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公共電視─面對國家

新生代 新客家
日 期: 2004-06-19
時 間:每週六晚間八點至九點 製作人:黃明明
主持人:謝金河



面對國家第52集 來賓羅文嘉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各位觀眾大家晚安,我是謝金河,歡迎再度收看公共電視為您製播的面對國家,在五二O內閣改組當中,原來客家事務委員會主委葉菊蘭女士,她高升到內閣擔任副閣揆,在客委會的改組當中,我們也發現,新任的客委會主委羅文嘉先生,他以不到40歲的年紀,成為在內閣部會首長當中最受到大家矚目的一位、新的內閣成員,今天在公共電視的節目當中,我們很高興邀請到羅主任委員來到我們節目中,我們今天要來暢談客委會,到底它為大家做哪些事,羅主委好。
   
   羅文嘉:主持人謝社長,還有各位欣賞公視的觀眾朋友,大家晚安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大家比較關切的就是,客委會在很多的職掌上,事實上我們看到,比方說跟農業有關的,農委會已經在承擔,這種很多的職掌,大概都跟很多的部會有重疊之處,一開始要請教主委的就是說,現在客委會原來...葉主委已經做很多事了,大家想更進一步了解說,我們現在客委會服務的項目,大概涵蓋有哪些,能夠跟我們觀眾朋友來介紹一下?
   
   羅文嘉:其實社長一開始有點到問題的核心,其實在一般正常的國家體制裡頭,其實客家族群,他應該沒有和其他的族群有太大的差異,換句話講,比如說農委會所做的,農村方面、農業方面的政策,它既然會影響到閩南族群,也一樣會影響到客家族群,文建會所做的所有文化工作,也應該都涵蓋客家的文化在內,但是台灣由於很特殊的過去,我們說過去政策,包含文化政策、語言政策的錯誤,使得其實原本在台灣的人口比例中,其實占了大概有15%~20%的客家族群,可是,我從一個最簡單的狀況來講,譬如說客家的語言流失的情況非常嚴重,一般像我這個年紀的客家年輕人,不會講客家話,然後也不會聽客家話。所以我們做過一個調查,目前大概在13歲以下的客家的小孩,會講客家話的比例大概只有11%,所以這個語言是這樣的流失,為什麼會流失?甚至除了語言流失,文化上,我舉個例子來講,它的流失情況,譬如說,我們現在看閩南,閩南語有個歌仔戲,歌仔戲、有平劇、京戲,也有粵劇,可是在台灣…其實客家人,原來戲劇在客家人的生活中是扮演很重要的角色,每到...尤其農曆七月,或是年尾收冬的時候,客家人有所謂”收冬戲”和”平安戲”,它是客家傳統生活中,很重要的一部分,可是在現在在台灣,你幾乎看不到客家戲、有歌仔戲、有京戲都還看得到,但客家戲看不到。全台灣,我們經過一個調查,現在只剩下20個,已經是很小、而且演員已經很老的客家採茶戲團,那這裡我剛才從語言和戲劇,都說明客家文化在正常的體制中,並沒有受到重視,他是非常邊緣,甚至他被稀釋、被同化了,所以使得客家的下一代不會講客家話,客家人沒有保存自己戲劇,這也是為什麼要成立客委會的特殊原因。所以我覺得客委會,其實在台灣是有它階段性的任務,這種階段性的任務,是在過去政策的偏差,使得他的文化語言、或是族群的發展受到壓抑。這種壓抑我再多講一點,特別明顯的是,以在台北而言,很多的客家人搬到台北來謀生、工作,可是在他們的平日生活和他們工作場合中,他們會把自己的客家人的身分隱藏起來、掩蓋起來,像在台北,我記得我曾經去過民生社區的,叫草埔仔市場,那邊其實很多客家人,可是旁邊如果都是大家一起賣菜,市場都賣豬肉、賣菜,旁邊的閩南人會不知道原來隔壁這間是客家人,他不知道,為什麼不知道?是因為客家人不敢講,我們想一想,當一個民族、一個族群,他自己不敢承認自己的族群身分的時候,其實這表示這個族群,他面臨了一些危機和問題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也有一個情況,像這次李應元在選台北市長,他終於發現他是福佬客,所謂福佬客,我可能也是福佬客之一,也就是說,這個祖先來的時候,像我們在雲林,李應元是崙背,我是西螺、崙背,再過去一點,有個叫莿桐鄉,還有一個叫饒平村,饒平其實就是客家村,這個就是說,原來客家人跑到閩南區,久而久之以後,他忘記、他不會講客家話了,這個叫福佬客,有人叫奧客。這樣的一個族群,將來也是客委會服務的對象嗎,也是我們目前在探詢的?
   
