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公共電視─面對國家

台灣媒體大未來
日 期: 2004-10-23
時 間:每週六晚間八點至九點 製作人:黃明明
主持人:謝金河



面對國家第七十集 來賓林佳龍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各位觀眾大家晚安,我是謝金河,歡迎再度收看公共電視為您製播的面對國家,台灣從戒嚴到解嚴,台灣的媒體快速林立,現在我們看到,整個媒體競爭的生態越來越激烈,而這種譁眾取寵的節目也越來越多,我們有時候,經常有人在講,假如把電視機關掉,大家的生活品質會更好,現在面對這樣一個惡性競爭的環境,我想在最近一段時間,我們可以看到我們的新聞局長,經常站在第一線,為台灣的媒體改革在盡最大的努力,今天我們公共電視非常高興能夠再度邀請到新聞局林佳龍局長,來到我們節目中暢談媒體改革之道,局長好。
   
   林佳龍:主持人、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們公共電視節目裡面,其實很少來賓來過兩次,局長第一次來我們節目是擔任行政院院長發言人,這次是新聞局長,我們也看到過去的局長,好像挑戰沒那麼大,現在局長上了第一線之後,現在我們看到在媒體上,我們經常可以看到局長親自在第一線作戰,大家非常關切的,現在局長也肩負整頓媒體亂象的責任,在您的觀察裡面,目前台灣的媒體,有哪一些問題急著要解決?
   
   林佳龍:我認為媒體的改革跟發展,是台灣民主化發展的最後一哩路,這一哩路如果走得好的話,台灣的民主會蓬勃發展,如果走不好的話,有可能會倒退,一些朋友有時候開玩笑講,台灣有兩個亂源,一個是國會、一個是媒體,那是開玩笑啦,國會現在已經改革的法案已經過了,我們可以預期,到下一屆立委選舉的時候,可能未來單一選區兩票制,國會的改革就會逐步地完成。剩下的就是媒體,但是要改革媒體…這個是與狼共舞啦,因為現在是一個民主化的時代,我們說政府要去改革媒體,是一個政治上不正確的話,但是呢,台灣確實媒體發展遇到很多問題,我覺得有一些問題是結構性的,其實台灣的媒體跟銀行、大學都一樣,就是過去十幾年來,因為過去高壓,然後開放的時候自由化又太多,但是沒有管制、沒有一個好的競爭秩序的環境,導致惡性競爭,就像銀行有呆帳,大學現在很多要倒店…
   
   謝金河:over banking跟over大學。
   
   林佳龍:同樣的,廣播電台也好啦、電視也好,是過度競爭,我認為有三個病灶,一個就是過度政治化,第二個是過度商業化,第三個是過度八卦化。過度政治化就是說,反映在黨政軍逐步退出媒體,但是呢,現在的很多政治性的節目,譬如說不管偏藍或偏綠,偏統或偏獨很極端,我們很少看到一個節目裡面,把藍綠兩種聲音都理性的呈現,有點是說,泛藍的節目做給泛藍看,泛綠的節目做給泛綠看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各自尋找自己的目標市場。
   
   林佳龍:所以我說是和尚給和尚念經,它不斷強化你的信仰,這個無助於公共政策理性辯論。第二個是過度商業化、惡性競爭,現在的不管電台或電視頻道很多,然後大家為了要收視率、為了要廣告,然後就譁眾取寵,越做越激烈,所以你看到不管是暴力色情或者是羶色腥的節目,這些東西造成現在很多人不敢看電視。第三個我是說過度的八卦化,所謂八卦化就是很多東西都不求證,然後語不驚人死不休之後,其實造成很多後遺症,很多人對於電視感覺到就是,它不是一個有公信力的來源,尤其是新聞節目,麼面對這些問題,我們怎麼樣治標治本,新聞局我是覺得,既然是拿人民的納稅錢,我們事實上要做很多的改革,但是改革不能夠只有就是去管制,還要去幫助廣電媒體的發展,有助於它一個好的競爭秩序,所以如果我們可以做的,事實上是把環境弄好,但短期內因為黨政軍退出媒體,我們就要處理很多,包括外界現在還有爭議的、包括中廣的問題,事實上都是這個改革當中出現的一些過度的現象,我們也希望我們應該去政治化,然後做到從媒體發展的角度,來從事改革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們要再請教局長一個問題,剛才局長講到的泛政治化,這個泛政治化,我們看到現在,國內的這種政論性節目,事實上是一個一個開,這個政論性節目,事實上我們現在一打開電視,你只要看到請的來賓還沒張開嘴巴,很可能你就知道他會講什麼,這個立場其實大家都很清楚,有一些節目為了要競爭收視率,事實上它又故意製造很多事件,讓這個衝突越來越激烈化,這種其實對社會的和諧…所以我想我們現在看到這個,每一次在選戰過程當中,我們整個社會那種撕裂已經很嚴重了,但是這種電視節目其實更加嚴重,這個我們好像到目前為止,大家都沒有辦法去約束,政府在這個立場上有著力點嗎?
   
