怎麼去培養人才,怎麼樣去培養人才、那如何培養人才,就是很重要了。
   
   很多的事情你要去想,譬如說我再舉一個例子,譬如說富邦這個事情,大家紛紛擾擾,那我就…我不是讀財經的,但是我會習慣去查一些資料,到底國外人家合併的時候是怎麼樣,國外有規定,我被你合併的這些重要談判人員,要跟股東會報告說,我跟你合併了以後,除了股票幾股換幾股以外,還要事先告訴這些股東,我到那邊去的福利,就是說我的薪水是多少,我的紅利、分紅是多少,我要公開要跟他們講,譬如說,當然我這個沒有數據,譬如說台北市銀的總經理,他在台北市銀,譬如說領四百萬,這個都是假設,他假如到富邦去,領個四百五十萬,這個大概大家都還可以接受,或者是說富邦原來就很高,因為他民營,八百萬,他跟他領差不多,或多一點,這個都可以接受,但是假如這個北銀的總經理,他跟他合併了以後,他跑到那邊去,領得比原有現在富邦的總經理,還高四五倍的話,你要告訴我說,他有盡心盡力為北市銀的股東在談判的時候盡力,我想這個是有問題,但是我會去想到說,為什麼我們市長當然不知道這個,但是我們的證管會像這種事情出來,有沒有去查一查國外到底怎麼樣?
   
   剛好我看了這些以後,大概前兩個禮拜前,我在華爾街日報看到一個,德國三年前發生的合併,那個總經理突然最近人家給大概一億多的紅利,結果檢察官要起訴他、證管會要處理他,所以我是說,像這些事情,假如大家有用心,上級的人有跟他提說,為什麼不去建這個制度,過去當然這個沒有制度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我想大家,選民也很關切就是說,如果將來國親選贏了,如果兩個黨並存的話,那很奇怪啊,現在這個合併,依副主席來看,可行嗎?
   
   張昭雄:我想合併這個事情,到目前是不可行,不可行,第一個,因為我剛才講說,大概今後國民黨,或者任何的政黨,要了解到黨是選舉的機器,要維持那麼龐大的組織,是沒有那個經濟能力去維護的,所以我們的親民黨,是沒有幾個人,大部份都是志工,我們認為這個是應該要走的方向,這個才不會造成所謂黨政當中的利益糾葛的問題,現在有個議題也出來了,比方說原來大家對公投很抗拒,最近又贊成公投了,原來對修憲也很抗拒,最近也開始贊成修憲了,像這樣轉彎幅度很大,對黨跟黨來講,比方說,像國民黨或者親民黨內部,很可能開始有人就覺得,他還沒有完整調整過來,這個政策這麼大的,一個轉變的時候,你內部到底怎麼去統合這個事情,實際上很多人,外界不太清楚,因為真正知道的大概只有幾個人,這個我參與其中,從一開始,阿扁總統開始丟WHO的公投事情,一直一件一件出來,實際上那個時候,親民黨,最少我就警覺到,他可能會一個一個來,所以當時實際上國民黨的智庫,跟親民黨的政策中心,已經在研擬一些,怎麼樣去應付他的,也就是說我們自己的主張在哪裡,但是呢,那個時候我一直勸宋先生跟連主席,連主席,當然我跟他互動比較少一點,但是宋先生跟連先生,他們兩個互動很好,我一直的主張就是說,我們要準備好,我們自己的政策要準備好,但是呢,因為陳水扁他的主張,還不是很明確,你要等他非常明確了以後,我們再把整盤拿出來,當然這中間,他們兩位承受到很大的壓力,民調一直下來,外在也在批評,內部也很多的反彈,但是很好,就等到陳水扁宣佈說,2006年他是要制憲,那已經很清楚了,而且我們等他好幾天,他一再…民進黨的立委,什麼也都重覆,我們再把我們真正的政策拿出來,我們不是180度轉彎,我們有很多的準備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剛才副主席把公投修憲,有完整的一個表達,我們下個單元,要把國親將來萬一如果勝選,將來要怎麼治國,這幾年大家都覺得說,你有更好的團隊,可以把台灣做得更好,我們下個單元,再仔細就公共政策的問題,我們在深入來探討。
   