   羅文嘉:因為其實一個族群,或者我們講一個土地的人民,他會珍惜自己的歷史的時候,他才會珍惜自己現在國家的所有的,包括他所擁有的東西,所以我們對歷史的所謂珍惜、追溯,珍惜歷史,其實是一個族群、一個國家,維持他發展的重要因素,所以包含福佬客在內,也是因為最近幾年,當客家意識漸漸比較興起的時候,當客家人願意講出他是客家人的時候,才會產生說,有些可能現在已經講閩南語,他以為自己是福佬人,結果發現不對啊,我的祖先很像...應該是客家人,我們覺得這樣的過程,其實是現在客委會在做的,能夠重新喚回客家意識,客家意識起來之後,才可能在語言和文化上有所保存。所以剛剛社長一開始有問我說,到底客委會它的工作跟農委會重疊這麼多,有沒有作用?我認為有作用,譬如說語言政策是教育部的事情,可是教育部在推行的時候,它會不會有客語教育?它會有,但是它不是最重要,是它可能比較邊緣的,像教育部目前推母語教育,可能是閩南語還是最重要,客語還是邊緣,所以這個時候,我們要把過去失落的、遺失的,重新找回來的時候,就有必要有以一個客委會來讓他...也許我們用十年或十五年的時間,能夠把他恢復到正常,到時候納入到正常體制的時候,其實他就不會被消滅了,現在如果放在正常體制裡頭,弱勢的永遠是弱勢,就像原住民一樣,原住民為什麼需要有原住民委員會?我認為重點是,你把他擺在正常的體制裡頭,他已經弱勢了,在正常體制他更稀釋,所以他永遠是弱勢,不會恢復到正常應該有的發展機會,其實客委會也面臨這樣的狀況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我們都知道,葉主委在任內的時候,客委會其實已經表現得很好了,所以大家都覺得她高升是在意料之中,對客家人來講也是一個榮耀,現在對主委來講,你現在接任這個職位之後,我了解好像客委會,預算有十八億是吧?
   
   羅文嘉:十二億。
   謝金河:這十幾億的預算當中,將來整個,你對客委會的未來發展、你的藍圖,大概有什麼樣的想法,來跟我們觀眾介紹一下客委會主要的工作?
   
   羅文嘉:當然,我是覺得第一個,要服務客家鄉親,但這只是基本層次,除此之外,我覺得是兩大部分的工作,一個部分是客家的語言跟文化,我剛才講客家語言如何,我們目前要推一個,在客家鄉鎮,推行他從幼稚園開始,讓他教客家話,不僅小學,文化指的包含客家音樂、客家戲劇,客家人是一個很喜歡唱歌的民族,所以叫客家山歌,可是多數的客家,大概年輕人,從來沒聽過山歌、也不會唱山歌,所以客家文化、語言、還有包含學術研究,這部分是我們一大塊重要的工作,就是客家文化扎根的工作。第二部分是跟台灣產業有關係,多數台灣的客家鄉鎮都在農業縣市,甚至比較偏重所謂的山線,而不是海線,海線大部分是閩南人居多,客家人居住在山線,所以我記得幾年前九二一地震發生的時候,從東勢到卓蘭,幾乎那裡...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客家傷害最重。
   羅文嘉:對,都是在客家鄉鎮,因為客家人多數是在山區比較多,也是農業縣,台灣進入WTO(世界貿易組織)之後,台灣的農業面臨很大的衝擊,國外的農產品的競爭,使得台灣的農業必須面臨轉型,所以客委會在做的一項重要工作,是協助位在多數農業縣的這些客家鄉鎮,進行轉型,這個轉型有兩個作用,一個作用是透過轉型,讓這些客家鄉鎮的生活水平、生活品質能夠提高,他們永遠…他們不是永遠活在所謂次等公民、或偏遠地區,所以他們享受到的公共服務的品質,就比都市、大都會差。第二個作用是,找出他們的生計,就是農業,已經漸漸地沒有辦法靠傳統農業,能夠維持生計,因為過去客家人都是…我們叫耕山耕田、晴耕雨讀,晴天耕作雨天讀書,過著這種生活,可是現在社會轉型已經沒有辦法,所以我們要輔導他進行轉型,朝向一個可能我們比較精緻農業或觀光產業的發展,這部分是目前客委會在做的重點工作。這個工作跟農委會,跟內政部有所重疊,但我現在的想法是,我們希望透過客委會整合,讓各個部會的資源不會是各行其事、或是想到什麼做什麼,而造成資源的浪費,我們希望協助客家鄉鎮、每個鄉,找出它自己的特色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主委現在講到這個,我要特別來請教你,從這次的桐花祭這麼成功在推動,客家很多很優良的這種習俗,包括義民祭,這些我覺得慢慢都受到大家高度地注意了,我在這兩年裡面,台灣很多地方我都走過,但是我覺得印象非常深刻,比方說,我們到假日的時候,你現在到內灣去,你發現經常會塞車,內灣其實有一條火車的鐵軌、再加上一條溪,但是它整體營造,我有一次跟文建會的陳其南主委,提到社區整體營造,大概可以回來用內灣做一個示範的鄉鎮,內灣從一開始沒有人注意,到現在它有非常豐富的生命力,我覺得內灣成功的地方,除了它天然資源非常好以外,現在它那條街,我們看小吃,我曾跟很多人講,我說內灣從第一攤買到最後一攤,我每個都很喜歡,比方說現在客家的鹹菜,一直到野薑花粽子、蘆薈汁,連這個它都賣了嘛,它幾乎每一攤都有特色,我們這個情況跟一般我們到風景區,大家賣的土產或賣的紀念品都一樣,內灣這個是不一樣的,所以從內灣開始,一直到尖石鄉,我覺得這個是一條線,我覺得可以往裡面再開發,有很多資源沒錯,再往進去大概就原住民的事了,但是退回來看,下面的北埔,北埔再來就是峨眉鄉,我覺得那個湖,將來如果好好去開發,那個湖將來是很有生命力的,再往南就南庄了,南庄以下,我覺得泰安溫泉,也慢慢起來了,其實在南部,像美濃那邊,六堆的客家文化,我覺得都有非常多的資源可以開發,未來客委會可以在這個上面著力嗎?
   