   林佳龍:廣電法是有規定黨政軍退出媒體,所以我想就是說,至少說政黨或政治人物,不應該去經營媒體。第二個就是說,也不應該去主持節目,這個如果確立之後,現在的政論性節目,很多是有它的原因。第一個,我剛剛講過有一百多個頻道過度競爭,大家就降低成本,做政論性節目是成本最低的,你只要找兩三個名嘴來,都不用製作費,他上去就會演了。第二個就是說,因為收視率說實在也很低啦,不到1%,甚至0.2%、0.3%,可是為什麼它還是要做,因為它就是在…有它政治上的影響力,甚至有些活動不只在攝影棚,做到街頭去了,這個東西就是說,到底這個政論節目,你如果是競選造勢是一回事,你可以說這是競選造勢、或者是說群眾大會,但是我是覺得電視節目呈現的,應該是比較理性辯論的這一面,那怎麼去處理?我是覺得,新聞局是不可能去介入那個內容的管制,但是如果說黨政軍退出媒體,這個需要社會的壓力。另外就是,如果說有一些誇張不實,其實這個也有待於…包括像類似公共電視這種集團的形成,你提供另外一個選擇,不然的話,其實人民雖然是詛咒那些政論性節目,但是他沒有選擇,也許我們待會兒會談到怎麼樣去用公共電視做一個火車頭,來從事一個公共化的發展、來提供人民另外一種選擇,也許這個才是一個治本之道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想剛剛局長也提到我們現在政治人物跟媒體的關係,現在事實上,如果使用廣電資源來講,包括電視節目或廣播節目,我們講當紅的這些媒體寵兒,他很可能在這個競選期間,像現在立法委員要選了,他幾乎每天都上電視、上廣播節目,但是如果說一般比較弱勢的人,他連在電視上露個臉都很難,這個是大家使用媒體的公平性受到很大的爭議,比方說我們現在看到,我了解好像在日本,他在競選前一個月,所有電視台都不准去播競選活動的候選人,而候選人,電視台也不會主動邀請候選人上節目,但是我們現在看到台灣好像相反,又到選舉期間,大家都是在電視上去造勢,而電視上造勢,比你花錢打廣告還要有效,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,事實上我們看到你使用電視的資源,又使用廣播的資源,其實那是非常不公平的,但是能夠經常上電視的人,比方說他經常上call in節目,也許他選舉的時候,就容易很多。這個就是說,我覺得是不是應該有一個比較合理的遊戲規則,來界定這樣一個這種競賽?
   
   林佳龍:當然有時候這種現象,也有可能是過渡階段,因為它一開始當然就會…人們也許會看,其實現在很多人不太看政論性節目,所以你去看,其實很多名嘴的電視政論節目,那個收視率也都不到0.3%、0.5%,如果能夠到1%,那是不得了的高了,所以我是覺得,當然人民自己,他事實上也有選擇,第二個就是社會的一種規範。再來就是,其實是媒體怎麼樣去做一些自律的工作,真的要用法律去規範,這個會涉及到對新聞自由的牴觸,台灣還不是很健全,你一旦去管理的時候後遺症很大,會有很多政治後遺症、也會被政治化,所以我們有一點尷尬。處境上,我們知道這個問題不對,那我們也希望說自律他律,然後法律,但事實上政府能夠介入的空間是相對有限。如果說其他的節目,譬如說亂賣藥、股市名嘴套牢股民,像這個我最近就是有跟金管會的龔主委,還有跟衛生署的陳署長,我們有一個聯繫,要成立一個任務編組,就是速辦嚴辦,來徹底去打擊這些違法違規的廣告跟節目,這個我們比較有出發點,但政治性節目,真的是我們很難去介入,這個部分,我們也希望說,就是社會的規範、媒體的自律,也能夠有一些作用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因為今年的總統大選,我們看到灌票情況非常嚴重,所以好像每一家電視台開的時候,都四百多萬票,然後很快的,大家都看不清楚,這次大家有九家電視台已經簽了這個協議了,大家未來要遵守這個協議,但是中視好像它不願意簽,所以這個裡面就有一些爭議,中視自認為它有自己的計票系統,所以它不願意加入,這些有一些爭議,局長這次怎麼來看待整個事件?
   
