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公共電視─面對國家

兩岸方程式 有解? 無解?
日 期: 2004-07-10
時 間:每週六晚間八點至九點 製作人:黃明明
主持人:謝金河



面對國家第55集 邱太三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各位觀眾大家晚安,我是謝金河,歡迎收看再度公共電視為您製播的面對國家,改善兩岸關係,應該是2300萬人到目前為止,大家共同的期待,不過兩岸關係非常複雜,我們可以看到在五二O總統就職演說當中,陳總統對中國大陸,表現非常高度的善意,他把當時所講到的制憲,都已經改成修憲了,但是我們看到在五月十七號,國台辦用了非常嚴厲的口氣恫嚇台灣,但是到後面,我們可以看到,人民日報也是用非常嚴厲的口氣來批判許文龍先生,一直到張惠妹受到封殺,整個兩岸在發展,從三二O到五二O,看起來是有非常多的變數,今天我們在一個小時的節目當中,我們要請到陸委會特任副主委 邱太三先生,來向大家談談目前兩岸的現況。邱副主委是從立法委員轉戰到陸委會,他在立委任內表現非常出色,現在到陸委會之後,我們可以看到他風塵僕僕,前一陣子跑了美國一趟,對兩岸的事務他非常嫻熟,今天我們在一個小時當中,要向副主委來請教,兩岸關係到底未來怎麼推進,副主委好。
   
   邱太三:主持人好,各位觀眾大家好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先開始談談,副主委最近到了一趟美國,到美國跟智庫、跟僑界人士,有一個會談,我們都知道,副主委一直在傳達陳總統對兩岸的看法,美方人士也跟副主委有一些相當深入的會談,這一趟美國之行,副主委達到哪一些目的,現在美方對兩岸關係的看法,現在實際的情況是怎麼樣?
   
   邱太三:是的,誠如剛剛主持人所提到的,陳水扁在五二O的就職演說之後,大概全世界都在關注兩岸之間,未來會是怎麼樣的一個發展,當然這裡面就涉及到對岸到底對陳水扁總統的五二O就職演說,所宣示這樣的一個大陸政策,跟未來會走的基調,到底是怎麼樣?這裡面當然毫無問題,我們最主要的幾個重要的友邦,像美國、日本,或者是說歐洲幾個國家,他們都相當的關注,湊巧就藉著一個研討會,能夠到美國去,大概就跟美國的相關的智庫跟人士,做了一些意見上的一個交換,當然也回答他們所質疑的,或者是說,他們所想要了解的一些問題。第一點大概可以確認的,美國基本上,他們朝野各界,大概對五二O的、陳總統的就職演說,基本上他們是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滿意的?
   邱太三:肯定、而且滿意的。所以呢?坦白講,大概接觸的人士裡面,接下去都會問說,那未來怎麼走?我想在這裡面,我大概就很簡要地跟他說,陳總統其實昭示了兩個重點:第一個重點就是說,兩岸其實可以從經貿、文化跟教育這方面的交流,在持續地來加強,多方地來建立這樣的一個互信,這大概是第一個。第二個當然就是我們希望能夠建立一個所謂和平跟發展,這樣一個機制,那當然是基本的主軸,除了這個之外,他們大概關切的就在於,包括大陸方面也可能關切的,2006年,剛剛主持人也提到,到底這樣的一個憲改工程的一個內容,會是怎麼樣?整個不外都環繞在這三個重點之上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們大家都了解,美國在三二O前後,不斷地透過各種訊息來表達,兩岸不得片面改變現狀,我們也了解,美國對陳總統在三二O之前的一些言論,有一些疑惑,經過五二O的總統就職演說以後,我想美方對陳總統的立場有比較大的改變,中間這整個…我想美方跟台灣之間,好像在這個過程當中,我們可以看到有一些對台灣有所質疑的地方,所以兩岸關係當然基本上,美國有一度對台灣採取非常高的姿態,五二O以後,我覺得美方大概已經慢慢了解台灣的立場,現在目前這樣的關係,有沒有比較明顯的變化?
   
