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公共電視─面對國家

反分裂法下的兩岸經貿
日 期: 2005-03-26
時 間:每週六晚間八點至九點 製作人:黃明明
主持人:謝金河



面對國家第八十九集 來賓馬凱 洪奇昌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各位觀眾大家好,我是謝金河,歡迎再度收看公共電視為您製播的面對國家,三二六的反反分裂大遊行剛剛落幕,我想今天晚上,我們要比較深入地來探討,在兩岸經過反分裂國家法之後,台灣也經過這個遊行了,三二六之後,兩岸的經貿關係、未來的走向,到底關係會加強?還是會走向一個更加分歧的道路?我想今天,我們要用比較深入的角度來看看兩岸未來的經濟的交流,我們今天邀請到兩位特別來賓,首先向大家介紹是,現在民進黨六連任的立法委員,洪奇昌 洪委員,他是現在台灣產經建言社的理事長,長期對兩岸關係,他非常地深入在研究,我相信他今天會給大家帶來很多重要的觀點,歡迎洪委員。
   
   洪奇昌:主持人好,各位觀眾朋友,大家晚安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另外一位是我們上次談到稅制改革,也邀請他來到我們節目中,他今天是第二度來到面對國家現場,我們歡迎馬凱 馬總主筆,馬總主筆好。
   
   馬凱:你好,委員好,各位觀眾好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我想我們現在來看看在反分裂國家法之後,現在是…大概過了兩個禮拜,我們有一個比較大的一個遊行,這個遊行剛剛落幕了,我相信大家都很關切就是,在反分裂國家法出來之後,我們有關當局也表達非常強烈的抗議,我相信像陸委會的吳釗燮主委,他說這簡直是流氓式的勒索,這個話當然就很重。另外,經濟部長有一度,他說不排除兩岸會停止交流,大家感到一陣緊張,國際媒體對反分裂國家法,也都提出一些反對的意見,包括華盛頓郵報,用詞也非常強烈,英國、日本,有很多的媒體,也發表這種反對的看法。我想在台灣經過示威抗爭落幕之後,我們要比較冷靜地來思考未來兩岸的經濟走向,到底是停止交流,還是說未來的交流,會比較積極地往前走,我想從這樣的角度,我們今天先請教我們洪委員,到底怎麼來看未來兩岸在反分裂國家法制定出來之後,它可能的走向?
   
   洪奇昌:我想對於中國大陸制定反分裂國家法,我們覺得非常地遺憾,同時我覺得,這是對於兩岸的經貿的整合,是一個負面的。但是我想基於台灣的經濟的發展,以及區域的、經貿的整合的趨勢上面來看,我們覺得從1990年開始,台灣對中國大陸的投資,持續不斷,這十五年來,我們對中國大陸的投資,以及投資所帶來的貿易,我想這對台灣的整個經濟,所占的比重是相當地大,到去年,我們台灣的出口總額當中,36%以上是對大陸跟香港,所以台灣跟中國大陸,已經有一個程度的經貿整合。同時某一個程度,中國大陸他在整個原物料、半成品,在機械、在零組件上面,主要是台灣這邊補給過去的,台灣有相當多的台商在那個地方從事分工,就是在全球的產業分工上面,把生產基地移到中國大陸去,我想這是一個事實,那麼多的台商,還有那麼多的台灣的專業經理人在中國大陸,所以我覺得,不能夠因為反分裂國家法,而使得兩岸的經貿就終止下來。當然我們會覺得我們國家的尊嚴…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所以要抗議。
   
   洪奇昌:抗議是一定要,交流還是要,但是我們基本的國家的尊嚴,以及國家的經貿的發展,我們如何繼續掌握我們的優勢,我想陳總統從去年開始,就是第二任連任之後,他就一直很積極、務實地,要去深化兩岸的經貿,事實上這個部分,我們覺得很遺憾,在兩岸春暖花開,尤其是五十四年來第一次,中國大陸的民航機降落在台灣的,中華民國的領土之上,不久,通過反分裂國家法,所以我覺得這基本上是中國大陸,他之所以受到國際的譴責,包括美國的參議院、眾議院,像眾議院是424票對4票,壓倒性的來譴責中國大陸,所以我覺得中國大陸應當要知所進退。今天我覺得台灣,我們可以跟中國大陸進行必要的經貿整合,但是我們國家的尊嚴…當然我們必須要確保我們國家的主權跟尊嚴,不過我個人倒覺得,我們可以暫時地緩下來,做一個評估,但是趨勢是往一個區域經貿整合的趨勢在走,所以這個趨勢,我們是沒有辦法逆向而行的,但是我們如何掌握我們的優勢,讓我們的產業能夠在兩岸的分工當中,繼續擁有我們的…不管在出口、在生產各方面的優勢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換句話說,現在我們經過這個抗爭之後,兩岸的交流還是要持續,我在反分裂國家法之後,看香港星報的林行止先生,他也發表一個社論,而這個社論當中,他提到幾個關鍵的點,我想要請教馬教授。他認為第一個就是說,他認為反分裂國家法當中,他已經把過去用武力手段解決台灣的問題,他把它改成非和平手段,這個非和平手段,當然是武力其中之一,那還有其他的手段可以走,其他的包括他認為說,他定位那三種…就是台獨的事實、台獨的變故、和平統一可能性沒有的時候,這個當然給中國大陸有更大的解釋空間,所以他認為說,他是等於一根棒子高高拿起來,這拿起來的話,不一定會打下來,但是他認為有一根鞭子,大概有更多的胡蘿蔔。所以兩岸的交流,現在如果說以胡錦濤他的領導的風格來講,未來他制定這個法,是當然給對過去台灣在兩岸關係當中,我們有很多正名、制憲啦,給內部的鷹派有一些交代,但是在兩岸交流當中,我想他在反分裂國家法出來之後,立刻也要求我們對清明節的包機,他希望我們回應,這個看起來,他好像胡蘿蔔跟棒子兩個一起來,馬教授到底怎麼來看未來兩邊交流?
   
