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公共電視─面對國家

胡錦濤時代 兩岸走向
日 期: 2004-10-09
時 間:每週六晚間八點至九點 製作人:黃明明
主持人:謝金河



面對國家第68集 來賓阮銘、張五岳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各位觀眾大家晚安,我是謝金河,歡迎再度收看公共電視為您製播的面對國家,在九月二十號,中國國家軍委主席江澤民,正式辭掉軍委主席的位子,把軍委主席的棒子,交給胡錦濤。胡錦濤是戰後出生,現在集黨政軍大權於一身,正式揭開胡錦濤時代,我們都很想了解,在胡錦濤時代確立之後,中國大陸未來的發展跟兩岸關係未來的互動。最近台商回台聚會,我們看到陳總統突然變成不速之客,到台商聚會的場合跟台商講話,他特別提到,他會在十月十號國慶日當天,針對中國大陸五一七的談話,他會正式提出回應,我們都很想了解在三二O之後,兩岸關係產生比較大的變化,雖然陳總統在五二O的就職講話當中,他有非常多善意的回應,但是兩岸關係看起來是非常的緊張,在這段時間,包括他對綠色台商很多的限制,未來的發展,在胡錦濤黨政軍大權集一身之後,兩岸關係會有哪些變化?今天我們非常高興邀請到兩位兩岸關係…對中國大陸非常有研究的專家,第一位要跟大家介紹我們總統府國策顧問,阮銘 阮教授。
   
   阮 銘:主持人好,各位觀眾大家好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們阮教授是過去胡耀邦先生的文膽,到台灣,他對很多的問題都一刀見血,他的思維非常清楚,今天他有很多重要觀點來給大家參考。第二位我們介紹張五岳教授,他是淡江大學陸研所副教授、東亞所博士,我們張教授好。
   
   張五岳:主持人好,各位觀眾大家好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現在第一個問題,要請教我們阮教授了,這次江澤民先生終於交棒了,這個交棒的過程,我們看到他交棒之前這段時間,事實上我們可以用暗潮洶湧來形容,最早一個是胡錦濤把他在1992年跟鄧小平的照片,其實後面站著江澤民,那個照片是拿掉的,這讓大家感覺到非常震撼,之後,鄧小平的女兒都出來講話,暗示江澤民應該趕快交棒,第三個,我看到包括宋祖英女士去唱四首歌,拿了42萬人民幣,被中國青年報用很大的篇幅大作文章,這一連串這樣下來,包括中國大陸,在過去這半年的宏觀調控,似乎好像都跟政治鬥爭有很大的關係,是不是暗示江澤民這次是被逼退、還是他主動交棒?這樣的引退之後,對中國大陸的政局,未來會產生哪些影響,這個我想比較詳細來跟我們全國觀眾,做一個說明好嗎?
   
   阮 銘:江澤民這次當然他不是主動退,你只要看他的信是九月一號才寫,九月一號以前還到處跑,問題他是形勢所趨。早就實際上在2002年,大家都要他退,他一直不想退,大家也就照顧一下面子,到了今年的特點就是說,不但元老、黨內呼聲很高,而且連他的親信,連軍隊都要他退,所以他最後到了九月一號的時候,才寫這封信。這裡有多少權力鬥爭?我倒覺得沒有太多,因為大家都一致的意見,他應該退,堅持不退的就只有他一個人,所以說包括你軍委的副主席,最後也是要他退,包括他的親信,最後也是勸他退,你現在退比較好。至於我是不大同意有一種看法,就是認為「江規胡隨」,江規,胡早就不隨了,胡錦濤實在我認為,並不是開始於今天,是開始於2002年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十六大開始。
   阮 銘:他們兩個人有一個很大的區別,江澤民時代,他是利用國內的資源來搞國際逐位、軍事霸權擴張,他用追求GDP(國內生產總值)的發展,片面的,高速的發展,然後增強國家的財政跟軍事費用,每年軍事費用兩位數字增長,然後呢?製造他這樣一個國際的領袖的形象。胡錦濤是相反,他是利用國外的資源來調整他國內這樣的一個發展,所以他提出來,我覺得最重要的一點,是科學發展觀,過去江澤民的發展,是不平衡的發展,他發展樣板經濟,然後大量地浪費原料,包括能源這些,現在全世界的能源漲價,中國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,他消耗能源的效率,是非常之低,然後污染、然後自然環境破壞,而且造成地區的不平衡,是吧。工、農業的不平行,胡錦濤提出了五個均衡、五個統籌,是針對這樣一條路線,所以胡錦濤時代的特點,他的注意力是放到國內,他的目標就是2020年要實現全面小康,那麼江澤民早就退休,2000年已經小康、實現小康了。實際上不是嘛,實際上只有少部分人特別富,大部分人很窮,所以現在今後的二十年,可以看見,中共他的重心是在國內,他要充分利用國外的資源,來發展他的國內,所以這樣一種形勢之下,兩岸的問題,顯然不是他的最主要,要在2020年要解決的問題。所以現在說,兩岸形勢越來越緊張,這個觀點我是不同意的,我認為兩岸關係,從這樣一個總的格局來看,並沒有越來越緊張,是口水戰可能有緊張的部分,但是從整個的、實際的行為來講,中國領導人的行為來講,主要的目標不在這裡,不在這地方,所以說這一點早就在溫家寶見布希的時候,講得很清楚嘛,他同意布希講的,兩岸不要片面改變現狀,那就是說不要去強求兩岸問題來一中,不趁這個時候去解決,這是我認為今天這個新領導更務實的,所以今天有一些觀點,我看電視上,像張榮恭這些人,越來越緊張,胡錦濤是鷹派、胡錦濤更要打仗,這種看法,我認為是沒有根據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是,我們剛才阮教授提到這個觀點,我們先從中國大陸對能源、對原物料的需求來談起。今年我們看到,石油價格漲上了50塊美金,這個跟中國的需求有很大的關係,原物料價格的飆漲,到現在這個價格還是一直往上去,我們看到中國大陸經濟的發展,我看到有個資料,在1978年,中國開始經濟改革之後,他的進出口貿易總額是206億,到了1988年,開始超過一千億,這個過六年之後,1994年,到第二個,等於兩千億了,1997年到三千億,然後2000年到四千億美金,今年看起來到一兆一千億。一兆一千億是非常可觀的數字,換句話說,中國過去來講,他叫政治大國,現在在經濟發展的角色也重要了,這個重要的角色來看,今年中國大陸如果是一兆一千億的話,他的進出口貿易正式超過日本,他變成僅次於美國跟德國之後,世界第三大。所以這次,在G7(世界七大工業國)開會,他已經把中國大陸邀請去參加了,所以他在經濟上所扮演的角色,已經跟過去不太一樣,這點要請教我們張教授,從這次胡錦濤的全面掌權之後,中國大陸未來整個經濟戰略,從經濟的角度,我們應該怎麼來看?
   