   邱太三:我想倒不是說美方有什麼樣、前後那麼大的變化,而是說基本上,美國人對於台灣的選舉,裡面所謂的選舉的語言,他不是很精確的能夠去了解,那當然最主要的就是,包括陳總統在競選期間,曾經提出台灣要制定一部新憲法,這樣的一個、抽象的一個競選的宣言,到底他的實質內涵是什麼呢?一直都…在台灣都沒有經過很精確地去做說明或辯論,所以才會導致包括美國、日本,或者是大陸,他們很大的疑慮。我在這裡要特別強調的,其實陳總統講新憲法,最早的時間點是在去年九月二十八號,民進黨黨慶的時候,在台中突然做這樣的一個宣示,那當然很多人就很好奇新憲法,第一個,它怎麼出來,出來就會涉及到…到底大家在爭辯的就是,到底是用制憲的型式…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修憲和制憲有什麼樣的差別?
   邱太三:對對對,第二個就是說,除了型式的不同以外,當然也涉及到內涵到底要包括哪些範疇,所以當時因為沒有很清楚的講清楚,因為那個場合大概沒有辦法講清楚,後來其實在十月份的時候,民進黨中央黨部,曾經針對外界這樣的一個詢問制定了一本手冊,其實那本手冊裡面,大概列出了十二個,第一個、這裡面當然包括,我們政府效能的問題到底…第一個,權責的畫分,到底要總統制或內閣制?第二個,到底要不要五權改三權?第三個就是中央跟地方的權限,到底要怎麼樣?第四個,大概就是國會的改革,到底要不要持續,那當然附帶還有一些、其他的人民的權益,甚至包括我們的公民權到底要不要從20歲降到18歲?所以這個大概是,當時就曾經做這樣的制定。那當然我們也知道,台灣的選舉的激烈的程度,往往會讓選舉的語言更加地難以去做更精確的確認,所以當然外界就有這樣的一個質疑,在五二O的就職演說裡面,陳總統大概已經做過這樣的一個宣示,我覺得他這是符合台灣現實,任何的所謂憲法或法律的變動,那他是基本事實的釐清,因為坦白講,台灣不論是說,假設我們講說程序面,要制定、或者是要修改,基本上大概都很難以脫離台灣現有這幾十年來,一個所謂民主法治、這樣的一個運作的基本,過去這樣的…大家基本的認知,跟能夠接受的方式,所以我在想就是說,一開始大家都沒有對於你講的制憲、跟我講的修憲,到底是什麼差別?所以在這方面,這次已經做了相當程度的釐清,那我看大概除了大陸方面,他們認為還要再觀察之外,大概美國方面,已經基本上也有這方面的一個了解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如果美方這邊,沒有太大問題的話,兩岸現在最直接的就是說,我們現在從三二O到五二O以後,從五二O到現在,一般台灣的民眾大家比較納悶的就是說,第一個,陳總統在五二O就職演說,其實他已經表達高度善意,那高度善意,按照我們過去的經驗,中國大陸官方應該是比較善意來看待這次五二O以後,應該他比較善意回應,但是其實不是這個樣子,五一七他就先恐嚇了,到五二O之後,他音量分貝更高,這個大家出乎意料之外,也就是說,陳總統的善意並沒有得到中國大陸善意的回應,第一個。第二個,像人民日報這樣嚴厲地批判許文龍,那許董事長他也會想,他只有2000年去擔任阿扁的國策顧問,2004年他會覺得說,他沒有講過半句跟政治有關的話,為什麼還是照樣秋後算帳?而且現在這個力道比2000年來得要大,這個一波接一波,都讓人感覺不是那麼尋常,包括張惠妹她也就這麼想,她說我2000年唱過國歌,但是2004年我什麼也沒唱,但是還是要修理啊,。第四個、我們現在看到,包括李家泉先生,或是王建民,在(中國)社科院的研究員,在網路上不斷地透露說,中國大陸可能會經濟封鎖台灣,這些一連串的訊息,都讓人感覺兩岸關係不但關係沒有改善,反而在五二O之後,甚至明顯有倒退的現象,那這樣的一個現象,台灣的民眾他不一定看得清楚,我們已經委曲求全,對阿扁總統來講,制憲變成修憲,他已經有很多的妥協了,但是這個妥協沒有用啊,中國大陸對你壓力還是非常大,台灣老百姓會覺得說,兩岸究竟發生什麼事,這點副主委是不能夠幫我們,解釋比較清楚一點?
   
   邱太三:是的,主持人剛剛所提到的這些問題,確實是最近國人跟各界都還有一些擔心、或不明瞭的一個地方,不過我認為它還是可以分開來、好好來談。第一點就是說,有關於大陸對陳水扁的就職的反應,事實上從2000年,大陸還是有一點失望的,不得不接受台灣民意這樣一個選擇,陳水扁總統確實是當選了總統,他對於陳水扁總統,因為過去可能對於民進黨的不了解,或者是說認知上面相當大的落差,他們想要看待陳水扁總統怎麼做、怎麼說,結果得到了一個結論,當然陳水扁總統雖然提出「四不一沒有」,但是他們還是用所謂的「聽其言觀其行」這樣的角度,但是大陸方面,還是在推動促統,這樣的一個促銷跟動作,四年來,結論上來看,2004年的選舉,又讓大陸方面又有一點…寄希望於台灣人民,又寄希望於連宋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都失望?
   