   羅文嘉:沒有錯,其實社長講到真正問題所在,台灣不是只有內灣,內灣去過的人都發現它的車站、它的老街、或是北埔的老街,都非常有風味、很客家,我們現在引以為苦的是,一到假日人滿為患,所以我們覺得…其實台灣有98個客家鄉鎮,每個鄉鎮都有特色,如果每個鄉鎮都平均發展的時候,就能紓解人群,旅行或去那邊玩的品質也會好。但是現在大部分的人只會去內灣跟北埔,我要特別講,還有很多地方,是因為地方的鄉長、鄉鎮長,他不知道自己有那麼珍貴的資產,我舉個例子講好了,就剛才講到苗栗下來,泰安出來,公館鄉,公館在早期台灣,是公館的陶最多,台灣的酒瓶幾乎都那裡做的,公館的福菜,公館有一個叫石圍牆村,它是台灣唯一產紅棗的地方,像這個都是它的特色。其實我們現在所做的是希望每一條線,點連成線,線連成面,讓台灣涵蓋由北而南,桃竹苗,台中在東勢、土牛、石岡這部分,再往南其實是美濃,這裡有六堆,六堆有八個鄉鎮,每個鄉鎮都有它的特色,再往東部走,台東,很多人不知道台東其實也有客家人,而且很多。像剛才講到台灣的稻米很有名,現在台灣最貴的米是池上米,池上米裡頭有很多村,其中有一個村,它的米是全台灣目前最貴的,全都是有機種植,它整個村都是客家人,然後客家的文化,保存得比西部還完整,再往東,往上走,包含花蓮,都有很美的客家小鎮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花蓮客家族群力量不小,選舉的時候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力。
   羅文嘉:對,所以我的意思是,我們現在協助每個鄉鎮找出它自己的特色,形成它特殊的觀光產業,而這個觀光產業很重要,一個是它是跟生態符合的,第二個,它有自己特色,你就來到這裡,你才看得到、找得到,所以我剛才提到社區總體營造的概念,就是重新找回每個客家鄉鎮的生命力,這是目前客委會在做的一項工作,當然農委會也會做,可是因為農委會畢竟…它沒有辦法對客家的地方發展和文史,其實每一個特色的背後,它真正感人和動人的是它有故事,不是只是那個食物、那個鄉鎮,是它的背後有歷史故事,客委會所擅長的在做社區營造,就是找出每個客家的故事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現在我們看到衣食住行裡面,都跟客家有關,像我們每天其實都會接觸到跟客家有關,比方說,我們現在要吃,我覺得我在北投,我喜歡去吃一家…它參加台北市政府客家炒菜比賽第一名,我們全家去吃一餐大概七百九,那個就是說它好又便宜。現在我們可以看到,如果說現在台北市高級餐廳林立,有很多吃一頓飯就好幾千塊,但是我們看台北市,像”你家我家”那個客家菜,客家菜我看到現在為止,沒有一家貴的,這個就是說,客家菜其實它好吃,但是它都是價美物廉,但是你如果請人家吃飯的話,你請人家吃客家菜,好朋友大家...好像不是代表主人的誠意,要請高級餐廳,將來有類似像這種餐廳,客家文化裡面推廣,我覺得客家美食怎麼樣能夠創造更高的價值,因為從客家小炒和炒豬腸、薑絲大腸,大家都喜歡吃,但是薑絲大腸一盤出來大概150元,將來如果說,有沒有辦法在客家飲食上,大家可以稍微精進一下,讓它的質量更經濟?
   