   張五岳:當然胡錦濤跟江澤民很多在經濟的處理方法上,並不全然相同,我們現在看到胡錦濤,他相當大一部分,他不再追求是一個高速經濟成長的,他是追求一個所謂均衡發展的問題,所以我們看到他上台之後,講了兩個最多的,除了西部大開發,現在相當大一部分的重心是放在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,因為東北這個地方來講,國營企業比重非常地高,東北這個地方來講,知識教育水平、市場化經濟是相對薄弱,東北這個地方來講的話,國有企業有關於下崗的問題,是非常非常嚴重的,所以我們看得出來,胡錦濤他大概是放在求穩這個問題上,而不是放在所謂一味地追求發展,這個跟江澤民的方面是不太一樣的。第二個部分,當然,在中國大陸求穩過程當中,確實江澤民主政也留下很多問題,這個很多的問題,很多其實都是歷史的包袱,這歷史的包袱,有一些更大的一部分是政治問題之外的,經濟問題跟社會問題,胡錦濤也必須要坦然面對,這些歷史所遺留下來的問題,因此如何解決歷史所遺留下來的問題,包括貧富發展的不均、包括所謂下崗的問題、包括像所謂三農的問題、包括所謂我們看到腐敗問題,仍然無法得到一個有效的控制,所以這些問題作法上,讓中國大陸一方面,在想邁向一個強權的過程當中,如果以GDP來看,當然現在中國大概是全世界第六大,但是如果以PPP,就是他平均的購買力來看的話,他應該已經是全世界第二大,僅次於美國,所以很多…中國大陸,我們看到他的一些資本的流量,一般來講GDP這個部分,他是被低估的,但是中國的國力來講,在整個發展過程當中,他也呈現一個極度的一些所謂不均衡跟傾斜現象。因此我倒覺得說,胡錦濤現在他當務之急、以及我看他所側重的,都是關心那些攸關人民權益的事項,想解決那些人民當中,所面臨到一些亟待解決的問題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他這裡提出「以人為本」。
   張五岳:對,以人為本。
   謝金河:這次在未來施政上,他要怎麼來貫徹?
   
   張五岳:對,所以這裡面,如果回到剛剛阮教授所講的,我是同意他的觀點,我們來看胡錦濤跟溫家寶,很多人喜歡說,究竟他上台之後是比較硬?還是比較軟?如果短期間之內,我們認為說中國的領導人,像胡錦濤他們,可能在一中問題,在兩岸的政治定位問題,乃至於在統獨問題上有所讓步。我覺得這種想法是不現實的、是不切實際的,但是以胡錦濤跟溫家寶,從2002年上台之後,他所標榜的是一個親民愛民的、所標榜的是一個新三民主義,他所側重的是苦民之所苦的,如果台灣方面,願意從攸關於包括像經貿的、攸關人民權益事項,我們可以非常負責講,一定是比江澤民來得更加地務實、更加地寬鬆。所以我們常常講說,胡溫究竟有沒有比江朱強硬還是溫和?第一個,看你用什麼方法來看待,第二個,看你用什麼方式,來加以對待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認為說,胡錦濤會採取比較強硬手段的人,大概認為說他曾經鎮壓過西藏,這個事情,現在很多人印象深刻,我們怎麼來看就是說,未來胡錦濤當家之後,未來的兩岸關係的開展。剛才阮教授,對兩岸關係非常樂觀,我們也要了解說,這個胡錦濤對台灣的問題,他本身的思維,大概是會傾向什麼樣的態度?
   