   邱太三:對,所以這樣的一個狀況下,他們就發覺說,是不是過去過度的被動,都是採守勢,所以他們試圖想要調整,乾脆就預先告知我大陸的底限,或者說我大陸所不可讓步的,到底是在哪裡,所以我想這個大概是在他們五一七這樣的一個聲明上面,比較強烈的這樣一個態度,跟內容的主要的因素。當然毫無問題,五二O總統就職演說,確實是得到各界的…包括海內外的肯定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台灣大概就只有獨派的人不滿意。
   邱太三:還是要接受,但是整體來看,大陸當然也感受到各界這樣的…國際、包括國內這樣的一個反應之後,我想他們大概在最近幾個禮拜,也試圖在做一些緩和或調整,這個大概是第一個主要的原因,另外一個原因當然是他們內部,內部的問題就在於說,過去不論採什麼樣的態度,發覺所有的資訊情報、做的研判,都是錯誤的,都是錯誤的結果,大家就擔心要負擔這個成敗,或者是說結果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講話講得兇的人比較不會有事?
   邱太三:對,這個寧左勿右,寧硬勿軟,所以這樣的一個態度,就變成是他們在這段渾沌期裡面,最好的保護傘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所以大概我們也可以看出來,他們會有這樣的一個反應的,主要的一個因素,地方的無限上綱,比方說許文龍、張惠妹,應該是在地方所產生的一個極度,他加重,就是「上有政策、下有對策」,這個下面的對策更強,好像這個樣子是吧?
   
   邱太三:對,所以這個就延續到許文龍這樣一個事件上面來看,當然我們就可以看出來,中央當然後來是否認了,但是地方現實上,還是有部分的台商,我們確實發覺,他遭受到過去所沒有的一些干擾,過去所沒有的干擾,那我們當然也持續地…我們跟經濟部、跟相關的部會也持續地在做一些觀察,大概初步可以判斷的是說,這並不是他們有計畫的、或者系統性的一個作為,所以我們是認為說,是不是有一些是地方層級的因素,有一些可能是擦槍走火,或者是說本來就有一些…或說他們想要去查稅啦,本來就有的一些動作,只是說跟很多的因素連起來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這個跟副主委報告的就是說,我們看到最近,他上有政策,下有對策,我最近剛好有朋友從蘇州回來,他跟我講那個訊息就是說,中國大陸看起來,最近好像已經不再讓奇美使用蘇州河來運送它的原料,這個是一個很大的動作,查稅當然這個大家都知道,現在他甚至於考慮要讓國外一個ABS大廠來替代奇美,所以看起來這個政策,一直壓力有增無減,這個無限上綱,將來認定很麻煩,他非常主觀,你只要過去有過支持民進黨紀錄的人,可能就變成綠色了,這個現在陸委會,有沒有什麼比較妥當的一個因應方式?
   
   邱太三:對台商來講,第一點是這樣子,陸委會當然只好把充分的一個資訊,提供給要到大陸去投資的這些台商,讓他們了解到未來可能會遭遇到的這些風險,這個大概是陸委會目前現階段能夠做的。第二個,我們事實上也透過…包括公開或其他的一個管道,讓大陸方面知道他這樣的一個作為所會影響到的一個層面,絕對不是只有台商而已,包括其他的外商,因為我想大概大家都很清楚,如果大陸這樣的一個所謂非經濟的因素,甚至是用所謂到大陸去投資的這些企業界,在該國或該地區,他自己生長的原地區、其他的言行或選擇,尤其是不同的一個制度,這樣的一個國家或體制的社會,他竟然會用這樣的因素來做他們所謂的不公平,跟甚至就是違反世界貿易組織這樣規定的這樣一個措施,我想他所影響到的,不只是單純的台商而已,恐怕是所有的外商,都會把這個東西作為他們風險評估的因素之一,因為有可能說,中共他跟哪一個國家,關係搞不好了,那他們企業界,該國的企業界也會受到影響,所以這個大概是我們雙管齊下所做的,目前可以做的一些措施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不過到現在為止,我看韓國跟日本,對於這次網路上,所謂在經濟封鎖台灣這個事件,韓國跟日本都有比較明顯的反應,也就是說,我們看到南韓有一些媒體,它也在講,南韓去年對中國已經創造,134億6千萬美金的外貿的順差,它們在質疑韓國投資中國大陸,比重會不會過高?萬一有一天,他也可以經濟封鎖韓國,那韓國怎麼辦?日本也慢慢有這樣的一個質疑,去年日本的經濟成長,其實有相當大的比重是輸出這種機器設備到中國大陸,它創造比較大的GDP(國內生產毛額)的成長,日本現在也開始注意到一個問題,中國大陸如果將來有一天,他採取經濟封鎖的手段,這個對台灣,我們是首當其衝。也就是說這個事情,我也在看陸委會說,他已經有這樣的回應,這當然只是一個學者的研究報告,他的一個單方面的一個看法,但是陸委會在這個事情,我們非常低調,但是應該是這麼多年當中,我們不斷地告訴台商要注意政治風險,但是這個是台灣陸委會,最有機會來告訴大家,在兩岸的政治問題沒有解決之前,是非常重要一個、未來台灣在政治上受到壓力最大的一環。但是我覺得好像陸委會在這個事情,我們非常善意,到目前為止,我想就是說,當對方在來意不明、而且實質的影響確實會對我們台商造成相當大的損害的時候,我覺得政府在這方面,只能從另外一個角度去做一些協助,如果硬對硬的話,反而會造成台商更大的傷害,所以這個也當然是陸委會,基本上在這個事件上目前處理的立場跟掌握的基調,大概是在這個地方。現在兩岸關係看起來劍拔弩張,但是產業界,好像大家對三通的態度,都已經非常渴望,而且甚至於我們可以看到,包括這次許文龍先生他也講,可以五十年不談政治,但是他還是希望兩岸盡速三通,王永慶先生他當然在多方場合,他是不斷地呼籲,張榮發先生他更是明顯,他已經多方、多次在講說,它不是台灣企業,它是中國企業了,他已經把台灣企業改成中國企業了,他的轉變是非常大的,當然就是說,整個長榮對兩岸的三通,他有非常高的期待,這個期待也逼得他開始要去改變,所以他連台灣都改成中國的時候,我覺得那個對整個台灣企業來講,是一個非常大的一個調整,這個調整來看,台灣的這些企業大老,對三通都有非常高度的期待,但是在目前兩岸的這種僵局當中,好像要達成三通,是非常困難,這個上頭,陸委會將來對兩岸的直航,或是對兩岸三通的議題,將來有沒有比較長遠的規畫?
   