   羅文嘉:其實這就是我們所謂的文化加值產業,就是創意產業,客家的食物,其實它有一個特色,它口味重,但是它料很實在,所以如果真的去客家莊吃客家的食物的時候,發覺那量都很大,因為客家人就是覺得說就是要大,便宜又大碗,就是要這樣子,所以我是覺得怎麼給它加值產業是你透過服務、透過餐廳的設計,能夠提高它本身的價值所在。就像我剛才講池上米,你透過你新的加值的特色,它的價格就會往上升,我在想,其實我們在做…不管是客家的美食、工藝品,其實我們現在都希望能夠讓它創造更多的價值,而讓它的...更往上提。所以包含我自己曾經跟來來飯店的蔡董事長提,我說,如果現在想,我做一個客委會主委,我想請大家去吃客家菜,就如剛才社長講,它是一般消費,但如果我想去很高級的國外訪客來的話,我說,你們來來難道沒有客家菜館嗎?他說他倒沒有想過這個問題,他可以來試試看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說實際上,大家會想吃客家菜,可是都當成家庭小吃、一般聚會,如果真的宴客的時候,我們是不是台北我們可以輔導或協助有這樣的、高級的客家餐廳產生,這其實也是一項思考。現在包括客家文化的一個宣揚,在藝術創作,在宗教習俗上,整個保留客家文化上面,主委將來在整個推動客家文化上面,有哪一些新的想法?
   
   羅文嘉:我覺得最重要其實是要結合現代的產業需求,以在台灣來講,內需產業中週休二日,觀光產業很重要,大家之所以要離開台北往鄉下走,一定要鄉下跟台北不一樣,所以我最近在做的事情是,我不鼓勵很多客家鄉鎮拼命學台北、學都會,蓋大的硬體建設、鄉公所蓋很大,或是蓋一個客家會館,然後客家會館裡頭,就把客家的東西放進去,要大家來看,客家文化到會館裡頭看。我最近去了幾個地方,我告訴他們這不對,因為真正看客家文化,是到客家的村莊去,不是蓋一個會館、蓋一個園區,像小人國、像動物園一樣,把客家的東西放進來,然後說你來看,這就是客家,那不是真正的文化。所以最近我在做一個政策上的修正和調整的時候,我鼓勵他們發展真正自己的客家生活文化,而不是拼命蓋硬體,這個思維和過去不太一樣,台灣其實…過去的政府常常都硬體式的思考,而不是軟體的思考,它都想說我要蓋很大的建設,那個建設要看得到,所以代表我鄉長或我縣長有做事、有政績,我覺得那是錯誤的思維,所以我最近一直在…
   
   謝金河:蓋建築物上面可以題字啊?
   羅文嘉:對,然後常常發現的事情,蓋完之後,沒有編列軟體維護的費用,所以那個建築物蓋好四年、五年之後,就沒有錢,無以為繼,我不希望客家是重複過去台灣這種地方建設的、錯誤的一條路,所以最近我都跟很多鄉鎮長溝通說,我協助你們,找出你們自己的軟體特色,根據你們的軟體,去蓋你們需要的硬體,這個思維跟過去是不一樣,我希望能夠在兩三年之後,看到一些對的東西出來,而不是錯的東西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想在下個單元當中,我們要有一些來探討,羅主委未來個人生涯規劃的問題,我們在下個單元,我們繼續來討論。
   
   (第二段)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們歡迎大家回到現場,我想再請教主委的就是,您個人曾經從台北市新聞處的處長,後來到文建會的副主委、到參選立委,現在又出來在內閣中擔任客委會主委的職務,這幾個不同的跑道,現在大家比較關切的一個,你的年紀非常輕,第二個,在過去的立法委員的任期當中,你表現非常好,所以未來的發展,大家對你是非常看好,未來你個人的生涯規劃,有什麼新的想法沒有?
   
