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公共電視─面對國家

是「客」人 也是頭家
日 期: 2003-12-20
時 間:每週六晚間八點至九點 製作人:黃明明
主持人:謝金河



面對國家第28集 來賓葉菊蘭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各位觀眾大家晚安,我是謝金河,歡迎收看公共電視為您製播的面對國家,臺灣有兩千三百萬人生長在這片土地上,我們包含了閩南人、包含了客家人、也包含了原住民,長期以來,閩南人跟客家人之間,一直有所謂的…我們有福佬沙文主義的講法,客家人在臺灣四百年的歷史當中,一直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跟地位,當然在選戰當中,客家票也會成為選戰候選人兵家必爭的焦點,我們相信明年的總統大選,客家人很可能是決定臺灣總統命運的,非常重要的一個關鍵的選票,所以今天我們很高興邀請到,客委會的主委,葉菊蘭 葉主委來到公共電視,來暢談客家文化,主委好。
   
   葉菊蘭:主持人好,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剛才我們提到客家人,臺灣在這片土地上,其實我常感覺,假如要象徵臺灣精神,客家人是非常典型的,我最近到了一趟南韓,我看他們吃泡菜,客家人 我們有福菜嘛,事實上客家人的勤儉刻苦精神,基本上是非常典型的展現臺灣的生命力,所以如果講客家人的勤儉,那比閩南人更勤儉,更刻苦、更耐勞,所以如果要講客家文化,我覺得從這個上頭,我們怎麼精確地把客家人做一個定位,大家都了解在新政府成立之後,大概隔了不到半年,客委會也就成立了,客委會成立之後,當然有人講說,不要在族群中,福佬人之間或是客家人之間,再成立一個客委會,客委會的定義,一開始的定位有點…大家有點爭議,現在已經成立了,成立了之後,主委現在是,我們看這幾年當中,對客家有很多的新的作法,包括客家電視台的成立,都讓客家人士感覺到非常溫馨,這個一開始是不是請主委來,比較詳細的跟我們觀眾談談,整個客委會目前的工作的概況,跟客家目前的在政黨的屬性上,有沒有產生一些新的變遷?
   
   葉菊蘭:要講客委會的工作,跟所謂的政黨的屬性問題之前,我必須先說明一下,客家人在臺灣號稱有四百萬人,但是最近我們做了一個調查,因為語言使用能力的式微,很多年輕一代已經不會講客家話,所以你問他是不是客家人,他也已經不敢認為自己是客家人,或者疑惑自己到底是不是客家人,所以這個客家的認同,坦白講很嚴重的流失,這是第一點,不過我插嘴一下,我感覺臺灣有很多人都是客家人,但是好像大家都忘記自己是客家人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據說李前總統、陳總統,像我的老闆邱永漢先生,就是客家人,我生長的其實…我在雲林西螺,但是我隔壁村莊,他們有很多饒平、惠安,這種地名其實都是客家庄,我們應該是非常標準的福佬客,所以臺灣這種福佬客,我相信可能非常多。
   
   葉菊蘭:沒有錯,其實陳總統他是詔安客,像李應元他是崙背的詔安客,游錫(方方土)游院長,他也是詔安客,李前總統也是詔安客,其實非常多的客家人,因為他們在…你現在如果到中國去看詔安縣,他們都在講客家話,所以到了客家庄以後,這些客家人他們慢慢的在族群的共榮裡頭,就融掉了,像詔安話,它是很特別的詔安話,它本身就是不同,四縣跟我們的海豐是不一樣的。
   
   我要說的是,為什麼臺灣的客家人,會面臨這樣的困境?其實這是有他的政治的因素,也有他社會的變遷的因素,以政治的因素來說的話,民國34年光復以後,國民政府來臺灣大力推行國語,他成立了國語推行委員會,在鄉鎮公所也成立國語推行所,在這樣子的推行經過十年以後,在民國45年就實施全面使用國語,禁止使用其他的語言,所以那個時候的方言,說方言是要被打手心,要掛狗牌、要罰站的,說方言讓那個年代的小孩覺得說方言是犯罪的,講國語、北京話才是高尚的、正確的,所以那樣子的一個情況下,慢慢地我們的母語,自然它就變成一個次等的語言,它慢慢地在使用的能力上就已經式微了,這是在政治的因素上,是一元的、獨尊國語的強勢打壓之下,不只客家話消失、閩南話也消失、原住民的話更嚴重,這個是政治上使然。
   
   因為那個時候強迫說國語,所以你也了解就是說,臺灣的社會,在民國75年的時候調查,73%的人口是臺灣閩南人,那是講福佬話的,客家人也好、原住民也好、跟新住民也好,占其他的百分之將近三十,客家人那時候大概也有15%左右,在那種情況下,你曉得我們在過去是被強迫說國語、北京話,所以在威權解體之後、民主化之後,民進黨這樣的一個引導臺灣本土的風潮之後,走向臺灣的民主之路,因為人口大部份是福佬人,73%是福佬人,你要曉得過去大家被強迫塞在嘴巴上,就是必須要講北京話,所以一旦不必被強迫的時候,很自然的,你那時強迫我,我現在就不講了,所以福佬人就開始講自己的福佬話,在福佬人恢復使用自己的母語的時候,又被冠上所謂的福佬沙文主義,我感覺這實在很悲哀的事情,講起來實在是非常的悲哀,因為福佬人講自己的母語是應該的,就像我們客家人講自己的客家話,客家人講客家話,這是理所當然的,你是福佬人,你講福佬話也是理所當然的,當福佬人在講福佬話的時候,有心的人說,這是福佬沙文主義,我覺得這真的是臺灣的悲哀,臺灣的悲哀。
   