   邱太三:基本上大概對於所謂三通這樣的一個政策,我想從去年開始,大概政府就已經多次的宣示了,三通是政府一個既定的政策,這樣的一個政策,當然建基在整個評估之後,所做的,會有一個循序漸進的一個態度,為什麼會這樣說?我想大家大概都很清楚,三通帶來的,當然除了興利以外,一定要有防弊的這些措施,所以如何拿捏興利跟防弊,它是一個必須要看著兩岸的、整體的經濟情勢的一個發展,跟對台灣本身的衝擊,來做循序漸進的。更重要的是其實是一點,就是雙方願不願意坐下來談?就是三通最高指標是…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兩岸敵意有沒有降低。
   邱太三:對對對這個敵意如果沒有降低,三通我看是遙遙無期、不可能,從去年來看,我們大概可以看出來,當時在所謂談判的障礙大概只有幾個,第一個當然就是大陸一定要用政治前提,這是第一個,第二個,大陸又不希望兩會去做協商,那又要降低、所謂排除官方的這種方式,要所謂的民間對民間,公司對公司,行業對行業什麼等等這些。那我想基本上,這些所有的障礙,其實都是大陸他設定出來的,就我們政府而言,我們也認為說我們可以協助、我們可以去幫忙的,我們當然來做協助,所以我們提出了「兩岸人民關係條例」來修正,在去年十月就加入這樣複委託的一個機制,保持它的一定的彈性,這個大概是第一點。第二點大概就是說,所謂要排除官方,我們當然知道大陸不願意讓台灣,能夠有所謂的官方跟他平等這樣的一個地位,但是毫無問題,大陸也要面臨到一個很現實的東西,三通裡面,絕對會有涉及所謂公權力要去管理的這個事項,那大陸跟我們不太一樣,我們是一個民主的一個國家的政治體制,我們任何行政部門的作為,基本上是一定要經過立法院的授權或同意,也要被它做監督跟審查,所以如果我們涉及公權力的事項,任意去委託,或是說任意放任給民間去談的話,政府絕對沒有辦法在立法院…被立法院所接受的啦,所以我想這個也是大陸方面,他們本質上,他們是一個威權、一黨的這樣一個體制,而且是一組人馬兩塊招牌、亦官亦民或什麼等等的,所以這個是他們本質上,他們的體制跟我們的體制不一樣,而他們所要負的政治責任,跟我們的政治責任不一樣。所以我們也願意說,好,只要涉及公權力的事項,必須要由政府相關的人員參與以外,其他我們就用複委託的這樣一個機制,在平等尊嚴的立場上來談,至於所謂的政治原則,大陸方面他自己也常常出現前後矛盾的一些說法,本來有時候是說,經濟事務不需要提到「一個中國」原則就可以談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最近好像又嚴格了,我看最近他又開記者會,這個三通如果不能達成,都是台灣單方面的錯,他又很強調,還有一個他說,他只要台灣接受「一個中國」的原則,什麼都可以談,他說回到錢其琛先生的「一個中國」的架構裡面,他說兩岸三通自然迎刃而解。但是這一個中國,我想台灣任何人去當國家領導人,好像都無法接受,現在這種僵局,到底將來兩岸有沒有比較可以權變的權宜措施,就我們整體的一個觀察?
   