   阮 銘:我是從整個的…他的戰略,這樣一個發展來看,他是把國內的多為重視,國際的力量是來為他的國內,因此台灣問題,他也要利用跟台灣的關係,來實現他的全民小康,所以在這個問題上要看,就是一個意識形態的教條,他當然不會改變啊,他既然要解決國內問題,他何必在國內再去挑動意識形態的教條呢?所以所謂「一個中國」、「一國兩制」、「和平統一」、「江八點」等等,絕對不會去碰它的,每次都要重複一次,就像他重複毛澤東思想、馬列主義、三個代表、鄧小平理念是一樣的。但是他要解決的問題,是他的國內問題,他解決國內問題,當然不會去把台灣的經貿關係來破壞,所以所謂綠色台商、什麼綠色藝人這些東西,本身來講,不是他的一個施政的重點,而且他馬上就在彌補,現在他一直要強調對台商的政策不變,這才是根本的。至於什麼叫綠色台商、什麼叫藍色台商,中國根本沒有標準嘛,很多吵是台灣自己吵,吵到中國去,並不是中國在那吵,所以很多中國的這種統一教條主義的宣傳、意識形態教條主義宣傳,是出口轉內銷啊,是從台灣進口到大陸的報紙上去的,大陸的很多報紙抄的就是美國的紐約世界日報或台灣的聯合報。真正他們施政的重點,就是要發展跟台灣的文教經貿的關係,這點我覺得也不能說他有多大改變,實際上跟錢其琛最後,就是陳水扁第一次就任以後,錢其琛已經看到了這些意識形態的教條,不可能馬上解決,所以他就提出來解決三通、政經分開,這樣一個基本的原則,我覺得現在台灣要務實的話,也應該看到中國現在他要避免的東西、跟他需要解決的東西,如果他要避免的東西,你一定要反覆地讓他來承認,他當然會很為難,他要避免的東西,你就幫他避免,然後他要解決的問題,你也從我們台灣自己的國家利益出發,來跟中國保持一種有利於雙方的…當然每個人都要從自己的、本國的、主要出發的一種經貿的關係。所以我認為三通…在今周刊的時候,我就一直贊成三通的,但是這個三通並不是說全部一切都要跟中國通,譬如說像高科技、像資訊產業,我認為應該跟印度合作,印度的軟體、台灣的硬體都是世界第一的,中國沒有這個條件,除非說是把竹科都搬到中國去,這樣我是反對的,但是三通從整個…從互補,我很同意昨天政務委員在台經院講的這樣一種…在經濟上的一種以台灣為主體的,這樣一種三通的關係,我認為應該是我們努力的重點,所以我不大贊成就是說一開單子就是很多什麼軍事互信機制,又是什麼政治、軍事、一種和平架構,現在我覺得不要去碰什麼七條,七條,一個前提就是「一個中國」,要去解決就是經貿文教的、非政治議題的、有助於雙方和平發展的這樣一些領域,所以我認為,我希望阿扁除了宣示他的和平發展的原則以外,要更加再具體的、務實的,可以去做的這樣一些方面,展示一種非常現實主義的善意,這樣子使得中國的領導人覺得,阿扁不是要為難我們,而且真想解決雙方的問題,我覺得這樣的話,兩岸形勢的發展,是可以樂觀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們最近好像在意識形態上,大家都把表面張力拉到最高點,現在大家,我們剛才一開始提到,阿扁總統在這次接見台商的時候,他提到在十月十號的國慶日當天,他會對五一七的談話有所回應,剛才阮教授也提到,我們張教授來看,這個對總統來講,他如何來回應,對兩岸關係可能是會有比較圓滿的發展?
   