   我常常在講,原住民的文化是在加護病房裡頭,客家的文化在急診室急救中,福佬人的文化在醫院裡頭掛病號,聯合國的教科文組織,說全世界有六千多種的語文,有一半將近滅亡,台灣是列入危險地區,所以我覺得今天來探討這個客家的問題的時候,其實是看到整個臺灣在過去的歷史裡頭,我們的文化、我們的族群之間,很多的複雜而多元互動的問題,所以講起來,我說政治上的因素、社會上的變遷的因素,造成了客家人益形少數,客家人益加被邊陲化,所以在民國77年,客家人走上街頭,還我母語運動有三個訴求,第一個訴求就是說,我希望在電視上看得到,客語發音的新聞,第二個,我希望在學校裡頭,可以教母語,第三個,我希望成立一個中央層級的部會,來挽救客家母語的流失,文化式微的問題,那時候民進黨沒有執政,所以民進黨立即在黨綱回應,就是落實多元,文化多元尊重,落實母語教育,所以那個時候,民進黨執政的三個縣市,開始編母語教材、客語教材,第一個客語教材是在蘇貞昌當屏東縣長的時候,透過議會在預算上真正通過,然後游錫(方方土)…好像陳定南縣長在宜蘭,范振宗在新竹,其實民進黨執政的價值觀,就是多元尊重,多元文化,多數尊重少數,強勢關懷弱勢,這樣的一個價值觀,所以在2000年總統當選之後,次年立即成立客家委員會,同時這三年來,非常積極的去做客語的傳承、客語的復甦這樣的一個工作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客語的傳承裡面,我認為客家電視台,好像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,我現在有時候在看,在家裡看電視,一轉轉到16台的時候,17台,我就停一下,聽聽客家報新聞,偶爾會教客家話,我們就稍微停一下,看看多少可以學一些,我覺得是很有意思,所以我覺得客家電視台,我自己很多朋友跟我講,他說,他們過去客家人,要在電視台講客家話,幾乎簡直無法想像,現在都做到了。
   
   葉菊蘭:那個時候我說,以前我記得,李前總統有一次在農曆除夕,用客家話發音,再翻譯成客語,我就從廚房衝出來,我就說那是我的母語,我好感動…我覺得那種感情上,因為你的語言普通不再使用,在公共場所聽不到、見不到,所以你忽然間在電視的盒子裡頭出現你的語言,而且一長段,讓我好感動。,像我在1989年,我第一次參選立法委員的時候,到我一直四屆的選舉,我只要去拜票握手,我只要是握到一雙手,他靠近妳的時候,很重重地跟妳握,說:「我是客家人」,那種感覺就是說,因為妳是客家人,客家人的孤獨感,妳在那裡可以看得到,所以客家電視其實也是回應客家人的訴求,要讓客家重返公共領域。
   
   你知道阿扁總統在他當市長的時候,讓市政府的電梯使用客語發音,然後客家人就被打動了、就感動了,更不用說是捷運,你說在捷運上客語發音,其實那個影響非常重大,也就是說,可能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語言,可是它就是用什麼,「中山站到了、南京東路站到了」,你可能聽不懂,可是我們客家人,我們多少可以聽懂一些,可是你聽久了之後你也知道,聽久了你也懂了,我們為什麼可以欣賞韓國人的語言,我們可以講北京話,我們可以講英語,我們在公共場所裡頭,我們常常…它是一個有用的語言,當你的語言不在公共領域裡頭被使用的時候,它就變成一個無用的語言,無用的語言的話,客家的子弟會說:「為什麼我要學它?」,何況年輕一代的父母親,我說過45歲,45年次就強力推行國語的時候,你想想看,45年出生,從30幾年,34年到50年代這些父母親,他們現在都作父母親了,他們自己都不會使用客語了,他們怎麼去教他們的下一代?
   
   所以我們客委會在這三年,坦白講還沒三年,就是兩年多、兩年半,我們是兩年前的六月,2001年的六月成立了客委會以後,我是去年到客委會,將近到二月份是才滿兩年,這兩年的期間,我個人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就是說,到底客委會所扮演的角色什麼?第一個因為預算很少,跟妳在交通部的時候,完全沒有辦法比,那當然不能比,范光群,第一任的主委是范光群大律師,他現在是司法院的秘書長,那時候才四億,今年是九億五,我們要怎麼做、怎麼樣優先,我們認為最優先的應該就是,讓客家的公共領域裡頭的發聲,所以我們排除萬難,在今年的七月,讓客家電視頻道發聲了,其實它不是一個電視台,它不是一個機構,我們是依著採購法委外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下個單元我們要繼續來討論客家人的政治定位,其實在政治的光譜上,我們總感覺客家人好像有一點不安全感,在每一次選戰的時候,他經常都變成大家選戰的一個主軸跟焦點,我們下個單元繼續深入來討論。
   
   (第二段)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歡迎再度回到現場,剛才主委提到客家電視台所扮演的機能,我覺得客家文化…我們現在這樣看,在電視上能夠看到客家文化的很少,現在這個台,很專注的去探討客家的問題,整個在語言的傳播、文化的傳播,好像都扮演很重要的角色了。
   
   葉菊蘭:沒錯,其實客家電視頻道它是提供一個平台,這個平台就是讓客籍的優秀的子弟,不管是音樂戲劇、或者各類的文化工作,他有獨到的這樣一個內涵的,都有機會把他們呈現,在這個平台、舞台上,更重要的就是說,像主持人你開到17台,你會看,你會停下來瀏覽說,到底客家是什麼?你會有機會來認識客家,那其實客家並不是說,只有是唱山歌、戴斗笠的,客家是非常的多元的,客家人也是一般的人,他一樣要吃飯,一樣希望食衣住行育樂,他一樣對國際局勢的動態、變化的關心,跟對臺灣這塊土地上發生的種種的事情,他一樣是非常的關注,息息相關的,提供給客家人用他們的語言,他們聽得懂的語言,給他們一些資訊,也讓他們的才華、他們文化的內涵,能夠有機會展現出來,所以這是一個平台,因為客家的式微,是因為語言沒有了,文化就斷了,這裡就人才沒有了,那麼人才沒有了,你所有的資料、各方面就無法去累積。
   