   羅文嘉:這個題目很大,我現在才剛接這個工作,大概還一個月的時間,所以我自己,對自己的期許是說,我應該在我每個階段的工作中,每一份工作中,都交出最好的成績來,譬如說我記得,我在剛到市政府當新聞處長的時候,那時候我年輕,剛好10年前,28歲的時候,當時很多人也有點懷疑的眼光說,台灣從來沒有這麼年輕的年輕人,去擔任一個政務官,到底有沒有能力?所以當時我在…有三年的時間,我希望說,我不是為我自己做好事情,我是為所有年輕人,當有機會歷練的時候,要做出成績來,所以那幾年大概對整個…一些活動的舉辦、或是協助陳市長,我盡我所能做出一點點成果出來。之後到文建會,當然我在文建會的時間比較短,我就投入到立法院的選舉,在立法院的這幾年中,我大部分時間在教育文化委員會比較多,另外對於整個一些政治改革、或媒體改革的問題,我比較關心,雖然只有一陣子時間,但是我自己覺得,我還算有幾個法案、幾件事情,我覺得我追根究底,讓它做出一點影響出來。現在接了這個客委會,我幾乎每天一直想的事情,就是我為了讓客家鄉鎮,能夠找回它自己本身的榮華,那個榮華不是跟都市的榮華一樣,它是有它自己的特色,我希望在幾年之後,很多人到了美濃、到了北埔,到了台東的池上、鹿野這些客家村的時候,他會覺得說,”那幾年,在羅文嘉當客委會主委的時候,他做了對的選擇、對的規畫方向”,其實那是我現在我最關心的事情。我覺得台灣的政治發展,其實變化特別快,尤其這十年來,我相信十年前沒有人會預料到民進黨的2000年執政,到2004年執政,甚至陳水扁總統在民進黨內迅速的崛起,包含在這次內閣改組中,民進黨世代交替的速度,都是讓…如果從過去國民黨執政的思維來看,都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情,但是在最近幾年台灣看到了,所以我覺得台灣在接下來的,政治的變化發展中,其實它的空間和機會有很多,變數也很多,而民進黨其實它跟過去的威權政治,很不一樣的是說,你不可能透過一個人,所謂指定、接班,或是關愛,你就能夠有機會,民進黨的政治人物的發展過程,靠的是自己本身的專業能力、你的群眾基礎、你的社會形象或是魅力,這是重要的基礎。所以我想,任何人在追求下一個政治的職務的時候,他都必須通過民進黨,第一個,民進黨黨內民主機制的考驗,第二個,社會選舉中很激烈,可能一對一的選舉的激烈的考驗,這兩層的考驗都要通過,才有可能。所以對我自己來講,其實我認為如果我有機會做客委會工作,而我做不好的時候,其實任何的…接下來任何的考驗,連去參與考驗的機會,大概都沒有了,如果我做得好,當然也許就有機會、也許也沒有機會,但是我知道說,有些事情不是操之於己的,你現在去想,徒然反而會影響你的工作,就像選台北市長一樣、任何的選舉也一樣,但是如果我現在能夠操之於己,我知道我有多少時間、我必須如何和時間賽跑我有多少的行政的團隊、行政的計畫要去推行,然後能夠跟時間賽跑,這些是我能掌握的,我應該去掌握它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現在我們可以看到,民進黨在2000年執政以後,發現到客家的選票,對民進黨其實是非常不利的,也就是說,我們看客家的選票的分布,大概在桃竹苗當中,大概民進黨處在一個相對落後很多的一個情況,所以2000年以後,陳總統對客家的選民,他有非常高度的一個關注,所以這次客委會成立到,從葉菊蘭副院長的經營,現在一直到你這樣,我們可以看到這幾年當中,客家族群對執政黨,尤其對早期的國民黨,是高度支持,後來對宋先生有高度的支持,現在經過執政四年後到現在來講,客家族群在政治的支持度,跟他的意識形態立場上,有沒有產生比較大的變化?
   
   羅文嘉:是有變化的,其實客家的族群他很單純、他很樸素,簡單講,就是你有做多少,他回報你多少,你為他做五分,他可以回報你十分,我相信其實過去,宋楚瑜當台灣省省長的時候,他非常勤於跑客家鄉鎮,所以很多的客家莊,過去長期被冷落、被邊緣化,當他看到一個省長展現所謂勤政愛民的姿態來的時候,他覺得他應該要給予支持。所以在2000年總統大選,我們看到桃竹苗的客家縣市鄉鎮中,其實宋楚瑜的得票非常非常驚人,遠高於民進黨、也高於當時的國民黨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一個人加起來兩個人加起來,都沒有他多。
   羅文嘉:對,我覺得你有做,他就有多少回報,同樣這四年來,從2000年到2004年,其實陳總統他非常關心客家,他做了不少的事情,包含客家電視台、客委會成立等等,然後葉主委也很勤於去每個鄉鎮跑,所以在2004年的選舉中,看到苗栗縣的得票率成長速度、桃園縣的成長、新竹縣明顯成長,但是總體來講,其實仍然是不夠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陳總統曾經花過一些時間學客家話,現在大家很想了解,陳總統現在客家話的語言能力,現在到底情況怎麼樣?
   羅文嘉:其實任何語言,要常講,要敢講,你不常講,不敢講,即使你學會了,可能會忘記,就像英文或法文一樣,像我自己,其實我講的客家話,是客家語中叫海陸的,海豐、陸豐的客家話,這個比較偏重在新竹跟桃園南,濱海的客家話,像我最近到了六堆、到了苗栗,講的客家話又不一樣,叫四縣,四縣就是梅縣、焦嶺這邊的客家話,所以我最近也開始在學四縣,另外一種客家話,我覺得我學是因為…我學的速度會快一點是因為,我常有機會會聽到、或者常有機會講,或者講不好的時候我敢講,就會進步,總統他其實如果有更多的機會,他進到客家的村莊,常聽,就會進步,然後就會…你不聽,你之前會的,又會退步回去,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客家電視台,或是我剛才講,不僅在客家電視台,也許有一天在公視、在TVBS,在任何的頻道上,也可以看到客家節目,那這樣子大家就有比較多的機會聽,所以所有人就會有一個比較好的學習環境,包含任何人在內,不只陳總統,所有人都有一個比較好的學習環境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另外一個就是長期來講,客家人感覺他在政府部門,所擔任的職務比較少,現在這個情況,我覺得應該有明顯改善了,包括現在我們葉菊蘭,現在當副閣揆,包括范光群先生,他是司法院的秘書長,范振宗先生現在在台肥當董事長,客家的部分,我覺得好像客家族群到政府擔任要職的,好像越來越多了,這個情況下,客家人還是覺得說,他們沒有受到重視嗎?
   