   林佳龍:所謂的媒體自律,跟國內的媒體環境來講,這次我們能夠發揮多大的自我約束的機能,首先我們當然要肯定這九家電視台發起這個自律公約,因為知錯能改,善莫大焉,因為這個東西會集體的不理性,因為你胡亂的報票,最後接受檢驗,其實對電視的公信力是負面的。但是這次很可惜,中視它不願意簽署、不願意配合,我們了解之後,我們也發函給中視,事實上,我們認為它那樣做是損人不利己的。事實上中視、包括任何一家台灣的電視台,是沒有能力去報票的,因為你要報票,你必須要一萬三千個投票所都有派監票員,沒有一家電視台有這個能力,而且就算你派,也不可能有那麼快的計票,所以這個東西公然作假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那這次大家都覺得很懷疑,總統大選的時候一開,為什麼大家都四百多萬票,這個是怎麼做的?
   
   林佳龍:這個就是電視台都設立一個公式,然後它現在就是說用加權,它可能事先做一個民調,它知道選票的分布,然後看開什麼時候,它就把它加倍,五倍十倍地加,所以你看它那個票都有一個趨勢,然後開到一個程度就停了,所以這個東西就是為了搶收視率跟搶廣告。這次中視這種作法,我說它損人不利己,第一個它是造假,因為它不可能有一萬三千多個監票員,那麼第二個就是說,事實上我們了解是國民黨,它把它的那個監票系統跟中視結合,所以這個東西就有問題了。第一個,你中視為什麼去拿國民黨的票,國民黨又為什麼獨厚中視,這事實上還是政黨介入媒體,或媒體自甘跟政黨做掛勾,再來就是說,你政黨為什麼有監票員,你領的是政府、中選會的補助款,你拿人民的納稅錢去給一家媒體,而這家媒體,事實上它也不是真正去報票,它是報一些之後,它就自己加權了,然後去造成一種媒體的惡性競爭,因為其他媒體就會收視率低,因為中視開得快,所以這個也不利於媒體良性的發展。第三個我覺得更嚴重的是,它導致社會的這種衝突,你去想想看總統大選的時候,如果說某一組人,他開到了五百萬是贏,突然後來停了,另外一組人突然一直增加到六百萬的時候,你輸他很多,那你去想想這次立委選舉,假設最後競爭很激烈,可能相差是幾十票幾百票,結果你一開始報某一個立委候選人贏,後來他的票停了,另外一個人贏過他,他一定說作票嘛。所以我是覺得說,不管是為了中視自己的一個形象、為了社會的公義、或者是說為了黨政軍退出媒體,它都應該要停止,我是覺得它現在有一點騎虎難下,所以我們也希望說先跟它溝通,如果它真的不這樣做的話,它必須提供資料,你要證明說,你有哪一萬三千個監票員,在哪裡、怎麼分布,然後你用什麼方式跟程式去計票,然後你公布的時候,是開到什麼時候,你也必須要說明,不然的話我是覺得,那個東西真的是作弊啦,造成天怒人怨,事實上是變成公敵。它說它是要滿足人民知的權利,事實上全世界沒有一個國家、民主的國家,在選務機關的報票之外,有另外一個系統報票,說這個是新聞自由,然後去批評人家九家聯合公約是聯合壟斷。這九家是媒體自律,然後以中選會的資料為主,至於說你這個資料要怎麼去報,或要配合什麼其他的評論,那是各個媒體的自由,所以我那天約了九家媒體的主管吃飯,事實上他們都認為說,他們事實上是共犯結構,他們很希望新聞局主持公道,因為這是難得的機會,如果這次再不把握,就像以前它們有公約不報柯賜海,結果有一家報了、兩家報了,大家都報,同樣如果這次報票,我們不努力讓中視來配合的話,整個崩潰掉之後,最後會是集體的毀滅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但現在如果它始終不願意簽,那大家都要給它抵制,這個未來到底會怎麼樣一個演變?
   
   林佳龍:事實上就是說,我們是認為說,假設是中視的意氣之爭,我是有信心啦,最後它會回心轉意,因為它無論從法理情都說不過去,未來中視要賣,國民黨現在已經把它賣給不知名的人,你要買的人你也要考慮到,你一買就買到這樣的一個中視,好嗎?所以我是覺得新的、去買中視的人,他也會去思考他接手之後的中視,應該要重新做起,好不容易政黨退出之後,你卻變成另外一種跟政黨結合的一個媒體,所以我是…當然我們是先用理性溝通,然後我們也會進一步請它們提供它們開票的公式跟資料,如果再不行,我想就是說,它們跟政黨合作的部分必須接受公評,很簡單嘛,有些媒體跟我們反應,如果說你今天中視的報票系統來自國民黨,那麼國民黨獨厚中視,為什麼其他的媒體,要報你國民黨的競選活動?所以當然後來這九家,它們是否認啦,說它們沒有要聯合抵制國民黨,可是這會造成媒體一種不公平的現象,它們當然心裡會有怨言,它們希望新聞局出面,希望中視能夠簽署,最後它們也可能會期待國民黨它應該對外說明,它拿人民的血汗錢納稅錢去派的監票員,結果這個票跑去哪裡?事實上中選會也可以規範說,你這個政黨監票員的票,是不能夠報到媒體去的,你是應該報到政黨,所以如果國民黨把它的開票設在中視,這是違反…其實是它領取中選會補助的規定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我想這次,局長在大力推動廣播頻道的重組,一開始也遭到很大的抵制,我想這個聲浪是非常大的,現在我們大概都了解,剛才講到中視,我們來看看中廣的情況,在廣播電台的換照過程當中,這次中廣受到很大的矚目,國民黨認為說它被打壓,它不斷地控訴它遭到政治打壓,一般媒體的報導,對這個事情也講了很多,在這個事件的爭議過程當中,中廣到底它目前存在哪些問題?
   