   馬凱:可能產生的一些狀況,我想林行止的這個解讀,大致上我是贊成,但是我想應該更具體一點來說,就是中共的反分裂法,它真正反映的其實是胡錦濤這個人,就是這個人他的行事的作風,跟過去的江澤民大不相同,我們現在回頭看起來,我認為其實江澤民他的作風,大概用比較文言的描述,是「色厲內恁」,但是更生動的一個表達方式,就是李前總統所說的,是紙老虎,他一直擺出一個非常嚇人的面貌,因此就使得台灣感受到他的這種恐嚇的這種威力,但是當台灣不斷地去試探要走正名、制憲的行動的時候,台灣不斷地去踩這個紅線,那個紅線始終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反應,所以這種作法,事實上是對於過去…我們說我們的基本教義派,是一種鼓勵,他讓你知道你的任何作為,表面上不可以,但事實上都沒有後果,所以在過去差不多十年的時間,兩岸之間的情勢,不斷地趨於緊張,我認為跟這個作風有非常密切的關係,而且我基本上認為,這是一個非常失敗的作法。那胡錦濤的這個作風,其實大家慢慢可能都看出來,他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非常溫和的人,不論是他的長相啦、他的言談舉止,都非常溫和,可是他在西藏這個行動,他是用武力來壓制示威群眾,所以這個人…其實他不像江澤民,他應該說正好相反,他是個笑面虎,他看起來不可怕,但當他舉起棒子來的時候,他是真的要打下去,所以這個反分裂法,他是吃定…我的想法也是如此也是,他要把江澤民過去紙老虎這個作風完全揚棄,他現在就把情況講得非常的清楚,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能做,而且他可能將來會在某種場合,讓我們知道就是,你如果真的做的話,你立刻會有後果的,我相信這是他的作風,大概是不容我們去試探、去冒險。
   