   張五岳:我想當然,總統在有關於接近台商,或者接近歐亞基金會所辦的台日論壇,日方代表的時候,一再強調說他今年的十月十號,要發表關於兩岸關係重大的政策性宣示,這個宣示對兩岸關係會有一些建設性的跟正面性的影響。其實我們來看待當前的兩岸關係,基本上各自的政策主軸都很清楚的,大陸當然傳統的政策上,促統是以「一國兩制」、「和平統一」、「江八點」;反獨的作法上,是以五一七聲明作為一個基本的工作方針。台灣方面大概目前為止,還是以兩次的,五二O總統就職演說作一個主要的基調,所以因此兩岸的關係可能必須要在兩者之間,能不能找到共同的交集點,兩岸關係上幾個基本的問題,第一個,互信不足,既然是互信不足,我們要非常清楚了解到的,雙方是不可能在政治對話、不可能在軍事互信上一時之間能夠找到答案,因為政治上已經是…互信近乎蕩然無存,說要談高階的政治議題,那是不現實的。第二個,互信不足呢?如果要談的是一個非常細微的、非常瑣碎的,一方面緩不濟急,二方面很容易被政治的洪流所吞噬,所以有沒有哪些議題是比較屬於中階性的議題,既不像高階政治議題上容易破功,又不像低階議題上能夠被政治洪流所吞噬?那我們想到的,像阮教授剛才所講的,就是包括像一些經貿議題,經貿的議題,是比較能夠作為兩岸關係,目前為止一個共同對話的交集點,就像我們舉個例子,阮教授剛剛所講的三通,大陸為什麼要推動三通?當然是要以通促統嘛,大陸就是要以通促統,台灣為什麼推動三通?就是要以通壯大自己、厚植實力嘛,三通的結果,我們是被促統的,還是我們藉此壯大自己、厚植實力的,完全靠競爭力、實力,跟風險控管能力,所以我常常講說兩岸關係現在當前的作法,只能從經貿跟攸關人民權益事項來著手,要不然的話,不容易找到交集點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想剛才張教授提到的雙方互信不足,如果以目前的交集來看,大家看起來對2006年台灣的修憲也好,或是所謂的制憲,好像這個變成一個比較大的障礙,這一點,阮教授有什麼看法?
   
   阮 銘:我覺得這不是一個障礙,有人要把制憲跟所謂改國號連繫在一起,那倒是會引起一些緊張,我是認為制憲,是解決國內的一個內政問題,所謂的兩岸不改變現狀,是不改變兩岸的現狀,並不是不改變台灣的現狀,不改變中國的現狀,當然要改變。那麼台灣現在這部憲法已經不合用了,所以制訂一部合身合用的一部憲法的話,那是國內問題,只要解決國內的憲政問題,不要把你的國號、國旗、國歌放在裡頭,美國憲法為什麼能用兩百年,就是因為他沒有這些疆域啊、什麼這些國旗,所以他現在國旗可以從13顆星變成50顆星,可以從13個州變成50個州,疆域都變了,憲法不用變。所以說這個問題,我覺得很多引起國際上跟中國的緊張,因為我們自己有些時候,這些人就是要改變現狀,就是要改變國號,就是要宣布成立台灣共和國,所以這些問題,我覺得都是…以今天來講,在互信不足的地方,大家可以沉默一點嘛,我們自己內部制憲、把這個憲法拿出來,現在憲法還沒拿出來,就說好像一制憲法,就一定要打仗,美國也說要看你這部憲法,要看你怎麼憲政改造,並不是說你一制憲,馬上就要打仗,沒有這個問題,但是現在互信不足,我覺得是很難很快解決的。互信不足怎麼辦呢?先從互利開始,互利是有的,從互利開始就是經貿文化,是吧?所以說我覺得應該是從互利開始增強接觸,中間慢慢地來形成這種互信,而且這個互信不是說,只是說兩個黨、兩個政權、兩個國家,而是說雙方的人民之間的互信來往以後,慢慢的人民之間,人民來推動,現在不是三民主義嘛,胡錦濤也是三民主義嘛,我們要把大陸的人民都來了解台灣的民主,因為我認為,現在很多人講中國人跟台灣人的戰爭,我非常不同意,但中國人…台灣人要自由民主,中國人也要自由民主,中國人也想把專制把它結束掉,我們跟中國這個來往,文化跟經濟的來往,人民之間在這樣一個價值觀念上,越來越趨一致,那樣的話戰爭就更打不起來,而且台灣可以用自己自由民主的經驗,來促進大陸的自由民主,我覺得這些方面,尺度要更加放開,不要只是停留在過去美國人提倡的一些東西,什麼軍事互信機制,軍事怎麼能互信呢?他那麼多飛彈,我們現在要買武器,軍事能互信嗎?還是要想,兩岸的人民慢慢來互信,來共同追求自由民主,來解決經貿文化之間的互助,互相幫助、合作、共同發展,這樣才能夠達到一個和平互信的未來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我想我們看阮教授他的觀點裡面,其實非常重要的一點,他對兩岸之間,其實共同價值,就是從民主制度來看起,也就是說用民主的價值,能夠在兩岸之中找到最大的公約數,我想這個應該是大家未來值得共同去追求的一個目標,我們下個單元要繼續把兩岸之間的互動、未來的發展,再進一步深入來探討,下一個單元見。
   
   (第二段)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歡迎再度回到現場,我們要把這一年來,兩岸關係的變化稍微來回顧一下。三二O之後,兩岸關係有比較大的變化,原來中國政府好像是寄希望於連宋,但是阿扁總統又當選,所以出乎他們意料之外,開始在三二O之後,他有比較強大的、對台灣的意見,五一七是非常重要,在阿扁就職之前,他先發表聲明,到五二O就職之後他又有若干談話,一直到現在,中間當然有很多綠色台商…很多的爭議出來,我們都非常關切,胡錦濤這次全面當家之後,今年的發展,比方說在十月十號,我們總統正式對五一七提出回應之後,到明年的發展,我們要稍微來了解一下,可能兩岸之間,還有哪一些新的變化,包括這次軍購案對台灣之間,有一些波瀾,兩岸關係,有哪些新發展,我想在比較大的架構上,我們請張教授,來跟大家分解一下。
   