   羅文嘉:是比較多,但是如果我們仔細看,除了這些部會的首長,或國營事業的董事長之外,客家政治人才還是偏少,我們看立法院好了,立法院,台北市的客籍立委,如果我還在立法院的時候,只有兩位,現在只剩一位,台北縣沒有,所以如果以人口比例來講,外省族群或者是閩南族群的立法委員,都沒有這麼少,台北市議會52個議員中,沒有一個是客家籍,所以其實如果我們從整個政治人才的養成的過程來講,客家人的政治人才的培育,仍然是非常非常不足夠,我們現在看到幾位,都是過去幾年剛好有機會,所以現在剛好他可以在一些位置上,有所發揮,但是如果你再往下看,我剛才講,民意代表機構部分,其實客家人才是嚴重的不足,所以客家人不僅在政治人才、政治參與上少,我們看五百大企業,其實客家人也是少數,非常少,客家人過去…他比較常做的事情,當老師、或是去當醫生、做小生意,其實他沒有大的資產,所以五百大企業裡頭,其實客家人...我想說從國內的大企業來看,找找看有沒有客家人,好像這個比重實在不高,非常少,所以這就是我剛才講說,這個族群他長期被壓抑的,所以政治上也是一樣,政治是因為最近幾年,比較我們談客家意識,所以大家覺得需要重視客家人,所以一些客家人會有機會,可是整體來講,他的比例,仍然是非常不足夠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這次內閣改組裡面,我覺得幅度很大,一個就是說,現在因為民進黨有很多的立法委員開始轉任政務官,包括羅主委你在內,所以這次立法院的運作,感覺上好像…原來民進黨就沒有過半了,現在好像在,至少到年底這段時間,看起來民進黨是勢力更孤單,所以很多法案看起來,國親大概可以完整的掌控,經過這個內閣來講,大家比較關切的就是說,在經過五二O的內閣改組之後,年底還有一個立法委員的選舉,在這次立法委員選戰裡頭,我覺得大家對於民進黨未來能不能過半的執政,都非常高度的注意,包括這次像立法委員的選舉的時候、黨員的初選的部分,在不分區的領域裡面,當然有很多爭議,大家希望陳總統這次能夠把未來立法院的…能夠讓它變得政治更加清明,所以到這段時間來看,五二O之後,跟到今年立法委員的選舉,這段時間,民進黨有哪些事,是需要大力去推動的?
   
   羅文嘉:其實政務要推動順利,必須得到立法部門的充分配合,如果說立法部門是刻意或惡意的杯葛阻擾的話,這個行政部門幾乎是一事無成,因為所有的預算、法案,幾乎都要通過立法院,所以說民進黨其實在未來,希望能夠實際承負起我們的責任政治,交出好的政績,它必須在接下來的國會大選中,至少席次能夠符合它在總統大選的得票數或得票率,甚至能夠過半,它施政才會順利,如果它還是維持現在的少數的話,那我在想,接下來很多政務的推動,大概仍然是非常非常困難。所以民進黨現在所有的黨務的工作的重點,應該是以贏得年底國會過半為重要的目標,我想陳總統應該也是把這個當成一個重要的目標,這也是為什麼解釋說在這次內閣改選,有大概將近六位的原來的立委,他轉任政務官,因為在現階段這個會期,民進黨每次只要投票,只要國親不接受,在表決投票中必輸,即使六位在裡頭,我們還在立法院的時候,按表決器也輸,所以你少這六位還是輸,只要是國親,它要杯葛你,大概都是不可能。所以在這個時候,民進黨說,那我寧願把我一些不錯的人才,我覺得他適任在內閣的哪些位置上,我先把內閣團隊,讓它擺出最好的陣容,然後開始準備我要做哪些政策、哪些計畫,這些政策計畫在年底大選中,可以跟民眾來說服,就像我提出我的計畫,這是我的人、這是我的計畫,然後如果大家支持,你把票投給民進黨,在國會中過半,這些政策就能夠實行,其實它採取的是這樣的訴求,就是希望民眾給這些人和這些政策,有真正實現的機會,在國會中請支持民進黨。我在想在接下來的半年中,民進黨應該會嘗試做的是,在已經通過的預算和法律基礎之上,它要在政務上做一些改革措施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還有一個批評,大家認為說民進黨是福佬文化掛帥,事實上,客家人很難在民進黨體系裡面脫穎而出,像主委這樣是一個比較特殊的例子,未來你怎麼改變大家過去這種既成的印象,也就是說,我們過去可以看到民進黨裡面,講話都是用閩南語,大家已經變成一個習慣了,外界當然有人這樣想,這個既成的觀念,我們怎麼來打破?
   