   所以我們客家電視提供的這個平台上,我們可以發現很多很特別的地方,比如說你可以翻得到,看到傳統的山歌,可是你也看到現在最流行的HIP HOP,或者是現在最流行的創作歌手,比如說像現在寒夜續曲在公視,還有客家電視同步在播出的八點檔的,寒夜續曲的作曲,他是一個年輕的歌手,專注於音樂的創作,他創作出來的歌是非常的有水準的,像我們說過金曲獎的得獎主劉劭希,他有得獎,可是其他的民間電視台,不願意請他們,為什麼?他們認為說,反正沒有人聽得懂,它不願意請他們去,或者基於市場的考量,所以為什麼我們要有一個客家電視頻道,很多人是說,妳為什麼要做客家電視頻道,就是因為民間其實一百多台,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民間的活力讓它能夠宣洩。
   
   葉菊蘭:對,他沒有一個舞台提供給客籍的子弟來表演,所以我們透過這個平台,教客家話,透過這個平台,讓客家的老人有一個安慰,坦白講有很多的老人在鄉下,你去客家庄,他們七點半睡覺,尤其晚上就睡覺了,因為他們電視看不懂,所以他們對於整個社會的關注性也不夠,因為他們沒有一個頻道,沒有一個頻道讓他們去理解,所以很多人一輩子,我常常舉一個例子說,我阿嬤在世的時候,她常常我們在看電視,對著電視笑得嘻嘻哈哈的,可是我阿嬤,只是一直拉著妳的手說,「他在說什麼?你們在笑什麼?」(客語),他在講什麼?你們在笑什麼?她看不懂,聽不懂,因為完全沒有辦法理解,所以這個是一個安慰,而且這個是一個很好的,促進臺灣文化多樣性,能夠互相理解,沒有理解,談何尊重,對不對?有一個理解的這樣的一個平台,你說臺灣要打造成為一個多元文化的社會的話,一定要能夠互相了解,有了解才能欣賞,有欣賞才能尊重,那麼這樣子的話,族群和諧才能夠不是遙遠的路,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每次回到家裡以後,我現在爸爸媽媽住在我家裡,回去看電視,一定看閩南語的連續劇。
   
   葉菊蘭:以我現在來講,我從小受的教育,兩種語言同時進來,你說一個是北京話,一個是客家話,其實蠻悲哀的事情,因為我們的教育,我在小的時候就是,講母語要打手心的那種年代,所以我們一直不習慣使用客語思考,我們也很不能具備用客語在閱讀的能力,所以兩種聲音進來的時候,是北京話的聲音先進來,相當悲哀,真的是蠻悲哀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在語文上面,要請教主委就是說,我們在現在臺灣一般的,像閩南的家庭,因為很多人如果到都市來工作,事實上他的下一代差不多都講國語了,他台語也不太會講了,那客家好像現在情況一樣很嚴重,目前以我們種種努力,在下一代的客家,在方言的教育上,有沒有一些比較具體的改善?
   
   葉菊蘭:講實在話,現在政府一直在認真在推行,九年一貫、鄉土教學,可是你要知道我們的語言被摧毀,並不是一天的,要知道從日據時代就開始,那個時候就是要講國語,那個時候的國語是日語,到國民政府來的時候,那時候國語是北京話,所以這個累積下來,將近百年這樣的摧毀它,尤其是…可是你要知道日據時代的時候的摧毀母語,他只是推行他的日語,可是他並沒有禁止你講母語,他沒有禁止你講客家話,所以我的父母親還會教我講客家話,我的父母親還是在家裡講客家話,當然那時候教育沒這麼普及,所以呢,大家還是會講自己的母語,可是到了民國34年以後,那簡直是徹底的摧毀,他就是推行講國語,講母語打手心、處罰,所以那種是徹底的,把你徹底摧毀了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讀師大附中,我到現在還有個印象,我第一節課,被國文老師叫起來唸課文,唸三行全班哄堂大笑,我說,我也沒唸錯啊,為什麼整班都在笑?後來唸三行之後,我們國文老師他說,謝同學,你的鄉音太重了,回家自己練習,我就坐下去了。
   
   葉菊蘭:對啊,那個時候你講話,你說那個腔調很重,像我們客家人講國語也會有腔,閩南人也會有腔,然後他們就覺得說,唉呀,真是沒有水準,有腔調的北京話,是沒有水準的北京話,你就不敢講了,所以你只好努力的去唸一口標準的、最高尚的語言,那個時候最高尚的語言,是標準的、捲舌的,正確的北京話,然後比較下來的就是說,就是次等的,所以我們那個自卑感,我們族群的自卑感是這樣被,就這樣被養成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客家人的自卑感,你現在主委講到這個,我一直覺得說,我們臺灣四百年史來看,因為閩南人是最早移民來的,閩南人移民來之後,一般的平原的地帶、肥沃的地方,閩南人先佔領,客家人晚來了,晚來之後呢,這種平原肥沃的地方,閩南人佔領了,他只好往山區,來向丘陵地帶、台地去發展,所以客家人到了之後,像新竹、苗栗,或是到南邊。
   
   葉菊蘭:美濃在丘陵地,台三線那一帶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原來他已經就好像,因為你晚來了,晚來有一點屈於劣勢,在發展上,基本上他要跟山爭、跟人爭,客家庄都比較貧瘠,所以他有很多刻苦耐勞這個文化就是從這裡出來的,在政治定位上,請教主委就是說,現在我們常常講閩南的沙文主義,我們講台語基本上,台語事實上就是福佬話,這個客家是臺灣的客家話,或者臺灣的閩南話,但是我們一般來講,講到台語的時候,就好像台語代表臺灣本土的一切,在政治上我們也可以看到,像比方說,民進黨的前主席許信良先生,他客家人,但是他為了總統競選的時候,後來他就感覺好像客家人被閩南人,有點打壓的這種感覺,這個是一般客家人心理上,有一種潛意識的想法,所以這股力量投射在2000年的總統大選的時候,我們看到,當然宋先生當省長的時候,他對客家族群非常照顧,所以他的票很多,這樣的客家人對政治上的這種定位,跟他對臺灣本土有一點點的疏離感,在目前來講,這個情況有沒有比較大幅改善?
   