   張五岳:當然大陸方面在三二O之後,現在的基本的基調是五一七的基調,叫做兩岸關係氣氛依然嚴峻,為什麼講嚴峻?他有幾個考量,第一個,確確實實,大陸的內部,還有內部有相當大的一個,民意的一些壓力,特別是大陸方面,有九千萬的網民,以及很多的小報,這些人是刻意地炒作民族主義,因此大陸方面確實,民意是有高漲的趨勢。第二個部分,大陸方面也很清楚的,如果不能夠持續對台威懾、跟高壓,嚴格講,不能迫使國際社會關切、不能迫使台灣來就範,所以因此他認為說兩岸關係氣氛依然嚴峻。第三個呢,他對台灣未來民主的發展,事實上他是心感憂慮的,他擔心說今年年底,會不會立委選戰過半、泛綠過半,進一步修改所謂公投法的門檻,乃至於2006年,其實阿扁總統已經講好,所謂憲改的一些…十項可能的選項,而且唯一一項,外界會疑慮他特別點出來,但是大陸就不相信他99%,他就只相信他0.01%的可能,所以這些東西讓他覺得說,對台情勢依然嚴峻,但是講法嚴峻,作法是不是依然嚴峻呢?我覺得大陸方面作法,其實某種程度還是一個非常務實跟精準的作法的,我覺得說從此時此刻,到明年,大概幾個部分值得我們觀察的。第一個,我們看到的,美國今年在11月份就即將進入總統選舉了,因此在美國總統今年年底選完之後,明年不管是有沒有進行一個新的總統候選人,大概明年年初,大概布局已經很清楚了,政策上也銜接了。第二個部分,我們看到在今年,我們年底12月份,台灣也即將進行立委的改選,這是台灣三二O之後的,板塊的重新明確化跟確切化,因此到明年二月份,立法院即將開議。第三個部分,我們看到大陸方面,在經過三二O到五二O,經過長達半年多的觀察,對台政策總是應該有個初步的看法跟結果,所以我們認為說,如果現在兩岸關係能夠營造一個比較好的氣氛,剛好在明年,大概是「江八點」十週年,江澤民是在三月份要交出國家軍委主席的職務,以江澤民這樣一個耐不住寂寞、乃至於歷史使命感這麼強,而且胡錦濤某種程度,在短期間之內,也可以藉由慶祝江八點十週年,對兩岸關係也能夠展現新思維,所以為什麼我們認為說,現在應該是台灣,可以在兩岸關係主動釋放出一個比較積極跟善意的一個好的時機。第二個部分我們看到,兩岸關係如果要談統獨,在台灣內部沒有共識,今年以來所做的民意調查,台灣傾向於統一的,現在,今年各單位所做的調查,只有11%到13%而已,台灣傾向獨立固然有微幅上升的趨勢,但是也只有20%到25%而已,換言之,統獨在台灣都不是多數,因此台灣內部要談統獨,一定是過半數人持著不同的看法的,統獨不僅在台灣內部沒有共識,連什麼叫統獨,在兩岸也沒有共識,大陸方面認為說,非統,就是獨嘛,什麼叫獨立,判別標準不一樣,所以我認為說要談統獨、談一中,不僅台灣內部沒有共識,兩岸也沒有共識,但是我們談到的,如果阿扁總統想要好好的、認真地來履行他在五二O的競選諾言,是準備用和平跟發展這兩個概念,我們問問大家,和平跟發展,這概念是不是朝野難得在兩岸關係裡面,難得的一個基本共識,難道和平跟發展,不是胡錦濤、溫家寶的,一貫的施政目標跟方向嗎?所以我們就是說,如果雙方能夠改用和平跟發展這兩個,既然台灣內部、兩岸都可以接受的概念,來取代那些政治的歧見,來共同追求、共同共利發展,再徐圖未來,我想兩岸的關係,應當還有一部分可以開創的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們再請教阮教授,你深入了解,中國大陸對台小組在江澤民掌權的時代,他有中央對台工作小組,這個成員,如果這一次江澤民下來的話,未來對台的工作小組,會有很大變化嗎?未來他的政策,在如果人選有所變化的時候,會不會對台灣的整個,主導台灣政策的這個部分,對台工作的方向,產生比較大的變化。
   