   羅文嘉:我想客委會或是我自己個人,都應該要努力來做這件事情上,一方面扭轉民進黨內部的體制,就讓它真正能夠做一個多元文化的政黨,尊重少數、尊重不同意見、尊重這種差異的美麗。第二個是扭轉外界對民進黨的印象,避免民進黨只是一個閩南人的政黨,或是所謂我們講台灣本土化,只是閩南話、窄義的閩南話,而排除了其他族群他能夠參與的機會,所以這部分,在目前所做上,我自己譬如會建議,我曾經跟很多民進黨的領導者、或是重要領袖提,我說在很多場合使用語言上,我們覺得使用閩南語很正常、覺得很親切,可是你可能從來沒有想過,對客家人來講,他真的聽不懂,或他真的不會講,開會的時候,這真的是困難,因為這不是他的語言。所以要將心比心,所以這個時候,民進黨這時候和在野時期不同,在野時期是因為對抗來自於國民黨的威權政治,威權政治打壓所有的閩南文化、台灣文化、客家文化,通通打壓,所以民進黨為了與其對抗,以所謂台灣本土化對抗所謂國民黨的中國化,這樣的競爭的過程,可是當民進黨成為執政黨的時候,它其實應該更包容、更寬容,它應該真正實踐,去接受台灣是個多元族群、多元族群的民主國家,而不是重複過去國民黨的錯誤,開始唯閩南獨尊、唯閩南語獨尊。這個時候其實,你會帶來另外一次歷史上的錯誤,所以我最近建議說,在很多場合的時候,如何尊重少數,讓少數也能夠聽懂你的語言,除非你永遠不想去、你永遠要排除、除非你不想去爭取這些族群的支持,你可以持續使用你覺得親切的自己的語言,否則你要擴大的話,你應該使用別人能夠聽懂的語言,甚至你應該主動去學客家話。就像客家人一樣,我最近碰到很多客家鄉親,我也告訴他說,我說,客家不是只是活在自己世界裡頭,覺得客家是客家,然後跟其他族群不相往來,我說,我們應該主動去跟其他族群做好朋友,這些都是相同的道理,我覺得民進黨如果採取這種做法的話,能夠得到更多…我想不僅客家族群的支持,包含其他族群的支持,都會更擴大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最近民進黨青壯派提出新的文化論述,大家認為說,可以接受中華民國這個國號,並且藉由文化的融合來彌補國內族群,因為選戰造成的撕裂、政治對立的問題,這樣一個主張也引來黨內的大老、尤其獨派大老的反對,這樣的一個新文化論述在民進黨裡面,將來會不會產生一些新的對立的情況?
   