   當他這樣做的時候,表面上看起來,對台灣是一個相當大的傷害,因為過去不管江澤民他的面貌多凶惡,他沒有用一個法律條文來表達,現在不管胡錦濤面貌多和善,他是訂了一個非常不友善的法律,所以就此來說,我覺得台灣是有理由憤慨、有理由抗議,國際間對中共其實也相當地譴責,我相信中共自己也知道他做了一件對不起大家的事情,但是呢,他又不得不走這條路,所以他到最後一定是要用一些比較溫和的、或者一些比較退讓的代價,來做彌補,所以我覺得在這個時候,台灣其實在一個很微妙的處境,是一方面呢,我們面對這樣一個對我們一點都不會再猶豫的強敵,壓力加強了,我們必須要讓台灣的力量更強大,但另外一方面,中共在這個時候,因為他的心虛,所以他願意做退讓,其實我們真正最好的bargain(交易),就是在他退讓的時候,我們反而獅子大開口,提出來對於台灣將來最有利的條件,逼迫他讓最大的步,所以他可能在台獨這個紅線上,不會讓步,但是在其他方面會讓步,譬如說他提出來清明節包機,但清明節包機,其實大家都不認為是非常了不起的一個進步,因為在春節直航之後,它只是在順水推舟了,再往前走一小步而已,台灣真正希望要的是貨運包機直航,因為這個對於台灣的…尤其高科技產業,是非常重要的,但這個部分中共一直不回應,我覺得大家都已經感覺到就是,我們已經提了好多次了,我們希望能夠去談這個貨運包機直航,但是他始終都跟我們講清明節包機,原因就在於貨運直航對台灣的利益非常大,而且台灣的航運業,它有這個能力來承攬,但中共的民航業,它沒有這麼多的貨機可以承攬這個業務,所以到最後如果他同意了,變成完全送給台灣的一個大禮,所以我覺得在這個時候,他既然已經開始說我要退讓了,我們其實應該是往前走一步,就是你就退讓,就退到這個地方。貨運包機直航,我是覺得…其實台灣今天應該是忍住我們的悲痛,去思考經濟力量如何壯大,剛才洪委員講到,兩岸在過去十幾年,經貿關係進展得非常快速,這個快速,洪委員用了「整合」兩個字,但是我通常不太用整合這個字眼,因為以今天台灣跟大陸關係,還比不上任何正常有邦交關係的兩個國家、甚至沒有邦交的國家,他們之間的關係,都勝過今天台海兩岸關係,所以你要把這樣的關係稱之為整合,我覺得是有點嚴重,可是呢,我們也不能夠不了解一件事情,那就是台灣經濟今天發展的方向,是一個積極去走高科技、高資本密集度高技術密集度,或者重化工業的方向,那這個方向所生產的產品,都是重要的原物料,重要的零組件重要的半製品,而這些東西,通常在國際市場,它是不能直接銷售的,它沒有變成最終產品,它需要經過一個加工的過程,而這個加工的過程,是通常需要大量的勞動投入,所以這個地方,勞動成本的高低,就變成一個…你可以說決勝的關鍵因素,而中國大陸今天就在做這件事情,就是幫台灣所生產出來這些很重要的零組件、原材料,去做最簡單、最低級的、加工的工作,讓這個產品進到國際市場,所以如果真要找出一個關係來說的話,我覺得應該是一個所謂「共生」的關係,就是我們居於上游,我們居於優勢,我們做重要的事情,他在下游做代工,做沒有價值的事情,在這種情況之下,台灣經濟就會有非常好的發展前景,我一直都說其實台灣今天這個發展模式,就是日本四十年前的模式,我想謝社長應該很清楚,過去台灣跟日本的共生關係,就是台灣做下游、台灣做代工、台灣做一些裝配工作,但是日本呢把一切的好處都佔盡了,品牌是他的技術是他的、行銷是他的、原材料是他的,所以他可以從裡面得到最大的利益,我們對於日本的角色,我想四十年來,台灣大概是每天都…作夢都想要,都想要能夠有一天變成這樣的角色,但今天台灣跟中國大陸就這個角色,所以在這個時候,如果我們自己把下面這個替我們代工的基地,我們自己把他放棄了,我們自己切斷中間這個關係了,當然我們會傷害到中國大陸,但是這是一個自殘的做法,台灣受的傷害,不見得會比中國大陸要輕,所以我認為其實兩岸這個共生關係,是決定兩岸今天的經濟走向的最重要因素,這個因素,台灣固然要珍惜,中國大陸也不敢隨便破壞,所以我認為,反分裂法它提到「非和平手段」,這個手段,不論是武力、或者是任何經濟制裁、或者是禁運,我認為都是不可能的事情,因為他如果這樣做的話,也是自殘也傷害自己,讓他的經濟受到非常大的傷害,來達到威脅台灣的目的,我覺得這些都不可能被採取,因此就中國來說,他最希望就是保持現狀,兩邊相安無事,繼續發展這樣的共生關係,而且千萬不要走到用「非和平手段」的這個下策,所以如果兩邊,其實都有這樣的一個…共同的取向的話,我倒是不太擔心未來會發生什麼問題,我反而覺得在這個時候,台灣如果能夠趁這個機會去要更好的條件,讓台灣的經濟更壯大,將來台灣不論是在兩岸、或在國際間,才會有更多談判的籌碼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我們謝謝馬教授,剛才馬總主筆提到一個非常重要的觀點,在中國崛起的過程當中,台灣乘風而上,大家都認為在民進黨執政八年之中,怎麼把台灣的經濟利益提振上去,是最關鍵的。我想前一陣子我也提到一個觀點就是說,在2000年的時候,阿扁總統開始執政到現在,他剛上去的時候,台灣的股價指數是一萬點,經過八年,如果萬一到2008年,如果只有五千、六千、七千,對大多數國人來講,可能大家都覺得說,我給你八年的時間,我們還在原地踏步,這個就是民進黨將來執政,可能非常重要的一個…要思考的一個架構,所以未來三年,在阿扁總統任期完成之前,我們在整個經濟的戰略上,如何卡到最重要的位置,我想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思考主軸。從這次美國的國務卿萊斯到了亞洲六國訪問,她也見了溫家寶、也見了胡錦濤,大家都覺得她應該會以比較大的口徑、更大壓力,來對中國大陸施加壓力,但看起來沒有,但是這裡面有一個就是歐洲國家,本來對中國的軍售(禁令)要解除,後來是沒有解除,所以在反分裂國家法出來之後,它對國際的關係,大概比較大的改變是歐洲,暫時沒有放寬對中國的軍售,我們如果…剛才馬教授有提到就是說,我們如何在這場反分裂國家法之後,因為在這個之前,我們基本上都被認定是麻煩的製造者,現在來講,在兩岸關係走向緩和的時候,美國的副助理國務卿薛瑞福先生也提到說,兩岸關係正在走向和緩的時候,中國突然來這個,他說,他認為中國應該做一些彌補性的措施出來,所以剛剛馬教授提到,我們在目前的關係下,最少台灣可以把問題和麻煩的製造者的帽子先丟掉了,丟掉現在這個,他主動挑起兩岸一個現在比較麻煩的問題,我想我們如何在國際的、新的情勢當中,台灣能夠找到好的位置。
   