   (第三段)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歡迎再度回到現場,在這個單元當中,我們要跟副主席討論就是說,這三年裡面,很多人都覺得臺灣,好像在過苦日子,這個苦日子當然由來很多,臺灣在中國大陸經濟逐漸強大以後,他成為全世界吸金的國家,台商大規模到大陸去投資,當然留下很龐大的失業率,包括我們的投資率相對來講降低,在這個過程當中,包括經濟成長率也不夠高,所以很多人拿臺灣跟過去幾年來比較,事實上來講,在大環境的壓力之下,台灣是不太容易有作為,阿扁總統在2000年上任到現在,他也承擔非常大的挑戰,剛才副主席也提到就是說,親民黨內部將來對於人才的吸納,將來有很多新的做法,在經過這三年多的經濟調整之後,到底親民黨怎麼來看臺灣的經濟,跟未來用什麼樣的政策,把台灣的經濟可以做得更好?
   
   張昭雄:我們假如看過去臺灣的發展,雖然很多的政治人物都說是因為政府的貢獻,但是假如詳細去分析,它的數字的話,大概唯一最大的貢獻,是讓共產主義沒有進來,這個大概政府有很大的貢獻,當然在政治上也相對的穩定,這也是一個貢獻,但是你假如看像WEF(世界經濟論壇),就像以前我講說兩個爛蘋果,到今天,連先生那天也引用這個數據,整體的排名,我們是排第五,全世界排第五,但是呢,你假如細分的話,我們臺灣的創新、科技,都是排在前面,但是談到政府的清廉度還有…阿扁政府還比以前還後退,以前大概19%,現在20%,差不多,所以對臺灣今後經濟的發展,我個人並不認為,再像過去臺灣剛剛起步的時候,是要用產業的政策,用主導性的東西,我覺得政府該做的,譬如我剛才講的大學跟研究所,到底我們要做怎麼樣的改變,假如像現在大學跟研究所,我很肯定的講,我做過大學校長,我也做過很多的努力,在這部大學法的規範之下,所有的所謂教職員,教員,一進到大學就是終生職,所以臺灣的大學跟研究所,是全世界最沒有競爭力的一個機構,而且會越來越退,假如在這樣的保護之下,所以剛剛主持人問我的話,所有主政的領導,他知道的是要怎麼樣去做一個整體的解決方案。
   
   另外就是說,在執行的這些政府機構當中,如何讓每一個人變成一個人才,就過去非常被動,非常不需要積極去努力的,但是也因為公務上的,公職,他有受到很多的保護,你執政的,就是說最高的領導人,如何去建立一個團隊,所以當時為什麼我會出來跟宋先生,選擇跟他呢,我就覺得說,他的省府團隊,實際上他原有那些人都不是他的人,可是經過他可以建立,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,但是這當中是要有一群人,他先要培養一群人,然後這群人再慢慢的,像剛才我講的,碰一件事情、去建立一個制度去推動,譬如說富邦跟北市銀合併的這個事情,這個抱怨沒有用,是應該要去推動,就是證管會,你為什麼不去管這個事情,不弄這個事情,我覺得這個大概是比較要緊的,而且要非常清楚的知道說,全世界,只要是政府機構,要非常有效率是困難的,自己執政的人要知道,就是真正的不是只有選舉,在講說「小而美」,很多的人選舉的時候說小而美,但是到最後你看看,阿扁選舉的時候,他也說要小而美,但是三年下來,人事越來越多,這個就是自己主政的人要很清楚,這個是很痛苦的事情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但是副主席,這裡有一個問題,我覺得現在選票文化,因為臺灣,總統四年選一次,立法委員也要選,所有大大小小的選舉,各黨競爭激烈,現在每一個黨,基本上你說像社會福利支出,老農津貼,這個每個人都在給,對方的反對黨也不敢去反對,結果現在我們給了選民,這種討好選民的這種文化越來越多,這個就是剛才副主席提到,提高臺灣競爭力,你怎麼把錢放在最有效率的地方?
   