   羅文嘉:我們應該分兩個,一部分是文化論述、一部分是政治論述,這兩個是不同的議題,在政治論述的部分,其實我相信民進黨1999年,台灣前途決議文講得很清楚,台灣是個主權獨立的國家,國號是中華民國。事實上,陳總統兩次當選,這是根據中華民國憲法,所以能夠賦予他當選、政權和平轉移的權力,我就是現狀。在現狀上,台灣目前…至少我們看到,沒有改變現狀的可能性,這時候維持現狀,幾乎是多數主流台灣社會的共識,這是政治上的部分。而政治上很清楚的,中華民國在台灣也好、中華民國是台灣也好、或台灣中華民國也好,不管怎麼樣,他本身,我們所說的台澎金馬本身,他跟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兩個平等而且不同的主體,這是很清楚的,我想在台灣不僅是泛藍或泛綠都可以接受的範圍。我的意思是說,其實如果我們能夠團結台灣內部,有人認同台灣這個符號、有人認同中華民國這個符號,如果我們能讓認同台灣符號的50%,跟認同中華民國符號的50%的人,他不是互相排斥,而是互相接受,其實雙方認同的東西有沒有很大的差異,沒有很大的差異。我有一次問一個朋友,他說我認同中華民國,我說,你認同中華民國,所指的是什麼?我說包括蒙古、上海、香港嗎?沒有,就是台澎金馬。我說和我們很多人認同台灣,事實上並沒有差異,何不能讓這兩個認同的人不是極端的對立,而是互相攜手合作?所以我覺得這是在政治上的論述,而在文化論述上更是我覺得…因為文化的選擇,很多都是情感的問題,我覺得情感的問題不能勉強,譬如說我喜歡日本的文化、日文,我喜歡韓國的文化、我喜歡韓劇,我喜歡中華文化,有沒有錯?沒有錯。因為那並不是沒有錯,文化必須尊重每個人的選擇,我認為這是講今天台灣文化主體性的很重要的一個立論,我們必須包含四百年來,曾經在台灣參與過、活過的所有人,他的文化歸屬感,所以不管你是認同哪一個文化,可是在政治上,大家會做很務實的選擇,政治上,我們是一個獨立而主權很清楚的國家,跟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互不隸屬。所以簡單的講,在政治上,我們不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,在文化上,我們可以接受中華文化 Chinese,他是台灣文化的一部分,而台灣文化也不只有這一部分,也包含了其他部分,我覺得這樣子,會讓整個…不管從文化和政治的角度來看,能夠對台灣內部的團結,來對抗外部的威脅,是具有正面作用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主委在你的參政過程當中,都是跟陳總統打天下,現在我們也了解,我在這一兩次跟總統見面的時候,他不斷地強調說,他已經是人生最後一戰打完了,未來沒有選票的壓力了,所以他是一個在尋找歷史定位的人,所以我們也想了解一下說,陳總統對他未來的四年,怎麼樣來改變台灣?把他的最終的理想,能夠在這四年裡面充分發揮,主委來詮釋,以你對陳總統的了解,這四年,陳總統有哪些事,是一定非要執行不可的?
   
   羅文嘉:當然只能代表我個人的觀察和意見,我覺得正如社長所說的,對他來講,他政治上的權力已經到達最高峰、最頂點,他也沒有說要再競逐任何位置的機會和可能性,所以他應該為自己接下來以後,所有人寫台灣歷史,寫到從2000年到2008年這關鍵的八年的時候,陳水扁總統他到底留下什麼影響,我覺得他在乎的應該是歷史的評價和歷史的地位,已經不是個人的權力多少的問題。那什麼是會影響到歷史的評價,我覺得第一個當然是兩岸關係、兩岸問題,如果說陳總統能夠在他未來四年,就台灣與中國大陸的政治關係,找到某種雙方能夠接受的機制或架構,他也許不是最終的終點,但是是能夠維持一個穩定的,它符合一個和平,而又不失去台灣主體和利益,又能夠是北京中國所接受的某種模式,對台灣來講,我相信會為他留下一個歷史上...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像最近這樣劍拔弩張,雙方已經緊繃到很僵持的地步了,這個改善的機率有多高?
   
   羅文嘉:我覺得當然對陳總統來講,他是最有機會的,因為他在台灣內部,他擁有民進黨有史以來最多的權力和支持,所以基本上,就如他這次五二O的演說中,對於未來2006年修憲,對於修憲內容和程序,他的內容很多可能獨派的大老並不予以完全的同意,但能夠接受,他是國內、民進黨內,真正能夠說服民進黨多數人接受的一個領導者。所以如果在他任內,他能夠找出某種的方案,而能夠與北京取得一定…大家的互信,或是一個我們講說某種互動模式,我覺得他是最有機會、最有條件,當然在現狀下,其實對北京來講,他可能有些…譬如對一中問題,他仍然採取非常強悍的堅持,我認為是現在雙方缺少足夠的信賴和信任基礎,使得沒辦法跨出一步,可是如果第一步能跨出去的話,那接下來,第二步、第三步就會容易多了,跨出第一步永遠是最困難的。但是所以我剛才提到說,如果陳總統能夠跨出一步,為兩岸尋找某種和平的、互動的機制和架構的話,讓台灣接下來可以免於不斷地被恐嚇、被威脅,讓所有國內股市也好、政局也好,始終活在一種不確定的因素下,能夠讓它…讓這種不確定,變成某種確定因素,我的意思不一定是...也許四年找不到答案,但是至少讓不確定的因素,它變成是可控制的變數,那這樣子我覺得他對於整個歷史的評價上,會讓他產生相當大的、不同的風評和歷史定位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今天我們非常感謝主委,在一個小時當中,從客家文化,跟我們談到很多的,包括未來的政局的發展,我想台灣現在的處境,跟客家人在過去四百年當中,大家胼手胝足、非常努力,開創一個新的社會一樣,台灣在經過這個挑戰之中,應該會找到自己的定位,今天謝謝主委到我們節目當中來,我們非常高興能夠對客家文化有更深一層的了解,下個禮拜我們繼續來收看,謝謝大家的觀賞,也謝謝主委到我們節目來,謝謝。
  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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