   洪奇昌:我想基本上,在過去這兩年的時間裡頭,美國多次在各種公開的場合提到,台灣海峽的問題,必須以和平的方式來解決,而任何一方不得以片面的行動來改變現狀,所以在這樣情況之下,我覺得我們在去年、前年的時候,我們有提到,我們要公投、制憲、正名,美國也給予高度的關切,這次中國大陸的反分裂國家法,美國也是給予關切跟譴責,所以我覺得基本上現在台海的關係,應該是明確化,也就是他有兩個底線,這邊就是台灣可能沒有辦法進行所謂法理的台獨,他可能就是現狀的繼續的維繫跟發展,而對中國大陸來講,台灣海峽的問題必須以和平的方式來解決,是不能夠用非和平的方式、不能用武力的方式,來解決台海問題,我想這個也表現在美日的安保條約當中的二加二會談之後,所對外所做的一個公開跟聲明上面,所以我想這大概是兩岸目前的狀況。那如果雙方都能夠在這個範疇之內,台灣如果沒有走向法理的台獨,而中國也不會用武力來解決台獨的問題,那麼我想兩岸就是在一個和平共存,或是共生、共榮這樣的一個前提之下來對話發展,這是我們覺得可能最好的環境,是這樣子。
   
   那麼回到台灣的問題,我覺得民進黨事實上在這過去五年的執政當中,我們面對到一個最艱困的環境,在2000年四月、五月的時候,美國的科技泡沫,而台灣的IT科技產業,跟美國產業的關聯性是非常大的,所以NASDAQ從當時的5400點,一路往下掉到1100點的時候,台灣的加權指數當然會要掉到三、四千點,但是這當中,我們也碰到了1999年的九二一,再加上核四的問題發生,然後後面的美國的九一一,所以我覺得我們碰到相當多的問題,另外一個,民進黨也碰到一個重要的…就是過去八O年代末期所帶動的,整個資產的泡沫,所以這個資產的泡沫,表現出來是在金融的呆帳上面,所以2002年我們的NPL(不良債權),逾放比是超過8%以上,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,我們現在NPL已經在3%以下,第一次金融改革完成,現在進行第二次金融改革,所以我覺得剛剛謝發行人所提到的,那民進黨,我們過去是經歷了這些東西,而且走出了所謂經濟成長的困境,2001年的時候,GDP的成長是-2.12%,但是到2002年的時候,我們就回到三點三幾,到2003年的時候,三點五幾,到去年的時候,到5.81%,所以我想表示這個政府是有能力,可以帶領台灣經濟往前走的。好,但是這是國內的因素,那麼經濟成長當中非常重要的政治因素,就是兩岸的經貿關係,那兩岸經貿關係,我的期待是,中國大陸不應該…像在這次反分裂國家法之後,事實上對兩岸的經貿,可能會暫時地…我想基於國家的利益上跟國家的安全上,我們必須某一個程度,我們必須重新再調整一下,但是並不是調整方向,而是在速率上面,可能需要做一些調整。
   
   剛剛我非常同意貨運便捷化問題的迫切性,事實上對台灣的高科技產業來講非常重要,我們必須要讓部分的半成品,可以再回到台灣來,配合政府現在正在推動的自由貿易港區跟空運特區,讓台灣可以進行一個深層加工,在高階產品當中的深層加工,然後台灣再出去,以「made in Taiwan」的方式再出去,再出去國際的市場,所以我覺得兩岸是可以再進行必要的合作,但是在這當中一個前提,就是我們必須掌握我們台灣的主體性,我想我個人是覺得,主體性我們必須要掌握的,我們也不能夠過度地依賴中國大陸,中國大陸是我們全球的市場當中非常重要的一環,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環,但是不是我們唯一的一個,關切的唯一市場,他是一個大的生產的基地,他也是一個最大的消費的市場,台灣在中國大陸的旁邊,我想我們也有可掌握的優勢,這個部分上,我想民進黨的政府,他基本上會以一個非常積極的方式、務實的態度,來進行必要的經貿互動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想在過去這十年當中,我們面對中國的崛起,他經濟發展速度非常快,給台灣帶來非常多的機會,同時也帶來台灣很多的資金的流失,現在來講,我想在政治上的壓力,我們壓力比過去有增而無減,但是相對地,在經濟上的誘因也越來越大,所以在雙方,我們要鞏固主權,又要考慮要兩岸交流,這兩難的一個命題當中,我們未來到底怎麼走出一個更大的格局,我們下個單元繼續來討論。
   