   張昭雄:現在我們這個錢這樣一分,分下去,他反而競爭力是越來越弱了,所以這個事情到最後,我要講的是,人民是頭家,所以如果是糊塗的頭家,就自然有糊塗的夥計,所以今天我講的不一定通通都對,所以觀眾自己要有獨立的思考,我個人的判斷,臺灣假如真正要進入比較優質的民主,就是不斷地,不斷地政黨輪替,做得不好,我就把你換掉,到最後這些政黨也覺得說,我沒有真的做好不行,但是本來這個福利政策,就是說經濟的刺激,它本來是變動的,景氣比較好的時候就好,比較差的時候就往這…這個就是很重要。像過去國民黨50年的話,民進黨是在野黨,你看他執政之前所做的一切主張,等他執政的時候180度轉過來,現在國民黨跟親民黨又有不一樣的想法,所以怎麼樣去得到共識,為國家長治久安的想法,就讓他說,你別想了,不可能永遠都讓你執政,不好,我就換掉你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副主席剛剛講到這個就是,我們都知道宋先生是臺灣少見、很能幹的政治行政人才,現在來講,他在明年的總統大選,他等於是回到你在2000年的位置,這個戰鬥位置的改變,大家也很關心就是說,像宋先生這麼能幹,讓他去做一個備位的副元首,將來跟連先生之間,他這麼能幹,將來跟連先生之間,到底會不會有什麼矛盾衝突,這個你怎麼看?
   
   張昭雄:我個人認為,我跟連先生是沒有很常接觸,但是這段期間我們觀察,他們兩個大概是一個很好的配合,第一個,連先生是會授權的人,他也不是很管細節的人,宋先生他因為在法律上的規範,本來副手就沒有什麼太多的權限,但是呢,透過總統的授權,是可以做很多的事情,有很多的事情,譬如說像剛才我講的,譬如說像富邦這個事情,你說以一個副總統去提醒一下證管會,講這些道理給他聽,你不一定要管他,他也會多多少少尊重你,所以有很多的事情,譬如說校長,學校在吵這個事情,我也沒有什麼…我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,最近我們親民黨的立委,在批評在北美有17個,還是18個,所謂教育文化參事,說一個月領1萬3千美金,18個換回來就是說,換了綠營的人去,我就打電話給我們的立委,我說,你們怎麼這樣問政呢,你要問的是說,這18個有沒有需要,我們去美國留學,我連有這樣職位的人都不知道,他說要搜集大學的資料,要大學的資料,去補習班可能比他更完整,要大學研究的這些計畫,你上網都可以查得到,所以這根本不需要的職位,雖然不一定有效,我這個副主席不一定有效,但是假如他是副總統的話,他跟教育部提一下,把這些錢來做更有用的,用在更有用的地方,譬如這些事情,我看以宋先生,這樣對很多的事情很認真。
   
   譬如我再講一件事情,我們的鰻魚出口,說被日本擋掉,我們的虱目魚跟吳郭魚,被歐洲擋下來,我非常佩服他的是,這個事情發生了以後,他打電話給我,他說,校長,你是醫生,那到底有沒有問題?當然我對農業也不是很清楚,我就馬上去拿資料,根本沒有問題,人家是根本…日本這時候是淡季,吃鰻魚的淡季,故意用非關稅的理由在擋你,歐洲也是一樣,那個東西很清楚,在20年前,這些藥在人體大量使用,我可以很肯定的在這裡講,他跟我講,我就去查了,這些少量的兩個ppb,突然降到說0.25,我們的專業人員不敢講,有的甚至說要查禁,這是很荒唐的事情,但是宋先生,他會敏感到說,先去問你這個醫生,我去查查再跟他講,這些鰻魚,這些虱目魚,一天又不是吃好幾公斤,不是天天吃,不是每日吃,連續吃吃好幾個禮拜,也還不會出事,除非這個人肝有問題,或是腎臟稍微有問題的人,那會出事,但是腎臟或者肝臟,本來有問題的人,就是不可以吃這麼多的蛋白質,像這個事情,他就要我不斷地講,但是現在我講,不一定有人跟我登,所以我覺得有這樣的一個人,譬如說他假如是副總統,他打電話跟衛生署說,你這個查看看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如果說按照副主席這樣的講法,也許有人認為像宋先生這麼能幹,單獨坐在副主席的位置太可惜了,副主席很難發揮,副總統很難發揮,像我們呂副總統經常抱怨,如果他將來,按照外面的民眾來講,他將來再兼行政院長可能性高不高?
   