   邱太三:事實上錢其琛先生在過去,他談的事實上是比較寬鬆的,尤其是在什麼時候,大概2001年,台灣的立法委員改選之後,也就是說民進黨成為立院第二大的黨團的時候,其實2002年錢其琛先生就提出,所謂寄希望於台灣人民、跟所謂的兩岸的三通更寬鬆的一個說法,只要是一個內部的事務,他們就可以談了,所以我們可以看出來,過去其實錢其琛先生已經有一些比較緩和的一個說法,只是誠如剛剛我們所提到的,陳水扁總統的再度連任,讓大陸方面真的壓力增加,所以他在五一七的聲明,前提就掛著,您剛剛所提到就是說,只要在一個中國原則之下,就可以進行很多的後續的…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偏偏台灣是「一個中國」很難答應?
   
   邱太三:對,不過如果大家注意一下,事實上、他在六三O這樣的一個聲明裡面,事實上他又返回到…想要回復到錢其琛先生這樣的一個基調,只是說雙方在對於錢其琛先生所說的內容,他有講說,如果我們全部同意錢其琛先生,事實上錢其琛先生所提到的就是說,不需要所謂承認「一個中國」,也可談三通,三通是經濟的事務,不過他的用詞有一個改變,他本來是說,只要是一個國內的事務,但是我們有注意到,六三O的時候,我是說是中國人的內部事務,他是寫說:這是中國人的內部事務。那所以整體來看,我們覺得他在基調上面,是有願意回復到,政治的障礙越少越好,我們台灣人說一句話:「欲要買貨才會嫌貨」,所以我們整體來看是認為說,雙方似乎有願意來做一個…可能緩衝,是不是有這樣的意願,可能要隨著…包括其他的情勢,他們內部、還有我們兩岸之間,包括台灣內部,所以有人的解讀就認為說,也許大陸可能…年底因為有兩個選舉,一個是美國總統的選舉,這是國際性的因素,另外一個是我們國內的立委選舉,是不是他們希望等到這樣的話,所有的、可能的政治因素釐清,他們是不是會比較有意願,我們當然是這樣的一個期待,所以我們希望在這段期間,雙方能夠有其他經貿,或者是說文化教育等等的這樣的一個交流,讓氣氛能夠更加地…稍微緩和一下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我想我們在第一個單元當中,有關兩岸關係的推進,我們跟副主委,有一個初步的訪談,我們下個單元當中,我們要繼續就兩岸關係如何改善,我們有哪些具體的回應的動作,我們下個單元繼續來討論。
   
   (第二段)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歡迎再度回到現場,再繼續請教副主委的是,我曾經跟總統有一次見面的時候,他特別提到說,他已經是沒有選票壓力的問題了,人生最後一戰也打完了,他比較在乎的是將來歷史定位的問題,我想他講到這個的時候,他內心有很深的感觸,在這段過程裡面,他認為改善兩岸關係,是他這一生、這個任期當中,最重要一件使命,以目前這個情況來看,我們可以了解在五二O之後,陸委會也重新改組,原來的主委蔡英文女士也下來,由吳釗燮先生上台,整個陸委會的班底幾乎都換過了,對副主委將來可能大家都期待很高,那就是說,在第一個任期的陸委會,跟現在總統進入第二個任期的陸委會,是不是要請副主委來跟我們稍微看一看,這不同階段的陸委會,在未來的整個…它所承擔的使命,會有什麼不同?
   