   (第二段)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歡迎大家再度回到現場,我想再繼續要請教馬教授就是說,我們現在可以看到,剛才我們講胡蘿蔔會很多,到底將來兩岸的交流當中,剛才馬教授有提到包括貨物的直航,他現在是從清明包機,開始有這個餌出來了,事實上來講,如果兩岸關係的交流,我們把它用比較樂觀的角度來講,從春節包機,後面應該是三節包機,到後面應該是有一個貨物的便捷化的貨物直航,貨物直航之後,我最近也聽說,也許還有可能叫做「週末包機」,週末包機就是禮拜五、禮拜六,禮拜天、禮拜一,如果做到這樣,大概兩岸因為在主權定位上一些爭議,眼前來講,週末包機可以替代兩岸直航的一些問題,再往後看,有沒有可能說,大陸開放比較多人到台灣來觀光,我們現在看到香港在過去的崛起,在過去幾年,原來香港以為…大家認為完蛋了嘛,去年到香港旅遊的大陸人,大概有2181萬人,這個是CEPA(更緊密經貿關係安排)之後,帶給香港有很大的挹注效果,我們看到過去到香港,很多人…香港人連講普通話,他都懶得學,現在香港人開始很努力在學普通話了,這個也是一個香港很大的改變,澳門去年的經濟成長率聽說到了48%,大陸去年大概有將近一千萬人到澳門去賭博,所以說兩岸的交流當中,可能觀光的開放,是大家非常注意的一個焦點,最後如果說,兩岸關係到很正常化的地步的時候,可能可以開放大陸人民來台灣投資,這個就是說,我們台灣在過去十年當中,大概資金跑了兩千億美金,將來有沒有可能,我們雙方的資金能夠有所對流?如果這樣的話,我相信對台灣經濟,可能它實質的效益會比較大,這個是我們現在看到比較樂觀的一面,朝著這個方向走的機率,到底有多高?
   
   馬凱:其實我在思考兩岸關係的時候,我覺得我們應該始終都採取一個立場,就是怎麼樣能夠讓台灣的經濟實力加強,台灣跟香港、澳門其實不太一樣,香港、澳門,因為他們已經回歸了,所以它是中國大陸的一部分,因此它很多政策,其實那些後果,不是我們敢去想像的,那另外一方面就是,香港跟澳門在過去,都是以服務業為它的發展主體,像香港現在製造業大概不到10%,幾乎都是服務業,所以中共開放觀光對香港來說,那是服務業的全面揚升,所以它受惠很大,但台灣的服務業,其實現在還沒有達到那麼高的水準,台灣的競爭主力其實還是在製造業。所以在這個時候,我是覺得,我們如果要把台灣的優勢能夠盡量增強的話,應該是從製造業下手,但是製造業下手的話,就會衍生出幾個問題來,一個就是剛才我們講的直航的問題,因為如果直航貨運包機直航的話,它使得台灣的廠商,它能夠去中國大陸,以更低的成本、更快的速度,來完成貨物的運輸,就會使得更多的台灣廠商在台灣會獲利,也因此會使得更多廠商願意留在台灣。
   
   但是除了這個之外,我是覺得其實台灣這麼多年來一直想的,就是要讓產業的根留在這裡,但是產業紛紛外移,不能夠直航是一個原因,另外一個原因就是,台灣跟中國大陸之間沒有任何的自由貿易的安排,那這個關稅,再加上17%的加值稅,這麼高的一個障礙,使得很多台灣的企業,它會覺得,它乾脆選擇到中國大陸去,使得至少關稅的障礙,可以排除掉,所以我是覺得,如果要讓更多的台灣的企業選擇留在台灣的話,我們可能下一步需要做的,就是能夠做某一種自由貿易的安排,這樣的話,不管是自由貿易區也好、或者是中國所講的CEPA也好,但是它必須要讓關稅的障礙能夠突破,而突破的目的,不是為了中國大陸,是為了台灣,當這兩件事情都做到之後,我們還應該做的第三件事情,就是讓台灣的企業,台灣的資金、人員,進出兩岸要更加地便利,我特別提到這點是因為,我們知道中國大陸在剛開始改革開放,就是1978年之後這段時間,其實在中國大陸最活躍的,是台灣的商人,有很多的企業其實是台灣商人去,才把它帶起來,才開始能夠變成到最後出口的主力,而南韓在十幾年前,根本對中國大陸沒有任何的地位角色,不過我想謝發行人也知道,今年二月南韓已經超過台灣,他在大陸市場的占有率已經超過台灣了,以南韓的地位、條件,不論是文化也好、他的地理位置也好、他的通航的距離也好、他的產業發展的條件也好,他遠遠不能跟台灣相比的,南韓在後面追台灣,追了多少年還沒追上,但是呢,短短幾年時間,他就可以把大陸市場占有率,超越台灣,原因在哪裡?我相信原因就像龜兔賽跑,我們是這隻兔子,我們跑得很快,可是呢,我們躺在地上睡覺,南韓是烏龜他終於爬過來了,如果台灣繼續保持這種睡覺的姿態,讓更多的像南韓、日本、美國,其他國家都紛紛進去的話,這個加工基地,我想有一天可能就不是台灣了。
   