   張昭雄:那個事情,好像憲法的解說有一些爭議,除非以後修憲,可能會怎麼樣的改,我不太清楚,但是我個人是覺得,假如連先生給他很多的授權,副總統是可以做事情的,但是連先生的個性跟阿扁是不太一樣的,所以當然我們要看,整個以後的情形是怎麼樣,但是呢,我是覺得,在一個位置上能不能做事情,像呂秀蓮副總統,我覺得,她可以做很多人家不想做,她去做的事,她何必去跟人家搶,那個大家想要做的事情呢,所以這個是跟她的個性,跟她的能力有關係,因為妳要做那個馬上大家可以曝光,大家有掌聲的,妳可以做很多人家不知道的事情,而且妳有特殊的能力,這就看這個能力,所以這點,在宋先生答應跟連先生合作的時候,我是鼓勵的態度,我是覺得說,我常講,英雄不必怕寂寞,人才不必怕被埋沒,現在你講到人才,將來如果國親聯盟執政了,將來兩個黨基本上來講,可能名額怎麼分配,然後到底你怎麼起用這個人才,這個機制,現在有沒有想好,將來可能你得到政權或很多的職位,將來這種募集人才的機制,你怎麼樣讓有能力的人,他進到政府部門來服務,所以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,宋先生跟連主席,他們最近在談的大和解、大聯合,什麼叫大聯合?就是聯合政府,這當中就是要用人才,老幹新枝很要緊,他每一次在大型的造勢,大家都沒有去注意到這些東西,我注意到了,他一直在強調需要大批的優秀的,年輕的人才,我個人認為,年輕跟所謂過去有很深的歷練,有頭銜不一定就是人才,但要緊的就是要有人,如何去培養這些年輕的人才,所以我個人的看法是這樣子,我也常跟宋先生,他也常跟我討論這個事情,以他過去在省府團隊,可以培養這樣的人才以外,當然中央政府更大,我個人覺得,各部會今後部長級的人,不只說你有決策的能力,有執行的能力,你還要兼一個訓練長的能力,假如沒有這個能力的話,我想就很難,因為現在實際上,整個機構在12年,李先生跟陳總統,實際上公務人員,大家都是非常被動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距離選戰,大概剩下120天不到了,我們節目也剩下三分鐘,我要請教副主席就是說,依你這樣看,你長期在高雄一段時間了,最近藍綠雙方陣營民調,有一度藍軍好像拉近了,最近好像又領先一點,民調的變動還是蠻大的,波波動動,剩下不到四個月的時間,你認為到目前的選情態勢,是不是可以跟我們全國觀眾講一下?
   
   張昭雄:你這個是財經的,實際上這整個規畫,至少我有參與的規畫當中,可以這麼講,當時前面幾個月,宋先生跟連先生他們兩個這樣的忍耐,被人家批評,這個就是所謂跌深開始反彈了,然後我們也大概規畫說,反彈大概到3月20號,可能就到達頂點,是回升還是反彈,我不知道,這個我們要努力,但是阿扁,你看他從開始到現在,是盤整,他沒有升,那套一句你們的專家的話,叫「盤久必跌」,這個跌下去,大概也差不多跌到3月20號,這個實在是…我們原來就一直有在規畫這個事情,但這個波動現在很大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大家也在想說剩下的四個月時間,未來這種議題,你們在面對的時候,比方說像公投,制憲這些,你將來是不是有更好的,包括這次辯論,有沒有什麼想法?
   
   張昭雄:我想辯論這個事情,實際上站在說,從一開始到今天為止,是站在一個有利的地位,為什麼呢,第一個天下沒有說,你要選我,就是你要發一個東西,就是你錢先給我,我東西到底是怎麼樣,等錢給我,我再給你,沒有這個道理,所以在二月的時候,要逼阿扁拿出他的草案出來,他一拿出來就有很大的問題,到底你是要承認中華民國,還是不承認,因為他對外是講「四不一沒有」,他一承認,他就輸了,他不承認,他說,要臺灣共和國,那就有很多的爭論了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謝謝我們副主席,今天在一個小時當中,帶來這麼多豐富的,親民黨的想法,因為時間有限,我們想在剩下的不到120天當中,我們期待副主席越來越有佳作,也希望在這次選戰裡面,大家可以從藍綠雙方的對陣當中,找到一個臺灣未來應該走什麼樣的路,我們下個單元,下個禮拜再見,謝謝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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