   邱太三:是的,剛剛我們也提到,2000年陳總統當選就任的時候,其實大家都有...反而有更大的一個疑慮,所以呢?當時來講,因為很多人認為說,民進黨的總統當選,可能對於大陸方面是相當大的刺激,所以當時大家大概整體外界,包括國際人士的擔憂,所以當時是應該以穩定、穩住這樣的一個情勢為原則,所以過去可以看出來,很多人認為說,過去兩岸的關係,事實上是倒退的,或者是說惡化的,其實我覺得有很多的指數,看起來並不必然如此,應該是說,它是穩定的,第二個,我也曾經在其他的場合提過,我說陳總統的當選,其實代表著兩岸關係,總體量是往中間走的,因為為什麼?因為過去縱使是國民黨在主導的兩岸政策,就民進黨的角度,是反對的,不管怎麼樣都是反對的,但是當陳水扁總統所提的兩岸政策,只要往中間跨一步的話,等於將台灣另外一半的人民也往中間跨一步,所以其實第一個總體量是更往中間走的,這是第一個。第二個我們如果看過去四年兩岸人民的交流,人次是每年都成長的,每年都在成長的,我們像現在到大陸去,大概都快要三百多萬人次、快要四百萬了,一年就快要到四百萬人,去年是因為SARS,所以比較少,所以基本上都有三百多萬人次,第二個就是說,到大陸的投資金額也每年都在成長,這過去四年,也都每年都在成長,我們兩岸的經貿、我們的順差,也都是每年都在增加,所以整體來看,其實兩岸過去來講,雖然也許在所謂的政治的層面、意識形態的層面,有人喜歡用意識形態來解說,可能認為說是僵持的,但是其他的層面來看,其實基本上它還是繼續在成長的,穩住過去這樣的一個基礎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其實陳水扁總統也試圖提出很多的善意的東西,但是可能因為陰錯陽差,譬如說他提出「大膽講話」,希望能夠跟江澤民好好大家來聊一聊、談一談未來兩岸的開展,但是呢?大陸都沒有反應,或者是說就職的時候,他就職黨主席的時候,大陸挖我們的牆腳,跟諾魯建交,這其實都是很不愉快,另外其實還有一些事情,但是可能國人也不一定很清楚,總統有時候,他到我們的友邦國家去訪問,回國、回程的時候,受到壓力之大,有時候要經過其他地區或是什麼,就要受到相當大的干擾,其實這些都是沒有必要的,我覺得這些都是沒有必要的,所以往往是…其實不是因為陳總統的因素而已,對岸的因素也是有,那我們現在當然是希望說,未來兩岸,大概雙方能夠初步地了解對方的基調,如果有一定程度的…倒不是說一定要相信,但是就是說,不要再過度的懷疑的話,那應該在這樣的一個基調上,慢慢來更加地推展開來,所以我想未來的陸委會,是在做開展的工作,
   
   邱太三:過去是只要穩住就好,那我們未來是做開展的工作,我想兩岸之間,有一些大家互相不信任的,現在這個癥結還是存在裡面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一直在想說,陳總統其實,他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識形態包袱,但是中國大陸的領導人,老是把阿扁總統定位為,頑固的台獨份子,那這個就是說,他對阿扁總統的認知,他可能他的想法是停留在,過去的層面裡面,他一直認為說阿扁是頑劣的台獨份子,但是過去的總統在身上,他有很大的動力,很大的誠意,要去改善兩岸關係,但這一點,中國大陸始終無法能夠善意地感受到,總統的善意,所以雙方之間,一直就存在一個鴻溝,這個鴻溝,我們在期待說,將來有沒有比較大的一個,突破的缺口,也就是說,我們如果像,阿扁總統現在做總統,他過去因為,有台獨的意識形態的背景,大家也了解,但是如果陳總統代表台灣2300萬人,跟中國大陸去談判的時候,基本上沒有人會懷疑,他會出賣台灣,反而中國大陸可以藉著這個機會,能夠跟台灣有更大的,兩岸關係改善的轉圜空間,陸委會將來在這個上頭,它有沒有辦法扮演更積極地去溝通,兩岸的橋樑的角色?
   
   邱太三:這個確實是陸委會要做的努力的目標跟工作,剛剛我們也提到,其實大陸過去對台灣基本的了解,其實我覺得不夠,這是第一個。第二個,他在心態上面,可能一直都期待泛藍,期待泛藍這樣的一個想法,所以導致他很多的政策的執行就會出現很大的一個偏差,更重要的是在於說,過去坦白講,過去長期以來,長期忽視跟所謂民進黨的一個接觸跟了解,我大概算是過去少數比較…我主要是因為還沒有從政之前,我就到大陸去過了,所以他們可能對我的疑慮比較少,但是呢?事實上我覺得他們都不願意多跟全面性的…不要說全面性的,重點性的跟民進黨,做相當的接觸跟了解,才會導致他們每年每年的預估,都是跟台灣的民意落差很大,所以這一點大概就是我們…包括到現在為止,我也是在跟大陸方面反應,你其實要全面性的去了解台灣的民意,既然錢其琛先生也講,寄希望於台灣人民,那到底台灣人民在想什麼,你們都沒有辦法精確地評估,你們的對台政策,怎麼會是正確或有效的?所以我想未來,我們當然希望是透過雙方更加地交流,去了解對方,所以我們也認為說,好,那大陸可能要來這一邊,他們不一定願意讓很多人來,但是我們就讓他們新聞媒體來,所以我們在前一陣子也開放多一家大陸的新聞媒體來台灣駐點,加上採訪,我們希望說,他們能夠真正全面性地把台灣的這些民意反應回去,縱使說它不能播出來,但是也許可以給他們的執政當局去做更加地精確的了解,這個大概是第一個。第二個,我們大概也是希望雙方人員的一個交流,是不是透過這樣的一個過程,將所謂的這樣的一個民主的意識、跟所謂的機制能夠給大陸。那我想兩岸之間,如果在這樣一個民主的機制更加地提升的時候,我覺得可能摩擦就會越小,因為大家都知道,民意是一個主政者很重要的一個依據跟參考,所以未來的方向上,我們是希望能夠去多增加這些了解,能夠把我們整個台灣這樣的、民主機制的運作,讓他們了解以後,他們可能在很多的事件上,就不會好像很強硬,或者是說,在我們覺得好像純粹就是意識形態或政治掛帥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您從立委轉戰陸委會,顯然阿扁總統對你期待是非常高的,這次在進入內閣的閣員裡面,有很多過去在國會表現非常出色的立委轉戰,包括羅文嘉先生到客委會、陳其邁去當發言人,過去在民進黨的立法委員裡面,立法院表現非常好的一批、中生代的人,慢慢他也走進到內閣裡面去承擔重責大任,所以一方面我們來談談特任副主委,將來有什麼特別的任務?另外一個就是說,總統對你有哪些特別的期待嗎?第三個就是說,副主委從立法委員轉戰內閣,現在從民意代表變成官員,到目前為止,我們過去看到副主委在台中縣參選立委很高票,然後你也做過檢察官、做過律師,這一些經歷對你到陸委會,現在應該可以產生更大的加乘效果,所以我們就從這幾個層面,跟副主委有關的,我們深入來談談好嗎?
   