   但是洪委員講到台灣要保持主體性,這個說法,每個人都很贊成,但是要如何去解讀?我的解讀就是,讓台灣的經濟始終能夠保持最大的強勢,讓台灣的產業在這邊發展,有最強的競爭力,讓台灣能夠主宰這個區域的經濟,而不是被這個區域主宰,那才叫做台灣的主體性,那如果說台灣的主體性就是我跟中共切斷關係,我把我的下游移到東南亞去、或者移到非洲去,那樣做的話,那其實是自己在挖自己的根,因為我們的中上游產業是要靠加工才能夠生存發展的,你自己把那個加工的地方打碎了,你的上游自然就萎縮了。所以我是覺得,有時候情緒上的主體性,可以認同,但是理智上,你必須要去思考,台灣的利益到底在哪裡、它的優勢在哪裡,然後你才可以找到發展台灣主體性的最佳策略,可能不是推卻你的敵人,而是拉攏你的敵人、而是利用你的敵人,如何在中國崛起過程當中…我常講,卡到最好的位置,這其實是關鍵。我們現在在兩岸交流過程當中,我想整個政府現在的兩岸政策裡面,是有一些…比方說兩岸關係一緊張的時候,我們兩岸交流就停了,一個政策改變的時候,很可能使得廠商的投資、佈局,它必須要重新再考量,所以政治的因素,經常占我們在經濟發展的,一個非常大的考量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所以現在有很多產業,事實上來講,半導體是大家現在所面臨的,也就是說,半導體哪一些該去?哪一些不該去?怎麼去?這個現在都有爭議,包括,比方說現在八吋晶圓廠開放了,但是我們封裝測試,還是不能去,這個不能去當然會有很多偷跑的動作,這個動作當然就開始引發一些…國內很多的爭議,所以,我想在政府將來制訂兩岸政策當中,現在陸委會當然也卡位了,經濟部它也負責重要的決策,我們將來就是…因為中國在你旁邊,但是你又不能不利用這樣一個經濟體,我們到底怎麼樣保持比較靈活的戰略優勢,這點洪委員不曉得有什麼看法?
   
   洪奇昌:我想剛剛馬教授也提到幾個問題,我想基本上,我們台灣過去這幾年,我們經濟的發展,事實上,我們是過度地依賴工業的部門,也就是在製造業的部門,但事實上,我們也看到台灣今天經濟的總產值,到去年68%左右,是在服務業,而製造業大概只剩下26%左右,所以我覺得基本上,製造業是一個台灣過去我們強調有競爭力的地方,但是我們競爭力,就是在我們的製程,在manufacture這個部分上面,但是在前端的…不管是在創新的部分,或是在設計的部分在品牌行銷部分,我想這都是政府未來要大力去投入的,這個部分上,因為我們過去,就是利用了中國的低勞動成本作為我們一個製造工廠,所以我們相當多的產業過去、我們的個人電腦過去、我們的筆記型電腦過去,筆記型電腦過去之後,它的獲利性我想相對地就是會掉到很低,我想這就變成一個微利的時代,所以我們必須要重新去看,我們跟中國大陸在這種分工的當中,在共生…要怎麼去建立這個共生的關係?基本上我覺得今天民進黨執政了五年之後,事實上有很多東西,是我們要延續過去的問題,過去在國民黨的時代,是戒急用忍,在民進黨上來之後,它覺得兩岸經貿的互動,是一個不可能用政治力量來切割的,所以才改變成為「積極開放 有效管理」,而在這幾年的開放,我想筆記型電腦在民進黨之後,五八六開始過去,晶圓代工也當然在這種情況之下,八吋點二五過去,但是這個製程跟技術是進步得非常快的,所以兩年多來,點二五現在是不是應當到點一八,甚至到點一三,我覺得這個是應該可討論的,因為中國的某一些產業,不會因為台灣的去或不去,而影響到它是不是會往更前進的方向去發展,因為相對的,韓國會去,美國、日本也會到那個地方去投資,所以我覺得,我們可以用一個理性的方式來探討這些問題。
   