   林佳龍:中廣它是過去戒嚴時代的產物,它是占了台灣現在整個廣播的頻道…它頻譜超過三分之一以上、它的廣告量也超過三分之一。那這個東西,第一個,它現在是政黨擁有的,第二個,它形成寡占的市場,第三個就是說,它事實上…因為它是大功率的,它會跟其他的電台有相互的干擾,所以過去因為特殊的歷史環境,我們姑且不論中廣所擁有的黨產,那些土地、包括從日產接收的好幾百億,有些都已經處置掉了,這些不公平姑且不論,你純粹就廣播電台的競爭,它是一種獨占的、寡頭的現象,所以如果我們要發展廣播的環境的話,一定要解決這個問題。事實上關鍵是說,要形成一個好的競爭環境,給所有的廣播電視電台,有一個平等發展的環境,事實上,我們用換照去取消了一部分,過去因為反制匪波的目的,撥給中廣,事實上這個是因為任何的無線廣播的頻率,都是政府的資產,它是特許的執照,為什麼兩年要換一次照?因為必須要審查你有沒有執行服務社會的公益,所以任何無線的電台或電視,它們都帶有一定的公共性,而不是說變成私人擁有,然後壟斷、然後來賺取商業的利益。你去看中廣,我們看它的音樂台,成本非常低,它一天只要一直放音樂,它每年的收入就超過五億以上,單單一個音樂台,我覺得這個不公平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在這次廣播頻道重整過程當中,現在我們看到先前新聞局有意讓台灣數百家地下電台合法化,外面這樣傳,當然就是因為一開始,我們過去地下電台的執照,一般電台的執照取得不易,所以目前來講,對現在的地下電台,新聞局本身有什麼樣的政策,也就是說,現在有人就說你專門盯住中廣,但是要讓過去這麼多良莠不齊的地下電台,讓它能夠浮上檯面、讓它合法化,將來新聞局在管理原來的地下廣播電台,未來在政策上,有沒有比較明朗的政策出來?
   
   林佳龍:有時候我是打個比喻,地下電台很像攤販,它不管高樓大廈或人家騎樓下、或者是百貨公司前,它都給人家開店,然後警察一抓它就跑,警察一走它又來。地下電台的存在有它過去的理由,因為過去我們保護公營電台跟中廣,所以開放很少的頻道,然後人民的需求很大,所以它只好地下化,所以這個不能完全怪這些想要經營電台的人。第二個就是說,我們現在把地下電台並不是就地合法,而是說我們的頻道這麼寬,就像說土地重畫,或者是說公路的有快速道有慢速道、有機車道有行人道,我們把它畫分不同的區段,我們就讓所謂的未立案的地下電台,集中在其中其實不到十分之一的頻寬,然後納入管理,而且管理的時候,我們要求它訂定很嚴格的規則。譬如說現在台灣的地下電台,就是我們統計的,有九十三家,北中南它有不同的聯誼會,它們就必須形成一個規則,然後必須要整併,整併之後,把它納入到一個區域來管理,這個時候就不是用過去那種嚴格的發照,而是用登記,給你用一陣期間,但是不是你以後就擁有這個執照,你必須要守法,所以它就有一個誘因或處罰的一個機制,這時候它就比較願意在這裡。那你把它納入管理,是一個負責任的作法,更何況這是立法院在去年通過的決議,要求新聞局去做的,兩年內要把地下電台納入管理,我們現在執行立法院的決議的時候,一些在野黨的立委卻把我們抹黑,我也可以說不去管這個問題,但事實上,我們看今天的、包括這兩天的新聞也提到,地下電台干擾到飛航安全,甚至我們的戰機在天上飛的時候,收到的是賣藥的廣告,我覺得這個現象,我們能夠不管嗎?我們去管的時候,當然一定會引起反彈,可是我們相信,如果我們有機會把它完整地說明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大眾會支持廣播頻道的管理。好像幾十年來我從來沒聽過,就是局長上來之後開始,現在針對這個頻道的分配,開始有一些政策的管理動作,所以我想這個大家可能一開始不太適應,未來我想這個可能是一個非常艱鉅的任務,我看很多在野黨的立委,都是專門抓住局長一路圍攻到現在,這個對廣播電台的管理,等一下我還有很多問題要請教局長,我們稍微休息一下。
   