   葉菊蘭:我要這樣講,這個是一個…你還是要談到這是歷史的因素,過去客家人跟山林爭、跟人爭,跟原住民爭、跟閩南人爭,有閩客之爭,所以這個是一個歷史上的問題,另外一點就是人口的問題,我剛剛講的他是多數,第三點就是說,其實大家都沒有想到,閩南人也是被打壓的,客家人也是被打壓的,可是語言上,當所有的客家人,對於北京話覺得比較親切,為什麼?因為我們會聽,聽得懂,可是呢,閩南話就聽不懂,聽不懂。
   
   你想想看,因為你就連自己的語言都不太有機會講的時候,你怎麼有機會去學別的語言?你福佬人也是沒有機會講,他又不能講自己的語言,他也要去講北京話,講得一口所謂的閩南腔很重的北京話,我們要講一口閩南腔很重的客家話,大家都用北京話在溝通,所以北京話是大家共通,然後最熟悉的語言,你聽不懂我的語言,我聽不懂你的語言,所以你說你在講你的理念的時候,喔,我不能理解你,可是相同的,你用北京話去講你的理念的時候,我聽得懂,所以這個熟悉度,你說過去,當然宋楚瑜時代,他勤走客家庄,可是最重要的是,其實那個時候我是覺得他有一個歷史的淵源,就是說客家人跟閩南人,早期他本身就是有爭地這樣的一個歷史,我覺得最重要的,還是在於語言上的陌生,我對這個語言我不理解,所以你說會造成這樣的一個現象,長期以來,客家人對於以閩南人為主的民進黨,大家覺得比較疏離,其實閩南人,民進黨並不是福佬人的黨,其實我一直要講、要去澄清一個觀念,現在民進黨內部黨部都在學講客家話,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像阿扁總統很認真在學,現在他講得怎麼樣?
   
   葉菊蘭:他講得還可以,就是不是很標準,但是我們講的客家話他聽得懂,我要說的就是,台語應該就是指客家話、福佬話,原住民、還有新住民,都是台語、臺灣話,因為臺灣人應該是說,認同臺灣的人,不管你講哪一種話,都是臺灣人,所以你講的是臺灣福佬話,我講的是臺灣客家話,他可能他講的是臺灣原住民的話,可能有人就是講的…現在我講的是臺灣的北京話,我覺得這個不釐清的話,永遠在那裡糾纏,變成說是不是有閩客的衝突矛盾,坦白講閩客的衝突矛盾,是過去的事情,在過去跟山林爭跟人爭的時代,現在大家都通婚通學、就業、鄰居,大家的聚落互相都在一起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閩南人很喜歡娶客家太太,為什麼?她勤儉持家、很刻苦耐勞。
   
   葉菊蘭:其實講起來這種,已經沒有這個…民進黨的主席,許信良是客家人,他如果受打壓的話,他怎麼可以當主席?這是第一點,我選舉的時候,很多的福佬人給我支持,對不對?就是說認同臺灣的人,都支持我這個講客家話的女生,還講得一口很糟糕的福佬話,但是大家也支持我這個客家女兒,這麼多福佬人也支持我這個女性,肯定我這個客家女性,所以其實閩客之間的問題,衝突跟矛盾其實已經沒有了,坦白講那是有心的政客,他是在用這樣的一個族群的矛盾,然後去講,利用過去大家備受打壓,解放之後,想要運用、使用自己的母語,然後去挑撥,因為人口的多數少數的問題去挑撥,這樣子的講法,我是非常不贊成。
   
   所以講到這個照顧的話,事實上,從來沒有一個政權,像現在的民進黨政府,這樣子照顧客家人,不要講照顧,過去是打壓的對不對,你今天阿扁總統,自己以國家的元首,這樣的一個角色,站出來說:「請客家人站出來,我是客家人,大家來講客家話」,他這樣子帶起我們族群的信心,你看國家的元首,他鼓勵大家講客家話,他說他也是客家人,這麼多不錯的意見領袖,都是說他是客家人,客家人不必再隱藏自己的客家的身份了,客家人可以很有勇氣,很有信心的說「我是客家人」,很大聲說我是客家人,這個是總統,他扮演這樣的一個推銷員,超級客家推銷員,成立客委會不要說、給一個客家電視台不要說,在學校裡頭有客家學院,因為很多的客家的研究,客家的基礎資料、客家的人才培育,這個都需要在學術上的支持,所以中央大學成立客家學院,交通大學客家學院要揭牌,聯合大學有客家研究中心,所以這些都是在學術領域上,你不是說辦活動就是做客家,其實我們除了辦活動以外,還有非常多的基礎的工作,這些都是總統支持,所以我是說,從來沒有一個政權,像現在的民進黨在執政的時候這麼重視,因為我講過,這是民進黨執政的核心價值觀,多數尊重少數,強勢關心弱勢,這個是我們一路走來始終如一的,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主委,我們都知道,現在阿扁總統對客家是做了很多努力的,包括剛才主委講的這些之外,最近林光華先生去當省主席、另外范光群先生當司法院的秘書長,客家的大老,在政壇都受到民進黨政府的重用,湯曜明是客家人,要請教主委就是說,阿扁總統這麼努力,客家族群客家人感受到了嗎?
   
   葉菊蘭:客家人是感受到了,因為客家人一向是一個非常重情義的族群,但是不要忘記,客家人是非常內斂的族群,客家人不會把自己…因為長期我們就是隱形了,隱藏自己的…過去是隱藏自己的身份,所以上一回…現在隱藏自己的感情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像有獨派大老建議阿扁總統,要提妳當副總統候選人,我就注意到報紙有一則新聞,它說銅鑼鄉鄉長第一個站出來,他說假如我們鄉親能夠做為副總統候選人,我們全鄉都支持,這個好像很強烈喔?
   