   那至於聯電的問題,剛剛有提到聯電的問題,我想這個部分上,我個人認為,聯電應當是用一個個案來討論,它是否在整個公司的治理,它是否有背信、它是否影響到股東的權益,從這方面去考慮,而不會為了因為聯電的這個問題,我們就把所有到中國大陸去投資的這樣的一個趨勢跟發展,我們就把它做一個stop,我會覺得今天台商,八萬台商在中國大陸,假如是的話,他們是為了他的生存跟發展而到中國大陸去,找到他另外一個市場跟生產基地,所以它也是台灣的經濟力對外的延伸,不管是到中國大陸,或是到越南、到馬來西亞的台商,我想我們都用這樣的態度去看待它,所以我覺得,我們用更寬廣的態度來看兩岸的經貿,也包括在東協方面。有一點我要提到的,事實上中國大陸不應該在經貿上面來限制台灣的發展,我想這個部分上,就是未來東協加一,事實上台灣也能夠…如果說中國他要所謂的胡蘿蔔的時候,這個胡蘿蔔的上面,它讓台灣…當兩岸的關係緩和之後,台灣也能夠參與,在未來的整個東協的市場上面,因為台灣的區域內的經貿,大概亞洲的區域內經貿,占台灣經貿62%、63%左右了,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,我們一方面有東協的市場,跟東協的領域,再加上中國大陸,那當然我們跟韓國,是一個相對競爭,我是同意韓國在中國大陸這段時間的…這十幾年來的經營是相當快速的,台灣過去他是一個小型的,或是一個中大型,慢慢過去,但是在未來,我會認為製造業到中國大陸去的,大概該去的都去了啦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把它定位得清楚一點,比方說現在像半導體,大概像這次聯電案,很多人在討論,但是我在看就是說,像美國來講,美國前一陣子,我們看貝瑞特,Intel的貝瑞特,他也抗議,他說現在中芯已經開始研製九十奈米了,那他說他要去,他也不能去啊,美國政府對這個高階製程,他非常高度地管制,所以這次我們認為說,聯電跟和艦之間,它有沒有把高階製程拿到和艦去,我相信這個很可能…美方這次,我相信可能也是非常關切的一個話題,就是說,美國很正式跟政府講,說如果美國賣給台灣的高階技術,你源源不斷地拿到中國去的話,他們要考慮對台灣對高階製程要管制了,這個就是說,這次聯想去買IBM的個人電腦部門,它也用了大概兩個月的時間,美國的國家安全部門進行調查,一直到上個禮拜,他終於通過審查,所以我想很多的產業的…當然開放過程當中,有一些特殊技術的管制,我們將來政府在這個上面,有沒有辦法講清楚一點?
   
   洪奇昌:我想這個部分是必要的,我想連美國對於中國大陸的科技的輸出,他都是高度地設立一個安全的門檻,為什麼美國會希望歐洲不要解除對中國的武器禁運,因為也可能在這種武器的銷售的當中,把一些高科技的技術,也往中國走了,所以在這樣的情形,台灣更是需要…所以我覺得我們應當是考量到什麼樣的製程的技術,你如果說是九十奈米的部分,如果和艦有應用到國內的聯電的技術,不僅僅是點一八、點一三,甚至到九十奈米的技術,跟他所謂199個專利的權利金這個部分,如果都是從台灣過去的話,那我覺得這個部分上,他當然是違規,這個違規,台灣有刑事的部門、有刑事的部分,包括我剛剛提到的公司治理、背信,另外一部分當然是行政程序上面的行政處分,我想這是兩個方面的,所以我覺得聯電的案件是一個很明顯的一個例子,但是我們要針對這個例子來討論,而不是要一番指責說,那因為有聯電這樣子,我們以後就都不去了,我個人是不贊成這樣的方式,有一些該過去的,譬如說封裝測試,這應當是在一年半以前,如果按照經濟部的那個…它一年半以前就應該過去的話,它比較產業能夠有競爭優勢,現在已經延遲了一年半了,當然這個產業未來的發展,就會受到一些影響。
   
   另外我想就是小尺寸的面板這個部分上,是不是我們也應該是在一個考慮的方向,我覺得政府應該就一個產業,一個產業如何能夠因為出去了之後,它能夠維持它的產業優勢,而同時它也能夠在全球的佈局跟中國的市場的占有率上面,它都能夠跟著一起成長,讓台灣的經濟的競爭力,能夠繼續維繫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我想馬教授對競爭力,一直是再三強調,我們現在可以看到就是說,中國在經濟發展過程當中,其實所有跟量有關的,我最近看到美國的智庫它做的一個調查報告,它認為很多的中國產業,大概很快會追上來,就是說,它用了一個手機的例子,手機的門號在1996年,中國大概只有四百萬個門號,美國是四千四百萬個,現在美國是一億五千九百萬支,中國大陸已經到兩億六千九百萬支了,事實上今年到一、二月的時候,他跨過三億支的門檻,換句話說,手機的量從後面追趕的速度,快得不得了,現在還有幾個可以追的,美國用的個人電腦,一億九千萬台,中國大概五千萬台,中間有很大的差距,我相信中國大陸可能很快,這種靠量的東西,就趕上來了,中國大陸的汽車,去年用了兩千四百萬輛,美國是兩億兩千六百萬輛,中國大概十分之一。所以我們如果從這種民生必需品的消耗來看,中國大陸追趕的速度,當然非常快,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,台商在這個過程裡面,當然有很多機會,所以最近我在看,大家不是講金磚四國,響徹雲霄,但是我總感覺四國當中,所謂四塊磚,看起來那一塊磚,只有中國大陸才叫做金磚,其他的好像還是磚,為什麼?因為你如果從過去十年貿易的發展來講,中國大陸是從2366億,到去年已經到1兆1547億,但是你如果看,巴西他始終一千億出頭,十年沒什麼改變,印度是750億,變成1500億,那俄羅斯大概就1200億到1500億之間,所以他們那個貿易量,如果照這樣來看,差距很大,所以中國這個崛起是事實,那我們在中國崛起的過程當中,我們先來看到台灣的面板台灣的半導體,事實上慢慢地,大家對中國大陸的這個市場,大家都很想有所突破,但是看起來有很多的障礙,我們將來這些障礙,跟台灣的競爭力的維持,我們怎麼從這裡面闖出一條路?
   