   (第二段)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歡迎大家再度回到現場,剛才我們從廣播頻道的管理來看,局長在處理中廣問題的時候,外界注意到局長一個公開談話,局長曾經講到,中國在台灣收購廣播電台,準備進行文宣攻勢,這段談話在傳播界引起非常大的震撼,媒體大家在討論,我想請教局長,目前這個動作是不是還在持續當中?它是透過什麼樣的方式在進行?
   
   林佳龍:首先就是在胡錦濤在中共內部有一個談話,他對台灣的宣傳,要做到所謂的「入島、入戶、入腦、入心」,中共下面的這些對台的工作人員,就開始展開怎麼樣去影響台灣的媒體。那麼其中廣播電台,它們認為說是在總統大選,很重要影響選民投票行為,尤其是中南部,所以它們就召開了很多所謂的那種台灣聽眾聯誼會,邀請台灣電台的一些記者還有聽眾,去大陸接受招待,是第七次。當然我對台灣人是很有信心的,但是我們要講的是說,中共有這個企圖,那他在很多場合裡面,事實上他們也開始在研究,他們知道我們在進行廣電改革,所以我們有沒有新要釋出的頻道,他們會想利用白手套來申請,有沒有經營不善的,他們可以把它買下來,或有沒有可以透過聯播,未來可以來放的一個節目。他有這種想法,不代表會成功,可是他確實是很重視這個,就像說他現在加強對幾種人,第一個中南部的人,再來就是年輕人、再來就是原住民,他認為這些人是會影響台灣未來很重要…他想要影響的對象,我是在被立委質詢的時候,我提到、我證實有這個現象,他們事實上現在才開始在布局,所以我們並不是說去恐嚇這些電台,而是我們要指出,中共確實想要用這個方式介入媒體,所以媒體也要有一些警覺,人民也是一樣,就是這麼單純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我想現在在這次,國民黨處理黨產過程裡面,最受外界爭議最注意的,就是亞太梧桐來收購華夏投資,如果說以純粹的投資公司來講,外資去買投資公司,這個我們無可爭議,但是華夏投資下面是管轄了中視中廣中央日報,我們了解這個媒體是不能賣給外資的,所以這個就變成它在這個過程當中…現在因為我們看到像光泉的汪家也介入這個收購,還有董先生,這個就是說,在亞太梧桐到現在為止,其實大家都不知道它的老闆到底是誰,後面到底是什麼樣的集團,看霧又像看花,所以在這次國民黨賣黨產過程當中,我們現在到底怎麼來看這次亞太梧桐去收購華夏投資背後的過程,新聞局有沒有掌握到一些比較爭議性的交易?
   
   林佳龍:首先我要說明,並不是說外資不能夠擁有媒體,事實上,外資如果要投資報紙雜誌,或者是說,像衛星電視有50%的限制,有線的系統有20%的限制,不能的是無線廣播電視,因為無線廣播電視,它是有限的資產,它要有一定的公益性質,剛好中廣跟中視,它都是政府發給特許執照才能夠經營,所以事實上,我們是歡迎外資來參與台灣媒體的發展,但是如果對無線的廣播電視或電台,它只能夠做非擔任董監事、或非直接去持股,不能直接經營,對它如果說要去從事一些硬體的建設,或是說有線電視、或整個數位化的發展,我們是歡迎的,所以這是第一點。第二點就是說,華夏在脫產的過程裡面,它確實是有透過一些白手套,它接觸外資,因為外資給的價格比較高,港資也很有興趣,價格比我們國內的資金都來得高,所以在商言商,國民黨是有想要賣給外資或港資,只是我們提醒它,無線廣播電視跟電台,是不能夠這樣子處理的,因為你沒有權力去賣,你要賣大樓、你要賣設備,那沒有問題,可是你把電視台的頻道賣給外資,這直接就違法,它們後來事實上國民黨也接受了,所以它們找了所謂的…就是它們找一個董宋元,他背後我們當然也了解…
   
   謝金河:董宋元很年輕嘛,後面這個財力大概從哪裡來,大家覺得很奇怪。
   
   林佳龍:所以這個部分,我們是請財政部跟金管局它們來了解,因為它們現在事實上我的了解是,它們有得到一定的選擇權,或者是說有一個叫bridge loan(過渡性融資),跟國民黨方面有一個協定,可能先給了一些經費,事實上它們…
   