   葉菊蘭:因為客家人會希望有一個認同,就是說有一個人,他在一個位置,那是很榮耀的,我會來認同,總統他是客家人,我來認同,因為我也願意認同我是客家人,因為客家的…因為語言流失造成的族群認同的危機,是很清楚的,所以你說在選票的部份,我坦白講,我也一直常常講說,好像大家談到客家,就只有選票兩個字,可是就我們來說,我們看到客家,他是不是逐步走上族群滅亡這樣的一個危機,所以當我們一步一腳印,認真的在做的時候,客家人的心裡是有感受的,這個感受不是立即,可以從數字上看得到的,但是呢,我講過,只要你不要去求,你一步一步去做,客家人是會有回應的,因為客家人最…客家的族群性,如果時間夠的話,我很願意多講一點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這一點倒是想請教主委說,客家文化,現在事實上,我們每次看到客家的祭典,大家到義民廟去拜拜,剩下的就是說客家唱山歌,我們飲食上,像茶…這個怎麼講?
   
   葉菊蘭:擂茶,謝金河還有麻糬,這些大概是我們生活中,會非常普遍看到的一個客家文化,包括我們吃東西的時候,我們會挑一家客家菜,客家菜其實很多人吃了,都很習慣,這個就是我們生活上,普遍感覺到客家文化的存在,在客家文化的整個宣揚上,或是在文化上的塑造,跟我們在文化上的努力,下一個單元,也是我們請教主委,在客家文化的整個發展上,我們再進一步來探討好不好,我們下一個單元見。
   
   (第三段)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歡迎再度回到現場,剛才我們講到我們生活中,其實大半都會碰到客家文化,所以吃客家菜、吃客家的東西,我其實對客家菜,我很喜歡吃,我每一個禮拜禮拜天,我全家是吃客家菜,麻糬我很喜歡吃,所以我對客家,其實我非常有親切感,所以是不是請主委,來跟我們講講這個客家人的特質,比方說客家人的勤儉、節省,那個在台灣是非常突出的。
   
   葉菊蘭:你這個財經專家你最曉得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臺灣我看儲蓄率最高的,一定是客家人,大概是我們可以從這個現象面,去看客家人的生活,其實他們非常勤儉,勤於累積,可能跟他們傳統的、先天有點不安全感,所以逼得他們一定要很努力,然後刻苦耐勞、奮發向上,我看到客家人,大家都很勤快的,沒有說好吃懶做的,幾乎沒有,這個時候要請主委來談談,客家人的特質到底是什麼?
   
   葉菊蘭:其實客家人的族群性真的是,因為我們過去的祖先,我們一直是跟山林爭、跟人爭,其實是非常的辛苦,大概都住在丘陵的地方,所以我們養成了非常的勤勞、非常的刻苦,這樣的一個習性,我們祖先,包括我們的堂屋、我們的房子,你只要去看,一定是有忠孝節義,耕讀傳家,你看到有些,有一些堂號裡頭的,「一等人忠臣孝子,兩件事讀書耕田」,所以我們客家的家庭,通常都叫小孩子一定要努力讀書、上進、勤勞、耕種、種作,然後要知情知義、講忠孝節義,所以我們講「一等人忠臣孝子」,這是我們族群的基本性格。
   
   你也常常聽到,所謂的客家的「硬頸精神」,所謂硬頸精神,他其實就是說擇善固執、威武不能屈,這樣的一個堅定的,這樣的一個精神,你看看我們祭拜的義民爺,這個是一個跟其他的族群很大的不同,在臺灣祭拜的義民爺,都是本土的神,這個義民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,自己組織起來一群人,然後抵抗外侮,犧牲自己的生命,我們的客家族群,我們的祖先就把他供奉,變成義民爺在各地祭拜,這種就是說客家人對捍衛自己的家園、抵禦外侮的時候,衝鋒陷陣,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,在所不惜,這樣的一個精神,所以客家人其實是最本土,雖然名為「客」,其實是最保護自己的家園的,你說像六堆的義勇軍,他也是捍衛家園,抵抗外來政權,那個時候,其實是有這樣強烈的意識的族群,所以我們講硬頸的精神,我們對於這樣的一個族群特性裡頭。
   
   我們展現在很多…我們最尊重我們的知識,為什麼客家子弟通常,你像公視的總經理李永得,他也是客家人,臺灣奈米科技的第一把交椅,中研院李院長的最得意的一個助手,叫做陳貴賢,他是客家人,就是說在各個領域裡面,例如說SARS的專家,防SARS的張上淳,他是客家人,你說謀略來講的,湯曜明,他客家人,所以客家人在他的家庭教育裡頭,就教小孩子要非常認真求學,增長自己的知識,我們客家人不把字放在地上,有很多我們看到字刻在地上,我們客家人覺得說,文字不能踐踏的,我們有個叫「敬字亭」,客家人是把報紙、報章雜誌,你不要的,要拿到我們的鄉下,我家現在都還有,那個鄉下的田上,它會有一個叫做惜字亭或敬字亭,現在龍潭還有一個很大的,現在好像有一個企業,把它認養,叫做惜字,惜字,敬字,敬字亭,我們把這些,從小我自己也是,過年過節或者是初一十五,要去那裡拜,拜土地公,還拜敬字亭。
   