   阮 銘:我覺得對台領導小組實際上,2002年,都已經變化了,已經是胡錦濤主持了,這次連和統會,都集中到中央了,過去和統會都是只為黨外人士所主持的,現在也給賈慶林,他現在來主持,所以現在實際上就是說,胡錦濤是掌控對台政策,實際上,「江八點」以後,他也提出過所謂胡十點,其實也差不多啦,所以我是認為在對台政策上,在意識形態的教條上,不會有變化,還是繼承下來,所以明年即使江八點,他還可以…江八點本身有兩部分,一部分就是一中統一的教條,另外一部分,他也有政經分開的這樣一個部分,所以我認為現在就是說,對胡錦濤,有人期待他會接受,譬如說台灣的什麼觀點,不講一個中國了,或者不講一國兩制了,這是不可能的,他只要講到未來。不過他也是有一點,不提統一時間表,你知道嗎?他把統一放在二十一世紀的這樣一個任務,這個任務我覺得等於毛澤東一樣嘛,有一百年的時間,一百年以後已經不是他了嘛,所以近期的任務,他還是為了實現內政的需要,還是要跟台灣來保持這樣一種經貿跟文教的接觸。所以我剛才同意剛才張教授的觀點,他是要以通促統,但是他也不完全是為了以通促統,他也覺得以通也不一定促得了統,通本身就是說…有利於他的本身的和平發展、有利於他2020年的全民小康、有利於他的經貿這方面的發展,所以他是從經貿的利益出發,我倒覺得台灣的三通,我倒覺得不僅是經貿互補的需要,而且是擴大台灣的影響力,到大陸去。現在大陸人民對台灣的了解是不夠,非常不夠的,因為我有一些朋友親戚來台灣參觀,以前都覺得台灣亂七八糟,一來以後覺得,台灣根本不是那麼會亂七八糟,非常好客,譬如我一個親戚,最近從香港來,第一次來台灣,後來我們帶他去花蓮看一看,他覺得台灣這麼美,比香港好玩多了,而且對台灣這樣一種人民的好客,台灣的自由民主的這樣一種…比香港都要好得多啊,所以這樣一個通,不要看到通,就是被統去了,通,可以把中國的人民都能夠統過來,來了解台灣的自由民主。所以我是認為,阿扁如果要宣示對大陸中國人民,這樣的一種善意的話,就是要經貿文化,包括讓大家來了解台灣,來發展兩國人民之間的一種友誼,我覺得這一方面,我覺得應該是作為重點,不要光是覺得軍方怎麼樣,現在台灣都是軍方怎麼樣啊、軍事互信機制啊,我覺得這個東西,是遙遠的未來的事情,今天要接觸的就是民間的接觸、經貿的接觸、文教的接觸,是在人民之間先相互理解…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像我們政治人物,太在乎六百顆飛彈。
   阮 銘:對對對,大家都講這個喔,六百顆飛彈就等於過去,蘇聯跟美國都是幾千顆飛彈,飛彈越多,他越不敢打,他這是一種威懾力量來壓迫你,使得你自己害怕,使得你自己沒有自信力,然後你就投降了,直到我們是相信我們自己的制度的優越性,相信我們的人民,那我覺得六百顆飛彈,不在話下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再請教張教授,兩岸的交流,其實這個架構很久了,台灣,我們現在陸委會是官方機構,我們還有個海基會,中國大陸在民間單位,還有一個海協會,上面官方機構是對台辦,那這個就是,我們看到這麼長久時間這樣,兩岸的交流,這樣的一個機構的往來,將來有沒有比較另外一個另類思維的突破方式,能夠對兩岸的交流,產生更正面的思考?因為現在這個架構很久了,台灣這次,我覺得大家很關心說,這次我們陸委會主委,從蔡英文下來之後,換成吳釗燮主委,大家認為說,好像阿扁總統有意思要強力來主導,未來的兩岸政策,這點你有什麼看法?
   
   張五岳:因為確實,海基跟海協本來是一個,相當好的規畫措施,大家都知道它是個白手套,大家都知道它是幕後公權力的一個化身,本來是藉由海基跟海協互動,但是海基跟海協後來因為1999年,大陸方面因為所謂台灣的特殊兩國論,就藉故中斷,到目前為止,因此他認為說海基跟海協如果要互動的話,要重新回到,大陸方面所認可的、這樣的「一中」跟「九二」。在海基跟海協,從1999年到目前為止中斷至今,但是我們看到的,其實從1999年到現在,雙方也作了很大調整了,我們看到錢其琛,如果錢其琛講話是算話,錢其琛先生曾經講說,他說兩岸三通,他可以委由一些民間的身分,他可以叫兩岸航線,第二個,我們看到,其實台灣方面從去年到今年,兩個最大的變革在哪裡?第一個,我們兩岸人民關係條例作了修訂,兩岸關係條例修訂裡面授權什麼?授權有個複委託的機制,就是除了海基會之外,政府也可以委託其他民間具有公益性質的法人團體,來從事兩岸的協商之責,但是就算有複委託,海基會還是會反彈,為什麼?政府成立的海基會,又不讓海基會協商,海基會是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嘛。所以今年我們看到什麼?海基會進行改組了,海基會改組過程當中,海基會的會務的主管,就是副董事長兼秘書長,是由陸委會的副主委來加以兼任的,所以一方面,將來在啟動複委託,陸委會跟政府部門再也不會擔心海基會,會不會基於本位主義跟特別的考量,所以我覺得說,一方面法源有了依據,二方面嚴格講,內部的這樣一個不同的聲音,也可以得到有效的控管。照理講,我覺得說阿扁總統,如果想要在兩岸,不管是三通、或者人員的往返、或者攸關公權力的事項,又不想讓公權力完全被排除,但是又想讓公權力可以用適當的身分來跟大陸溝通,我覺得啟動複委託機制,乃至於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、一個恰當的時機,所以我看,這也是大陸方面唯一勉勉強強可以接受,而且是兩岸關係,難得的一個交集點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複委託機制,現在要請教我們阮教授了,我看阮教授也是對三通,也是認為三通可行,現在三通,像這次台商回來,大家對三通是有熱切的期待,當然像台聯他們非常強力反對三通,台灣的三通議題,在國內來講是有正面,也有反面,三通如果我們談了很久,一直都卡住了,卡住當然跟一個中國有關,依阮教授來講,我們現在如果要推動三通的議題來講,大陸有他的一些…牢不可破的一些原則,我們這邊也有我們的顧忌,所以兩邊都有顧忌的情況之下,到底怎麼樣能夠落實三通,讓它變成具體可行?
   