   邱太三:我想總統倒不是只有對我有什麼期待,對我們所有陸委會的同仁,我剛剛講過,過去我們主要是穩住兩岸之間的關係,在未來是要開展,我想這也是找吳主委跟我來最主要的一個理由跟因素。第三個就是說,從民意代表、立法委員,來擔任這個行政官員,坦白講是很…有一陣子難以適應,第一個我坦白講,當立委說話可以不用負責任的,但是現在你每一句話都是代表政府,所以你就變成說要謹言慎行,這是第一個。第二個,當立委想做就做,不想做也沒有人會監督你,在陸委會就是說所有的工作交給你,就是你要做,你沒有選擇的權力,當立委就是說我有興趣的我去參與,我沒有興趣的,我根本不用去理,所以這個大概也是第二個。第三個就是說,立委,你的表現其實跟你的選舉不一定有決然的關係,反而你服務選民服務得好,跟你沒有表現也沒有關係。但是在陸委會就不是啊,政府官員馬上就可以檢視出你的基本的成效,那當然啦,你的好處是說,你不用再去做那麼綿密的選民服務,但是基本上他另外一個壓力,反而大過於你的這個選舉,所以這個當然在壓力上,會有相當大的不同,我常常就講說,過去我當立委的時候,想睡到多晚就睡到多晚,現在每天七點以前就要起床,一定要上班,所以這就有很大的一個差異。那我過去的一個工作經驗坦白講,因為陸委會它涉及到的不只政策,它還包括執行的一些督導和統合,譬如說我們也有很多對大陸的事項,可能要統合很多。譬如說我們講,大概現在對台商的問題,恐怕經濟部、有時候也要跟經建會,有時候跟中央銀行、跟財政部、現在是金管會這些相關的部會都有,未來如果開放觀光,又跟交通部、其他的單位都會有一些關連,所以這麼多龐雜的事務,當然它最重要的一個依據,就在於法律,因為我過去這樣的一個背景,可能在這方面也有比較可以參與的地方,另外一個部分當然就是說,兩岸的一個經貿,過去因為我服務台商,所以多少大概就會比較了解一些,相較於其他民進黨的立委,相較於了解一些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剛剛副主委提到台商的問題,在兩岸目前緊繃的狀態下,台商好像慢慢變成夾心餅乾,我們看到在三二O之前,台商是面臨很大的、表態的壓力,也就是說,很多大陸台商回台是公開支持連戰,而且賣力地支持,動作非常大,但是挺扁的,大家都不敢講,它變成一個非常懸殊的一個,這種兩邊的…幾乎一面倒了。最近陸委會也邀請台商回台,每年都例行性邀請台商回台暢談,以前總統都會親自去講話,今年大陸的壓力很大,所以很多台商沒有回來參加,人數當然銳減,這個在目前這樣一個情況下,包括中國大陸會對台商貼上綠色標籤,這個「以商促統」的動作,我們看五二O之後,其實這個壓力在加大,在目前的這樣一個情況之下,陸委會對現階段,台商的左右為難,這種壓力,陸委會有沒有什麼樣的對策?
   