   就是說你的這些東西,你要去尊敬知識,所以我在講知識經濟的時候,我在笑,我說客家人的老祖先早就知識經濟,我們在講說生態保育,客家人早就在生態保育,我們在講說,我們的勤儉內閣的時候,客家人早就勤儉了,我們是非常的有這樣的一個,我們非常的純樸自然,對人來講,基本上人跟人之間,這樣的一個關係,也非常懂得尊重,所以客家的小孩到現在,你可以看到這種所謂的孝順,非常的孝順,像我們有一些同事,假日一定要回到鄉下去陪老人家,所以這樣的一個,我們受到的這樣一個教育,那大家所聽到的,像主持人你講的,好像就是山歌,我們的客家的採茶,我們的戲劇、我們的美食,可是我們有非常多的一流的畫家,我們幫客籍的,你看到的像蕭如松老師,他是客籍的畫家,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竹東高中的老師。
   
   葉菊蘭:對,還有何肇衢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有他的畫。
   
   葉菊蘭:臺灣的非常知名,很多的知名畫家也是客籍的,他們在藝壇上的表現非常好,加上文學,臺灣的文學少掉了客家,他幾乎是更真空了,你說是從吳濁流到鍾理和,鍾肇政、李喬,這些都是文學大家對不對,你再講臺灣的音樂,在早期的音樂的時候,大家還聽到那個就是,你說作望春風的鄧雨賢,他是客家,所以臺灣的客家人,他其實在文學、藝術、音樂、戲劇,其實都有非常獨特而深厚的造詣,那麼他傳下去,可是現在因為這幾十年的,四、五十年的斷層以後,我們沒有跟生活,它不是生活化的東西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要請教主委就是說,客委會將來怎麼樣振興客家文化,我記得我的好朋友,前一陣子墜機的立委,游日正先生,他20年前他當龍潭鄉長,我們曾經很多好朋友,我們幫他辦了一個,在龍潭辦了一個客家民俗文化大展,那時候非常轟動,在20年前,在龍潭鄉,他把客家的那些古物,他整個完整的蒐集起來,他做一個展覽,這個展覽其實他把過去,包括你耕過的犁,所有的器物,包括客家山歌,他整個作一個彙整,將來客委會有沒有類似這樣的一個,能夠表達客家文化的全國性的大展?
   
   葉菊蘭:事實上這個是能夠讓大家,開始見識一次客家文化的,很好的一個發展機會,我們現在政府在南部有一個六堆文化園區,現在已經土地完成徵收,北部會有在苗栗,有一個國家級的客家文化園區,南北各一個客家文化園區,在這裡頭,我們會把整個客家的歷史,客家的一些所有相關的資料、文獻,做有系統的整理,客家的生活、相關的資訊,會做一個有系統的整理,有一個觀念很重要就是說,客家他不是過去的,客家是在現在繼續在延伸的,客家不是只有…大家常常會有一些刻板印象,客家好像只有犁耙碌碡(農具),就是像犁田的、斗笠,客家他是一個非常現代,而且是活生生的。
   
   我很害怕的就是說,有一天客家文物館裡頭,只陳列一些過去先民的東西的話,就表示我們這個族群已經滅亡,所以你要到那個博物館裡頭,去看先民的東西,我們現在做客家的文化的復甦,語言的復甦工作,是希望在生活中,不斷的衍生新的東西,所以我們客委會現在有個計畫,我前天才跟一群全國的一些,參與我們客語生活學校的校長,跟老師座談,我們鼓勵,用鼓勵性質,就是說在學校裡頭有九年一貫,有鄉土教學,但客家地區的學校,應該讓孩子在上課以外,他的大環境,你就是用客語來交談,閩南地區的小孩上課以外,你就是用福佬話來交談,由學校來鼓勵。
   
   那現在呢,我們有一個客語生活學校,也就是說鼓勵學校裡頭,師生在固定的時間,有兩天客家日,整天都讓他們講客家話,這樣子的話就是說,他是生活化的,要不然的話,他如果不是生活化的東西的話,你說你現在你講財經的時候,電子科技,譬如說Intel(英特爾)你要怎麼講?我們客家話早期沒有Intel,對不對?我就看我們客家電視頻道,在報新聞的時候,Intel,大家客語老師就在研究,Intel,到底應該用Intel?還是要用英特爾?這個東西老師們就有點研商。
   
   但是我覺得,語言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東西,如果你不用,他就是陳年的、過去的、歷史性的東西,新的東西你不會用了,新的語言你不會用了,所以你說台積電,那要怎麼唸?台積電?還是台積電?因為過去沒有,所以語言文化的東西是生活的,我們要經常性的在使用它,所以我們現在很大的一個方向,努力的工作就是說,客家人在家裡頭講客家話,很自然的講,讓孩子去學、去聽,很自然的學、很自然的聽,這是多麼天經地義的事情,我小的時候在家裡,哪有特別需要去講什麼東西,在家裡頭就是學,從鼻子、眼睛、下巴、耳朵,這樣學起的,那到了學校、幼稚園,也讓他能夠盡量的用客語,開始慢慢的接受新的語言,我覺得臺灣將來,一定要走向多語教育,臺灣不走向多語教育的話,族群之間的互相的陌生跟疏離,還是會持續的。
   
   我希望說現在,我們盡可能的在…我的工作啦,就是說一個生活園區,它只是一個讓外面的人來認識,可是呢更大的一個生活園區,是在整個客家庄,客家庄的沒落、凋零,也是非常嚴重,整個客家庄只剩下老人跟小孩,小孩長大了、讀幼稚園了,就帶回到城鎮裡頭去,回來小孩子跟阿公阿婆就不會講客家話,所以這個客家庄要怎麼讓他復甦,所以我們所做的並不是說電視或是園區的問題,我們所做的還有包括產業加值,所以像現在我們有客家的產業加值計畫,文化產業加值,也就是說你說那個銅鑼,那個杭菊,我們銅鑼鄉,如果說大家都是,菊農都有生活,這樣的一個收入的時候,他們的子弟願意回來,像苗栗公館這個地方,他打造一個黃金小鎮,客家庄有生機的時候,就會在那裡衍生新的下一代,如果客家庄都只剩下老人跟小孩,而小孩長大了,又帶回到都市跟城鎮的時候,這個客家庄完全就等於是荒掉了、廢掉了,那當然這個語言,就沒有一個附著地。
   