   阮 銘:一個就是所謂政治前提,我記得,中國開始提出來,錢其琛提出來,三通可以跟一個中國,可以脫勾,結果章孝嚴馬上跑到北京去見陳雲林,說不行,說兩岸的協議一定要協商,台灣跟中國都是屬於一個國家,現在的問題是,三通的問題是在台灣內部了,我認為台聯所謂反對三通,這種三通我也反對啊,章孝嚴這種三通我是堅決反對的,就是人家說,三通是經貿問題,他一定要跟他的「一個中國」的意識形態掛勾,他這種「一個中國」,比中國的一個中國更荒唐,他的一個中國,一個中華民國,包括外蒙古,包括中國大陸,天天還在宣傳這個東西,這個東西,這個我覺得是障礙,並不見得完全在中國方面,障礙在台灣方面,台灣方面,現在有的人堅持這個,根本早已不存在的、歷史上的「一個中國」。所以我覺得這個問題,只要台灣方面自己能夠拿出一個共同的見解,我覺得回到錢其琛,陳總統也講過啊,回到錢其琛兩岸航線,也不叫國內,也不叫國際,兩岸航線,你可以理解成國際,那是你的理解啊,你也可以理解成國內啊,中國說兩岸航線就是國內航線,你理解成國際也可以啊,反正這叫兩岸嘛,兩岸就是…實際上,兩岸是什麼呢?兩岸就是兩國,這是一個事實嘛,但是中國不願意承認,台灣當然也不願意承認,國內航線,現在只有章孝嚴這些人還是國內航線啊,他大中華民國啊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這個羅大佑到北京唱歌,他也已經講「中國台北」了。
   
   阮 銘:中國台北啊,那麼這些人的話,你比中國還要厲害了,還要吞併得快了,所以我覺得在這個問題上,台灣內部要是一種理性務實的態度的話,中國是可以談的,而且談了,錢其琛也講了,你不要政府跟政府談嘛,政府跟政府談,你當然就是兩國了,讓民間團體談嘛。現在台灣實際上,在國際上很多也是從中國民間談,民間背後還是國家,這跟中共一樣,中國他絕對不是說,你民航就是代表民航,他當然胡錦濤要管,這個賈慶林都要管。所以實際上就是說,通過這種民間的委託機制,現在實際上兩岸關係條例也規定了,所以我覺得關鍵還是在於一個領導人的決策的問題,這個決策,第一,通,通了以後怎麼樣來維護台灣自己的國家利益,我覺得要有一系列的作法。譬如說我是贊成三通的,但是我是反對八吋晶圓去大陸,現在大陸好了,一看,現在大陸十二吋晶圓也有了,張汝京搞得那樣,他希望把整個的竹科都搬到中國去,台灣電子業現在大規模到大陸去設廠、大量銷售、大量生產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現在變成殺戮戰場。
   阮 銘:很麻煩,起源就是張忠謀那個叫做…半導體發展中心,要轉移中國,我當時就寫文章反對,這張忠謀的定律,在中國不可能實現,除非他把台灣的都搬過去,那這個東西的話,是非常危險的,而且這跟三通沒有關係啊,現在沒有三通啊,它已經搬過去,而且還要繼續搬,三通以後,反而我覺得應該制訂出一系列的規範,這個任何國家也有,美國跟全世界都通,他有很多高科技,他也不能隨便出去,所以我覺得這兩個問題,是要分開的。三通,雙方互利,平等互利,管理要嚴格,一切東西、損害國家利益的東西,就是不准出去,出去就要罰,現在不罰,張汝京為什麼不罰?張忠謀先生要放他出去,他到這地方是什麼,說這是六吋,八吋晶圓,0.35微米,現在張汝京那些東西哪來的?還不是台積電去的,所以這些問題你要懲罰、要追究啊,法律追究,這樣的話才能夠管理。所以說,積極開放、有效管理,現在既沒有積極開放,也沒有有效管理,真正積極開放、有效管理,那當然可以啦,所以三通關鍵就在於我們國家自己,要真正的制訂出一些具體可信的辦法,來積極開放、來有效管理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我們時間剩下五分鐘,再請教我們張教授,我們看到像鄧小平時代,中國大陸開始,1978年改革開放,在江澤民的時代,他等於把中國大陸從政治的大國,開始搖身一變,變成經濟的大國了,現在來講,他慢慢要融入國際的經濟社會了,這次G7(世界七大工業國)召開,把中國請去參加,多少代表中國大陸的經濟地位開始受到國際的認定,中國的投資也變成國際的一個潮流,未來的趨勢,一直這樣演變下去,大家非常關切一個議題,中國大陸在1994年,把人民幣貶值到8.277元之後,他已經維持十年不動了,現在全世界都在關注,美國也都不時給中國大陸施加壓力,希望他把這個匯率改成浮動,未來幾年,我們當然可以看得出來,中國大陸幾個重要發展的里程碑,到2006年的時候,他加入WTO(世界貿易組織),很多的協議,他必須要在金融管制上要解除管制了。另外一方面,我們看到2008年是北京奧運會,2010年是上海博覽會,這些都是未來在幾年當中,我們可以看到中國大的變化當中,一個非常重要的轉折,在這個重要轉折當中,我們可能開始看出中國大陸,他將來可能…包括人民幣的發展、包括金融管制的解除,台灣對這個大趨勢的變化,我們應該有什麼樣的認知?
   