   謝金河:聽說還有互買回嘛。
   
   林佳龍:還沒有完全處置完畢,先做資產的處理,處理成很多塊,等它們進入正式的買賣,它們一定要來更換,包括董事會。這個時候,我們就能夠把關,所以並不是說我們發給它執照,它就可以自行去變更那些股權跟董監事,我們還是會一步一步來把關,因為它買賣還沒有完全完成,所以我們不能夠未審先判,可是我們要有一些預防性的措施,因為我們知道,執照發一次是兩年,可是廣電法規定是明年底,就是一年多之後,黨政軍就要退出媒體,所以我們為什麼要那麼嚴格,因為這次發照是兩年,會跨過黨政軍退出媒體的底線,所以我們一定要很嚴格,而不是說我們這次…為什麼以前可以,現在不可以,因為以前沒有廣電法這個規定,而且現在就是說,社會大眾那麼關心的情況之下,我們一定要嚴格把關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事實上我們了解說外資,事實上那個外資,我們很難分辨說,到底它是不是中資嘛,我們在媒體管理裡面,我們非常害怕中資介入台灣媒體的頻道,我們看台灣,如果要去中國大陸設媒體,那是絕對不可能,也就是說,我們也辦媒體,但是我從來不敢說,我們到大陸去辦一個媒體,因為你取得不到刊號,這個裡面萬一不小心…人頭落地,中國大陸媒體管制非常嚴格。台灣基本上,我覺得我們有很多扇窗是開的,這個開的就是說,萬一有中資介入台灣的媒體,這個新聞局到底怎麼來防範?
   
   林佳龍:當然它如果有一些,就是說股權的轉換,當然不管是金監會,或者是財政部或證交所,也初步地要…當然都透過白手套,這就比較難,因為它可能轉很多手,它透過這個第三國啦,或其他的一些小島作白手套來投資,這個就比較難一點,那麼就是說外資、尤其是中資,如果要進來,我們講說無線的這個部分,因為無線電視或廣播,它本身是我們不希望完全商業化,但是你衛星頻道的話,基本上管理就很少、管制就很少,所以包括像鳳凰衛視要落地台灣,它是香港的,它的資本結構,當然政府就會很關心。因為事實上,中共在過去接收香港的時候,也是透過媒體,他先開始入股,然後逐漸地影響,過去其實在香港在接收之前的、包括像明報的系統,其實過去都很有輝煌的傳統,但是現在一步一步地都受到控制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都變紅色了。
   
   林佳龍:我們必須要避免被香港化,因為如果連無線廣播或無線電視都被他侵入的話,你看看在關鍵的時候,兩岸如果有緊急狀況或戰爭,誰掌握傳播媒體,就掌握了第一時間的解釋權,這個是非常非常危險的。我們開放包括衛星跟有線,讓你外資做一定的投資,事實上你可以…包括TVBS、包括東森,都有很多外資,只要符合法令規定,都沒有問題,但是無線廣播跟電視這個部分,是我們政府必須要把關,我們事實上做的就是一個、最起碼的一個…應該是說保護傘跟防火牆,這個部分,假設也被外資或中資控制了,事實上包括外資,它們在意的其實是商業利益跟中國的市場,所以這個時候會不會有其他利益的交換,所以我們很簡單嘛,假設你中國的電視台要來台灣,我們也要求相對的落地權,我們也要求他開放給台灣的媒體去,我們有信心,可是假如說中國大陸都不開放,卻透過明的暗的方式要介入台灣的媒體,我們政府絕對要做好把關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們看到台灣的媒體生態裡面,事實上我們也很希望說,外資能夠介入台灣的媒體經營,能夠把台灣的媒體,真正讓它導入國際化,比較有效率的競爭。這個部分就是說,我們有沒有辦法說…像現在來講,台灣的銀行要開放,我們也希望借助很多國際型的大銀行,來讓台灣的銀行改造,能夠更有效率,在媒體的改造過程裡面,我們有沒有機會說能夠讓大型的…像CNN,或者像香港的廣播電視公司、廣播電台,這個比較大型的這種國際媒體來台灣,參與台灣的媒體經營?
   
   林佳龍:引進外資,如果是專業經理團隊,是會有幫助,但是如果引進的外資是比較投機性的、或政治性的,這也可能讓台灣的媒體更惡化,因為畢竟外資它在乎的是商業利益,中資在乎的是政治利益,所以這部分,為什麼廣電法要有一些比例的限制這個主導權?沒有一個國家的媒體主導權,是放任外國人來主導,但是我們歡迎它來投入…譬如說數位化的建設,或者是說它來提供一些頻道,像衛星頻道,事實上台灣現在有線電視播放很多的衛星頻道,都是國外的頻道啊,Discovery或其他的這些HBO、或者是CNN有些頻道也可以進來,只是說現在頻道很亂,沒有進行比較好的規畫,讓不同性質的頻道在不同的區段,造成其實就觀眾來講,閱聽不習慣,廣告就沒有辦法增加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們現在國內三家無線電視台,在面臨有線電視的競爭,慢慢都感到比較疲憊了,所以未來大家比較關切,比方說我們現在政府影響比較大的,像台視啦華視啦,未來怎麼走中視它想要賣嘛,甚至於我們有一度傳聞國內的財團,它要把中視買下來改成購物頻道,這個就是說,財團開始進入到電視的領域,這個老三台,除了中視以外,將來局長對現在的無線電視台有什麼想法?
   