   所以我們也另外一直在打造一個就是,讓客家子弟能夠像鮭魚一樣返鄉,讓他在那裡成家立業,在那個地方認識自己的家鄉,所以我最近辦了…客語生活學校有一個發展,高雄美濃有個龍肚國小,他在學校裡頭教小孩講客家話,讓小孩認識自己的居住的地方,讓小孩子知道說,譬如說有一條溝叫做柳樹溝,可是柳樹溝,現在完全沒有一棵柳樹,老師就去教小孩說,我們來在那裡種柳樹,然後同時在種柳樹的同時,讓小孩子學習,以前在他的阿祖這一代,這裡是什麼樣子,然後去學習,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主委講到這個類似尋根之旅,我到現在為止,我一直有個很強烈的感受,我在讀大學的階段,我每次參加…以前救國團活動我們都會參加,我都參加「臺灣史蹟源流會」,我每一年大概都會跟著林衡道老師,林衡道是臺灣通,從鹿港一路這樣考察,帶你看臺灣早期的社會,他怎麼發展的型態,將來有沒有類似,像客家人的這個尋根之旅,對下一代來講,現在很多小孩子,他們在成長求學的階段,如果有機會他了解他自己的背景,了解自己的文化,這個回頭去追溯,客委會將來有沒有類似這樣的活動?
   
   葉菊蘭:沒錯,其實我們現在在做的客語生活學校,我們也鼓勵老師,就是說他就在一個客家庄,有些像這次在光復國小,我非常感動,台北市的光復國小,110班學生,學客語的有95班,大部份都不是客家人,所以都市裡跟鄉鎮是不一樣,都市裡頭的小孩,他可以去尋根,回去看阿公阿嬤的家,鄉下的話,鄉下他已經慢慢的已經,跟以前也不一樣了,很多譬如說東勢,100%的客家鎮,可是慢慢的,東勢國小的小孩還會講客家話的,只剩下不到11%,也就是說全臺灣13歲以下,還會講客家話的小孩,剩下不到11%,我們怎麼樣讓這些小孩了解自己居住的地方,對自己居住的地方,它的內涵有興趣能夠認識,然後根據這樣子的興趣,然後可以傳下去,出去外面以後成家,出去外面功成名就,回來他還是對自己的家鄉、富足的家鄉,還有自己小的時候的家鄉還是有感情,這滿重要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主委在這一生當中,妳很多的際遇都非常傳奇,從聯廣處長開始,到經歷四任的立法委員,到交通部長,最後是現在在客委會,在這個不同的工作職場當中,主委的努力妳的表現,大家都非常稱讚,目前來講,在這兩年的客委會的主委任期,妳可以談一談,妳跟過去的整個工作經驗,有什麼地方不同嗎?
   
   葉菊蘭:非常不一樣,不過每一樣工作對我來講,我都全力以赴,因為我一直在講,我說我們做什麼就要像什麼,這是我從小的家訓,就是說妳就是要腳踏實地,妳要非常認真,妳去做事,妳不要想到什麼,妳只要認真成果自然就會來,妳不必一直去追求什麼東西,可是妳自然的,妳只要努力,那就是最重要的一個成就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們只有剩一分鐘,主委是不是可以跟我們全國的客家朋友,有什麼可以給他們一點期許?
   
   葉菊蘭:我希望全臺灣的客家人,要以自己做為客家人為驕傲,盡量可以大聲說出,我們是客家人,我們來教我們的子女說客家話,我們來影響我們的朋友說客家話,我希望大家所有的朋友們,如果你知道,你的旁邊朋友是客家人,你鼓勵他說,你可以大聲講你是客家人,你也跟他學講客家話,說你教我客家話好不好?
   
   謝金河:謝謝主委,今天我們在一個小時的訪談過程當中,暢談客家人跟暢談客家文化,客家人真正代表臺灣的精神,也就是說,臺灣在半個世紀的努力當中,我們客家人的刻苦耐勞、勤儉,這樣的精神,是真正臺灣生命力的一個延伸,我們期待臺灣整個族群的融合,在未來的發展能夠更融洽、更有前景,我們今天謝謝主委到我們節目中來,我們下個禮拜繼續再來探討臺灣更深入的問題,謝謝大家的收看,謝謝主委。
   
   葉菊蘭:謝謝主持人,謝謝各位觀眾。
   
 