   邱太三:基本上我們是,陸委會第一個就是說,不願意再給台商增加他的困擾跟壓力,所以我們大概基本上對於所謂台商這樣的一個聯誼活動,我們通常都可以體諒他們,因為不論怎麼樣,除了這個以外,這個當然是因為,歷年來都有舉辦,而且這也是台灣的基本的一個團聚的日子,所以順這個勢、時間點,陸委會歷年來都在做舉辦,但是我們大家都很了解,台商事實上要回來的時間,次數是很多的,也不限定於說這個時候,那只是因為,這個是一個例行性的活動,所以當然大家都比較…尤其是在這個時間點上,大家比較做關注焦點,我們陸委會其實跟海基會,還是持續地都會有其他的管道來針對台商的問題,或者是說他們的需求,去做一些了解跟協助,所以大概在公開的方面,我們陸委會是不會想要去給台商增加一些困擾,這大概是第一點。第二點,事實上大陸…我覺得他們真的是不了解一個民主的社會,人民到底在想什麼,尤其是最精明的台商,就像說剛剛主持人也提到,當時在選舉期間的時候,那麼多個台商的會長回來成立這樣的一個…也有記者問我說,你覺得這樣會不會有一些…我說我認為基本上喔,台灣的生意人在大陸,說會積極地想要去做這種表態的、來給自己困擾的,我看是不多啦,這個大概是第一個。第二個就是說,這些台商的會長,基本上他們也有他們的無奈,他們無奈的地方,所以我當時曾經提出一個指標,我說如果這些會長的支持,是得到台商協會會員大會,全體的支持的話,那我們覺得這個真的是…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壓力大?
   
   邱太三:對,這個顯然壓力相當的大,那如果不是的話,我覺得可能是有些不得不、或者是說有其他的因素,所以整體來看,我覺得我們台商能夠到那麼一個充滿危機的一個地方,能夠存活到現在,我認為他們還是相當聰明,我能夠應付未來的,那只是說未來,我們能夠提供更多的資訊跟風險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大部分的台商非常關切一個就是台商回台上市的機制,企業界非常關注這個話題,我們還有很多環節沒有辦法解決,最近我在想說,我們現在像博達事件爆發,開始有一些地雷股效應,兩岸之間,我們現在還有一個麻煩就是,卡在會計查核的問題沒有辦法解決,將來陸委會在這個上面的規畫,有沒有辦法有比較合理的?像很多上市公司的財務報表,將來也可能應該更充分揭露、更透明,但是我們會計師不能到大陸去查帳,就變成三不管地帶,如果說把錢藏在中國大陸,或整個資金大量匯到中國大陸,中國大陸逼你表態的時候,台灣這個危機是非常大的,這個陸委會將來有沒有什麼看法?
   
   邱太三:基本上有關於台商,包括台商回台上市,或者是說包括公司監理的這些機制,基本上,陸委會是會跟相關的部會來做統籌的研究,原則上還是先由財政部跟經濟部,來做這方面措施的一個研擬。近期內我好像看到,大概針對博達案,財政部跟經濟部,已經想要加強公司治理這樣的一個機制,但是除了公司治理以外,我想如何資訊的透明化,如何一個有效的監督機制,人員的加入,這個大概都是未來的一個方向。剛剛你也提到就是說,尤其是台商,如果在大陸的台商,相關的所謂的財務,財務的健全,這個我們當然相信,未來我們在討論這個議題上面,一定會是做最重要的一個機制的設計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我想我們剩下兩分鐘時間,再請教副主委就是說,我們現在大家很關切大陸人民來台觀光,總統其實也很期待,但是現在,大陸現在比較僵固,這個好像兩岸之間,我們從三通有困難,到現在大陸人民來台,好像他把關非常嚴格,這個將來有沒有機會突破?
   
   邱太三:我覺得這個將來是有機會的,因為事實上觀光的這個事項,不像三通那麼樣的複雜,當然它還是要兩岸坐下來談,主要的原因就是說,剛剛我們提到,台灣民眾已經每年超過三百萬人次到大陸去,但大陸沒有人來,其實坦白講,大陸他還沒有將台灣,指定為他們人民可以來觀光的地區。第二個就是說,我們這邊也準備得要周全一點,不然的話,大陸如果來都只是想到日月潭跟阿里山,那我們那邊的旅館,自己假日都已經滿了,所以我們這邊的配套機制,政府相關單位也在做幾個路線的規畫,大概都沒有問題。剩下都是一些雙方要坐下來的,可能衍生的一些枝節問題,包括他們滯留啦、他們發生了意外,或是說法律的問題等等,怎麼處理的問題,那我覺得大陸只要把他們的政策做開放,願意坐下來談,大概觀光的部分,可能會比三通還來得快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今天非常感謝副主委在百忙之中到公共電視來,我們希望在新人新政的一個領導之下,能夠為台灣在目前兩岸困局當中,陸委會能夠打開新的境界,能夠讓兩岸關係漸入佳境,今天非常感謝副主委,也謝謝大家的觀賞,我們下禮拜見,謝謝大家。
  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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