   林佳龍:我基本上認為說好的一個廣電媒體,是要有外部競爭跟內部競爭,外部競爭就是說,有線電視它收費,然後它是一個平台,無線電視現階段沒有收費,它應該是另外一個平台,然後你中華電信的MOD做隨選視訊,應該是第三個平台,外部競爭。內部呢,也讓它有一個公平的規則去發展,所以我為什麼認為要去協助無線電視來發展,這個發展包括公共化、數位化跟產業化。公共化就是無線電視,我剛剛講過,因為它是社會的稀有資源、是國家的資產,所以這個時候,它不能夠追求純粹的商業利益,它應該要一定比例。事實上現在廣電法有規定,要製作一些文教公益的節目,只是說沒有貫徹執行,未來你看看我們的公共電視,內湖的公視,再加上我們現在在推動華視的公共化,也就是優先來跟公視結合,台視也有一定政府的股份,釋出之後,可以加入這樣子五家無線電視,就占了五分之三、就有主導權。這個時候,民視它也很樂意配合,中視也會很願意加入,這時候無線電視就可以來經營一個平台,包括發射端的共同傳輸系統,可以有一個好的建設。第二個就是說節目的製播,未來也可以做策略聯盟,甚至廣告,廣告它們在比較多頻道之後,有談判的籌碼,至於說能不能做購物台,在現在法令是不行,但是假設說,我們未來無線電視數位化之後,會變成三十個頻道,這三十個頻道,我們好好規畫一組節目,是不是能夠允許有一部分做商業化?我個人是支持的,但這要修法,然後讓無線電視有商機、可以有投資,然後它質量提升之後,也會刺激有線的改革,然後這兩個能夠公平競爭的時候,中華電信的隨選視訊,它就可以跟有線跟無線,再結合頻道、透過ADSL,提供另外一個平台,我覺得這個競爭環境,就能夠讓好的電視跟好的節目有發展的空間,而不會像現在大家為了追求這種很小的收視率,為了接受廣告,然後惡性競爭、相互毀滅,受害的是社會大眾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我們在產業發展裡面,事實上大家都非常關切,大家最近感受比較深刻的,我們打開電視,能夠讓你用遙控器停留五分鐘的節目,真的不多,我在大概幾個月前,我就看像韓劇大長今,我是回家吃水果,一看順便轉到,轉到之後,我只看了五分鐘,真的就被它套牢,我大概前面三分之一沒看,但是後面三分之二,我一直看下去,看下去它那個內容實在精采。所以現在如果從大長今開始、冬季戀歌、藍色生死戀,這個我看都是引起大家非常熱烈討論,我們也知道說,像這些比較叫座的韓劇,都是韓國的公共電視台來製播,我們在數位內容,如果不能得分,只是說我們買節目來這樣播,事實上對台灣競爭力是影響很大的,這點我們新聞局到底要站在哪個角度,來提升台灣的數位內容商機?
   