回到新聞網    相關討論       


面對國家精華
2005-12-31 (128) '05大事 '06大勢
2005-12-24 (127) 自由化巨浪 淹沒農業?
2005-12-17 (126) 搶救卡奴大作戰
2005-12-10 (125) 拼觀光 台灣美在哪裡?
2005-11-26 (124) 經貿路前多挑戰
2005-11-19 (123) 為房市量體溫
2005-11-12 (122) 經濟加溫 寄望明春
2005-11-05 (121) 禽流感發威 經濟打寒顫?
2005-10-29 (120) 拼奧運 台灣憑什麼?
2005-10-22 (119) 二次金改 如何改?
2005-10-15 (118) 王建民點燃棒球熱
2005-10-08 (117) 全球防堵禽流感
2005-10-01 (116) 金改推手看二次金改
2005-09-24 (115) 司法改革 首重風紀
2005-09-17 (114) 存款保險有撇步
2005-09-10 (113) 物價蠢動 中油苦撐
2005-09-03 (112) 台灣人 你快樂嗎?
2005-08-27 (111) 看看南韓 想想台灣
2005-08-20 (110) 頭上腳下 全鬆綁
2005-08-13 (109) 油價狂飆 電價喊漲
2005-08-06 (108) 一流大學 = 一流教育? 
2005-07-30 (107) 人民幣升值 走勢與衝擊
2005-07-23 (106) 兩會與兩岸 回顧與前瞻
2005-07-16 (105) 消費金融面面觀
2005-07-09 (104) 以債養債 ”卡”危險
2005-07-02 (103) 美國牛肉 安不安全
2005-06-25 (102) 能源政策與經濟發展
2005-06-18 (101) 報完稅 又要加稅?
2005-06-11 (100) 認識腸病毒 有備無患
2005-06-04 (99) 房市景氣 霧裡看花
2005-05-28 (98) 兩岸搭橋 先談經濟
2005-05-21 (97) 中國旅客 台灣歡不歡迎?
2005-05-14 (96) 報稅季節 抗稅聲浪
2005-05-07 (95) 連宋訪中 誰得利?
2005-04-30 (94) 五一專訪陳菊主委
2005-04-23 (93) 嚴法重刑救治安
2005-04-16 (92) 官民圍堵黑心貨
2005-04-09 (91) 新聞局長看新聞
2005-04-02 (90) 勞工退休金 新舊比一比
2005-03-26 (89) 反分裂法下的兩岸經貿
2005-03-12 (88) 反分裂?反和平?
2005-03-05 (87) 捉小偷辦大案
2005-02-26 (86) 二二八的昨日與明天
2005-02-19 (85) 專訪 行政院長謝長廷
2005-02-05 (84) 邱小妹事件:制度面與人性面
2005-01-29 (83) 兩岸包機起飛
2005-01-22 (82) 土增稅調降 誰有利?
2005-01-15 (81) 聲援台灣米-政府因應
2005-01-08 (80) 浩劫後-南亞救災與省思
2005-01-01 (79) 聲援台灣米--農民心情
2004-12-25 (78) 專訪研考會主委 葉俊榮
2004-12-18 (77) 藍綠放兩邊 經濟擺中間
2004-12-04 (76) 金馬之夜 國片等待曙光
2004-11-27 (75) 原湯加工 溫泉走味?
2004-11-20 (74) 用匯率看景氣
2004-11-13 (73) 從美國大選看台灣
2004-11-06 (72) 健保 要三贏或全輸?
2004-10-30 (71) 第一名的競爭力
2004-10-23 (70) 台灣媒體大未來
2004-10-16 (69) 兩岸直航 飛回原點?
2004-10-09 (68) 胡錦濤時代 兩岸走向
2004-10-02 (67) 地雷連環爆 股市心慌慌
2004-09-25 (66) 教改路 通向何方
2004-09-18 (65) 金融改革在台灣
2004-09-11 (64) 桃園停水十五天
2004-09-04 (63) 擋不住的土石流?
2004-08-28 (62) 綠色宜蘭 金色前景
2004-08-21 (61) 台南人的光榮感
2004-08-14 (60) 尋找台灣新文化
2004-08-07 (59) 金管局 管什麼?
2004-07-31 (58) 新舊勞退金 算盤撥清楚
2004-07-24 (57) 專訪副總統呂秀蓮
2004-07-17 (56) 傾聽大自然的怒吼
2004-07-10 (55) 兩岸方程式 有解? 無解?
2004-07-03 (54) 景氣紅燈 憂喜參半
2004-06-26 (53) 專訪考試院長 姚嘉文
2004-06-19 (52) 新生代 新客家
2004-06-12 (51) 小小指紋 大有學問
2004-06-05 (50) 外資心聲 說給總統聽
2004-05-29 (49) 從伊拉克看台美中
2004-05-22 (48) 科技產業向南走
2004-05-15 (47) 人民的力量有多大
2004-05-08 (46) 景氣春光 烏雲浮現?
2004-05-01 (45) 詐財電話 嘜擱咔啦
2004-04-24 (44) 部長夫人也被搶
2004-04-17 (43) 教鞭下的孩子
2004-04-10 (42) 激情過後 療傷止痛
2004-04-03 (41) 藍綠之外 第三勢力
2004-03-27 (40) 選後重整新財經
2004-03-13 (39) 鋼價上漲面面觀
2004-03-06 (38) 三二○的三張票
2004-02-28 (37) 經濟回春看今年?
2004-02-21 (36) 面對病毒大反撲
2004-02-14 (35) 禽流感 雞飛鴨跳
2004-02-07 (34) 司法改革向前行
2004-01-31 (33) 消費者 別當受氣包
2004-01-17 (32) 兩岸外交 隨大選起舞
2004-01-10 (31) 公投 投出變化球
2004-01-03 (30) 兩岸半導體大戰
2003-12-27 (29) 高科技帶動臺灣起飛
2003-12-20 (28) 是「客」人 也是頭家
2003-12-13 (27) 臺灣爭出頭 外貿打前鋒
2003-12-06 (26) 經濟冬盡 景氣回春
2003-11-29 (25) 當文化遇見創意
2003-11-22 (24) 大選最前線
2003-11-15 (23) 論文生波 夫子生氣
2003-11-08 (22) 北電子 南電信
2003-11-01 (21) 外交突圍 任重道遠
2003-10-25 (20) 偽卡「盜」走金融秩序
2003-10-18 (19) 金融版圖 合縱連橫
2003-10-11 (18) 基測組距 進退兩難
2003-10-04 (17) 港都躍升南方之星
2003-09-27 (16) 專訪 副總統呂秀蓮
2003-09-13 (15) 化科技為商機
2003-09-06 (14) 人氣市長拼政績
2003-08-30 (13) 體檢台灣經濟體質
2003-08-23 (12) 富人繳稅 窮人翻身?
2003-08-16 (11) 搶救飯碗大作戰
2003-08-09 (10) 新台幣與人民幣
2003-08-02 (9) 後山選戰 前線交火
2003-07-26 (8) 谷地景氣 曙光乍現
2003-07-19 (7) 教改路迢迢 師生心茫茫
2003-07-12 (6) 金融改革救台灣
2003-07-05 (5) 政治放兩旁 經濟擺中間
2003-06-28 (4) 景氣燕子 何時飛來?
2003-06-21 (3) SARS冷卻 大陸熱?
2003-06-14 (2) 好日子還要等多久
2003-06-07 (1) 拼完SARS 拼經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