   張五岳:當然台灣處在這樣一個中國,不管他是一個龐大的經濟的發展體,哪怕他的經濟發展體,確實風險跟利潤同時存在著正比,還是面臨到一個對你具有高度的敵意的威懾體,這個威懾體是政權的本質,跟你完全是並不全然相同的,台灣方面確實應該坦然務實來面對,不管我們怎麼看待,大概胡錦濤未來主政,還繼續八年的時間,這當然是個客觀的事實,因為胡錦濤的任期,如果沒有什麼太大的意外,是要到2012年才會結束的。在這種情況之下,台灣方面,大概有幾個地方,我們要好好思考,就像剛剛阮教授所講的,三通,其實它只是一個手段,什麼才是目的?改善台灣的投資環境、強化台灣自己經濟競爭力,這才是目的,因此我們能不能透過一個…就算你站在一個,不管是政治巨人、對你有敵意的,還是一個經濟上的巨人,對你是風險跟利潤同時兼具的,究竟在這互動當中,我們自己的角色功能,如何自我定位,甚至是如何我們能夠有效地整合內部,以及跟國際社會能夠緊密地相互結合,能夠大家共同來…所謂的分享利潤,甚至是分攤風險,在台灣方面必須要坦然面對的一個問題。所以我倒覺得說,台灣這幾年來,我們花了非常多的時間,都在一些口水的問題,台灣,我看幾個部分是已然成形,第一個,在一些所謂的族群的認同跟主體的認同,現在是非常清楚的,自認台灣人的比例,是遠超過自認中國人的比例四倍以上,自認中國人的比例,現在已經低於6.6%。第二個部分,我們看到,統獨的光譜是很清楚的,主張統一的人不是越來越多,主張統一是越來越少的,這種互動過程當中,因此台灣方面,可能民主體制形成、主體意識已然成形,如何確保自己的民主體制跟主體意識,需要是什麼?需要的是龐大的、經濟的競爭實力,需要是什麼?需要是一個人民素質、水準的提升,需要的是什麼?需要的是一個更好的、國際化的眼光來訓練。所以我覺得說,我們應當真的把一些重心放在那些有助於台灣,在本世紀裡面可以昂然的、可以屹立存在的,少談那些很抽象的、很空洞的、很意識形態,甚至是很沒有競爭力的東西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們剩下最後一分鐘,最近李光耀先生他講說,新加坡站在中國崛起跟印度崛起的門戶,他們非常樂觀,我們國家領導人,您認為阿扁將來應該怎麼做,會比較穩?阮教授,最後30秒給您回答。
   
   阮 銘:台灣就用自由民主崛起,影響中國,也走向自由民主,來防止他的霸權,侵略的崛起,這就是台灣應該有的政策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我們非常感謝今天阮教授跟我們張教授,來到公共電視的現場,在面對中國崛起的,一個現況之下,我在去年帶了一個團到韓國去訪問,上個禮拜也到了日本去看了一下,在日本的公司當中,我看了韓國跟日本的公司,最大的感受,他們對中國市場都非常積極,面對這樣一個大的趨勢,我相信大的前提,對台灣是非常有利的,我們希望在一個中國大陸劇變的過程當中,在胡錦濤全面執政之後,兩岸有新的變化,能夠朝向更良性的發展方向來走,今天感謝阮教授、感謝張教授,也謝謝全國各位觀眾的觀賞,下禮拜見。
  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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