   林佳龍:首先韓國的經驗是很值得借鏡,但是台韓的環境不一樣、策略也要不一樣,我講韓國,譬如說他們的電視,它的頻道比台灣少,所以它提供的娛樂節目比較少,所以很多人去看電影,這是一個。第二個他在電視的頻道裡面,無線為主,無線電視,有線的很少,比例七比三,台灣剛好完全顛倒,台灣是電視很發達,所以很多人不去看電影。第二個呢,台灣的電視裡面的有線很發達,無線被邊緣化,六、八、十、十二台,中間還有購物台,收視還不一定很好,收訊也不良,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,我們怎麼去做?電影的問題我們有機會另外再談,我們現在新聞局,有一整套的電影發展政策,十大政策,我想在金馬獎之前陸續地推出,會從電影方面來改革,但是電影跟電視現在數位化,或未來影視合一,節目會互相的結合,這是一個趨勢,所以像台灣的公視,其實很多節目,它可以透過單元劇這樣一直做、連續劇一直做,它某個程度也可以做成電影,事實上這個是未來台灣就是在發展影視,要去了解到的。第二個就是說,台灣的整個數位化的建設,我剛剛講過有三個部分,第一個是數位的整個發射端,就是整個傳輸的系統,這個政府應該投入資金去建設,我們總共新聞局編了十二億,在明年底,數位傳輸就可以完成,事實上現在這次奧運,很多人看行動接收,就是因為這幾台跟政府共同來合作,第二個是數位的接收,就是數位電視跟機上盒,它的這個量要增加,價格要下來,人民就會去買,買的時候,就會刺激商機,很多人就會…我提到第三個,電視台就會製作數位內容節目,因為有傳輸有接收,你製作數位內容節目的時候,看的人就多,那我認為無線電視台未來的一個出路,第一個就是在公共集團的建立,第二個在數位化的建設,這個是一個轉機,因為無線電視台現在是免費的,如果你讓它收視率可以擴張,很多人他可能關掉有線不看了,他只收看無線,因為現在無線的數位化有十四個頻道,未來最多可以到三十個,好好地去規畫,裡面有新聞、有財經、有娛樂、有電影有體育、有兒童有教育、有客家有原住民、有英語,如果能夠把這個集團弄好,這個就可能提供一個選項,而這個時候,我覺得政府是有責任要投入更多的預算,然後要提供更好的環境,因為無線電視,它至少現階段不用付費,沒有錢的人也看得起,它可以解決資訊落差跟數位落差,不然的話,台灣現在數位化越發達,有錢的人可以花錢去買節目來看,沒有錢的人,它的那個節目的質量會越來越差,而且三台未來,有可能就是可以看的素質會降低,因為它可能好的節目,拿去做商業用途。所以為什麼我們要推動,公共化跟數位化跟產業化的建設,在於說,其實從社會整體的發展來講,無線電視是重要的,全世界的國家,都會扶植、都會促進它的發展,過去這五年,在有線發展的過程裡面,無線電視它失去了那個契機,所以我們現在要來彌補跟追趕,這個東西也不只是為了無線,而是讓有線未來也可以進行新的整併,提升它的競爭力,這個時候我覺得台灣的廣電秩序,就會有一個新的環境出現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目前來講,國內已經有公共電視、客家電視台、宏觀電視,甚至現在好像在籌備中,還有一個原住民電視,如果這樣加上去的話,就是說華視跟台視,如果將來公共化,會不會對我們現在政府財政…事實上已經有點枯竭了,現在這麼多的公共電視頻道,對未來的政府財政的壓力,會不會過大?
   
   林佳龍:好,我們知道公共化,並不是每家電視它自己都有座大樓,然後有一個設備,我是認為說,以公視然後華視、甚至未來台視,它應該形成一個策略聯盟,也就是說它在資產、人力、還有製播上面應該合作,可以減少重複投資,這個時候,事實上包括公視華視有很多資產,怎麼樣去做再利用,然後很重要就是說,未來慢慢的,我們政府一年補助公視大概九億,事實上客家電視,以後可能五、六億,原住民也可能三、四億,可能文建會未來的文化部,也會有很多的經費來補助節目,我的意思是說,這些如果整合起來運用,只要藍圖清楚,我覺得現在的一個經費,是可以提供基礎,然後政府再加碼。然後很重要的是說,過渡期間,我們並不是要讓華視就變成跟公視一樣,還維持它是民營公司,只是它的股份捐給公視基金會,形成一個執行委員會,然後共同來分工合作,這時候華視還是可以刊登廣告,因為它還是一個…型式上是一個民營的公司,可是它的股權75%是掌握在公視基金會的手裡,所以它一定會願意跟公視來合作,台視也是,政府只有25%比較少,可是25%也不少,也可以形成一個策略聯盟,所以我認為說,未來的公視董事會,它一定要扮演火車頭的角色,來領導華視跟台視,進而民視跟中視,然後把無線電視發展起來,公共化數位化產業化,整個會有一個契機會出現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我們剩下最後一分鐘,我們曉得,局長這次在媒體改革過程裡面,挑戰的任務是非常艱鉅的,局長希望國人到底怎麼樣來看、來配合新聞局這次的改造,未來我們應該在媒體改革裡面,大家應該扮演什麼角色?
   
   林佳龍:我自己是研究民主,我關心民主,我也推動民主運動這麼多年,我知道我在做什麼,我需要人民支持我,因為這是最後一次機會,如果廣電秩序不在這一個組織改造的過程裡面先完成,我認為這個機會一失去之後,台灣的民主會是惡化,而不會是深化,我們短期內也許會傷害一些人的利益,那些人一定會有反彈,沒有反彈就不叫改革,但是我希望說,大家在從政治的眼光之外,也能夠從台灣長遠的發展,就事論事,來支持我們的改革政策,我們希望說這個改革步伐可以走得更快更遠,讓台灣整個民主的扎根,也能夠更落實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今天謝謝局長到我們節目中來,也感謝全國觀眾在這個小時當中,看局長對台灣的改革所付出的心力,我們下個禮拜見,今天謝謝局長,也謝謝大家的觀賞。
  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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