   馬凱:其實我很贊同你剛才的看法,就是「金磚四國」這個名稱,我覺得它實在是一個噱頭而已,是個噱頭,它其實沒有太大的意義,但它這裡面,真正大家比較重視的,大概就是中國大陸跟印度了,一個是藏龍、一個是臥虎,印度其實還真的是臥虎,因為他到現在為止還趴在地上還沒起來,他要起來的可能性是有,不過我不是那麼看好。但是金磚四國的起來,這件事情,它有一個很嚴重的、負面的效果,就是這幾個國家…其實不是代表這四個國家,他們代表全世界五十億人,就是五十億落後國家人口,因為五十億落後國家人口,今天你發現他們都是在走同一條路線,中國大陸、印度、巴西、俄羅斯,你知道越南、泰國、馬來西亞,你只要能夠數得出來,都走同一個路線,那個路線都非常簡單,就是利用他的廉價勞工做加工出口,簡單說起來,就是台灣的模式被放大了250倍,就是這樣子,就這麼簡單一件事情。
   
   可是這件事情本身,它對於這個地球來說,是太沉重的一個負擔,所以最近美國的地球政策研究所的報告裡面看到,他再過二十多年,中國大陸以每一年8%的速度成長,他現在是9.5%嘛,事實上去年有人估計他是11%的成長率,即使8%的成長率,到2031年,他的每人所得會跟美國一樣,所以就會變成五個美國,這五個美國,就會把全世界的糧食、肉類、能源、鋼鐵全部都耗光,只一個國家就全耗光了,那別的國家呢?還剩下四十億人怎麼辦呢?所以到時候如果還不只是中國大陸,如果印度也起來的話,可能大概不要到2031年,大概2020年之前,我們就看到這個世界就乘載不了了、這個世界就要垮掉了,所以您不斷強調這個量,他的量很大,量很大是他的一個優勢,但是是全世界的危機,全世界能夠容忍美國發展這麼快、這麼富有,但不可能容忍五個美國這麼富有。
   
   所以我是覺得,我們今天所面臨這個世界,其實是一個危機四伏的世界,這個危機我們在去年已經嚐到了,能源飆漲、鋼鐵飆漲,那個危機現在只是一個前菜,他的主菜還沒有出來,這個主菜再過十年、二十年出來的時候,我們怎麼辦?但是我們其實應該思考的其實不是全世界,而是台灣的問題,當全世界發生這樣大的一個變化,而這個變化,老實說、它的中心點就在中國大陸,台灣要怎麼樣利用這個中心點,這個才是我們真正的問題。所以今天其實我們在考慮兩岸政策的時候,我們當然很希望說要保持台灣的競爭優勢、我們要理性地檢討兩岸的政策,問題在這裡就是,當我們說理性檢討的時候,誰在檢討?一定是官員在檢討嘛,對不對,我們都知道,官員跟企業家放在一起的時候,哪一邊有進取心?哪一邊是保守、退縮的?哪邊有專業?哪邊只是一般官僚的、普通的知識?哪邊能夠真正向前衝的?哪邊只是希望能夠保留過去的形式,只求自保、不求進取?我覺得我們必須要去想,是誰在理性思考、誰在理性檢討,你沒有把這個人講出來,我不會贊同這種理性檢討的說法。
   
   謝金河:好,今天我想經過一個小時的討論,其實後面還有很多,我們可以更進一步來討論,我想今天我們意猶未盡,兩岸經貿在三二六的大遊行之後,我想大家要用更加冷靜的心情,來看兩岸的發展,我想這條路大概也是不歸路,不歸路當中,我們很希望台灣能夠在中國的崛起過程當中,我們真正卡到最好的位置,再把自己的經濟往前推,今天非常感謝兩位貴賓到我們節目中來,我們下禮拜繼續來討論,謝謝大家。
  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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